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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衣服首飾,好玩好吃【拜謝!再拜!欠更37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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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四,

神保觀神生日,

昨夜下了一場大雨,到了早晨依舊陰雲密布。

待太陽升起,陰雲才有了緩緩消散的趨勢。

到了上午,

天空湛藍,

朵朵白雲隨風飄蕩,

隨風移動的白雲,不時的會擋住陽光,在地麵上留下一片片的雲的影子。

人處在雲影中,便會頓覺涼爽。

汴京西城外,

距離金明池不遠的吳樓三樓,有清涼的微風吹動著樓上的窗簾。

“小公爺,瞧著昨晚的大雨真是管用,這風吹的甚是宜人啊!”坐在桌邊的梁晗,愜意的說道。

許是太愜意了,梁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六郎說的是。”齊衡點頭道。

說著,齊衡站起身走到窗邊朝北看去,看了一會兒後,說道:“可惜,靖哥兒他今日在家中苦讀,看不到這般美景了。”

梁晗順著齊衡的視線看了看。

兩人在三樓上位置頗高,朝北看去便能看到藍天白雲下,大雨後的景色很是清亮美麗。

神保觀前的那兩根高高的幡杆,也清晰的出現在視野中,高高的幡杆上掛著巨大的彩紙人偶,人偶隨風飄蕩似乎是活了過來。

雖然吳樓距離神保觀有近兩裡地,但今日神保觀外百姓實在太多,站在吳樓上依舊能聽到遠遠傳來的喧嘩聲。

梁晗笑道:“小公爺說的是。”

看著遠處的美景,齊衡不知為何輕輕歎了口氣。

梁晗此時正好又仰頭打了個哈欠,沒有看到齊衡上愁的模樣。

齊衡無奈道:“六郎怎麼瞧著今日你這麼困乏?”

擦了擦眼角因為打哈欠要流出來的眼淚,梁晗搖頭道:“唉,小公爺你有所不知,昨日我在玉清觀欣賞雨景到半夜,早早的又被母親扯到神保觀上香,如何能不困。”

齊衡看著梁晗,道:“吳大娘子也是為了侯府祈福!”

“唉!”

看著歎氣的齊衡,梁晗趕忙問了一句:“小公爺,為何歎氣。”

“六郎,你說十四五的小姑娘喜歡什麼東西?”

“小公爺,你這算問對人了!”梁晗得意道:“這小姑娘啊,喜歡漂亮衣服,貴重精致的首飾,好吃好玩的物件!”

看著點頭的齊衡,梁晗笑了笑,道:“小公爺,莫非你是要送東西給某位姑娘?”

“沒有沒有。”齊衡擺手否認道。

梁晗嘴角帶笑的看著齊衡:“小公爺,你這副表情,還有說的話,就差把‘我有喜歡的姑娘’給寫臉上了。”

齊衡一愣,摸著自己的臉,疑惑道:“怎麼會?”

說著齊衡還朝著一旁侍立的不為看去。

不為沒說話否認,隻是笑了笑。

看著齊衡的樣子,梁晗探究好奇的問道:“小公爺,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齊衡張口欲言,但看著梁晗的樣子,齊衡笑著改口道:“六郎,我不過是和你說笑罷了!是我家有位表妹生辰將至,我問問送什麼東西好而已。”

梁晗眼中滿是了解,點頭道:“哦——原來如此!那送首飾吧!這樣那位姑娘的長輩姐妹都能看到,你要是送筆墨什麼的,終究沒那麼顯眼。”

“哈!”齊衡眼中恍然,讚賞的看著梁晗:“六郎,說的甚是!”

侍立在旁的不為,看著齊衡笑容滿麵的模樣,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時,

“嗒嗒。”

房間外有人敲了敲房門。

釣車趕忙朝不為擺手,示意自己過去。

邁步走到門口,釣車看著門口的女使,低聲道:“怎麼了?”

“我家姑娘說,想趁著今日涼快,去馬場打打球。”小女使低聲道。

“這,這剛下了雨”看著小女使蹙眉的表情,釣車無奈道:“算了,你在門外稍等,我去問問公子。”

說完,釣車合上房門,朝著梁晗走去。

耳語了幾句後,看著對麵微笑著的齊衡,梁晗略顯得意的笑了笑,道:“小公爺,瞧著今天還算涼快,不如咱們去馬球場活動活動身子?”

齊衡搖頭:“六郎,我就不去了,在這兒看會兒風景吧!等九郎他們過來,沒人招呼也不好。”

梁晗笑了笑:“小公爺說的是!那我先下去打會兒球,等會兒回來。”

“好!”齊衡笑道。

過了一會兒,

樓上的齊衡有些百無聊賴的走出了屋子,站在雅間外的欄杆旁。

屋外,風更大了些,吹得齊衡衣袂微動。

“哈!”

