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咖啡廳。
“......鄭傑在殺人後,通過掛在房間的繩子逃到外邊。而保潔員鄭阿妹選擇次日上午進入房間的目的,就是為了反鎖上被打開的窗戶,這樣就完成了密室的閉環。這麼算來的話,多出來的六秒鐘時間,剛剛好。”
陳書端起水杯,咕嚕咕嚕喝完了早就冷下來的咖啡。
他把杯子一放,咚的一下,算是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眾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坐在中間陳書身上。
年紀最輕的江海身體前傾,下意識的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當警察,太有意思了!
苦的高中這幾年,真的太值得了!
尚沒有執法權的警院學子心裡如此篤定,兩眼發著光,隻等著接下來的好戲上場。
遲到的案情分析會正式開始,陳書自信的篤定道:“殺人犯不是鄭阿妹,而是她的兒子,鄭傑。”
頓了頓,陳書朝坐在邊上的馬榮成點頭道:“這點可以由馬專家推斷出的現場存在的‘大腳穿小鞋’的偽造鞋印來佐證。”
馬榮成矜持的頷首,笑了笑。
自從鄭傑和鄭阿妹被抓捕歸案,轄區大隊的重案組連夜組織精乾警員進行偵辦,而無事可乾的馬榮成又收到江海的微信,說是陳警官已經破解了案件的謎底,頓時心生好奇。
再加上黃毛提起的這位陳警官曾經前往緬ei詐騙園區的經曆,正好和他在省廳專案組偵辦的緬eiKK園區反詐係列案有些聯係,就讓黃毛領著路,趕來了酒店。
這會兒得到陳書的肯定,馬榮成表麵平靜,心裡樂開了花。
陳書思索幾秒,直奔主題道:“我推測鄭傑就是通過酒店房間的窗戶進出案發現場。而保潔鄭阿妹在次日進門後,其目的就是為了反鎖上鄭傑逃跑時打開的窗戶,以此造成密室的錯覺,讓警方誤以為室內沒有第二人,而判斷為自殺案件。”
江海摸著下巴,慢慢說著:“書哥,你的意思是,鄭傑通過窗戶進入案發現場,然後在室內將人殺死後,再偽裝成自殺的模樣,最後通過窗戶逃竄。
“接著在第二天早上,酒店保潔鄭阿妹以客人要求早上打掃為由,進入房間把窗戶反鎖後偽造成密室,再報警,如此就能造成密室殺人的假象。嗯嗯,這樣在邏輯上確實能走得通。”
江海瞬間抬頭,像是想起什麼來。
他的語速變快起來,生怕彆人聽不全似的:“當初我和書哥、川哥吃完早飯回來,剛出電梯就聽見了鄭阿妹的慘叫,最後反倒是忽視了這位被嚇傻了的大姐,還以為我們同樣是第一見證人,後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說著,江海的臉上露出了慚愧的神色,因為自從案件發生以來,他都是最為主動的一個人,什麼事情都衝在第一線。
自然而然的,也順帶將自己代入進了第一見證人的位置上,以為他們就是案發後的第一見證人。
朱一霸冷冷一笑,略帶自嘲道:“看不出來,她這一手真是絕了。進門的時候,用極短的時間將窗戶反鎖上,這就相當於把密室的最後一個漏洞給補上了。誰能想得到,負責酒店每日打掃任務的保潔大姐會是殺人犯的同夥。”
江海握著拳頭,醒悟道:“我明白了!這就是為什麼鄭阿妹一直在走廊上徘徊不進入房間,最後等到有其他客人出現,才打開房門的真正原因!”
“可惜,來的人既是客人,也是貨真價實的警察。”陳川心情極好的挺直了胸膛,眉眼彎彎的,不知道是因為破了命案,還是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