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薑斌緊跟著確定剩下的東南西三個方向,地形有利於自己擺脫尾巴。因為此時所在的區是鄰道區,這個區內相當熱鬨,各種大街小巷縱橫,街道兩側的住宅以及做買賣的人極多。人流密集,龍蛇混雜。一旦出事,自己隻要能夠第一時間混入其中,那麼脫離危險的幾率就會變得大大提高。
一個地方有沒有危險,其中有一招,叫打草驚蛇。就是說,自己需要弄出一場混亂,但卻不要卷入其中。然後呢,觀察周邊的人,有沒有人有過激的反應,那就可以了。
薑斌溜達了一圈,來到了一個居民樓的樓道裡,上到了半層的高度,站在敞開的窗口旁往下看著。然後從兜裡掏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
觀察了大概十來分鐘,過往的人流沒有什麼符合條件的人。不過就在下一刻,薑斌就看見,從左往右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個小褂子,露出健壯的兩條臂膀。行動間手臂上的紋身和脖子上的一片刺青,顯得異常彪悍。
薑斌暗笑“就是你了。誰讓你長得這麼生猛!紋龍刺鳳的。”
計算好了角度和距離,以及對方行進間的速度,在這個猛男走到樓下的時候,薑斌伸出手臂輕輕一鬆手指,沒有熄滅的煙頭登時往下掉去。正掉在對方的脖領子上。
猛男往前繼續走著,沒幾步路感覺有點不對,用手往自己後頸處一劃拉。結果他右手登時拍在了煙頭上,口中“我操!”一聲,連續劃拉好幾下,把煙頭拍掉。跟著他猛地一轉身,用眼睛看著身後一個人。
身後的那個人,嘴裡正吐出一口香煙來,卻是他剛剛把自己抽的煙,煙頭彈飛。用一句話講——這誤會大了。
見猛男用不善的眼光盯著自己,這個人也不含糊,問道“你瞅啥?”
“瞅你咋……我問你。”猛男沒有回複經典的答案,而是說道“你是不是得跟哥們說點什麼啊?”
那個人問道“說什麼啊?”
猛男登時就不樂意了,道“不是……你跟著擱這裝犢子呢?”
那個人擰著眉毛,帶著幾分疑惑和警惕,道“裝什麼犢子我就裝犢子,你跟我說什麼玩扔呢!”
“哎呀,我操!”猛男一聽登時就不樂意了,高聲道“把煙頭扔我脖領子裡,連他媽對不起都不說一聲,是不是給你點兒臉了!你他媽也不打聽打聽,井街老姨夫的名頭!”
“說話嘴裡彆他媽跟我帶啷當啊!”大庭廣眾之下,這個人也是要麵子的,自然不能慫,道“還有,眼珠子不好使就自個兒提個燈籠,你那隻眼珠子看見我朝你扔煙頭了!”
猛男好似是氣了樂,道“你個b養的,說話挺趕勁啊,頂的我咯兒嘍一下子!我剛才回頭都他媽看見了!你還跟我擱這裝b賣老是不?”
那個人皺著眉頭,火氣也上來了,狠道“我說沒說,跟我說話彆他嗎帶啷當!b嘴有點把門的!不行就……”
一句話還沒等說完,咚的一聲!卻是自稱井街老姨夫的人,一拳就悶在了這個人眼眶子上。卻是他看對方嘴裡也媽媽的。明顯是“挺不服!”的。直接就先下手為強了!
被揍了一拳的人,眼眶挨了一拳,張嘴發出一聲痛呼。身子往後打了個趔趄險些沒摔倒。周圍的人一看動手了,登時唰的一聲——圍了一圈。
在樓道窗戶裡觀察情況的薑斌,心裡沒有絲毫的波動。反而躲在側麵的陰影裡,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從兩個人吵吵開始,一直到一個人將另一個人放倒,然後彎腰一通老拳,嘴裡還嗷嗷大罵不休,最後終於罷手離開為止。周圍的人,都沒有可疑的。薑斌甚至把眼光延伸到了挺遠的位置,也沒發現問題。嗯,這是個好現象。
等差不多下麵全完散場了,薑斌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下了樓,走出了樓門。往前走了沒多遠,便已經來到了馬迪爾餐廳門口。
走進去後,一個穿著黑色馬甲白襯衫的鬼佬侍者,迎了上來,用微微帶著口音的中文道“先生,需要點什麼?”
“來一碗紅菜湯。”薑斌說道“香腸,列吧各一份。再來一瓶格瓦斯!”
“好的。請您稍等。”侍者說完,轉身離去。
薑斌則是看了看餐廳的布局,走到了第二排的一個餐桌坐好。然後好似看著窗外的風景,靜靜的坐著。
沒一會,那個鬼佬再次返回,將托盤上的菜肴一一擺在了薑斌的麵前,說了句請慢用,然後再次離開了。
薑斌打開格瓦斯喝了一口,就當開胃了。然後慢慢的開始吃喝起來。
大約又過了五六分鐘,從門外又先後走進了三個人,正是白豐台和趙德彪。隻是兩個人裝做陌生人的樣子,裝的很像。另外,後進來的趙德彪旁邊還挎著一個白皮膚身形修長的外國妞。
趙德彪非常能裝b,嘴裡叼著一支黑粗長的大雪茄,一副大方的樣子。直接挑選高檔的食物來了好幾樣。而後和那個外國妞坐在了門口附近的一張桌子。
而康昌明好像是找老朋友一樣,嘻嘻哈哈的跟薑斌打著招呼,自己也點了幾樣吃喝,坐在了薑斌的對麵。
等侍者給康昌明上菜的時候,是不宜談論正事的,因為可能會被隨時出現的侍者打斷,甚至是聽到談話內容。
所以薑斌麵上笑嗬嗬的,問道“我聽說老虎兄弟找了個洋妞,說說,哥們也瞻仰瞻仰!”
“嚓。說話還是那麼損啊。”康昌明也是笑道“老虎的妞是白俄歌舞團的一個舞者。而且兩個人剛剛勾搭上,你知道的,做生意嘛,為了麵子!他認為這樣帶出去挺有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