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昭和仁川的第一輪“射”藝,看的眾人內心激動,不過片刻,雙方十箭同時命中靶心,而且看樣子,二人都是一副不費力的模樣。
這第一輪的固定靶,對二人來說,應該是開胃小菜,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第一輪的比試,已經足夠精彩,接下來就看第二、三輪,又會上演怎樣精彩的表演。
第一輪的十靶全中,二人臉色平靜,仿佛在意料之中,隨著兵士上前,將固定靶移開,第二輪的移動靶正式開始。
在二人儘頭,約莫百步的距離,一字排開,站著七八位身穿甲胄,將自己全副武裝保護好的兵士。
在他們的腳下,放著一個筐子,筐子內有著一塊塊瓦片。
這第二輪的箭術,難度升級,不僅距離比之前增加一倍,並且射中的目標不再是固定的靶子,而是兵士手中扔出的瓦片。
這難度,比第一輪起碼增加數倍不止,可越是這樣,比試就越精彩。
隨著一聲令下,一字排開的兵士,二話不說,迅速從筐內拿出一個瓦片,有節奏地朝著天上扔去。
瓦片扔向天空之際,嗖!嗖!嗖!
不出意外,破空聲響起,一根根箭矢急射而來,箭頭帶著破風聲,瞬間就將頭上的瓦片給擊碎。
瓦片被擊碎朝著地麵落下的瞬間,緊接著,第二塊、第三塊…的瓦片,從兵士手中不停朝著天空飛去。
二人不停拉箭、搭弓,空中傳來陣陣破風聲,和瓦片破碎的掉落的聲音。
這一幕給眾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雖然不知二人射了多少箭,但他們清晰能看到,扔向半空的瓦片,無一例外都被箭頭洞穿,就沒有失手,紛紛破碎掉落半空。
遠遠看去,就像下了一場石子雨一樣,第二輪的比試比第一輪持續的時間要長,足足持續了一刻鐘左右。
這一刻鐘內,射出的箭矢起碼超過百支以上,在兵士附近的地麵,除了破碎的瓦片,還有掉落的箭矢。
在兵士有節奏的扔瓦片的同時,旁邊有專門記錄射中瓦片次數的人員,在雙重監視下去,不會出現遺漏的情況。
隨著時間流逝,筐內的瓦片終於被用儘,這時候,記錄人員迅速上前,和扔瓦片的兵士進行核對。
核對工作不長,約莫半炷香的功夫,結果就出來了。
共計三百塊瓦片,蘇祁安射出一百五十二支箭,落空二十,計有效數一百三十二支。
昭和仁川射出一百四十八支,落空十六,計有效數一百三十二,
統計的結果出爐,眾人再度嘩然,這第二輪的“箭”藝,竟又是平局。
雖然蘇祁安射出的箭多,但第二輪參考的卻是有效數,至於箭多箭少,隻能說速度夠快罷了,不會記錄第二輪中,更沒有所謂加分。
第二輪的有效數,雙方再一次打平,看得眾人議論紛紛。
他們討論的不是對結果有什麼不滿,而是這個扶桑的王子,在箭術上,竟和蘇祁安不逞多讓,戰至第二輪,竟然還能打平。
這著實給他們帶來很強烈的震驚,有如此高超箭術他們很擔心,接下來的第三輪會不會又出現平局。
如果蘇祁安在引以為傲的箭術上不能取勝,那後麵的“禦”和“書”想要獲勝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第二輪的結束,二人放下手中的弓,稍微歇息著。
畢竟是上百支箭齊出,對自己的體力消耗還是很大的,而且手中的弓也得調試精度。
在好的弓,也經不起這麼造,特彆是持續輸出後,就得對弓進行檢查,如果不檢查,很可能會影響第三輪的比試。
及時發現問題,哪怕是小問題,總比在最重要的第三輪出什麼問題要好得多。
二人坐下休息,沒一會,昭和仁川臉上帶著笑容,對著蘇祁安笑道。
“東山侯的箭術,果真名不虛傳,今天領教,讓本王佩服。”
“仁川王子你也不差,本以為扶桑王子多時養尊處優,現在看來,是本侯小瞧你了。”蘇祁安不鹹不淡回應著。
“嗬嗬,本王隻不過對六藝比較癡迷罷了,在箭術上算是精通一二吧,能和東山侯交手,倒是不虛此行,不過就怕東山侯引以為傲的“射”藝,會戰成平手。”
“如果真是這樣,東山侯後兩項,會很危險啊。”
昭和仁川言語平淡,但蘇祁安明顯能感受到他話語的自傲。
這種傲氣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肯定,無論對戰的是誰,都磨滅不了他的傲氣。
經過一番檢查,蘇祁安手中之弓並沒有太大問題,他看都未看昭和仁川,隨即起身,輕聲道。
“勸仁川王子話彆說太早,還未到最後一場,鹿死誰手未可知,現在說的滿了,到時候打臉會是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