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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損失了兩艘戰船,但能夠將其圍困,還是很劃算的,田榮沒有猶豫,命令再度下達,兩翼戰船合圍,前鋒戰船前出。
這一次,他要一擊將王九的主船擊穿,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隻要擊敗王九,二師剩餘的人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隨著田榮的部隊出擊,原本隻是追擊戰,立刻變為了雙方的激戰。
沉悶的爆炸聲響徹,海浪滔天,浪花伴隨著雙方戰船的交戰,不住的翻湧波濤,遠遠看去,陣仗不小
隨著田榮與王九之間的水師內戰正式打響,與此同時,南下的越州水師,也以極快的速度,直奔南州海域。
以他們到南州的海域的時間,最多不到半日就能抵達,本身越南二州便接壤,如果從陸地走去,也不過一日時間,更彆說最快的水路了。
一路南下,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畢竟,整個大涼十二州中,真正擁有水師的隻有東越二州,至於偏居一隅的南州,壓根就沒有水師部隊。
並非南州不想發展水師,而是不被朝廷允許,畢竟,南州本身就高度自治,倘若擁有水師,水陸兩軍,這是一個很大的威脅,一旦有事,很難控製南州。
所以,在南州擁有自治之初,朝廷便禁止南州存在水師,而且它的旁邊是越州。
如果需要水師,完全可以讓越州水師協助,加之組建水師本身就很費錢,而且短期很難看到效果。
漸漸的,南州也就沒有在提建立水師一事,到後來,也就習慣了。
因此,南州絕對很難想象,那片多年以來平靜的南州海域,竟然會成為打開南州大門的關鍵。
半日時間一晃而過,浩浩蕩蕩的越州水師,距離南州海域不足一兩海裡,戰船減速,停靠在一處多年廢棄的碼頭。
站在船頭看去,視線儘頭有著朦朧的龐大黑影,那便是南州南部的邊城。
雖沒有水師,但南州在四方邊境,都建立了警戒戒備的邊城,用來防備不測。
隨著戰船停靠,很快每艘戰船中,都有數十人順著放下的繩子,潛藏海中。
嘴銜蘆葦,朝著視線儘頭的邊城遊去,戰船上的兵士,早就做好準備,搭弓瞄準,投石車、弩車,也已經就位,根據情況,隨機應變。
之所以不強攻,一方麵怕打草驚蛇,另外一方麵,也是等待南州的內應接應。
要知道,為了拿下南州,他們的殿下可是下了血本,派遣心腹之一的劉闖,潛藏南州。
潛藏至今,等的就是今日,在他們出動時,就已經得到消息,南州海域的邊城,劉闖會替他們搞定的。
隻需要派出小股的偵查隊伍,上攤登陸配合就行。
隨著小股部隊不斷靠近海域邊城,很快,他們上了海攤,沒有任何猶豫,迅速朝著邊城靠近。
和想象的一樣,這股約莫百十來號的偵查兵士上岸後,並未受到邊城的攻擊,很順利的靠近了邊城。
不一會,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這些偵查兵士快速的潛入,在然後,便看到城樓上,有著幾道大旗舞動著,那是示意進城的信號。
看著這幕,停靠在碼頭的越州水師,下一刻,在各自戰船指揮長的帶領下,加足馬力。快速朝著邊城而去。
很快,寬闊的海麵上,能看到浩浩蕩蕩的越州水師戰船,隨著逐漸靠近,戰船也是放下了登陸的梯子。
就在各船兵士陸續走下戰船,準備上岸。
嗖的一聲!
一支響箭升空。
聽著這動靜,各戰船指揮長先是一愣。而後臉色大變,像似意識到什麼,猛的大喊道。
“不好,中埋伏了!”
