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劃過虛空,將想要從背後偷襲的汪達懷斯逼退,浦原喜助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不為所動。
「你這家夥,究竟是什麼意思?」
露比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的話很在意。
居然說他們是n?話說……n是什麼意思?
可惡!煩死了,這家夥很顯然就沒打算讓他們聽懂吧?
簡直莫名其妙!
「沒有彆的意思……我隻不過是作為這場遊戲的參與者之一,履行著自己的義務而已……」
浦原喜助平靜的回答著,「你們來的目標應該隻是帶走井上而已吧?遊戲正式開始之前……可不能違規哦。」
「你……」
露比微皺著眉頭。
這個男人居然一下就說出了他們的目的。
沒錯,他們來這裡實際上隻是為了吸引這幫死神的注意力而已,為了讓烏爾奇奧拉有機可乘,帶走藍染大人說要請回虛圈的那個女人。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明明看穿了他們的目的,卻似乎並不在意?
「!!」
不隻是破麵這邊,被搭救的幾個死神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可惡……他們的目標是織姬!?」
鬆本亂菊說著就準備掉頭離開,但卻被浦原喜助製止了。
「省省吧,現在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浦原喜助無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究竟是哪一邊的?」
「嘿,你怎麼說話的,我這不是來救你們的嗎?」
麵對著這幫人的質問,浦原喜助滿臉的無辜。
「雖然我也想去阻止他們帶走織姬小姐啦,如果真的能利用那孩子的話……大概能省去很多麻煩吧?但是那是不行的……」
「為什麼?」
「實際上你們沒必要知道得太多……隻需要知道……」
浦原喜助壓低了帽簷不再回答。
就像他剛才所說的那樣,這隻是一場遊戲而已。
這個世界是一定得混亂起來的,畢竟那個男人的目的就在於此,不先將秩序打破,又如何重構整個世界?
這些死神如果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維護這個世界的秩序,那個男人當然不會有如何意見,畢竟又不是輸不起。
但作弊是不行的。
山本老頭能想到的事情,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想不到?
這種想法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雖然很能夠理解山本老頭麵對那個男人時的無力,人在著急的時候做出什麼判斷都不奇怪,但如果用錯的方法,下場可能會更慘呢……
以為將井上織姬拉到這邊的陣營就沒問題了嗎?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被允許?
他們作為這場遊戲的參與者,能夠依靠的隻能是自己的力量,想要利用那個男人的弱點,不過是在找死罷了。
「從一開始……你們就不該把希望壓在織姬小姐身上,回去告訴老爺子吧……那是違反遊戲規則的。」….
············
「一護那小子撐不住了,我去幫忙……」
留下這句話後,平子真子的身形消失在工廠裡。
「真是的,又菜又愛玩的家夥,明明隻有十一秒,非得逞能。」
六車拳西有些暴躁的抓撓著腦袋抱怨著,「現在好了吧,還不是得有人去屁股。」
「彆這樣說嘛~失敗也能得到很多經驗的……」
愛川羅武笑著安撫著六車拳西的情緒。
包括井上織姬在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黑崎一護戰鬥的方向,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靈力波動。
空間出現裂紋,漆黑的空洞緩緩張開,是黑腔!
唯一感知到身後不對勁的是維持著周圍結界的有昭田缽玄。
他有些駭然的轉過頭看向靈力波動的方向。
隻見一道麵色冷峻的身形麵無表情的從打開的黑腔中走出來。
「你……」
有昭田缽玄麵色緊張的看著緩步走近的人影。
或許是黑崎一護和平子真子的離開,這裡的位置已經暴露了,而這個破麵應該也是因此找到這裡的坐標的。
隻是……隻有一個?
獨自一人孤身來到他們的大本營?這個破麵是瘋了嗎?到底想要做什麼?
假麵軍團的其他人聽見身後的有昭田缽玄驚異的聲音也轉過身來,但不清楚情況的他們和有昭田缽玄同樣疑惑。
「小子,挺有膽子的啊?敢一個人繞到我們背後來。」
六車拳西錘著雙拳咧嘴笑著,質問著。
但是到達這裡的身影並沒有回話,直接將他給無視了,準確的來說,這道身影從來時開始目光就始終隻在一個人身上。
井上織姬!
井上織姬被對方冰冷的眼神看得有些緊張,腳步不由自主的退後。
她大概能猜到,這個人應該是來抓走自己的。
「女人,你就是井上織姬對吧。」
明明是疑問,語氣卻無比的篤定,烏爾奇奧拉平靜的說著,「我的名字是烏爾奇奧拉,是來接你離開這裡的。」
「喂!臭小子!你在無視我嗎!?」
見烏爾奇奧拉完完全全的無視自己,六車拳西暴躁的就準備動手。
但是卻被一旁的矢眮丸莉莎給攔住了:「你是笨蛋嗎?沒搞清楚對方實力之前,彆擅自一個人衝啊!」
眾人緊皺著眉頭看著一臉淡漠的烏爾奇奧拉,雖然對方並沒有報出自己的編號,但這樣的氣場很顯然是‘十刃,級彆的存在,而且孤身一人麵對他們這麼多人還能有這樣平淡的表現,可以看出對方對自己的實力無比自信。
這自信除了本身擁有強大的力量之外不會有彆的可能。
「你說想要帶井上小姐離開這裡?是什麼意思?」
「……」
烏爾奇奧拉沒有回答,似乎隻把除了井上織姬之外的人當成空氣。….
