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你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又能如何?”
露比冷哼一聲,抬起手伸出手指。
嗡——
“!”
浦原喜助撇過頭,看著自己肩頭被能量彈擦過的地方目光裡中閃過一絲詫異。
“哎呀呀,真是嚇了一跳,差點腦袋就被轟掉了呢。這是什麼招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哼,躲開了麼。”
露比不屑的撇嘴,“但是……你能躲幾發呢?”
砰——
“!!”
浦原喜助被擊中的身形失去平衡前傾。
又是和剛才同樣的招式,不過這一擊是從後麵襲來,而且似乎更快。
他想要穩住身形,但心頭卻突然間警兆徒升。
浦原喜助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一道恐怖的氣息已經到了背後,隨後背上感受到巨大的力量,整個身形從半空中墜落。
“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聲傳來,牙密捏著拳頭看著被自己砸落的浦原喜助興奮的笑著。
他終於報仇了,沒想到這個可惡的家夥會自己送上門來,他當然要好好款待,可不會像露比那樣抱著遊玩的心態出手那麼溫柔。
“讓我來告訴你吧,戴帽子的家夥!剛才這招叫做‘虛彈’!是將自身的靈壓凝聚後向敵人快速發射的招式,雖然威力不如虛閃,但速度卻是虛閃的二十倍!”
說著,他捏緊了拳頭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浦原喜助墜落之處揮拳,每一拳都伴隨著音爆聲,凝聚的‘虛彈’接二連三的轟下,瞬間便將浦原喜助整個人淹沒其中,地麵煙霧彌漫。
“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樣!?你躲得開嗎?躲不了吧!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哎呀,真是吵死了……”
露比看著牙密開心得像個孩子的模樣一臉無語,“這家夥打擾我的遊戲本來該由我來解決的,算了……你看上去那麼開心,就讓給你吧那我們繼續吧?大哥大姐們!”
說著,她又轉頭望向被浦原喜助救下的鬆本亂菊、綾瀨川弓親以及斑目一角。
雖然多了一個插手的家夥,不過現在的情況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彆。
“你們這些家夥真是太脆弱了,難得有人來救你們,但是好像還是不起作用呢,不過也對……畢竟低等生物來再多都是一樣的。來吧,我們繼續玩耍吧?拜托你們可要多撐兩下,彆一下子就死了哦。”
“我說……”
鬆本亂菊完全不在乎這樣的嘲諷,凝視著眼前的破麵,平靜的開口。
而她身邊的另外兩人似乎臉上也從一開始就沒有露出過任何怯懦的神色。
這讓露比不禁皺起了眉頭,感到很無趣:“什麼?”
在她的想象中情況不該是這樣的,這群人應該表現出害怕,絕望,甚至跪地求饒,這才有趣。畢竟誰會喜歡毫無互動反饋的‘玩具’呢?
“我其實一直在想,你的廢話是不是有些太多了。”鬆本亂菊平靜的說著。
不知為何,麵前三個死神的態度突然間變得居高臨下起來,這莫名的讓露比覺得自己被小瞧了:“女人,你究竟想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我最討厭廢話多的男人,就好像你隻能通過言語來證明自己,讓我覺得你很可憐。”鬆本亂菊想了想,煞有其事的解釋著。
“哎?這家夥是個男人麼?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一旁的綾瀨川弓親聽了一臉懵逼,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是啊是啊,這貨看上去比弓親還要娘,我一點都沒看出來。”斑目一角也撓著光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可惡!你在說什麼混蛋?我很an的好麼?”綾瀨川弓親一臉憤怒的反駁著。
“啊是是是……”
“……”
露比聽著這幾人之間旁若無人的吐槽額頭頓時青筋暴起。
自己果然是被小瞧了,這幾個家夥的話對他來說簡直像是地獄笑話一般刺耳。
居然敢用他的性彆來開玩笑!簡直豈有此理!
對於像他這樣的高等生物來說,性彆根本就不重要!
“你們幾個……是覺得自己很幽默嗎?還是說……你們已經忘記了自己和我之間存在的絕對實力差距?要知道……你們能夠活到現在,都是因為我的心情好,因為我的仁慈!要是把我激怒了,現在就殺了你們!”
