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波依舊是麵帶嘲諷,道“圖窮匕見了啊?我就知道是這樣。我不想再分辨了,你不就是想要給戴老板交差嗎,好讓自己的責任被撇清嗎?那我還跟你說個屁!”
田藍天笑道“還想魚目混珠?不好使了!”說完這句話,轉頭看向了刑具桌子旁邊的一個特工,道“先給衛主任準備好,然後請她吃點千層餅!!”
那說軍統行事,就憑著推測,就可以這麼搞了嗎?答案是“當然”。怕不怕屈打成招?怕!但老蔣國府的政策就是,寧殺錯,莫放過!
這個情況,可是早就有的。而且這一次,田藍天更不怕,因為有範克勤這個戴老板派來的天使大人頂著,自己哪怕是做錯了,那也是服從命令。而服從命令,怎麼可能會有錯呢。
千萬彆說田藍天陰暗,放在範克勤的眼裡反而是正常的。你既然到了這個位置上,就必須要抗住這個位置上應該抗的責任。
有一些艱難的選擇難道你還要扔給下麵的人去做嗎?那你怎麼當上他們的頭頭的?不是有句話嗎,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是一樣的道理。範克勤在安全局也一樣,給孫國鑫提意見,而孫國鑫來做出最終的抉擇,以及抗住責任,道理都是一樣一樣一樣的啊,謝謝。
不過範克勤肯定是很有信心的,雖然說,沒有證據就開搞,在後世人的眼裡,那是真的不講理的。但放在這個年代,這樣的大環境下,你還真不能說是完全錯誤的。
一個人有各種各樣的線索,顯示他就是日諜分子,但你就是沒有關鍵性證據。那你就隻能乾著急,啥都不能做了?這樣似乎也不是合理的。也是因此,在各國才誕生了各自的強力部門,特權部門。
刑罰,能夠咬著牙不交代的,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就這種堅韌是值得敬佩的。但敵人就是敵人,你要變著花樣,將對方的痛苦程度增加和延長,但又不能讓對方的生命係統崩潰。因為人是有一種自我防衛機製的,在痛苦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暈過去,來自動屏蔽這種痛苦。
而還有一種人,經過訓練之後,能夠讓自己的防衛機製靠後,延遲很長時間才啟動。這時候,沒有啟動人體的防衛機製,人其實是受不了那麼大程度的痛苦的,而後,這個人在潛意識下,給本身下達一個死亡命令。
你沒看錯,是自己給自己下達死亡命令。這時候被審訊人身體承受的痛苦已經過載了,再加上自己強烈的心理暗示,那你的生命力就會瞬間崩潰。從而讓人真的形成腦死亡。
不過會這一招的特工,在這個年代應該是沒有的,畢竟這一樣涉及到心理學,生理學,以及反刑訊等等訓練才行。而且這一招在範克勤來之前的那個年代,都是理論大於實踐的,畢竟你再經受訓練也沒法訓練死亡不是?你要訓練的很成功,那你直接“給母,哦哇”了,就算你是鳳凰男也沒法重生不是!但是理論上,確實已經比較完善了。
變著花樣,花招,田藍天開始給衛波上手段。有了範克勤的撐腰,玩花活兒,玩的那叫一個溜!千層餅,讓對方的皮膚,肌肉層,一層一層的用一種植物膠,生生剝離。而且就在一塊地方動手。因為要是把全身都這麼弄一遍,人若是沒有外麵的那層皮膚,真的很快就會死的。
再者在一塊地方動手,也能增加受刑人痛苦的程度,是以千層餅肯定沒有一千層,事實上,玩到第三層的時候,衛波已經就不行了。結果第四層剛開始,還沒等執行下去呢。她直接心防崩潰,開始吐了口。
將自己做的事情,從頭到尾,不帶一點含糊的全都說了一遍。其中還包括她自己的身份,在哪受的訓練,怎麼加入的日特組織等等,總之,隻要是她知道的,田藍天和趙德彪兩人全都問的清清楚楚。
至於陳府那麵,經過了楊健的試探,人已經放了。從種種跡象來看,陳府都不可能是內鬼。將自己的那幾天的行蹤交代的清清楚楚,並經過了初步的驗證,他確實沒有嫌疑。而且他做的事,也都有證人能夠證明。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田藍天和趙德彪等人才算初步完成了采集口供,回到了辦公室。
田藍天將口供交給了範克勤,說道“特派員,這是衛波的交代。就是可惜,她聯絡的那幾個殺手,是單向的,另外,還有時間機製。一旦完成,殺手一方,就會跟她徹底斷掉聯係。”
旁邊的趙德彪說道“卑職感覺,從衛波的交代中分析,她接到日諜總部的任務後,獲得的,應該是在當地活動的日特,臨時的聯絡權。其中她交代的一點,是死信箱的放置方法和方式。從這一點判斷,殺手一方應該是潛伏在本地的日特分子派來的,甚至就是在本地的日特小組中的一員。畢竟用死信箱聯絡,字數不宜過多,而且從衛波交代出的內容來看,如果不是對當地有一定程度的熟悉,未必就能夠執行的如此精準和快速。”
範克勤聽罷沒有表示,而是拿著口供十分認真的看著。話說這個衛波是小鬼子的千鶴縣人,絕對的正牌日諜分子。在她十八歲那年,她和家人來到了中國居住。因此中國話說的非常溜。在她到了二十二歲的時候,秘密加入了菊機關。在福建等地區活動。
但是她偽裝的身份是日語翻譯,而且數學能力也很優秀,因此後來,打入了國府機關部門。在遷都重慶前後,加入了軍統組織。要知道,在當時的時候,在情報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