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和錢金勳哥倆派薑斌過去還有另外一個情況,那就是他除了是跟蹤追擊的高手外,也是玩炸彈的高手。
雖然這一次行動的人,範克勤是派遣的自己的心腹,趙德彪,白豐台,康昌明等人。他們也是懂炸彈的,操作起來也是很溜的。可專業性跟薑斌還是比不了的。主要計劃是炸鬼子兵營的炮樓和一節圍牆,從而打開局麵,不能說炸塌了炮樓後,廢墟堆在附近,那後續往裡衝的隊員,反而會被廢墟阻擋一小段時間。
還有就是,用藥量過大也不行,因為用藥量太大的話,威力自然就跟著提升,那後續的人需要躲避比較遠的距離才行。等到炸塌了炮樓和圍牆,雖然沒有廢墟了,但是突擊的距離變長,同樣的會讓進攻延遲一小段時間。
這兩種情況,雖然說就算耽擱一小會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可是這種事情明明是可以解決的,那為什麼不解決?
範克勤本身就認為細節決定成敗,是以直接派出薑斌這個爆破高手,這樣的話,炮樓和圍牆被摧毀的時候,不會形成原地的廢墟阻擋住特勤們的腳步,也不會因為威力太大需要躲的遠遠的。這樣就可以實施更快的突擊速度,隻要一爆炸,瞬間就可以衝進去發動突襲。
再者,這次行動雖然是安全局主攻,軍統情報處為輔。可是情報處不可能從頭到尾隻是打探一下消息就完了。因此派薑斌這樣的高手過去,那還是很有必要的。
範克勤和錢金勳在情報處辦公室裡,再次的召見了薑斌,首先把這一次的計劃,攻擊目標,如何接頭,還有他需要做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然後讓薑斌開始重複,如果忘記了哪裡立刻提醒,一直到幾遍過後,薑斌將所有的計劃爛熟於胸,這才放了心。
錢金勳說道“阿斌(少年阿bing?嘿嘿!)過去之後儘量的低調,隻做你們老科長剛剛吩咐給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一律不做,在行動當天,或者之前,立刻撤回來。”
薑斌挺身道“是”跟著又道“處座,那卑職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一切照舊。”錢金勳想了想,回道“但是今晚下班後,明天就不要來了,低調的走,秘密的走。”
“明白了。”薑斌點頭道“明白了。處座放心,絕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我的身份證件等東西全都有。隨時都可以出發。”
範克勤道“活動資金,不要去總務科取。”說著,拿出自己的皮夾子,把裡麵的錢基本全都拿了出來,估算了一下,遞給了薑斌,道“這些錢差不多夠了。不過,還是保險點才行。”跟著轉頭看向了錢金勳,道“彆端著了,有錢沒有?”
錢金勳一樂,打開抽屜,從中拿出一小疊票子,遞給了過去,道“這回保險了吧。”
範克勤接過後,看了一眼,跟自己給的差不多,這一下肯定是夠了。於是一股腦塞給了薑斌,道“拿著吧,根據你的化身情況消費。保持低調是最重要的。”
“是。”薑斌接過鈔票,放在了兜裡,道“那卑職先回去了。按照計劃行事。”
薑斌出門後,範克勤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道“能做的基本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天意?這話不像是你說的啊?”錢金勳往後一靠,放鬆道“啥時候這麼虔誠了呢?”
範克勤道“我虔誠個屁啊。把所有該做的事情,儘可能的做到最好,剩下的不看天意看啥?”
錢金勳道“是哈。每次搞什麼行動,我都有這種感覺,雖然咱們的成功率極高,可是依舊如此啊。”
“嗯。”範克勤說道“擔心是正常的,一點都不擔心,說明根本不在乎。在乎才能有個好的結果。”
單說薑斌,第二天沒有上班,至於自己的行蹤,很不好意思!情報人員的行蹤都是保密的。除非是大長官有緊急情況要找自己,而且自己辦的,還得是一般任務,才可能會通報一聲。否則,你真敢瞎打聽?再者說,這次是處座親自吩咐的任務。除非戴雨農大老板親臨,否則誰都不好使。
為了保密,薑斌來到了碼頭附近的一個旅店,在旅店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將下巴上的胡子刮的乾乾淨淨,這才拎著行李箱出了門,登上了一艘出川的客船。
出川這一段自然是順利的,畢竟是國統區。出川後,薑斌依舊低調,隻是在心裡提高了警惕,但也不使用什麼反跟蹤的技巧。如果自己使用了,那不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嘛。然後換成火車,一路往東北而去。
等進入此行的目標哈爾濱之後,薑斌下了火車。提著行李,在秋林大街,找了家酒店開了房間。
近到屋內,薑斌搜了搜房內,沒發現什麼可疑物品。還是很安全的!這也正常,畢竟沒誰知道他,更不可能提前在這個房間內布置什麼監聽器之類的設備。
搜索完畢,薑斌坐在桌前,將一根火柴棍去掉磷粉的那一頭,然後借著點了支煙的功夫,將火柴杆的另一頭用火燎了一下,將火柴杆燎的一頭黑黢黢的。然後小心的放在了自己兜裡。計算了一下今天的日子,然後走出門。
一路溜溜達達的,到了下午六點來鐘,薑斌進入了卡桑瓦爾大街,在一個居民區的樓道裡,將這一節火柴杆,放在了鑲在牆壁信箱的縫隙中。
然後他從容的走了出來,在隔壁的果戈利亞大街的一家老管子,吃了個飯。這才再次溜溜達達的回到了秋林大街的酒店,再次宅了起來。他在等時間,接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