“他急了他急了。”
斑目一角嘿嘿笑著掏著耳朵,毫不在意。
“不過現在著急也有些晚了吧?”
綾瀨川弓親也是嗬嗬笑著。
“是啊,真是個愚蠢的家夥,虛就是虛,即便變成了人類的模樣,也依舊是野獸罷了。”
鬆本亂菊平靜的看著發起怒來的露比,淡淡的提醒著,“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周圍比起之前有什麼變化麼?”
“!!”
經過這麼一提醒,露比頓時瞳孔猛縮,一股背脊發涼的感覺升起。
不……這不是感覺。
周圍的氣溫是真的下降了。
咯吱——
還沒等他反應,遍布在露比周圍的水汽瞬間凝結成冰霜,順著他背後伸出的束手一路蔓延,凍結了他的身體一路朝著地麵,如同拔地而起的冰霜巨樹一般瞬間將他束縛在原地。
“這是……什麼?”
露比的露比驚駭的看著凍住自己的冰霜,撇過頭看向那冰霜儘頭的身形。
不知何時,原本被他砸落地麵的日番穀冬獅郎再次飛到半空中,身上似乎除了沾染了些灰塵以外並無大礙。
“你……怎麼還活著?”
“你不會以為……就憑那樣軟弱無力的攻擊,真的能夠乾掉我吧?”
日番穀冬獅郎麵無表情的回應著,“冰輪丸是冰雪係中最強的斬魄刀,隻是要發揮它的全部力量……需要一些準備的時間罷了。”
“什麼意思!?可惡!!!”
露比掙紮著掙脫冰霜的束縛。
而日番穀冬獅郎似乎並沒有在意,也沒有準備阻止,因為掙脫與否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的你已經沒有勝算了,原本你應該有很多機會可以贏的,但是你給我的時間實在太多了。”
他平靜的舉起手中的斬魄刀,刺骨的寒氣正在刀身上蔓延。
“這周圍的大氣中全是水汽,我稍微花了一些時間,才將它們全部變成冰輪丸的力量,你現在麵對的——是整個世界。”
“千年冰牢!”
言語間,無數冰錐瞬間在半空中凝結,遮天蔽日,仿佛一座冰霜凝成的森林瞬間便將整個戰場占據。
此刻整個天空已經變成了日番穀冬獅郎的領域,原本還顯得遊刃有餘的露比瞬間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的優勢便是身後八條觸手的數量優勢,八倍的力量輪番轟擊讓人應接不暇,但現在局麵一瞬間完全翻轉了。
麵對著林立於天空的無數冰錐,他陷入了絕境。
“不好意思,八條觸手,還是太少了。”
日番穀冬獅郎冷漠的揮刀,無數冰錐瞬間聚攏。
“啊——”
慘叫聲從漫天冰錐中傳出,因為滿眼都是冰霜,沒有人能看清楚其中的露比究竟是何種情況,但從中央漫開被凍成冰屑的血跡來看,勝負已經毫無懸念了。
“可惡!”
聽見慘叫聲牙密轉過頭看見了這一幕,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憤怒,“露比這家夥,竟然就這樣輸了?”
他完全沒看明白情況,明明剛才露比還站著絕對的優勢將那些死神玩弄於鼓掌之間,怎麼突然間就輸了呢?
“一定是這家夥太過輕敵了!真是個蠢貨!這麼下去……”
“會被藍染大人罵慘的,是吧???()”
背後傳來了調侃的聲音接話道。
“!!”
牙密猛然間轉過頭。
看見了原本應該被他砸落地麵又用無數虛彈轟成灰燼的浦原喜助居然毫發無損的站在他的背後一臉的笑容!
“你這家夥……怎麼會……”
“與其關心彆,不如擔心擔心自己怎麼樣?”
浦原喜助調侃的笑著。
“可惡!”
牙密暴躁的揮手,但卻被對方輕易閃開了。
“你這家夥,為什麼……”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還活著是麼?”
浦原喜助像是完全將牙密看穿了一樣,總是能準確的接著他的話往下說,“真是奇怪呢,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你是在愚弄我嗎?”牙密憤怒的捏著拳頭,額頭青筋暴起,手臂肌肉隆起,再次揮拳,“去死!”
