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一護自顧自的回答著,「而且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一定要戰鬥的理由吧?」
「是這樣麼……」
烏爾奇奧拉淡淡的回應著。
「但如果我說……我會去蹂躪你的其他同伴,也沒關係麼?」
鐺——
斬魄刀猛地斬擊在烏爾奇奧拉抬起來格擋的手臂之上。
「你這家夥,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黑崎一護的語氣中飽含著憤怒。
「我當然清楚,不過很可惜,這便是我得到的命令。」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回答著,「不斷的狩獵你,亦或是你的同伴們。看來……相比同伴受苦,你更願意自己承受。」
「混蛋!」
黑崎一護憤怒的咆哮著。
他可是剛剛才體會過死亡的滋味。
知道那種感覺無比的絕望和痛苦,現在這個家夥居然說要不斷的狩獵?
被那樣折磨但凡是個正常的人都會瘋掉的!
「現在……你有理由和我戰鬥了麼?」
烏爾奇奧拉看著氣急敗壞的黑崎一護,平靜的問著。
轟——
回答他的是幾乎近在咫尺的靈壓衝擊。
不過黑崎一護這麼做並非為了攻擊,而是為了製造煙霧遮蔽視線。
他知道自己在通常狀態下是不可能戰勝眼前這個家夥的,因此選擇了先乾擾對方的視線並拉開距離。
煙霧逐漸散去,烏爾奇奧拉果然毫發無損的站在原地,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靜。
而黑崎一護則是已經站在了遠處,壓低了身姿進入作戰準備。
「抱歉,我現在急著去確認他們的情況,沒工夫在這裡陪你。所以……我會全力以赴一下子就擊倒你!」
漆黑的靈壓頓時衝天而起,隨之高高躍起朝著這邊襲來的還有黑崎一護的身姿。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看著黑崎一護的動作,剛開始還有些不為所動。
「卍解麼?」
但是很快,當他看清楚黑崎一護此刻的模樣之後,眼神就變了。
此刻的黑崎一護臉上覆蓋著一張氣息讓他感到熟悉的麵具。
對方在剛才的一刻不僅僅是進行了卍解,還進行了虛化!
「全力以赴麼?原來如此……」
他一邊喃喃著一邊抬起手格擋。
下一刻裹挾著漆黑靈力的斬擊自上而下猛地落下。
鐺——
清脆的打鐵聲響徹整個空間。
即便麵對黑崎一護全力以赴的進攻,烏爾奇奧拉依舊麵無表情的僅憑著一隻手臂便格擋下來。
不僅如此……
砰——
隻見烏爾奇奧拉手臂猛地發力,黑崎一護的身形瞬間被彈開,化作黑影倒飛而出,砸斷了數根房間裡的立柱才勉強停下。
「……」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
當然,他並沒有受傷,他隻是感覺剛才自己這一下似乎也沒能傷到對麵的黑崎一護。….
這就是虛化麼?簡直和他們一樣。
很快,他輕踩地麵身形消失。
而止住身形的黑崎一護似乎正等著他追擊。
「該結束了!月牙——天衝!」
麵對著迎麵而來的烏爾奇奧拉,黑崎一護全力揮出最強的一擊。
漆黑的靈壓斬擊毫不留情的朝著烏爾奇奧拉壓過去。
「……」
高
速移動中的烏爾奇奧拉並沒有閃躲,而是伸出一隻手平靜的想要接住這一擊。
可當他觸碰到這一擊的力量之後,才知道是自己托大了。
掌心傳來的恐怖力量讓他不得不伸出另一隻手抵擋。
但即便加上另一隻手,他似乎也沒辦法將這道靈壓斬擊撕碎。
「怎麼可能?」
轟——
漆黑的月牙天衝毫不留情的裹挾著烏爾奇奧拉撞擊在房間儘頭的牆壁之上,頓時煙塵彌漫。
哢——
黑崎一護臉上的麵具碎裂開來,這意味著他的虛化已經抵達的極限。
看著遠處彌漫的煙塵,他呼出一口濁氣。
「這樣……應該解決掉了吧?」
他可是看得很清楚,那家夥太過大意了,居然想徒手接他的必殺絕技,被他全力一擊正麵擊中,即便沒有死也……
「怎麼……可能?」
剛準備鬆一口氣的黑崎一護看見那彌漫的煙霧中站著的身影瞳孔頓時猛縮。
烏爾奇奧拉依舊如同平時一樣一臉冷漠的望著他,似乎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損之外,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抬起手。
他看著自己掌心的傷口麵色依舊平靜,「就算用雙手也沒能完全擋住麼……這的確讓我有些吃驚。不過……這就是你的全力了麼?」
現在的他甚至連一段歸刃都還沒有使出來。
眼前的家夥使出全力也不過隻能再他身上留下如此細小的傷口,勝負沒什麼好說的了。
對於藍染大人的命令他從來不會懷疑。
但這次的任務實際上讓他存在著一個疑惑。
入侵者一方的實力和他們這些破麵相比懸殊不是一星半點,這樣試煉的意義是什麼呢?
