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波海燕身上的靈壓開始升騰,表情嚴肅的朝著朽木露琪亞做著最後的確認。
「這是當然。」
朽木露琪亞臉上的表情同樣嚴肅,在袖白雪的影響之下,周圍的氣溫開始下降。
‘死亡,,這個詞彙光是聽著就令人恐懼。
她沒體會過那樣的感覺,當然也不會有人想要體會這樣的感覺。
如果有可能的話,當然是一次便擊敗眼前的對手通過‘試煉,是最好的。
「那麼……我們開始吧!」
誌波海燕的聲音落下,整個人身形消失在原地。
呼——
麵對著迎麵而來的斬擊,朽木露琪亞目光微微一凝。
「飛舞吧,袖白雪!」
凝結的冰霜毫不留情的朝著眼前之人蔓延。
次之舞·白漣。
「太天真了,朽木!」
誌波海燕腳下的步伐瞬間改變。
他現在是破麵,因而能夠使用‘響轉,,而曾經是死神的記憶讓他同時也記得瞬步的使用方法。
下一刻,他的身形瞬間便出現在朽木露琪亞身後。
「你忘記了麼?你的招式我都很熟悉,畢竟當時陪你做招式訓練的人就是我啊!真想要擊敗我的話,就拿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的成長出來!」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
朽木露琪亞沒有回頭,而是緩緩的揮動著手中的刀刃仿佛心無旁騖。
「額?」
誌波海燕微微一愣。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凍結住了。
也就是說,他剛才能躲過那一擊繞到這裡來似乎完全在這丫頭的計算之中?
「你戰鬥的時候,變得比以前冷靜了許多啊?」
「這是當然。」
朽木露琪亞笑著回應著。
「初之舞·月白!」
她現在所使用的招式的確都是這個人都很熟悉的招式,但那又如何?隻要運用得當,計算好每一步,即便再不起眼的招式都能發揮出應有的效果。
白色的光圈將兩人籠罩,如同滿月時升起的白光,但這光卻是冰冷的。
‘月白,所劃出的領域內,除了她之外的一切都將被寒冰所凍結。
哢——
看著從腿部不斷往上蔓延的冰霜,誌波海燕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乾得不錯!但是……還不夠。」
言語間,他手中的刀刃開始翻轉。
「水天逆卷·捩花!」
翻轉的刀身解放後化作了一柄三叉戟,而長戟掃過之處原本凝結的海冰都化成了水。
「果然沒那麼容易嗎?」
朽木露琪亞感受到背後的變化語氣中有些無奈,瞬步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和誌波海燕拉開了距離。
「真是讓人懷念啊……」….
她看著對方手中始解的斬魄刀微微感慨著。
「所以……海燕大人你……現在是同時掌握著死神和破麵兩邊的力量麼?」
「猜對啦,不過沒有獎勵。」
誌波海燕嗬嗬笑著,抬起手中的長戟,「順帶一提,我還學會了卍解哦,也就是說……你接下來的戰鬥會比你之前想象中的還要辛苦,做好心理準備吧!我要上了!朽木!」
「卍解……還有破麵的力量沒用……」
朽木露琪亞
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看樣子還真是不容易啊……」
現在的她甚至連卍解都還沒能掌握,麵對此刻的誌波海燕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勝算,這樣看來……似乎一命通關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問題來了,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要靠多少條命才能彌補呢?光是想想就讓她感到絕望。
嘩啦——
波濤開始翻湧,朽木露琪亞再次看見了曾經讓她無比熟悉的武技,獨特的姿態,靠單手為軸心,以旋轉為主題,讓人以為是在舞蹈的武技,再加上與長戟一同掀起的浪潮,將敵人壓碎斬斷。這是誌波海燕為了配合斬魄刀的特性而開發出來的戰鬥技巧。
