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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永恒明火教的修士,出現在南天城?
南奕心中疑惑。
但他這會不便多問,隻好不動聲色地做個圍觀群眾。
但接連站出來了好幾位修士,嘗試以各自術法或治愈或驅火,都宣告失敗。
一位兼職行走的長青仙門弟子,連施數法後,沉聲道:“不行,這火邪門,似有火種種在他們心口。須得有人施法破掉火種,將火變成無源之火,才能為他們療傷。”
連長青仙門的弟子都這般說了,其他沒能治好的散修,紛紛附和。
送傷員回來的伍長暴躁道:“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問題是你們誰能施法破掉火種?”
坐二樓辦公間的賈維豐,此時也到了傷員附近。
他略一皺眉,暗自傳音南奕問道:“南小哥,我聽說你的天賦神通,正是治愈向能力。不知你可否出手試下。”
收到傳音,南奕麵色微微有些古怪。
他沒想到,賈維豐似是提前打聽過他的情況,居然還知道他有著治愈向的天賦神通。
心中疑惑賈維豐究竟是打哪探聽到他的天賦,南奕又看了一眼身上燒著永恒明火的兩位傷員。
南奕回道:“我天賦未曾蘊養,階秩尚低,雖可為他們祛除火種、恢複傷勢,卻很是消耗法力。我道行不深,法力恐不堪用。”
賈維豐斬釘截鐵道:“請小哥放心出手,補氣丹管夠。”
於是,南奕出列,輕聲道:“讓我來吧。”
他在兩位傷員中間盤腿坐下,兩手一左一右,各按在了兩人心口處。
南奕之所以應下此事。
除去賈維豐是傳音征詢意見,充分尊重了南奕意願,而非直接開口道德綁架外,還在於其中一位傷員,南奕見過。
這傷員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在坊市售賣《奪目法》的店家。
雖然坊市裡做了偽裝,但南奕「洞真」探查,名字一對,自然對上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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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奕曾以得自許洛的金元,自店家手中購下《奪目法》。
他當時出手金元,便是擔心這枚金元作為永恒明火教賜靈科儀的媒介,或許會沾染上相應的氣息與因果。
而現在,見店家身染永恒明火,南奕頓時猜測,這位店家許是替他擋了一劫。
是以,南奕實在不忍袖手旁觀,便隻得站了出來,當著一眾武安卒的麵,徹底暴露自身的「全愈」天賦。
當然,當賈維豐傳音相問時,南奕便知道自身「全愈」天賦藏不了多久了。
作為明麵上仗以入道的天賦神通,「全愈」天賦不算隱秘。但南奕心裡還是有點疙瘩,準備後麵找機會查一查,自身「全愈」天賦究竟是打誰那裡流傳開的。
不過眼下,南奕隻得暫且將這一心思壓下,專心運使「全愈」天賦,給兩位傷員療傷。
但見,原本渾身冒火,幾乎成了火人的兩人,從心口開始,緩緩止住火焰,並逐步往外複原。
南奕最近,優先以靈性轉化法力,爭取儘早養氣入門。於「全愈」天賦,並未蘊養加點,還隻是黃階下品。
但隻要同處一階,「全愈」天賦就能有效消弭異常、治愈療傷,隻是速度會慢些,法力消耗會重些。
不過這般艱難治愈,本就符合他入道不久的修為。
但即使如此,也讓圍觀眾人見後,感覺到南奕「全愈」天賦的神異。居然憑借黃階下品的天賦神通,便能治好黃階上品、連長青仙門弟子都束手無策的傷勢。
圍觀修士皆是心中一動,準備回頭便找南奕套個近乎、搞好關係,方便日後受了難處理的傷勢,能找南奕及時幫忙治愈。
而賈維豐,見南奕運使「全愈」天賦給兩人療傷確實甚為吃力,當即叫人取來庫存備用的補氣丹,供南奕服食。
不過,因藥性流失之故,庫存丹藥數量不多,藥效不強。
賈維豐接著又叫人將丹師請來,現場煉丹,煉那種藥效極強,現煉現食的補氣丹。
在南奕給兩人療傷期間,賈維豐將圍觀武安卒趕出去巡邏後,問詢送傷員回來的伍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伍長看向南奕,猶豫是傳音私下交代,還是直接開口說情況。
賈維豐開口:“你直說便是,後續若是還有人受傷,多半還得麻煩南小哥出手。你不讓小哥知曉內情,下次人若是不肯幫忙,我們還不是得交代情況,才能請動小哥。”
伍長訕訕一笑,向南奕賠了一禮,接著交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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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售賣《奪目法》的店家,名喚郭來。
郭來今年一百三十歲,雖是散修,卻是蛻凡圓滿,實力其實更在賈維豐之上。
他兼任行走,卻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跟武安監套近乎,好借武安監渠道,將自身積攢的銀元換為金元。
郭來感知敏銳,今日巡邏之時,不僅發現有人在暗中窺探他,且氣息異常,似為魔修。
見魔修似是衝他而來,郭來也不客氣,欲借一眾武安卒之力,一齊出手,不與邪魔外道講什麼江湖道義。
稍微行至偏僻處,留下一人護住周圍百姓不被戰鬥餘波所傷後,剩下眾人則在郭來帶領下,反過來突襲魔修。
結果,那魔修竟也是蛻凡圓滿修為,雖驚不亂,直接與眾人鬥法起來。
雖說寡不敵眾下,魔修不敢久戰,不一會便負傷遁走。
但他拚著受傷,也與郭來來了個以傷換傷,在郭來身上留下了一道無法熄滅的邪門火焰。
至於送回來的另外一位傷者,則是位養氣期的女修,純屬倒黴,躲閃不及,被魔修施展的術法波及,也給燃起了邪門火焰。
這火,也就是永恒明火,確實邪門,不燒衣服,不會蔓延至其他人身上,隻會逮著一個人燒,要將其肉身燒至虛無才止。
不過修士畢竟不是凡人,不會很快就被燒沒,可以運使法力壓製永恒明火,勉強拖住。
但若是無法根除火種,等到法力燒枯竭,遲早一死。
郭來是蛻凡修士,法力深厚,倒是扛得住。送回武安監時,人也清醒,隻是忙著壓製永恒明火,沒有分心開口。
而另一位養氣女修,修為差些,雖隻是被術法波及,一開始隻一道微弱火苗,卻也難以應付。
被送回武安監時,女修心口血肉都已經被燒去了一層,感覺心臟隨時都能蹦出胸腔。
南奕當時,右手幾乎是直接按在了其心臟上。
但隨著「全愈」生效,傷勢複原,女修心口的血肉重生,竟將南奕原本平壓的右手,頂成了虛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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