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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商議後,很快帶著手下水師官兵緩緩撤離。
解決東州水師的王九,掌控東州水師,本就是田榮的任務,無論成功與否,都與越州水師沒有半點關係。
就算田榮將任務搞砸了,在他們看來,也不會影響整體大局。
畢竟,東州水師離開了駐地,現在廣闊的兩州海域,就兵力上,田榮還是占據上風的,雙方的內戰,即便沒能剿滅王九,雙方也是兩敗俱傷。
這種殘兵的東州水師,後麵即便知道中州之事,也沒有任何餘力做出什麼反擊,能夠苟延殘喘就實屬不易了。
待他們將南州拿下,穩定了局勢,回過頭來了,解決這群殘兵水師基本是手到擒來。
田榮想出這個風頭,越州水師自然不會阻攔,在將他們的意思傳給田榮後,浩浩蕩蕩的越州水師終是離開了。
越州水師離開的消息傳到田榮耳朵,他的心裡是得意的,雙方都是水師高層,越州水師打的什麼注意,都是老狐狸,誰又不清楚對方心裡藏的那些小心思。
不就是想看著他和王九激戰兩敗俱傷,最後好坐收漁翁之利。
越州水師想法是好,但田榮絕不可能給他們這樣一個機會。
開玩笑,如今整個東州水師,起碼有一半之上的兵力都在他的掌控中,剩下的一半,一部分死在田榮的清洗中,另外一部分則是王九的叛逃。
而且就眼下的陣勢,廣袤無際的海域,一眼看到頭,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施展戰術的地方,唯一能做的,就是硬碰硬。
王九的改變,是讓田榮頗為詫異,但不代表田榮不是王九的對手。
在雙方已經撕破臉皮,真刀真槍的乾上一場,任何的陰謀詭計已經沒用,想要取勝,就得看自己的實力手段了。
如果連王九都解決不了,他這個第一師師長的位置,可以不用做了。
站在船頭上的田榮,看著雙方的海戰,隨著他的聲音響起,一道道命令,通過旗語很快被各艘戰船接收。
緊接著,田榮兩翼的戰船,猛的加速,從兩翼快速朝著前方追去。
與此同時,擔任先鋒的田榮的主戰船,也是蒙的加速,快步逼近王九的叛逃戰船。
一邊追擊,一邊持續發射投石、箭矢攻擊,想儘一切辦法將二師給困住。
而兩翼的戰船,就像陸地騎兵,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儘全力的趕到王九的前麵,再不濟也得齊頭並進。
意圖很直白,就是想將二師的戰船給全部困住,雖然這是在海域上,但陸地的一些戰術,卻依舊適用。
本身論戰船數量,田榮手中的戰船,起碼是王九的兩到三倍。
哪怕在追擊中,損失了一些戰船,田榮也能接受,隻要能將王九給攔住,付出再大的代價都值得。
相比較田榮,王九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停下來,也不能給田榮打消耗戰。
本身兵力、戰船數量就少於對方,在要是被牽住,減緩速度,困在一方海域,那就是徹底的死路一條。
因此,無論後方追擊的田榮,多想將王九的戰船給拖住,王九始終都不上當。
他同樣給手下各艘戰船下達了命令,很快改變了陣勢,從原先的前鋒、中軍、後衛模式,瞬間變成齊頭並進。
並且各艘戰船,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因為距離拉開,兵力適當的分散,後方追擊的水師戰船,也的相應分散。
漸漸的,田榮的兵力,也顯得不那麼集中,看著這幕,田榮冷笑著,立馬
讓傳話兵上前傳話。
「嘖嘖嘖,這就是二師的實力?這就是被器重,寄予厚望的二師主船王指揮長的實力,怎麼,隻會一味避戰,變的如此廢物?」
田榮的喊話,隨著距離漸漸的縮小,自然傳到了王九的耳邊。
王九並未惱怒,臉上反而掛著笑容,同樣命令傳話兵站在船尾回應。
「田師長這話也虧說的出口?無論是兵力還是戰船規模上,都是田師長占據優勢,在這種優勢下,竟然還想著伏擊,說出去真是有夠丟臉的。」
「在兵力和局勢都不占優的情況下,本指揮長逃離,怎麼看都很合理,反而是田師長,這麼著急想一戰,甚至還想著用如此拙劣的激將法,田師長說句不客氣的,誰是廢物一眼便知。」
「好!好!好!王九,本師長還是小看你了,如此牙尖嘴利,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王九,你最好繼續這般嘴硬,待本師長拿下你後,就不知道是你嘴硬還是腦袋夠硬。」