“快,隨本指揮長,速速強攻,拿下這座邊城。”
這些指揮長怎麼說,也是經曆過戰事的,知道眼前這情況,是絕不可能撤退的,畢竟,突襲的計劃已經落空,被發現了,那就隻能強攻了。
本身他們的兵力不少,近五萬的水師官兵,登陸作戰,要是連眼前這座小小的邊城都拿不下,趁早自刎謝罪。
更重要的是,除了他們五萬的水師官兵,陸地上,還有小五萬的聯軍,雙方近十萬的大軍,就不信拿不下一個南州。
就在各戰船指揮長,話音剛落,眼前的天空,黑壓壓的一片,密集的箭雨傾灑而下,很快覆蓋水師官兵。
這等陣仗,他們絲毫不怵,在各戰船指揮長的帶領下,嘶吼著,頂著箭雨強行攻城。
海灘上,密密麻麻的,大量的水師官兵登陸上岸,即便箭雨不斷而下,也阻擋不了他們攻城的決心。
南州邊城,本身就是負責警戒的,兵力不可能會多,因此在這等幾乎沒有懸念的交戰中,不出意外的很快被拿下。
前後隻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占領了邊城。
拿下了這座邊城,越州水師的指揮長並未有高興神色,反而有著些許的凝重。
因為這座邊城,基本上是一座空城,城內沒有一個平民百姓,看樣子早就轉走了,而且通過剛才的交戰,他們明顯發現,這座邊城的南州兵,壓根就沒有死磕的意思。
基本上隻是打了點消耗,便主動撤退了,因此,這座邊城,與其說是被他們拿下,不如說是被南州兵主動讓出來的。
之所以交戰,貌似為了試探他們的實力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一時間讓水師指揮長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這些南州兵究竟想乾嘛。
主動讓出了邊城,倒還沒什麼,他們擔心的是潛伏在南州的劉闖。
畢竟,劉闖潛伏就是為了配合他們的行動,如果劉闖出了什麼事,那他們進攻南州的計劃,豈不是被發現了?
如果沒能完成蘇康的任務,恐怕他們每個人都拖不了乾係,都得受很重的罰。
幾位戰船指揮長目光閃動,最終開口的還是那位最資深的戰船指揮長。
“劉大人的實力,我們是了解的,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被發現,說不定現在正躲在南州的什麼地方,就等著我們到來呢。”
“就算退一萬步說,劉大人真被發現了,哪有怎樣,無非拿下南州由突襲變成強攻罷了,最多就是多付出點傷亡而已。”
“真到那一步,也是沒辦法的事,隻要拿下南州,一切都是值得,如今我越州水師已經登陸上岸,現在就該我們露一手了,免的被聯軍瞧不起,丟了殿下的臉麵。”
“就憑我們十萬之眾,本指揮長還不信了,拿不下一個南州。”
這人的開口,一下子打消了其他指揮長心中的顧慮,各個點頭道。
“嗯,老大說的對,不就是突襲改強攻嗎,又算得了什麼,仗還沒打,就如此畏手畏腳,說出去還真丟臉。”
“沒錯,老大,啥也彆說了,下令吧,讓這些草包的南州兵,看看我們越州水師的實力。”
眾人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調動起來,那名指揮長也沒有猶豫,一聲令下,近五萬的越州水師官兵,浩浩蕩蕩的沿著南州南部的邊城,朝著北邊進發。
期間沒有掩蓋自己的行蹤,光明正大的直撲北部的南州城。
既然邊城的南州兵主動撤軍,想必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那接下來就更沒必要遮遮掩掩,直接出擊,以最快的進攻南州城。
隻要拿下了南州城,南州幾乎唾手可得。
隨著越州水師的出擊,後麵就未有好運碰到主動撤軍的南州兵,而是嚴陣以待,重兵把守的城鎮。
看著眼前已經做好準備的南州兵,各指揮長按照先前的部署,一聲令下,全麵發起攻擊。
可以說,從他們登陸南州,拿下邊城,就意味著南州兵,是不可能投降的。
如果真準備投降,或者是被打個措手不及,十分驚慌,就不是眼前這回事了。
看這群不下兩三萬的南州兵,那種嚴陣以待的氣勢,就能看出他們是準備多時了,顯然就是為了等候他們的。
氣勢很足,但靠著兩三萬的兵力,想要困住他們,未免有些太小看越州水師。
隨著一聲令下,雙方立馬展開了激烈的攻城戰,殺喊聲震天,雙方人馬相互傾軋,戰事激烈。
為首的那名資深的指揮長,待在軍中,十分淡定的看著眼前的激戰。
他能猜出,為何阻攔他們的隻是兩三萬人,估計其他兵力,已經抽調去東邊,阻擋他們殿下的陸地聯軍。
在加上南州城還需要兵力坐鎮,這麼三分,七八萬的兵馬,能夠抽出兩三萬人阻攔他們,已經是極限了。
猜出南州兵的兵力不足,這讓這位指揮長,心裡稍微放心些許,哪怕沒有劉闖這個內應,耗也能將他們給耗死。
而事實正如他想的一樣,此時的南州東部,幾座邊城也是陸續遭受聯軍的攻擊,相比較越州水師,這支陸地聯軍的實力,還是稍微強一些。
已經拿下了幾座邊城,現正攻打南州東部一座防禦重鎮,雙方圍繞著這座重鎮激烈廝殺著。
隨著兩支大軍的水陸兩進,平穩多年的南州,此時也被戰爭波及,雙方打的難解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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