轟——
伴隨著音爆聲,又是一拳揮出,凝聚的靈壓被拳頭推出。
虛彈!
砰——
虛彈又一次命中了,這讓牙密大喜過望,“哈哈哈!笨蛋!果然二十倍於虛閃的速度你是躲不開的!這下死了吧!?”
“你才是笨蛋呢……為什麼你會覺得那樣的攻擊對我會有效果呢?真是搞不懂。”
冰冷的刀刃已經貼在了牙密的臉上,浦原喜助一臉無奈的站在牙密身後。
噗——
血光乍現。
牙密微皺著眉頭伸手撫摸著臉頰,溫熱的觸感讓他瞬間清醒。
“你……究竟做了什麼?”
“你說這個啊?”
浦原喜助嗬嗬笑著看著退出去老遠的牙密,一臉的從容,“原因很簡單,你不是已經自己給出答案了麼——你被我愚弄了。”
“你!”
“不明白麼?那就讓我大發慈悲的揭曉答案吧?”
浦原喜助嗬嗬笑著,如同魔術師一般摘下帽子從裡麵掏出一枚漆黑的氣球,用力吹了起來。
砰——
伴隨著一陣煙霧炸開,和他一模一樣的身形浮現,被他拎在手中。
“你剛才打中的就是這個哦。”
浦原喜助笑著捏著手裡人偶的臉,解釋道,“這是我新發明的便攜式義骸!怎麼樣?很逼真吧?”
“這是什麼鬼東西!?”牙密一臉懵逼。
“簡單來說呢,就是剛才陪你玩兒的其實隻是一具傀儡罷了。”浦原喜助嗬嗬笑著,“不過要這樣使用便攜式義骸作為替身可是很考驗技術的呢,除了我之外應該很難有人能做到,怎麼樣,厲害吧?我究竟是何時使用的,又是怎麼在你眼皮底下將自己的身體換成替身的,你都不清楚吧?”
“可惡的家夥!彆以為能用這種小伎倆就了不起了!去死!”
牙密憤怒的再次揮拳,這一次他並沒有使用虛彈而是直接整個人衝了過去。
他相信如果是自己的拳頭的話,一定能分辨出究竟擊中的是替身還是本尊。
靈壓凝聚於拳頭,包裹著靈壓的強力拳擊幾乎刹那間便破空而至。
然而麵對如此有勇無謀的進攻,浦原喜助隻是無奈的笑了笑:“你好像還是沒明白問題的關鍵啊?”
說著,他抬起手中的斬魄刀。
鏘——
如同金屬碰撞一般的聲音響徹。
隻見那看似脆弱的刀尖居然輕而易舉的便抵擋住了牙密的拳頭。
死神手裡的斬魄刀和死神幾乎是一體的,而斬魄刀的靈壓硬度也是直接與死神本身的靈壓強度掛鉤的。
換句話說……他能像這樣輕而易舉的用脆弱的刀尖輕易抵擋對方的攻擊,兩人之間的靈壓必定存在著絕對的差距。
哢——
仿佛什麼東西破碎一般的聲音響起,凝聚於牙密拳頭之上的靈壓儘數破碎。
見此一幕,牙密臉上的神色凝固了,由憤怒逐漸演變為驚駭。
“很費解是吧?你的這招已經對我不管用了。”
浦原喜助單手持刀,另一隻壓低了帽簷,帽子下方的臉上難掩嘲諷的笑容,“在剛才的短暫的幾下攻擊之中,我已經完全分析了你招式的靈子構成,還有發起攻擊前的肌肉動作慣性。隻要弄清楚了這些,無論是躲閃,還是配合著時機加以抵消,對我來說都是很簡單的事情。雖然說得簡單不過實際在戰鬥的時候要做到這一點還蠻難的……問題又來了,既然是這麼困難的‘技術’,你認為為什麼我這麼輕易便做到了呢?”
“不……怎麼可能?”
牙密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已經隱約想到了答案,但卻根本無法相信,應該說是害怕相信。
但浦原喜助似乎就喜歡他這樣的表情,嗬嗬笑著說出了牙密最不想聽見的答案。
“答案其實很簡單……我之所以能夠愚弄你,僅僅是因為——我比你強,而且是很多,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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