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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拾二 此間事了變新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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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性。

眾生眾靈最純粹之質。

可煉化法力增進道行,亦可蘊養天賦強化神通。

南奕驀地升起一股明悟:在他成功鎮壓噴水婆後,噴水婆部分靈性,基於此世天地法則所衍機製,自發轉移到他身上。

此即,降伏詭靈之靈性反饋。

而靈性,則如前世遊戲之經驗值,可用於人物升級,即增進道行;亦可用於技能升級加點,提升天賦神通之階秩。

當然,也可以先放著,留備後用。

南奕眼下並無修行功法,不知法力應當如何煉化。他想了想,乾脆將新得靈性投入「洞真」天賦。

但噴水婆果真不愧為新手怪,實力微弱不說,鎮壓後的靈性反饋亦不多,遠不足以令「洞真」天賦升級。

南奕自嘲一笑,知道自己是想多了。技能加點,絕不簡單。

他收回思緒,平複呼吸,扭頭看向宋府眾人道:“好了,賊婆已去,大家可以進來了。”

不過,即便南奕如此說了,宋府眾人仍是有些遲疑,不敢進後院。

還是宋父最先反應過來,當先邁步,重新進了後院,迎向南奕。

宋忠也急忙跟上宋玉書,來到南奕跟前,向宋玉書介紹道:“父親,此乃學舍同學,姓南名一。”

南奕主動招呼:“宋叔好。”

宋玉書此刻,心中其實有點淩亂,不知該怎樣稱呼南奕為好。

他既覺南奕非是常人,又覺南奕終是宋忠同學,太過恭敬反為不美。

宋玉書定了定神,方才開口:“賢侄,眼下具體是何情況,可否說道一二,給個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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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叔,具體來龍去脈,其實我也不敢十分確定。”南奕斟酌用詞,接著說,“不過先前聽宋兄說起,貴府今早是從昏厥丫鬟處得知賊婆埋屍地點,我便意識到不對,知你等當是受了賊婆蠱惑。而這賊婆,也定是神詭之流,絕非凡人。”

“雖然我對神詭之事不甚了解,但賊婆變作的丫鬟,看起來並不厲害,我便鬥膽出手,試著將其解決,免得你們後續步老夫人後塵,同受其害。”

宋玉書著急問道:“那這賊婆,究竟解決與否?”

南奕麵現無奈之色:“宋叔,我對神詭之事,亦感懵懂。但想來,我隻是一介凡人,恐難將其徹底殺滅。不過就現下而言,當是暫時解決了才對,於短時間內無需擔憂。隻是,要想徹底根除隱患,恐怕還是得找真正的奇人異士。”

“既然神詭之流非是話本小說虛言,那些奇人異士,應該也是確實存在。奈何此等異人,神出鬼沒,我又怎生找得到?”宋玉書歎了口氣。

對於神詭之說,大離王朝並無官方定論,既未承認,也未否認。

相關口徑上,或可用四個詞總結:神詭莫名、神詭莫測、神詭莫言、神詭莫近。

大意就是說:神詭之流,就像是凡人編造的妄說,莫名其妙;既難以弄明白它們的言行邏輯,也沒必要去探究神詭真偽;甚至於,倘若真的遇到了神詭,也不必聲張;或許,越是喜歡討論神詭之人,就越是容易遭遇神詭。

在大離王朝此等宣傳口徑下,民間對於神詭之流是否真實存在,是真的有些迷糊。

基本可以說,隻要不是自己當真遇上,大多數人都更傾向於認為:神詭之流,當是誌怪小說家編造戲說妄言。

宋玉書回憶往昔,頓起唏噓:

“這宅院,乃我十四年前調來南天縣為官時所購。當時還在想,縣裡居然輕易就能買到空院子。但現在看來,恐是因此宅院不甚乾淨。”

“賢侄既已殺死賊婆,這宋府應是能得至少幾年清靜。不過此地終非善地,不宜久居,我也得考慮將其出手。”

言及此處,宋玉書便對宋忠說:“忠兒,今年歲考好好考。等你考完,明年直接舉家搬去南天城。”

宋玉書在南山縣有著官身。但此世官身,一方麵與南奕前世編製身份比較像,另一方麵,由於此世各行各業都格外重視規矩,不同行業規矩相互製約下,也使得此世官員,並不存在多少油水可撈,更像是一種職業身份。

是以,在大離王朝,官員,尤其是宋玉書這等小官,想往上升職或許不太容易,但申請同級調動,卻不算太難。

許是因南奕在場,宋忠訕訕笑曰:“父親,今年歲考,孩兒怕是得名落南兄。”

宋玉書渾不在意地說:“拿不到歲考第一,無非是去不成無相書院。但南天城又不止一個書院,大不了花錢拜入其他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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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離朝廷,下設九部,即文武工商農民刑禮吏九部。

各部都有對應之書院。其中,文部對應無相書院,亦是書院魁首,頗類藍星天夏教育部,於各城設學院、各縣設學舍,普及教育。

而其他書院則有點類似於南奕前世的職業學校,隻在各郡郡城開設分院,教授與各部政務相關之學識。

作為書院魁首,無相書院競爭最大,隻有各縣學舍歲考第一才能得到推薦信,繼而拜入郡城無相書院深造,且免收學費。

不過歲考成績隻要不差,薄有家資者,亦能花錢拜入其他書院,不至於就此絕了讀書考官之路。

宋玉書看向南奕,懇切說道:“賢侄,若是歲考時犬子僥幸拿了第一,你亦可拜入其他書院。屆時一應學費開支,由我宋家一並包之。”

“此外,忠兒你速去取銀元一枚答謝南侄。今日多虧賢侄識破賊婆奸計,才讓我等脫離危局。”

宋忠聞言,立即親自去取錢。

南奕則是連忙推辭。

但盛情難卻,南奕最終還是收下了謝禮。

而後,南奕祭奠過宋老夫人,便自告退,回返南山學舍。

在南奕走後,宋玉書將宋忠叫到書房,細問道:“忠兒,對你這位同學,你此前可有了解?”

“回父親,孩兒了解不多,隻知南兄他是鄉民出身,家境貧寒,卻天資聰敏,一身學問絕不在孩兒之下。”宋忠遲疑了片刻,繼續道,“不過最近幾日,南兄給人的感覺,稍顯陌生。”

“哦?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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