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軒浩嘴角抽了抽。
好吧,他對眼前這個男人的看法有些許的改變了。
隊長級的死神確實不是白瞎的,不過像這樣一邊說著‘啊,我們一樣弱’,然後又隨手把對方捏死的模樣簡直太特麼欠抽了。
對於‘死神’世界的戰力分層軒浩還是依稀記得的,能夠隨手捏死大虛,他尋思著這個男人的實力在這個世界應該不算弱了才對, 為什麼一直一副‘死魚’的模樣,究竟是受到誰的打擊了?
“怎麼樣?你現在還覺得當死神簡單嗎?”
就在軒浩疑惑的時候,誌波甚平突然間回頭,炫耀似的笑道。
“……”
軒浩翻了翻白眼回以沉默。
好吧,這個家夥果然還是那麼不靠譜。
“你這小子……”
看著軒浩的反應,好像一副‘我上我也行’的樣子,誌波甚平有些頭疼地撓了撓頭。
“是不是我表現得太輕鬆了, 所以這小子感覺不出有什麼厲害的?”
想來想去, 他也隻想出了這一個原因。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身後這個小子最多也就能乾翻‘白道’之門的門衛而已,還可能是演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小子實在太過於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樣可是不行的啊!
“唉,繼續跟我來吧,後麵還有更厲害的。”
“啊是是是。”
軒浩一臉無奈地跟在後麵。
真不是他囂張,沒辦法啊,因為從他知道自己進入到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後,他就知道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原因很簡單,他的靈魂幾乎是無敵的,至少目前為止除了那個‘神’以外他還沒有遇見過有誰能夠影響到他的靈魂。
老實說,軒浩真不覺得這個世界有誰能夠厲害到可以突破那兩道淩駕於世界的規則傷到自己的靈魂。
也就是說,雖然他有可能真的打不過這個世界的某些存在,但是隻要有著這道‘被動防禦’在對方也絕對沒有可能殺死他。
相反, 他隻需要不斷了解學習靈魂力量的運用, 總有一天他的靈魂能強大到可以突破那兩股力量的封鎖, 到時候還怕打不過誰嗎?
······
“馬上就要進入戰場前線的區域了,小心一些。”
一邊走著,誌波甚平一邊善意地提醒道。
但是他的嘴巴就像是開了光一般靈驗,話音剛落就發生了變故。
“!?”
一股突如其來的靈壓猛然間將周圍的空間全部籠罩,讓這原本就有些陰沉的天氣都似乎變得更加暗淡了幾分。
“嗯?”
軒浩好像也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變化。
不過這突然間出現的所謂‘靈壓’對他好像並沒有造成像對誌波甚平那樣強烈的壓迫感。
其實仔細一想也很好解釋,即使是麵對真‘神’的時候,他也從未低頭,這算個啥?
“小子!”
但是誌波甚平哪知道這些東西。
他隻看見了眼前的變故,想要衝上去拯救眼前的‘少年’。
這股突如其來的靈壓已經超越了‘隊長級’,毫無疑問的,它的主人是一隻最高級的虛——瓦史托德!
這是虛圈自然形成的虛中的最高等級大虛,雖然也被稱作‘大虛’,但他們與那些笨重的家夥不同,通常體型大小與人類相當,數量極其稀少,戰鬥力一般也在隊長級彆之上。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僅長得像人類,同時也擁有著極高的智慧。
在弱肉強食的虛圈環境中,誕生這種虛的條件隻有一種,那就是不斷的吞噬彆的虛。
一般的虛在處於‘亞丘卡斯’階段如果麵具的部分沒有受到過損傷, 就有機會繼續成長, 它們通過吞噬同類使自身的靈壓不斷變強, 當吞噬達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就會出現兩種情況。
一是停止成長,就像是死神達到瓶頸無法提升一個道理,這是‘天賦’的問題,它的極限就隻能到達‘亞丘卡斯’階段。
但極少數虛能夠突破這樣的瓶頸,邁向最終的頂點成為最高級的大虛——瓦史托德!
