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城門,聚集著一大批送行的人。
最前麵的赫然是蘇祁安的一種親朋,在蘇祁安的身後,集結著三萬的東山一軍。
他們表情肅穆,整裝待命,遠遠看去,一種肅殺的氣息撲麵而來。
雖然有三萬的大軍沿途護送,但這次的行動,一眾親朋還是很緊張。
畢竟是深入二王的地盤,在這種聲勢浩大下,按理說,應該不敢對蘇祁安動手。
一但動手,不保證蘇祁安能否被拿下,更重要的是,動手的事肯定瞞不住。
這對二王來講,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損失的不止是威望,更會損失人心。
人心這個東西,要是丟完了,離分崩離析就不遠了,這個險,以二王的智慧,應該不會蠢到去做。
但思量歸思量,具體的小動作,難免無法保證,這才是他們擔心,明箭易躲,暗箭難防。
一眾親朋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持續的不言語,卻是顯露了他們的情緒。
蘇祁安笑著道,“娘子、內兄、羅老你們無須擔心,想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我的命大的呢,這麼幾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放心吧,這一次第一軍隨我出動,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希望下次回來,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三州,各位,保重。”
“相公保重。”
“祁安,注意安全。”
“先生,保重。”
眾人揮手,臉上有著不舍,下一刻,蘇祁安翻身上馬,調轉馬頭轉身就走。
蘇祁安的離去,集結待命的三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開拔。
塵土漫天,眾人目送著他們離開,很快消失在視線儘頭。
三萬大軍的開拔,在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消息如同風一般,傳播開來。
這消息,就是蘇祁安故意透露出來的,為的就是給二王一個警示,表明他不僅來了,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來了。
蘇祁安的聲勢越浩大,他的生命越發的安全。
一路的開拔,所過之處,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哪怕蘇祁安依舊在西州境內,但晉州邊界,就已經熱鬨非凡。
不少人聚集邊界,時不時看著西州的方向,議論紛紛。
蘇祁安去往寧州的路線,在他出發前,就已經公布了,第一站就是晉州。
直接穿行晉州,由晉州而過,踏入京都,再由京都一路北上,進入寧州。
這路線,不得不說句服。
每個地界,都是深入二王的腹地,特彆還是要踏入京都,這讓所有人,內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甭管雙方怎麼稱呼對方是逆賊,互相攻伐,但京都地界,說是蘇祁安的敗筆,一點不為過。
名動大涼的軍侯,就是在京都被重重包圍,死傷無數,最終十分僥幸才突出重圍。
可以說是蘇祁安,經曆這麼多場戰事,遇到得最危險的一戰。
但凡換做其他人,說什麼也不會在回到讓自己心傷之地,不說彆的,起碼有陰影。
但蘇祁安偏偏要執行通過京都,距離他的突圍,充其量不過一年。
一年後再回京都,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現在的京都,沒有往日的繁華,在二王繼承大統後,便各自遷都了。
遷都一時半會很難完成,但算算時間,等蘇祁安抵達京都,也差不多到尾聲了。
蘇祁安敢回京都,誰能保證,二王不會在京都再次布置埋伏,對他圍剿?
這並非不可能,反而有很大的可能性,但無人敢出言議論這事。
誰要敢議論,人頭不保,而且現在蘇祁安並未踏足,才剛離開西州地界,正朝晉州而來,從晉州到京都,前後還得要四五日時間,誰知道會不會中途改變主意,這一切都是未可知。
當地的百姓,現在更期待蘇祁安踏足晉州,小半年前,晉州兵的失敗,可是曆曆在目啊。
損失了一半的人馬,雖然蘇哲及時的擴充兵馬,將兵力勉強恢複到十來萬左右,但論戰鬥力,肯定不比最初的晉州兵。
聽聞蘇祁安要過境晉州,晉州兵可是相當的緊張,彆說他們,就連晉州的代州牧,也是頗為緊張。
前任州牧郭開,可就死在三州之地,雖然不是蘇祁安直接下手,但間接還是和他有關係。
這樣一位大人物,過境晉州,這如何不讓代州牧如臨大敵。
特彆還是帶著三萬大軍,誰知道他會在晉州搞什麼鬼,真要一個不好,來一次衝擊,不說拿下晉州,那起碼也折騰不輕。
現在的晉州,主事的就隻有他一人,至於蘇哲,在寧州戰事爆發後,已經去往寧州,現在一直待在寧州,和蘇泰在一起,準備範文忠的追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