王九的出言諷刺,著實把田榮氣到了,沒想到這個被他看著一手成長的下級,竟然變的如此鋒芒畢露,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本來田榮還想和王九玩一玩,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了。
田榮轉頭,對著身後下屬,下達了最新的命令,命令下達,不一會,田榮兩側旁的戰船,陡然加速,以最快的速度,直撲前方的二師戰船。
其速度之快,哪怕是王九的戰船也無人能及,這兩艘戰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逼近前方二師戰船。
隨著距離縮小,漸漸的也是看清了兩艘戰船的模樣,也是明白了這兩艘戰船,速度為何如此之快。
因為他們的戰船上,沒有半點攻擊的武器,本應該是戰船標配的投石車,也已經拆除了,就連船體兩邊負責防禦加厚的船板,竟然也被薄薄的木板給取代。
這一去,那一去,戰船的重量起碼輕了三分之一,說是一艘戰船,還不如說是商船,沒有半點攻擊能力,甚至連防禦都是大打折扣。
活脫脫就是海上的箭靶子,但唯一的優點就是,重量減輕後,速度卻是比一般的戰船快了近乎一半。
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可以看到雙方的距離越來越小。
這兩艘毫無攻防的戰船快速接近,不用王九下令,手下官兵第一時間調轉投石方向,狠狠的朝著衝來的戰船投射。
密密麻麻的巨石伴隨著箭矢而來,將兩艘戰船旁邊的海域給激起層層浪花,這種密集進攻下,這兩艘沒有攻防的戰船,終究還是被擊中。
一下子被打出了一個缺口,船體後半部分明顯有很深的裂痕,可即便這樣,兩艘戰船沒有半點減速,開足馬力,繼續朝著二師的戰船逼來,看樣子是抱著被擊沉的決心。
在這種快速逼近下,雙方約莫隻有不到百步的距離,船頭上的官兵,都能清晰的看到對麵戰船官兵的身影。
戰船追上,沒有任何猶豫,一道道飛鉤,瞬間投擲而來,很快掛住了對方的戰船。
哪怕二師官兵第一時間,持刀砍繩,但擋不住飛來的飛鉤。
飛鉤掛住了對方的戰船,緊接著,一大批的兵士,手持大刀,全然不怕死的樣子,踩踏飛繩,快速接近登船。
與此同時,一排排的弓弩手,也是第一時間站在船身掩護。
雙方就這樣圍繞著登船作戰,展開了激戰的廝殺。
二師的戰船被追上,雖然僅僅被困了一艘,但也不得不讓王九停止了逃跑,立馬命令其他戰船救援。
彆看隻困了一艘,如果王九見死不救,依舊全力逃離,看上去損失不大,但他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人心,就得散了。
畢竟,這支二師官兵,隨你出動,是將自己的命都交在你手裡,如果拋棄了任意一艘戰船官兵,見死不救,王九會死的更快。
這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逃了這麼久,也該雙方碰一碰了。
哪怕這一戰,他不占優勢,但也得打出二師的氣勢,這一戰雙方剛開打,沒到最後一刻,誰勝誰負還不知了。
田榮不惜犧牲兩艘戰船官兵,隻為將他留下,如此狠心,說明了,田榮對自己是下了必殺的念頭。
而他同樣對田榮也是如此,說著清剿叛徒,總不可能光靠嘴說,拖到現在,也該真刀真槍的乾一場,免的田榮還真以為自己怕了他。
隨著王九回援的命令下達,原本逃離的戰船,立馬調轉方向,同時改變攻擊方向。
下一刻,密集的箭矢夾雜著拋射而來的巨石,狠狠的轟擊在追上來的兩艘戰船上。
在這種猶如狂轟濫炸的猛烈進攻下,沒有半點攻防的戰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擊毀,崩塌,前後不到一刻鐘左右,兩艘追上來的戰船,便被擊沉。
但在擊沉時,大部分的兵士,已經通過飛繩,登船與二師的官兵正激烈的廝殺,全然不顧身後被擊沉的戰船。
畢竟,從出動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正因為這些人的悍不畏死,就算付出巨大傷亡,但卻給田榮爭取到了追上王九的時間。
特彆出擊的兩翼戰船,隨著王九的回援,基本上已經形成了合圍,此時的王九連同二師,已經成了他的甕中之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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