而眼前出現在軒浩背後這道影子,毫無疑問的,就是虛圈中幾乎頂尖的戰力,瓦史托德。一般死神的隊長級人物也無法輕易對抗的存在!
“該死!”
誌波甚平也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是說與虛圈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嗎!?按照道理來講,虛圈的實力應該已經被削弱得差不多了才對!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種級彆的大虛!?
而且最關鍵的是,十一番隊那些家夥竟然沒有上報!是那個瘋女人想要獨自討伐嗎?
他看見了這隻大虛身上傷痕累累的模樣,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毫無疑問的,這是一隻正在逃跑的瓦史托德,而他們貌似誤入了那個瘋女人的‘獵場’!
眼看著來到軒浩身後的瓦史托德那鋒銳的手臂就要洞穿其身體,誌波甚平猛地前衝,想要阻止眼前即將發生的悲劇。
此刻的軒浩毫無動作,在他看來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也對,一個初出茅廬剛從流魂街出來成為死神不久的魂魄,麵對這樣恐怖的強敵又怎麼可能反應得過來呢?或許到死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吧?
然而事實上,軒浩並不是反應不過來,隻是還沒開始動作。
雖然不知道突然出現讓身邊的男人看上去有些著急的家夥究竟有多強,但是他估摸著應該也不是很強,因為並沒有那種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實際上他正打算轉身一巴掌扇飛身後的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家夥。
可是……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軒浩被撲倒了。
“喂,我親愛(該死)的隊長,你乾嘛?”
被錯不及防撲倒的軒浩很快起身問候著。
“軒浩,跑起來!全力!”
然而誌波甚平並理會軒浩的不滿,而是神色變得無比嚴肅地下令道。
“去附近找十一番隊的一個女人!她身上穿羽織跟我一樣,背後刻著番隊的數字,很好辨認!”
說著,誌波甚平便緊握著拳頭一個人迎向這隻襲來的瓦史托德。
“啊這……你是讓我去搬救兵?”
軒浩一輛懵逼,他很想說眼前的家夥其實自己好像不是不能解決,但是又被誌波甚平的怒吼聲打斷了。
“廢話!難不成兩個人一起留下來送死嗎?你不是想去十一番隊嗎?現在正是機會,趕緊滾啊!”
“額……”穀竣
軒浩有些無語地愣了愣。
“兄弟,你特麼究竟都腦補了些什麼玩意兒啊?”
很顯然,在眼前的男人眼中,自己貌似是需要被保護的對象,或許是一個被山本總隊長看重的‘天才’,一顆初生的‘幼苗’?
······
“啊……這下怕是真的死定了呢~”
這是誌波甚平此刻心中的想法。
他雖然好歹也算是個隊長級彆的任務,但奈何隻是負責醫療補給的‘四番隊’隊長。
原因其實很簡單,並不是他不想像那個女人一樣擔任衝鋒在最前線的主力部隊,而是他對自己的實力定位太過清晰了——護廷十三隊所有隊長中最弱的。
說到底還是天賦問題,就連擁有的斬魄刀,好像都不能稱之為刀。這樣的他能夠成為隊長級也已經是拚儘全力了呢。
“可惡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或許是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誌波甚平滿腦子的不甘。
明明他和那個被稱為‘劍八’的瘋女人差不多大,為什麼天賦差距卻如此之大呢?
被彆人打跑的家夥殺死,這聽上去也太丟人了吧?
“至少給我一個體麵的死法吧?”
說著,他握緊了拳頭。
雖然他早就放棄‘掙紮’,安於現狀了,但是其實內心深處有些東西還是很清楚的
沒有人會憐憫他的弱小。
有些東西需要自己拚命去爭取。
就比如現在想死得體麵,也得自己想辦法表現得光榮一些。
“噗——”
他麵前躲開了眼前這隻瓦史托德的致命一擊,不過胸前的位置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痕,鮮血四濺。
感受著從胸前傳來的痛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還活著。
“太遜了,本來不該是這樣的……”
他是四大貴族之一‘誌波’一族的傳承者,原本應該是極具天賦的天才才是,為什麼最後會活成這樣狼狽的模樣呢?