怒濤幾乎瞬間便拍碎了阻擋兩人之間的寒冰,力量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朽木露琪亞不斷後退隻能暫避鋒芒。
她一邊後退著一邊伸出手吟唱著咒文。
然而對麵的誌波海燕似乎並沒有打算給他機會,瞬間便到了她的麵前:「沒用的,我說過不會手下留情,你難道覺得我會給你時間使用破道麼?」
「不會,但……」
朽木露琪亞說著,笑了。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她其實並不需要吟唱也能使用出這樣的破道,也就是說剛才的吟唱其實也是誘餌。
「!!」
誌波海燕猛地撇過頭,蒼藍色的烈焰火柱從他的耳側轟擊而過,在他的臉上留下焦黑的痕跡。
「原來如此……是詠唱破棄啊,以前的你的確是做不到,看樣子這就是你這段時間以來的成長的一部分嗎?不過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可能擊敗我的。」
「縛道之四,這繩!」
朽木露琪亞沒有回答。
她知道她和眼前之人的實力差距,想要贏的話除了全力以赴的去嘗試之外沒有彆的方法,再多廢話都是沒意義的。
「這次是縛道麼?」
誌波海燕微皺著眉頭看著束縛自己的靈子細繩,「沒用的,這樣的縛道我一下子就能……」
「血肉的假麵,萬象·振翅,冠上人之名的人啊……雷鳴的馬車……紡紗機的間隙……用光將此一分為六……」
朽木露琪亞依舊沒有回話,而是聚精會神的吟唱著。
她當然清楚第四號那樣簡單的縛道不可能困住眼前之人多久,但那隻是為了爭取她為接下來的鬼道吟唱的時間而已,鬼道這種術法完整的吟唱和吟唱破棄之後使出來的威力可以說有著天壤之彆,想要完全發揮其本身的力量還是得完整的將所有咒文吟唱出來才行。….
「將雙蓮刻在蒼火之壁……在遠天等待大火之淵……」
「!」
誌波海燕聽著朽木露琪亞口中吟唱的咒文突然間意識到了不妙。
因為此刻的朽木露琪亞並非在簡單的吟唱咒文,而是在同事吟唱著兩個鬼道的咒文!
「是雙重詠唱?」
「猜對了,不過我也沒有獎勵能給你。」
朽木露琪亞臉上浮現出得逞的笑容。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交錯的光束瞬間將誌波海燕束縛在原地,這是為了她同時詠唱的另一個鬼道能夠命中。
「破道之六十三——雙蓮蒼火墜!」
蒼青色的火焰瞬間將被束縛的誌波海燕籠罩,隨後如同青蓮一般綻放。
「……」
朽木露琪亞緊張的看著火焰燃燒的方向,因為她感覺並沒有這麼容易結束。
果然,不久之後燃燒的火焰中傳出了清脆的掌聲。
「的確進步了許多啊……如果是以前的我,說不定還
真會被你乾掉呢。」
誌波海燕欣慰的聲音從火焰中傳來。
突然間,燃燒的火焰被撕裂開來。
長戟將其一分為二。
隨後,朽木露琪亞仿佛看見了一堵令人窒息的絕望之壁。
「傾覆天地吧!捩花!」
掀起的浪潮遮天蔽日,如同能將整個天地都傾覆。
她知道,這大概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卍解。
噗——
浪潮無情的打在朽木露琪亞的身上。
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整個人被暴力的海浪淹沒拍碎撕裂。
「第一回合,到此為止。」
隱約間,她聽見了海麵上方傳來的平淡聲音,隨後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
「!!」
半跪在地上遍體鱗傷的阿散井戀次突然間渾身一顫,臉上的表情變得可怕起來。
因為他感覺到剛才升起的一股靈壓突然間消失掉了,那樣的靈壓他很熟悉,因為那是露琪亞的靈壓。
「彆露出一副可怕的表情嘛。」
薩爾阿波羅看著阿散井戀次異常難看的表情似乎感到有些無趣,「看來你也感覺到了麼?沒錯,就在剛才有一股靈壓消失了,不是我們這邊的,那肯定就是你的同伴了。但是實際上你不必這麼焦急的,畢竟這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你這家夥……在說什麼!?」
阿散井戀次的語氣中滿是憤怒。
露琪亞很可能已經死了,眼前這個家夥居然告訴他這沒用任何意義?!