「可惡!」
不隻是六車拳西,其餘人也一臉的憤怒。
如此顯而易見的挑釁實在是太囂張了。
雖然對方話裡隻說要帶井上離開這裡,並沒有要和他們開打的意思,但這種態度很顯然根本不怕動手。
噠噠——
終於緩步而來的烏爾奇奧拉在井上織姬不足五米的距離停下腳步,環視了一眼周圍的人。
「還不錯……作為護衛的話,也算合格。」
他一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一邊朝著井上織姬伸出手,「著急不是我的風格,但藍染大人的確讓我儘快帶你回去,他特地讓我轉告給你‘你的兄長似乎很思念你,。跟我走吧,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回答。」
「什麼意思?」
眾人一臉的疑惑,視線在烏爾奇奧拉和井上織姬之間來回晃悠。
「織姬小姐,難道你和藍染有什麼關係不成?」
「不……」
井上織姬微微搖頭,有些遲疑的望著烏爾奇奧拉,「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你是指什麼?」
烏爾奇奧拉平靜
的反問著,「是指我真的要帶你回去麼?那是當然。」
「不……我是說藍染讓你轉告的話!」
「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烏爾奇奧拉淡淡的解釋著,「因為我也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藍染大人隻讓我帶話而已,至於話裡的含義,並沒有做解釋。」
實際上他也不太了解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藍染大人讓他們無比用不能傷害這個女孩而是邀請她回去,以及藍染大人口中所言的這個女人的‘兄長,又是誰,這一切他都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隻是他的任務就是帶這個女孩回去而已。
「時間到了,女人……你的答案呢?」
十秒鐘的時間很快過去,烏爾奇奧拉平靜的問著。
「喂喂喂!先說清——」
噗——
六車拳西見井上織姬一臉掙紮的模樣完全不明所以,又看著麵前的破麵如此逼迫這個女孩給出答案,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想要理論,但隻是一步,卻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手臂已經掉落在地上,如柱一般的鮮血從手臂平整的切痕處噴湧。
「嘶——」
六車拳西咬著牙倒吸著涼氣,儘量沒讓自己慘叫出來。
雖然是突然襲擊,但對方的動作快到他幾乎完全沒能看清楚,當然,他身邊的其他人似乎也是如此。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站在原地,似乎從未移動過:「這隻是警告,我來這裡的目標不是你們。不過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殺死你們。」
「你這家夥……」六車拳西死死的盯著麵前不遠處的這個破麵,臉上滿是憤怒的神色。
「拳西先生,您沒事吧!?」
井上織姬反應過來之後趕忙召喚出盾舜六花,為其治療。….
在雙天歸盾的力量影響下,六車拳西斷裂的手臂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能被接上。
「果然不像是治療一類的能力……」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看著井上織姬的動作,「不過無所謂了,現在……跟我走吧,女人。」
「我……」
「抱歉,你最好不要拒絕。」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打斷井上織姬想說的話,「你要是拒絕的話,我會很難辦。藍染大人下了死命令讓我邀請你跟我回去……因此我隻想聽見‘是,的回答。否則的話……雖說是邀請不能傷害你……但我無法保證你的同伴們能活著。對了……之所以隻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考慮,並不是因為我很著急……是因為他們大概撐不了多久。」
言語間,烏爾奇奧拉身後的空間裂開縫隙,一幕幕仿佛投影一般的畫麵浮現在眾人麵前,那是倒在地上傷痕累累的日番穀冬獅郎,以及遍體鱗傷的其餘幾個死神。這些都是他能力投影出來的錄像。
「!!!」
看見這一幕,井上織姬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她緩緩邁出腳步,似乎是想要答應。
眾人額頭滿是冷汗。
終於明白這次這些破麵們來到現世的目的了,這不是毫無目的的襲擊,很顯然這群破麵這次的主要目的是織姬小姐,雖然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但是這些破麵們這次來到現世分頭行動的主要目的不是想要殺死那些死神亦或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人,而是為了分散他們的戰鬥力方便眼前這個家夥的行動,並且還能用其餘同伴的生命當做威脅,讓織姬小姐不得不妥協。
真是卑鄙……不……這是計謀。
很顯然他們低估了這些破麵的智慧,早就該考慮到的,他們麵對的敵人肯定不隻是擁有力量而已。
「少囂張了,小子。」
六車拳西接回手臂後麵色不善的活動著胳膊,「黑崎那邊真子已經過去了,而其餘人那邊,現在也有人過去了。彆以為放出這樣的畫麵能嚇到我們。」
對。
井上織姬聞言停下了步伐。
她也能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靈壓趕到了另一處戰場所在的地方,似乎是浦原先生,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破麵的計劃應該是失敗了。
她根本不不用怕這樣的威脅。
「我說過的……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殺死你們。」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說著,就像是在闡述一個簡單易懂的事實,「還沒明白麼?換句話說……不隻是畫麵裡的這些人,女人,此刻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質。藍染大人隻要求我將你毫發無損的帶回去,而其他人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我……」
「可笑!你當我們是任由你拿捏的泥人嗎?」
六車拳西臉上逐漸變得陰沉。
其餘的幾人也移動著腳步逐漸將烏爾奇奧拉包圍起來,現在破麵軍團除了平子真子不在之外可是全都在這裡,七對一,沒有輸的道理。
「是不是泥人我不知道……但你們如果打算開戰的話,會死很多人。」
烏爾奇奧拉臉上的神色依舊毫無波瀾。
「……」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
這話聽上去雖然很囂張,但對方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很難讓人質疑。
「我說過了,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不必要的戰鬥,最後一次,跟我走吧,女人。」
說著,烏爾奇奧拉平靜的伸手撫向腰間的佩刀。
在他握刀的那一刻,天色仿佛變得暗淡了下來,一股可怕的靈壓像是能夠直擊靈魂一般衝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
這讓所有人都能夠體會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
刺猿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