至少他個人覺得……在這樣的實力差距之下隻會存在一種情況。
那就是這幫人在他們的殺戮之下萬劫不複永無翻身之日。
「不回答我的問題麼?」
見黑崎一護沉默,烏爾奇奧拉抬起手平靜的說著,「那看樣子的確是這樣了,真是太可惜了。」
言語間,一道漆黑的光芒在他指尖閃爍。
虛閃。
「可惡!」
黑崎一護不甘的咆哮著。
但已經用儘全力的他甚至連閃避的速度都沒有了,隻能抬起斬魄刀進行抵擋。
在虛閃的猛烈轟擊之下,他的身形擊穿了牆壁來到了虛夜宮內人造的天空之下。
‘陽光,之下他的身形更加無所遁形,瞬間便被緊隨其後的烏爾奇奧拉追上。….
砰——
黑崎一護感受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一擊猛烈的側踢幾乎要將他貫穿一般一腳將他踢到了一旁的建築物之上,瞬間又是一棟樓變作了廢墟。
「咳……咳……」
看著不斷咳嗽艱難起身的黑崎一護,烏爾奇奧拉平靜的緩步而來。
「你在防禦我虛閃的時候,又瞬間展現出了那個假麵,反應很快啊……但是瞬間就碎掉了。而在剛才那一腳中似乎那張麵具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我想這就是你的極限了吧?所以……現在你是想繼續掙紮,還是放棄老老實實被我殺死呢?哪一種更輕鬆,我想不必我多說吧?」
「噌——」
漆黑的長刀猛地刺在烏爾奇奧拉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看來……這就是你的回答?」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低頭看著抵在自己胸口處的刀刃。
「戰敗和投降該怎麼選……」
黑崎一護逞強的笑著,「難道還用考慮嗎?」
「是嗎?人類還真是愚蠢的生物。」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握住刺入衣服裡的刀刃,將其從身上挪開。
嘶啦——
他的上衣被撕裂,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浮現在黑崎一護眼前。
‘4,。
「怎麼……可能……」
黑崎一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使用虛化都無法戰勝的‘十刃,,居然隻是第四位!?而且這家夥現在甚至連狀態都沒改變!那……剩下的前三位該強到何種地步?
「沒什麼不可能的。」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說著,「這就是現實。老實說……即便是我也不明白我們與你們的戰鬥究竟有何意義,因為無論怎麼看,你們都不可能贏。就算你有能力殺了我,在我之上還有三位,而且……前兩位的十刃的位置從千年前就沒發生過變化,這麼說的話你應該能夠理解吧?你們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噗——
············
呼吸……好困難。
我這是在哪裡?
迷迷糊糊中,朽木露琪亞的意識再度複蘇。
窒息的感覺和渾身的冰涼讓她意識到自己似乎正沉沒在水中。
很快,她回想起來了。
她死了。
被海燕大人殺死,而現在身處之處應該是對方卍解所製造出來的‘海洋,中。
朽木露琪亞掙紮著浮上水麵,才發現原來她此刻正被淹沒在懸浮於半空中的‘水牢,當中,
而誌波海燕則是站在半空中平靜的等待著她。
「醒了麼?朽木。」
對方見她醒來,這樣微笑著問道。
「……」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朽木露琪亞抑製住心中因為溺水而想吐的衝動,額頭冒著冷汗,瘋狂的思考著。
即便對方不打算使用破麵的力量,她也明白……正常情況下始解和卍解之間的差距是絕對不可跨越的,除非自己是像更木隊長那樣的變態,否則根本就贏不了好吧?….
