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防站,訓練艸場。
一隊沉默的武警整齊排列。
陽光照在他們堅硬的麵容上,餘下的隻有哀傷。
站長王海站在隊伍的最前方,他高大威猛的身軀,在以往一直是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麵頰上兩側豆大的疤痕更是印證了他曾經英勇頑強的鬥爭經曆。
他的聲音洪亮有力,帶領著全體武警喊話,響徹操場。
“我們是華國武警!”
“戰無不勝是我們的責任!”
“關鍵時候,我們將會用一切獻出自己的生命!”
整個艸場上彌漫著一股莊嚴肅穆之氣,每個人都沉浸在對戰友的回憶中,他們的存在將永遠銘刻在眾人的心裡。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他們不僅是一支為國家和人民守護邊疆的軍人隊伍,更是日日夜夜生活、工作的一家人,向上天宣告著對犧牲家人的緬懷。
那是和他們一起喜怒哀樂的同袍、那是和他們一起吃飯睡覺的兄弟、那是和他們一起訓練執勤的戰友。
天天在一起,日日在一起,熟悉的麵容和習慣的嗓音早已鐫刻在每個人的記憶裡,可就這麼突然的,沒了。
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有那麼極短、極短的一瞬間,他們甚至在想,要是他們不是身穿軍裝、保家衛國的武警就好了。
這是逃避,卻也是責任。
“脫帽,默哀!”
唰的一下,隊伍整整齊齊取下頭戴的大簷帽置於左小臂,戰士們微微低頭,靜靜注視著地麵。
英烈為家國舍生忘死,逝世同胞亦盼山河無恙。
致敬烈士,緬懷同胞,願逝者安息。
願逝者,回家。
......
“烈士?你覺得自個兒是天皇老子嗎?還做著這美夢?”
王海冷冷一笑,手指頭點著站在他麵前,兩眼無神的朱一霸,嘲諷道:“要不是你老子護著,早讓你滾犢子了!”
“跟你說了多少遍!”
“跟你說了多少遍!”
“安全第一!”
“安全第一!”
“就是頭豬,也知道了!”
“你tm連豬都不如!連豬都不如!”
憤怒至極的站長歇斯底裡的怒罵,順手抓起一疊辦公桌上的文件砸了過來,紙頁撞在朱一霸的身上嘩啦啦作響,然後無力的散落在地上。
站長站起身來,怒喝道:“滾!滾出老子的辦公室!”
朱一霸低著腦袋,身形僵硬的轉身走出辦公室。
人走後不久,一名肩上披著兩杆一星的警官推門而入,皺著眉頭,說道:“王站,政委那邊不同意,說這次確實沒辦法按烈士往上報,畢竟他們跨越了國境。這種事情,沒挨上處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要不是看在人已經犧牲了,可能連後續的撫恤...”
王海長歎一聲,摔坐在椅子上:“教導員,我知道了。”
很多時候,軍人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不問犧牲與否。
教導員見王海傷心,勸道:“王站,我們這結果已經算好的了。朱一霸還知道把人都給拉回來,運氣好的是那販毐分子因為傷重失憶,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駕車逃回xx的記憶,不然這事怎麼收場都不知道。”
“乾!這人渣怎麼沒死!”王海狠狠拍了一掌在桌上,頓了頓,緩緩問道,“查到這夥人的老板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