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衛波,就成為了一個菊機關打入軍統內部的沉睡者。而沉睡者在沒有被喚醒的時候,是不做任何間諜活動的,是以沉睡者自然就非常的安全。這就給衛波創造了一個非常舒適的成長環境,又由於她懂日語的原因,在抗戰時,就成了高端的人才。是以一路可謂順風順水,最終成為了成都站的機要室主任。
不過,新佑誠忠被戴老板拽過來之後,讓小鬼子的情報部門實在是太過於難受了。對方本身就是情報部門的高級特工,知道很多的機密。後來,在得知新佑誠忠可能會撤到大後方。因此,小鬼子終於喚醒了衛波,並且讓她查找新佑誠忠的下落。
身為機要室主任的衛波,果然僅僅用了幾天的時間,就確定了新佑誠忠的位置。
另外,站在她的角度,新佑誠忠那麼重要,如果真是成都站的人在負責新佑誠忠的話,那麼武站長是不可能不出麵的。但是武站長畢竟是站長,位高權重。任何事情親力親為也不可能,是以誰和武站長有秘密接觸,誰就是具體的執行人。所以衛波開始暗中注意了武站長的行蹤。
首先武站長,白天是在站內正常的上班,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是下班後,武站長,卻沒有立刻就離開,而是留在站內。這個動作,讓衛波立刻就產生了聯想。是以她也加了幾天班,終於發現,田藍天的行為有些不對勁。
田藍天每天都會正常下班,但是呢,過了一段時間,他卻又返回站內,去見了武站長。而田藍天又是本地的情報處處長。那麼具體的執行人是誰,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另外怕自己弄錯了方向,衛波用自己機要室主任的身份,去查了出入賬目。最終發現,田藍天在四號那天,領了一筆錢,價值三千銀洋的一筆行動經費。這可是很大一筆錢。在加上新佑誠忠的重要性,因此,衛波幾乎可以確認,具體的執行人,就是田藍天無疑了。
所以接下來,衛波開始跟蹤田藍天。不過田藍天畢竟是情報處長,警覺性那是很高的。是以她跟蹤的時候,異常的小心。
她甚至想采用分段式跟蹤,即今天跟一段,明天接上,再跟一段。用這樣的方式,來掩護自己。不過好在最終目的地何氏賭場距離並不遠。
就這樣,衛波跟著田藍天,發現對方在何氏賭場斜對麵的一條背街裡的小巷子停下了車。而且也不下車。暗中觀察下,一個人在經過田藍天的車子時,好像是手上有個小動作。然後呢,田藍天直接就開車走了。
衛波判斷,田藍天很可能是像之前一樣,回成都站見武站長,因此她果斷的舍棄了田藍天,轉而跟蹤了那個經過田藍天車子的人。最後發現,這個人,進入了何氏賭場……
這就是整個新佑誠忠被殺事件,衛波起到的整個作用了,可以說是關鍵中的關鍵。好在戴老板怒了,懷疑是成都這裡可能有內鬼的存在。也好在,戴老板找到了孫國鑫,要求派範克勤到成都來。
要不然,衛波真的很難被發現。因為她就是在跟蹤的時候,可能冒了點風險。可隻要小心一些,也沒什麼問題。另外,在站內的活動,衛波乾啥了?正常的加班!身為機要室主任本來的職責,查了查賬目。這些全都是非常正常的活動,換一個人來調查,就算知道了這些情況,也找不到什麼毛病。
範克勤仔細的看完了口供後,重新交給了田藍天,道“我還是同意老虎的判斷的,殺手一定是對本地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你們想想,到了現在,調查走訪的人,都沒有得到什麼收獲。這說明什麼?說明無論是他們來,還是撤離的時候,都是非常從容,且有序的。如果對本地沒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是鬼子總部派過來的人,從時間上,地點上相結合,都不太可能變成現在的局麵。”
田藍天聽罷也是點了點頭,道“特派員見教的是啊。隻是現在,這些殺手的行蹤沒法追蹤啊。調查走訪目擊者陷入了僵局。另外,卑職感覺,就算當時有目擊者看見了,這些殺手也可能會在中途再次換裝,或者是在城內故意兜幾個圈子,這就讓咱們的後續偵查,陷入了極大的麻煩當中。”
“是啊。”範克勤感覺逆向追蹤這件事情有很大的困難,畢竟是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還發生過什麼事情,這誰都說不準。
於是乎,辦公室內陷入了比較沉默的氣氛當中。不過也就一兩分鐘,範克勤又親手打破了這個局麵。道“衛波被抓,短時間內還未必就會被發覺。小鬼子也是人,不可能憑空就知道什麼的。如果我們利用這個時間差呢?”
白豐台在旁邊眨了眨眼,道“總隊,您的意思是……衛波現在不是沉睡者了,因此她雖然無法跟本地的日特有直接聯係,但是,她卻可以和鬼子總部聯絡。我們可以利用小鬼子不知道衛波被抓的這個時間差,充分的利用一下?”
“對。”範克勤道“沉睡者一旦被喚醒,就自然要開始進行工作了。她的使命,就是儘可能的給小鬼子傳遞我方的各種機密。因此她才能夠聯絡上鬼子總部。就是不知道她交代的這個聯絡方法有沒有詐,萬一她隱瞞了什麼,咱們一利用,鬼子立刻就察覺不對。那這個時間差,就等於是沒有的。”
莊曉曼道“另外也得想個足夠的魚餌,要不然就算菊機關不知道衛波被捕,也不會配合。”
田藍天有些顧慮,道“特派員,要知道衛波被捕,咱們可是明著來的,站內很多人都知道啊。這個……保密性的話,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