不過華章緊跟著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第一是因為自己信得過自己的同誌。第二就是,短期內肯定是沒事的。再者,等到自己回去後,可以找個機會,將這個情況彙報上去,如此早作準備也就沒事了。
在華章來到南京城的第二天,徐冬冬也到了南京城,他選擇的住處,跟華章就完全是兩個樣子。直接通過薦人館,找了個出租的民居。但是,他卻沒有去薦人館。
因為他查看房屋租賃信息的時候,是在半夜三更,偷偷的潛入了沒人的薦人館內。然後找到了登記本,看著裡麵的房屋信息記錄。挑選了幾個符合自己想法的房屋,然後記住之後,又悄悄的溜走了。
第二天,徐冬冬按照記住的信息,直接實地去查看了一番,在一個四層的居民樓處,第四層有個單間很符合他自己的要求。就是這樣,隨之找到了房東,付了錢,把屋子直接租了下來。
如此徐冬冬住了下來,又過了一天,他算計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
徐冬冬按照要求,首先找到了夫子廟附近,找到了那家灌湯包。跟著又以灌湯包為坐標,找到了那個範克勤告訴他的郵筒。
他裝作投遞信件的樣子,一邊把準備好的一封迷惑人的信件往口裡塞,另一隻手,好似正常的扶了一下郵筒“大腦袋”的下方。直接將一個凹槽裡放置的紙條摸了出來。跟著單手插兜,順勢將紙條放在了兜裡。
隨便找了個隱秘的樓道單元門,隱入其中,拿出信息紙張展開一看,果然是電台已經送到了。上麵寫的便是電台被運來後,隱藏的詳細地點。
徐冬冬看完,點了根煙,直接將紙條順便一起燒了。然後隨便在街上買了個背兜,又買了本大厚書,和其他的幾本彆的書,還有一把水果刀。
然後徐冬冬好像是文化青年一般的,背著個裝滿書籍的兜子,直接出了城。在郊外一個看地的那種破棚子裡,挖出了間諜電台。
這裡附近都是農家地。但季節到了,所以根本也沒人。徐冬冬見此,躲在這個破棚子裡,取出大部頭的厚書,比照著間諜電台的大小,用水果刀,將書本中間挖空,在將間諜電台的主體放了進去。
然後用同樣的辦法,他挖空了另外幾個本稍微薄一點的書籍。將發報按鈕,伸縮的天線,以及連接的電線等也都藏在其中。至於那些被挖出來的書籍紙張,直接扔到棚子外麵的地上。沒多長時間,就會變成廢紙,不知道被風吹到哪了。
最後,徐冬冬把水果刀也扔了,然後將地上挖的坑填上。用腳反複的踩了踩。然後來到了棚子的門口,往外麵看了看,見左右無人。邁步便走了出來。原路開始返回。
等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徐冬冬立刻將間諜電台取出,連接好。開機試了試,嗯!好使。而後直接發送了一個暗中約定好的信息,隻有兩字“拔河”
隻要收到這兩個字,總部就知道,電台和人已經徹底的平安無事了,不用惦記。
話說範克勤的安排,還真是正確的。無論是最先來的安全局調查處特工,又或者是軍統情報處和行動處,潛伏進來的特工。按照他的推斷,專門尋找在符合時間線索的房屋信息。不管是買賣的,還是租賃的,但隻要是符合司徒克與何友亮失蹤時間那一段的,新住進來的。就都是他們查找的目標。
當然,偽政府的特工,現在也很專業了。這是因為隨著戰爭的進度,有不少原先國府的特工被俘,或者叛變,所帶來的不利影響。
是以,藏人的地方,也可能是在早先就準備好的。甚至是一年前設立的安全屋之類的。比如說現在買下一個房子,在以後的某個必要時間就可以動用。
不過範克勤布置的任務,是不看房子的購買或者租賃時間,隻看人入駐的時間。就好比你事先很長時間準備的安全屋,但是你住進去的時間是什麼啊?當然,這樣找也不準確,因為偽政府的特工,可能也會為了房子不長時間空置,導致被人注意。故意安排個人,以普通人的做派住進去。
但這樣也不怕,範克勤在任務中還加了一條,那就是符合時間線索下,尋找年齡在二十多歲的青年。
畢竟你就算派個人,讓房屋不空置。有了正常的生活痕跡,不起眼是不起眼的。可是司徒克與何友亮,隻能是在失蹤後入住的吧。這玩意你是沒法造假的。那說故意化妝,或者偽裝成病人,住進去後就讓人不出門呢?那更不行,在專業的特工眼裡,這樣的行為就更可疑了。所以範克勤秉承的,就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的這句格言。有些線索你真的沒法隱藏的。
果不其然,在華章到了後的第五天。一個軍統情報處的特工,再按照計劃尋找信息的時候,發現了一處房屋有重大的嫌疑。
首先這個房子本身倒是沒問題,房子是屬於一個叫農大林的人。但是這名軍統特工,在查找線索的時候,卻打聽著,這個房子在符合時間線索的情況下,在那一段時間,農大林來了幾個親戚。其中有一個親戚,好像是有點體弱,二十來歲。可是仿佛見不得風似的,自從住進去,就沒出來過。
俗語有雲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更何況是本身就在打聽這方便信息的軍統特工了。因此,本就是一句旁人閒聊的家常。進入了軍統特工的耳中後,便直接開始對農大林的房子暗中展開了調查。
首先從生活垃圾上入手。確定了農大林的家裡,至少住著六個人。要知道,那個房子雖然不能說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