因為所謂的天賦?因為所謂的命運!?
“喝——”
伴隨著一聲冷喝,麵前的瓦史托德張開了嘴。
一道黑色的光束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凝聚,周圍縈繞著毀滅一般的力量。
王虛的閃光。
這是最高級彆的虛才能使用的虛閃,其破壞力與普通的虛閃天差地彆。
被追殺的瓦史托德很顯然將眼前兩個人當成了圍獵他的死神,不過與身後追著的瘋女人相比眼前這兩個家夥簡直不值一提。
身後的瘋女人很快就會追上來,他可沒空與這兩個人死神糾纏。
所以一上來就打算將兩個人一起轟碎。
“該死!這讓我怎麼接受啊!”
麵對著眼前即將把兩個人一起轟碎的閃光,像是釋放著心中的不甘,誌波甚平咆哮著。
“咆哮吧,貪狼!給我撕碎它!”
始解·貪狼。
伴隨著龐大靈壓的解放,一道巨狼的虛影在誌波甚平身後浮現,緊接著,他手上戴著的手套開始出現變化。
像是由靈力形成的蒼白毛發順著手背蔓延,指尖也伸出了鋒銳的爪。
‘始解’頗有實力的死神必須掌握的東西,也算是每個死神的殺手鐧之一。作為四番隊隊長,誌波甚平自然也會。
但很遺憾的是這並非斬破刀最強的姿態,在這之上還有‘卍解’。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誌波甚平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丟人了。
因為按照實力排名來算,他在護廷十三隊隊中確實是最弱的,雖然實力遠強於其他普通的死神,卻沒能掌握‘卍解’這種隻有處於巔峰的死神才能學會的斬魄刀戰術的終極奧義。
即使是死神中的四大貴族,天生擁有超然的靈壓,也要幾個世代才能出現一個達到這樣境界的人,而這也正是繼承家主之位的‘資格’。
他雖然也是‘誌波’一族的人,但很顯然不是那樣的天才。
所以他才會時常擺爛,因為光憑這樣的實力彆說複興家族了,連眼前的敵人都應付不了。
誌波甚平心裡很清楚始解與卍解的差距。
貪狼是他的斬魄刀的名字,聽上去十分霸氣,但麵對現在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卵用。
麵對像瓦史托德這樣的敵人,他像是沒落的狼王一樣,在做著最後的掙紮,困獸猶鬥罷了。
他的靈壓已經提升到了頂點,但與眼前的瓦史托德相比,依舊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而這距離相隔的是生死。
他這邊是死。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被這黑色的閃光淹沒了。
此刻的誌波甚平什麼都沒辦法聽見,也沒辦法看見。
他唯一能做的隻能擋在身後的軒浩麵前,雙爪放在胸前抵擋著迎麵而來的射線,似乎想從中間將其撕碎。
如同海水浪潮一般無儘的靈壓不斷湧來,漆黑的洪流就快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
即使在卍解狀態下,他的靈壓依舊無法對抗眼前的瓦史托德,他知道當自己靈力耗儘覆蓋在手上的靈壓消散之時,就將是他們被這道虛閃湮滅之時。
“可惡……可惡……可惡!”
我為什麼這麼沒用啊?難道就真的到此為止了嗎?
誌波甚平麵目猙獰。
什麼都沒有改變,彆說複興誌波一族了,他甚至連身後的後輩都保護不了,就這樣被人家的獵物殺死?未免也太丟人了吧?
“啊啊啊啊啊——可惡啊!!!!”
他憤怒地咆哮著,覆蓋在身上的靈壓開始產生變化,蒼白的毛發開始順著手臂朝著身上蔓延。
“咦?”
站在誌波甚平身後的軒浩原本打算動手了,可是看見這貨身上的變化後,他收回了已經伸出的手。
眼前的男人,好像在伴隨著壓迫不斷開始變強。
很顯然,這對對方來說是機遇,出手乾擾,好像不太好。
“貪狼嗎……”
軒浩饒有興趣地摸著下巴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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