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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怕影響到二人發揮,其實是害怕被誤傷,白棠摸索著悄悄往邊上挪了挪。
和係統在一旁吃瓜吃得不亦樂乎。
哦~
“原來他們是兄弟哦,但是長得不太像……”
【傅家三兄弟是同父異母,傅遲驍是最年幼的,他從小就看不慣傅寒淵,反而和大哥傅厲祉關係最好。】
【都說長兄如父,傅厲祉對傅遲驍來說確實是這樣。】
係統耐心解釋。
白棠似懂非懂,仿佛有所收獲。
“我知道了!”
【?】
“他們不是關係不好嗎?傅遲驍聽到我說要分小蛋糕給傅寒淵吃,所以生氣了!在他心裡,傅寒淵根本不配吃這麼難買到並且香甜可口的草莓小蛋糕!”
“嘿嘿,係統先生,我說的對吧?”
【……邏輯上沒什麼大問題。】係統無奈,他還能指望些什麼呢?
一小時後,時過午夜,傅宅一樓卻是燈火通明,三人整整齊齊地坐在沙發上。
兩人幼稚地爭吵了好一會兒才驚覺時間不早了,夜色地處偏僻,倒是傅宅離得近,於是都心照不宣地回到傅宅。
今晚發生了這些事,他也沒時間追究白棠沒回公寓反而住在傅家的事了。
傅寒淵被嗆了半天,最後還得當司機把這兩人送回來,他都快氣瘋了。
傅遲驍倒是一路沉默,沒有顯露出其他情緒。
白棠圍觀全程,被夾在中間,戰戰兢兢,生怕被牽連到。
她坐在沙發最邊緣處,雙腳並攏,規規矩矩的,努力縮小存在感。
“白棠。”
“到!”少女瞬間挺直腰杆。
“……”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蠢,她討好一笑。
“嘿嘿嘿”
不好意思哦,太緊張了。
“……算了,吃你的蛋糕吧”傅寒淵扶額輕歎。
耶!
終於吃到了。
白棠認真品嘗著,嘴邊不小心粘上一點,粉舌一勾,滿足地眯了眯眼,像隻偷腥的小貓。
叉子上的餘留也沒被放過,被放進口中仔細吮抿,拿出時濕亮一片。
另外兩人雖然坐的有些遠,但視線一直沒挪開過。
傅寒淵忍不住用手指輕輕鬆了鬆領帶,他發現事態正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不然白棠隻是在吃個蛋糕,卻能讓他看得目不轉睛?
四周安靜極了,但白棠正沉浸美食,對此毫不關心。
客廳通往戶外的大門被猝不及防地推開,是好多天不見的傅厲祉。
黑色的西裝穿得整潔,低調的款式卻難掩矜貴氣質,眼睛是無機質的冷,視線觸及他們時停頓了一瞬。
“今晚這麼熱鬨?”
邁著長腿走近,帶來幾絲醇厚的酒氣,應該是剛應酬完。
坐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雙目微闔,等傭人端上醒酒湯後才冷冰冰地挑開眼。
空碗與大理石桌麵接觸。
嗒。
他向後依靠在真皮沙發上,骨節分明的大手相互交疊,很隨意的姿態。
白棠好像看到傅厲祉笑了一下,笑容極淡,轉瞬即逝,仿佛是她的錯覺。
小蛋糕還有最後一口,見沒人注意到她,悄悄地將其放進嘴裡。
還沒等細細品味,男人轉向她,狹長的雙目帶著看不懂的情緒。
“本來打算明天再說的,但今晚時機更合適些。”
白棠鼓著臉頰抬起頭來,麵露疑惑。
什麼?
另外兩兄弟也偏過頭來。
男人語速未變,隻專注地看著白棠。
“可能有些冒昧,據我所知,白小姐沒有工作,偶爾會出去做些兼職。”
觀察到少女有些緊張,他停頓了一下。
“我並不覺得這樣不好,隻是,既然是寒淵的女朋友,傅家能為你提供更多的選擇,如果你想的話,可以來傅氏,即使是助理崗位,也能學到許多東西。”
少女抬起眼眸,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望著他。
三道情緒不同的視線落在男人身上,傅厲祉神色自如。
他早在名利場練就了一雙毒辣的雙眼,不需特意調查,就能看透許多東西。
傅寒淵對夏家小姐的一片癡心,早就在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又怎麼會突然交了女朋友?
那晚在花園見到白棠的第一麵,他就注意到那雙和夏曼青有幾分相似的桃花眼。
答案昭然若揭。
替身。
管家早已將白棠這些天的行程如數彙報。
這就說得通了。
她是小金絲雀,嬌弱的菟絲花。
即使漂亮得萬裡無一,卻是某人愛而不得的替代品,並沒有被好好嗬護,甚至因為某些原因十分缺錢,刻意接近引\\誘他,還不惜背著金主出去打零工做兼職。
傅厲祉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打扶手,瞥及傅寒淵眼底的質疑和猜忌,在心中輕嗤。
蠢貨乾蠢事,這種事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傅家的笑話。
傅厲祉作為一個成熟的商人,提出這樣的建議,當然不是因為同情心泛濫。
眼前的少女蠢兮兮的,哪怕不懷好意,對於傅家也沒有什麼威脅。
除了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
就連他那一向桀驁不馴的三弟,似乎也起了點彆樣的心思。
傅厲祉的眼眸微暗。
要不然怎麼說,兄弟之間有相同喜好的概率極大呢?
除了剛開始的無措,仔細思索後,白棠其實是十分心動的。
能進入傅氏工作,換做是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能多拿一份工資還可以……
繼續她一開始的計劃。
“我想……”
“我不同意!”卻被傅寒淵突兀打斷。
白棠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傅寒淵簡直是討厭死了!這樣的好事,怎麼阻止她呢?
“嗬,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笨成那個樣子,再簡單的工作也能被搞得一團糟!”
傅寒淵一開口便毫不留情,深棕色的眼眸晦暗地看向傅厲祉,神情有些譏諷。
嗬,要是真去了,豈不是便宜你了?沒想到有一天,以狠厲手段著稱的傅家掌權人會對名義上的弟妹這麼上心。要說這其中沒有一點齷\\齪心思,誰會信啊?
也就那個小蠢貨會相信。
再說,白棠本就是因為錢權才委身於他,要是有機會攀上更高的枝頭,絕對會毫不猶豫離他而去。
看著傻乎乎一副好騙的模樣,其實是沒有心的。
他總覺得,隻要白棠答應了,事情會遠遠脫離掌控……
傅寒淵看得透徹,內心卻不爽極了。
他不假思索,把這種不好的情緒歸咎為小金絲雀被人覬覦的不爽。
白棠內心已經沒了希望,但還是乖乖坐在沙發上,想儘量把自己縮作一團,長長如海藻般的黑發軟軟地貼在臉側,看不清神色,隻露出一點白皙漂亮的側臉。
一旁的傅遲驍轉移視線,不動聲色地隱藏眸中的侵略性和欲||望。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留下紅痕。
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
純淨又惑人,每一處都符合他的心意。
怎麼偏偏就……
想到傅寒淵在麵對少女時,明明有著驚人的控製欲和保護欲,卻一無所知,甚至對白棠惡語相向。
自以為清醒,其實早就在不自覺時沉淪的徹底。
隻會將人越推越遠。
傅遲驍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邪肆一笑。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便宜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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