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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拾三 宋家父子定後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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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前,南兄他莫名暈厥,摔倒在地。我特意親送他去醫館,還墊付了十元藥錢,給他補補身子,結個善緣。”

宋忠一邊回憶,一邊緩緩道:“但自此之後,南兄性情便似是略有變化。往常我總覺得,南兄天資雖好,卻終是鄉民出身,內心敏感多疑,又有莫名傲氣,不是太好親近。”

“可最近幾日,南兄他竟是把傲氣化作自信,神態從容淡定,不複敏感多疑。雖然他這兩天稍顯寡言少語,卻更顯溫和謙遜,有君子之風。”

“而且,他似還以投稿小說預支稿費之名義,找北河居店家借了些錢,並特意先還了三元孩兒墊付藥資,承情之餘,隻不願表示虧欠。”

“最陌生的還屬今日,南兄他看破賊婆詭計不說,更是絲毫不懼,主動要孩兒引他去後廚,取了把尖刀暗藏袖中,於後院悍然搏殺賊婆。”

宋忠愈說,愈是疑惑。

他有些納悶,明明南奕當時是欠了十元藥錢,咋十號之後,就突然變得跟腰纏萬貫一樣,底氣十足,連帶著把一些性情小缺陷也給消了去?

宋忠百思不得其解。

而聽他說完,宋玉書卻是蹙眉。

北河居?小說投稿?

身為南山縣官吏一員,宋玉書官職雖不算高,卻最是容易聽到許多風聲。

而除去年終歲考之外,南山縣近日,傳出風聲最多之事,正是北河居即將創辦新報,且號稱要以此新報,令全縣人都大開眼界。

聽聞南奕與北河居扯上關係,似有投稿交流,宋玉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忠兒,你這同學,恐怕未必是找店家借錢,而是真的預支稿費。”宋玉書將北河居創辦新報一事告知宋忠,感歎道,“「腹有詩書氣自華」,看來,你這同學才華著實不淺,日後成就定不可限量。古人雲,「人無才,終無財」,忠兒你日後,得多向其學習才是。”

“孩兒知道。”宋忠應著,心底還是有些疑惑。

小說稿費,或許能解釋南奕的底氣何來,但性情上……

不等宋忠多想,宋玉書突然加重了語氣,打斷宋忠思緒,沉聲說:

“忠兒,你隻需記住,南一天資聰敏,才華橫溢,前途不可限量。至於搏殺賊婆,南一鄉民出身,宰雞屠鴨慣了,自會使刀。那賊婆非人,當是徒具人形罷了,南一殺賊,自是不必留手顧忌。”

宋忠微怔。他看著宋玉書沉凝麵色,忽地醒悟過來,緩緩點頭。

南奕性情是否有變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眼下是南奕同學,而之後,可以是南奕好友。

隻等今年歲考結束,明年他便可跟著南奕,同去郡治南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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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來的話,隻要沒超適齡之年,宋忠可以繼續留在南山學舍,等待明年歲考再戰。

但在宋玉書眼中,與其複讀一年去爭明年歲考頭名,不如與南奕保持好關係,多走動,多親近。

這是諸天萬界通用的、被藍星稱之為「抱大腿」的樸素智慧。

見宋忠想通此節,宋玉書欣慰地點了點頭。

人的一生,當然要靠自我奮鬥,但也要考慮到貴人的扶持。

而在宋玉書看來,南奕,他日定成貴人。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南奕這頭,他在宋府動手殺詭,之所以那麼乾脆,全無猶豫,是因為「洞真」之下,噴水婆並不像常人,而更似塑膠娃娃,且身體中空,全是清水。

他對充水娃娃下手,自是毫無遲疑。

雖說為此展露了自身些許異常,但南奕並不擔心此事會宣揚開來。

按照大離「神詭莫言」之習慣,宋家父子又不是蠢人,不管是南奕悍然殺詭之舉,還是南奕本身有異之事,都不會大張旗鼓地亂嚼舌根。

包括宋家家仆,也會在宋玉書看管下閉牢嘴巴。

是以,比起噴水婆之事會否引出波瀾,南奕現下更在意的是早上那黑貓。

他從宋府出來,回學舍路上張望過幾次,並未再見到黑貓。

但他疑心既起,自然不會那麼容易消退。

主要還是因黑貓毛發太過柔順油亮,一看就不像野貓,卻在書行小院與學舍小院外都有瞧見,著實有幾分古怪。

南奕抱以最大的惡意揣測。

有六分可能,當是與醫官許洛有關。至於剩下四分,或是未知身份者暗行窺探。

南奕縮了縮右手。

在他袖中,赫然反手握著之前捅殺噴水婆的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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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之前在宋府,南奕藏刀入袖的動作太過自然,宋府眾人皆未在意,都忽略了尖刀去向。

南奕便順手帶走此刀。

經噴水婆一事,即便噴水婆屬於狀態極度虛弱,管中窺豹下,也讓南奕心中有了幾分底。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他此前,最怕的就是此世神詭,以及修士之流,不講道理,有著諸如免疫物理攻擊之特性,根本不在凡人所能應對的範疇內。

但現在看來,詭靈詭身,仍舊能被凡器所傷。

那修士,至少最底層的修士,也應該能被凡器傷到才對,遠未到前世某些小說中「隻要煉氣築基便能絕勝常人」之地步。

故而,南奕此時心底,對或許不懷好意的醫官許洛,雖仍舊有著忌憚,卻也不至於過分憂慮。

大不了,舍命一搏,看誰先死。

心裡發著狠話,南奕趕回學舍,看見講師朱獻眉頭稍蹙時,卻立即賠起了笑臉。

他在宋府一通耽擱,趕回學舍時險些便過了下午開課時間。

朱獻中午是躺在院中躺椅上午休。他正自起身,見南奕此時方回,奇道:“怎生耽擱了如此之久?”

南奕隻得答:“宋兄祖母過世,我去吊唁祭奠,又趕上宋府出了些亂子,便多耽擱了會。”

朱獻不疑有他,沒有細問,隻是歎道:“生死無常,趕上此事確實難料,隻望他儘早調整過來,莫誤了歲考。”

朱獻慢悠悠地轉身走向教室,忽地又問:“宋忠可有說他守孝幾日?”

“守孝三日。”

南奕說完,抓緊時間小跑回寢所放刀,接著快步趕回教室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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