難道要一直這樣持續體會被海浪拍碎亦或是溺亡的感覺嗎?光是想想她內心就感到無比抗拒。
要試試看……那招麼?
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似的,朽木露琪亞從‘水牢,中脫離出來,準備再次開始‘試煉,。
「看來你已經恢複精神了啊?那麼我們繼續吧。」
誌波海燕輕輕笑著,「老實說朽木你應該算是你們所有人當中最輕鬆的一個吧?既知道這是一場‘試煉,,對手還是我這個熟人,但是可千萬彆以為我這關很好過啊!如果不抱著殺死我的心來戰鬥,我是不會承認你過我這關的。」
「這我當然明白。」
朽木露琪亞在半空中建立立足點,再次擺好了架勢。
這一次,她要將一切堵在接下裡的‘四秒,當中。
嘩啦——
下方的‘水牢,開始發生形態變化。
果然,如她所料的,這團水似乎就是誌波海燕斬魄刀卍解過後的形態。
在誌波海燕的控製之下,這一次海浪從四麵八方而來,似乎打算再次將朽木露琪亞吞噬。
「來吧!」
看著接天而來的浪潮,朽木露琪亞眼神一凝。
頓時她周圍的氣溫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絕對零度!」
這是她的斬魄刀袖白雪最強的
招式之一。
分彆有三個階段。
一階段,將溫度降低到-18攝氏度,在那樣的溫度之下被她斬傷的敵人血液會迅速凍結並且不會從身體的任何切口處流出來。
二階段,將溫度下降至-0攝氏度,再這樣的溫度之下她雙腳所及之處都會被凍結,地麵內部的水會被凍結引起‘冰震,。
最後階段……絕對零度,即-73.1攝氏度,這時候被她擊中的敵人身體會瞬間被凍結,最終失溫凍斃。
在絕對零度的狀態之下,連她自己都會受到反噬,所以一般來說行動的極限是四秒鐘。
而現在,在實力差距巨大的情況下她沒機會慢慢試探,於是直接進入了三階段。
翻湧的浪潮在靠近她的瞬間被凍結了。
哢——
在誌波海燕錯愕的目光中,遮蔽朽木露琪亞的浪潮中央瞬間結冰隨後破裂,緊接著嬌小的身形瞬息而至,在對方靠近的期間當中,他感受到了來自深淵般的寒意。
那是比他的‘海洋,還要深邃的寒冰。
空氣似乎都被凍結了,讓他無從閃避。
哢——
純白的刀刃如同刺破冰層一般刺入誌波海燕被凍得僵硬的身體當中。
「這招叫什麼?」
誌波海燕看著貫穿自己的刀刃,還有眼前逐漸恢複溫度的女孩,臉上浮現出略顯欣慰的笑容,問道。
「絕對……零度。」
朽木露琪亞笑著回答著,「我……算是通過了麼?」
「嘛~算是吧?」
誌波海燕嗬嗬笑著。
「不過……雖然你通過了試煉,但是我這個副隊長的麵子可大受打擊啊,這樣吧,我還是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本領,也讓你知道,如果換做彆人的話這場試煉可就沒那麼好通過了……」
言語間,天空似乎變得暗淡了下來。
朽木露琪亞疑惑的抬起頭。
是水幕遮蔽了天地,將他們兩人籠罩其中。
哢——
她還在誌波海燕身體裡的斬魄刀被折斷。
整個人開始失去力量下墜。
撲通——
她感覺自己墜入了深淵之中,身體被無數亡靈掙紮著抓住。
「我原本就是從死亡之海歸來的人。」
誌波海燕的身形變得透明,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此刻的他臉上已經被蒼白的麵具覆蓋,麵具上所銘刻的笑容因為光線的暗淡看上去有些讓人觸目驚心。
「如果動真格的話,你想殺死我是不可能的。」
歸刃——靈魂擺渡·捩花。
。.
刺猿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