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凱聽罷,已經心中理解,於是道“明白了,回頭我就讓鄧國強這小子去,明天上午您看行嗎?”
範克勤答道“可以,讓他機靈點。”
說到這裡,兩個人隻聽辦公室門篤篤篤的響了起來。範克勤道“進來!”
門一開,就見一名士兵站在外麵。這人範克勤和張誌凱都認識,是門崗的崗哨。笑著對兩個人點了點頭,說道“範科長,陸小姐來了。”說完,往旁邊一讓。露出了身後的陸曉雅。
範克勤起身說道“謝了兄弟。”
“您客氣。”這名士兵說完,又朝著陸曉雅點頭示意,而後極有眼色的直接走了。
那說怎麼這麼大譜啊?還用人送進來?其實還真不是範克勤或者陸曉雅擺譜,這是規定!畢竟是軍統情報處,就算家屬來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放行,讓他們滿情報處瞎溜達吧。但是也不能直接跟家屬說“我們這裡是情報處,你們可得懂點分寸,不能瞎逛啊!”這樣說太傷和氣了。所以才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無論是誰的家屬來了,要麼自己去接,要麼門崗分出一個人來,把家屬送進來。
當然,一般讓人送進來的,基本都是軍官級彆。範克勤是情報處妥妥的高層,所以這不算什麼。
張誌凱也立刻起身,笑道“嫂子來啦。這是科長的衣服?那你們聊,我還有點事得回辦公室一趟。”
陸曉雅也答應一聲,笑道“是,我來給他送件衣服。”
等張誌凱出去後,範克勤一把抱住陸曉雅,道“看看,什麼叫賢妻良母,我麵前的就是典範。”
陸曉雅笑著將他推開,將衣服放在了旁邊的沙發上,說道“你的衣櫃裡衣服真多,但是樣式好像一共沒幾樣啊。”說著話,又將他掛在衣帽架上的大衣和西裝收了起來。
範克勤道“春夏秋冬,四季衣服是西裝,襯衫,中山裝,要麼就是軍裝,就這幾樣唄。除了軍裝之外,西裝顏色你沒看見不一樣的嗎?灰色,黑色,卡其色都有,樣式也都大同小異,把精力耗費在想穿什麼衣服上,可是有點不劃算的。”
陸曉雅點了點頭,道“嗯,男的思維和女的就是不一樣哈!幸虧還有顏色的區彆,被人以為你每天都穿一件衣服,那可是不好的。”
“聰明。”範克勤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打算每個款式,每個季節,都買七件不同顏色的就成,這樣一個星期每天都不一樣,循環著穿,就完可以了。”
陸曉雅收拾好了衣服,樂道“嗯,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跟著與範克勤一起來到了沙發上開始膩歪起來,此時已經晚上六點多鐘了,兩個人膩歪到了八點半中,去了情報處的食堂,弄了些吃的。就算是約會著吃飯了,等陸曉雅走的時候,範克勤讓情報科值班的一個特工,開車將她送回去了。要不然這麼晚了,不太安。範克勤也不放心。
他之所以今天不回去,就是怕晚上有事。倒不是一種感覺,而是推測。畢竟現在黃山招待所,神秘人李嚴純,以及疑似日諜偵查員金玉郎,還有大旗會計培訓班的花衝與寇彆鶴。這都是有問題的人。而且幾乎都跟刺殺克萊德有關聯,範克勤判斷,日諜是不清楚克萊德的行程安排的,換句話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
此時神秘人李嚴純已經登陸了重慶,他們一定會抓緊時間,所以現在自己絕對不能放鬆。這也是他留在情報處的原因。
俗話說,擔心什麼,就會發生什麼。果然,就在晚上十點來鐘,範克勤剛剛洗漱完畢,準備進到辦公室裡麵的小屋休息的時候。叮鈴鈴!叮鈴鈴的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了起來。
範克勤立刻轉身走出了小屋,來到了辦公桌前,抓起電話,道“喂?”
老齊的聲音傳了出來,道“老板,金玉郎可能出事了!我們在他家裡成立的監視點的兄弟,聽見了發悶的槍聲!”
範克勤立刻問道“什麼時候,沒看到人嗎?”
老齊說道“剛剛發生,沒看見人,估計是從監視盲區潛入的。”
範克勤瞬間在心中判斷,槍聲發悶,那就說對方用了消聲器。聽錯是不大可能的,都是專業特工,是不是槍響,肯定能夠分辨的清楚。而在這個年頭,能用上消聲器的隻有國府少數特工,以及日本間諜也能夠搞的到。可是日諜分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乾掉金玉郎呢?要知道,範克勤一直判斷金玉郎可是日諜的偵查員。內訌?不對,這麼關鍵的時刻,搞內訌,小日本還不至於那麼沒腦子,那就隻剩下殺人滅口一途了。
範克勤閃電般在心頭想到這裡,立刻果斷道“立刻封鎖街區,叫監視點的兄弟們體出動,拿下他們,儘量活捉!我立刻趕到現場!”
老齊點頭道“是!”
哢擦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範克勤不再管彆的。老齊畢竟就在黃山區,他的動作肯定比自己快。而且具體的情況,範克勤還不知道,所以老齊具體要怎麼執行自己命令,那就是老齊的事情了。
範克勤快速的穿好西裝,外麵穿了個米色的風衣,專業範十足的出了情報處,開車直奔黃山區。
金玉郎那小子,最早是王展元反應的情況,他發現對方出現在了黃山招待所,可能是在偵查情況,現在看來出了這個事情,那麼已經完可以說,金玉郎這小子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