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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南奕稱呼旗長大人,旗長立馬擺手道:“大家都是道友,不須如此禮稱。某姓賈,名維豐。小哥如不見外,喚一聲賈大哥即可。”
一般來說,平輩交往相識,互稱為兄。但水月仙門的弟子,不知怎的,似乎流行拜把子,相互間多稱大哥、二哥等。
即便南奕年歲要比他們小上好幾歲,也是稱南奕為小哥。
南奕入鄉隨俗,也就順著喊了一聲賈大哥。
然後賈維豐,開始詢問關於糖葫蘆女孩的事。
“去歲十二月九號晚,回學舍寢所的路上,碰到一位賣冰糖葫蘆的小女孩。當時不覺有異,一時心軟,便買下了一串。吃下後,當晚也隻是困意上湧,早早便睡下了。至於後麵,卻是未曾再見過這位小女孩。”
南奕如實交代,隻隱去了第二天醒來,覺醒「洞真」天賦之事。
說實話,對於糖葫蘆女孩,南奕心情是有點複雜的。如果不是小女孩的糖葫蘆,原身不會覺醒「洞真」天賦,自然也不會因覺醒天賦後看了眼太陽而死去。
但原身不死,南奕或許也就不會穿越過來。所以,南奕有點拿不準,葫蘆女孩之於他,究竟該是有恩還是有仇。
而聽完南奕經曆,賈維豐則是道:“還好小哥當時心善,買下了葫蘆,且運氣不錯,沒撞上一成的毒葫蘆。”
相比起賣栗婆,葫蘆女的危害性要稍小些。
雖也是個強買強賣的主,但卻是正常交易,可用銅錢來買,不必取壽命或臟器。
且隻要買下了,就不會有事。但一旦不買,便會被葫蘆女隨意取一樣器官,或眼耳口鼻喉,或心肝脾肺腎等,製成糖葫蘆。
若是小器官被奪,或不致死;可心肺之類若是被奪,凡人自是難逃一死。
此外,葫蘆女製作的糖葫蘆,約莫一成概率,會帶有或輕或重的毒性。
隻要運氣不是太差,服食糖葫蘆後,與葫蘆來源相一致的器官,基本都會得些效果隨機的好處。
而且哪怕不吃,把糖葫蘆隨手丟棄,也不會犯什麼忌諱。
聽賈維豐介紹完葫蘆女,南奕麵色略有些古怪。
他穿越後曾複盤原身經曆,單知道葫蘆女乃詭靈,卻不想葫蘆女所賣糖葫蘆,竟是采人器官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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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維豐看見南奕臉上異色,便道:“小哥不必介懷。既成了糖葫蘆,便像是丹藥,已與原材兩異。”
南奕點頭,揭過這一話題,轉而問道:“賈大哥,這葫蘆女,可是近日出現在了郡城?”
“是,昨日剛有人報案,說自己被葫蘆女奪走了一個腎。”賈維豐歎道,“許是龍氣法禁轉弱之故,不少詭靈開始活躍。這幾天下來,光是被我們抓住送往刑獄的詭靈,算上賣栗婆,已有十二位。”
詭靈活躍,最頭疼的便是武安卒中的修士。
一方麵,他們維持秩序,要想方設法製伏詭靈;另一方麵,他們出身水月仙門,若是在城裡與詭靈鬥法,還得負責修改周圍百姓記憶。
不過,依大離律,他們隻能刪改百姓涉及神詭的記憶。可殺人案、失蹤案頻發,這些客觀之事,卻是不能隱去的。
所以,惶惶人心,武安卒的修士想收拾起來,格外頭疼。
不過這些卻是與南奕無關。
他最多隻是個兼職的行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必為民心安定與否而困擾。
“小哥既然與武達相識,行走之職,便掛靠在武達麾下。”
問清楚了南奕與葫蘆女之間的牽扯,賈維豐不多廢話,將南奕的行走身份也給直接定下。
“好勒,那賈大哥你先忙,我就不叨擾你了。”
南奕稍作告辭,溜出了賈維豐的辦公間。
回到一樓大廳,不少武安卒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吹噓自己適才在製伏賣栗婆過程中出了怎樣的力,發揮怎樣的作用。
南奕找到武達,說了下行走身份掛靠之事。
武達當即取出兩疊定位符遞給南奕,笑道:“那成,南小哥將這兩疊定位符收好。前一疊是報到用,哪天你想來巡哨時,提前用一張,我們好等你。後一疊是求援用,若是遇到麻煩,用上一張報知方位,我會儘快率人來援。”
定位符屬於戲法符籙,功效簡單,時效性長,畫好後可以存放許久。
有需求的修士會備上不少,與人交換。某種意義上,有些類似於南奕前世的短信消息,隻是模板須提前固定,不能傳遞實時消息。
南奕又與武達小隊的其他人認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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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達是伍長,麾下隻四名正職武安卒,其餘幾位散修,與南奕一樣兼任行走身份,則是來武安監掛職賺些外快。
畢竟修士修行,花錢如流水,若自身沒創下什麼產業,便隻能給其他修士打工。
而武安監給錢大方,即便是兼職行走,隻要出勤十天,就能有一銀元的薪資。
南奕簡單問了下幾位散修的日常修行,需要耗費些啥。
幾人挑不敏感的內容簡單說了下。
有的類似於《奪目法》,須以特定草藥作為藥引。而此世藥價貴,哪怕是普通草藥也不便宜。
有的則是須以金石為食,有錢吃礦,沒錢吃土。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都是花錢如流水。
相比起來,南奕修《小無相訣》,日常功課修行乃文抄儀軌,隻需耗費些紙張罷了。在造紙術、印刷術早已普及的當下,花銷並不大。
即便最近開始學畫符,黃紙朱砂,也不算多貴。
大概了解了一下散修處境,南奕隻得例行感慨了一番散修之艱難:都成為修士了,居然還得為賺錢而給官府打工。
又聊了一會,休班時間將儘。
武達正準備領著南奕等人外出巡哨,卻有一隊武安卒,背著兩位渾身著火的傷員,快步跑回武安監,大喊道:“可有會治愈術法的人在?”
那火也是神奇,隻在傷員身上燒個不停,卻不會蔓延至背負傷員的武安卒身上。
而在武安監震動,不少會治愈術法的散修響應之時,南奕雙眸,卻是微微一眯。
那火不是凡火,正是他曾經見過的永恒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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