「彆激動,你不理解我也沒有關係。」
薩爾阿波羅麵試無比的陰沉,「很快你就會明白的,‘死亡,,對你們這幫幸運的家夥來說……本就毫無意義。」
「混蛋!你是想說我們活著跟死了沒有區彆嗎!?」
阿散井戀次憤怒的咆哮著,起身猛地揮動手中利刃,蛇尾丸的刀身延長,利刃毫不留情的朝著薩爾阿波羅腦門上招呼過去。….
「你是這麼理解的麼?」
薩爾阿波羅平靜的抬起手,手臂上的鋼皮輕鬆的便擋住了始解的蛇尾丸。
「果然人類就是低賤的生物,以你們那滿是肌肉的腦子,我要解釋起來看來是相當麻煩啊……也罷,我也快玩意兒膩了,就讓你趕快去死一次吧,這樣的話……你應該就能明白了吧?你們是有多麼‘幸運,。」
「該死的人……是你!」
阿散井戀次憤怒的拖動手中的刀柄,蛇尾丸伸出的利刃如同鋸齒一般往回拖動。
呲——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
薩爾阿波羅手臂的鋼皮之上火花四濺,但臉上仍舊麵無表情:「無畏的掙紮,我都說過很多次了,不能卍解的你,光憑著始解的力量,甚至連傷到我都做不到。我可不想在這場無聊的鬨劇中白白丟掉性命,所以……就請你保持這副狀態無限的——去死吧?」
噗——
血珠濺射在牆麵上。
阿散井戀次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從背後洞穿自己的數把利刃。
不知何時幾道身形突然間從後方竄過來,瞬間便貫穿了他的身體。
血液在不斷的流失,他終於倒在了地上,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意識正在逐漸變得模糊。
而不遠處的薩爾阿波羅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俯視著他。
在薩爾阿波羅看來,參與這場無聊的‘試煉,毫無疑問是愚蠢的,他一點也不想死,所以他將阿散井戀次的力量控製在最低限度的範圍之內,這樣就
完全傷不了他。
當然,僅僅是這樣還是不放心,所以他甚至不想冒險親自動手,而是讓手下的副官動手。
每一個十刃都有資格擁有副官,而他因為是個研究者所以不論是協助研究還是作為素材也好都需要很多幫手,於是挑選了許多副官,現在剛好派上了用場。
············
「!!!」
正走在前往虛夜宮深處的道路上的黑崎一護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露琪亞?戀次?」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
因為在他的感知中,升起的兩道靈壓突然就像被掐滅一般消失了。
「能夠察覺到靈壓消失。看來……你比起在現世的時候也不是毫無成長?」
淡漠的聲音傳來。
黑崎一護警惕的回頭望過去。
噠噠噠——
他剛剛經過的台階之上的門口出,一道冷漠的身形緩步而來。
「你是……」
黑崎一護緊張的看著俯視著自己的破麵,「烏爾奇奧拉!?」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死神。」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走下階梯。
他記得自己並沒有做過自我介紹,不過葛力姆喬那家夥當著這夥人的麵叫過他的名字就是了。
「很可惜,我已經忘記你叫什麼了。」
「你這家夥……沒關係,你不記得的話……我可以再讓你記起來!」
黑崎一護聞言伸手撫向身後的斬魄刀,感到有些憤怒,「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問題想問你。」
「你是想問,他們死後,是不是也會像你被多魯多尼乾掉後那樣複活?」
烏爾奇奧拉那深邃的綠色眼眸似乎洞穿了黑崎一護的想法,平靜的說著,「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這樣麼……」
黑崎一護微皺著眉頭,鬆開了握住刀柄的手,轉身準備離開,「那我親眼去確認好了。」
「不是說要先讓我想起你的名字麼?」
烏爾奇奧拉看著黑崎一護經過自己麵前的身影平靜的問著。
刺猿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