樓下的不遠處的馬球場中,有姑娘的嬌喝傳來。

齊衡轉頭看去,卻是梁晗正在球場中和一個姑娘打著馬球。

偌大的球場,隻有兩個人。

不為站在齊衡身邊,低聲道:“小公爺,那姑娘是六公子庶長嫂娘家的親戚,好像是姓萬。”

“嗯,我知道。”齊衡點頭。

忽的,

齊衡眼睛一眯。

卻是馬球場中梁晗和萬家姑娘都勒停了馬兒,然後梁晗下馬後,又上了萬家姑娘的馬背。

就這樣兩人一馬,前胸貼後背的在球場中跑了起來。

瞧著梁晗的動作,似乎是在教那位萬家姑娘打馬球的姿勢。

有時梁晗還會摟著姑娘的腰肢,將下巴放在前麵姑娘的肩膀上。

“哎呀!六郎,你好討厭!”

球場中,姑娘婉轉的嬌嗔聲傳了過來。

看著此景的齊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呆呆的看入了神,嘴角更是露出了傻笑。

“咳!公子。”

不為的聲音傳來。

齊衡從‘好夢’中醒了過來,頗為不愉快的看著一旁的不為:“唔?何事?”

不為道:“九郎他們來了。”

說著,不為指了指下麵,那裡喬九正仰頭笑著擺手打招呼。

轉過天來,

“你好討厭!”

墨蘭手裡捏著一個紙團,瞪著身後偷笑的如蘭嗔怪道。

‘歘’

一道視線迅速掃了過來。

察覺到齊衡視線的墨蘭,和齊衡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害羞的抿了下嘴後,趕忙轉過身子,看著桌上的紙筆。

看了一會兒,墨蘭又忍不住轉身朝齊衡看去。

此時,齊衡卻已經低下頭,在紙上寫著什麼。

見此,墨蘭心中稍顯失落,又看了眼齊衡,這才在長楓疑惑的眼神中坐正身子。

另外一邊,給長槙奉上飲子的小桃,也正從前麵往後走來。

朝著抬頭看她,嘴角帶笑的徐載靖笑了笑後,小桃坐回了後麵的木台上。

青草手裡拿著一柄團扇,給小桃扇了扇,低聲笑道:“小桃,我怎麼瞧著你越來越壯了。”

說著,青草沒拿扇子的手,還在小桃的胳膊上捏了捏。

“哪有!”小桃蹙眉道,說著還撩起衣袖,露出了白胖的胳膊。

聽到對話的明蘭,回頭笑著看了眼。

牆邊,

顧廷燁回頭,朝著看過來的明蘭笑了笑,同徐載靖道:“五郎,你猜昨日我在樊樓看到什麼了?”

“什麼?”徐載靖放下筆,笑著問道:“莫非是師師姑娘?”

“去去去,我都成親的人了,什麼師師姑娘!我是說在樊樓雅間看到轉扇了!”

“哦?”徐載靖驚訝片刻,又道:“樊樓有了轉扇,也算個噱頭,能吸引不少客人呢!”

聽到對話的長楓,笑道:“那轉扇和書塾裡的這個比,如何?哪個更精致?”

顧廷燁擺手笑道:“差不多!不同的是,轉扇下的箱子是打開的,金屬齒輪什麼的都露了出來。”

“嘶!那關鍵的構造,豈不是會被人看個清楚?”長楓蹙眉道。

顧廷燁點頭:“對!我也這麼問過樊樓的夥計,可他們說,這是工部衙門的說法。”

徐載靖笑道:“二郎,有這麼個東西在,真有有心人,總會想方設法查看的,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人看個明白。”

“也是。”顧廷燁頷首道。

到了七月,

天氣依舊有些炎熱,

下學時,

徐載靖騎在馬上,看到街麵上已經出現售賣磨喝樂、穀板、水上浮等東西的攤子。

不時有頂著荷葉的童子,懷裡抱著兜售的荷花。

“小五,瞧著這個磨喝樂如何?”駐馬在攤子前的載章笑著道。

徐載靖點頭:“哥,這個不錯,瞧著是個漂亮的。”

“嗯!再買個撥浪鼓,小妹和代哥兒他們肯定喜歡。”

說著話,買了不少東西後,兄弟二人回到了曲園街。

此時天色尚且明亮,

兄弟二人去孫氏院落的路上,

能聽到府中的工匠還在叮叮當當的建著幾日後要用的乞巧樓。

院子門口,

正出院子的雲錦,看到兄弟二人後,笑著朝院子裡喊道:“三公子和五公子回來了!”

喊完雲錦又笑著福了一禮,去忙自己的事兒。

進了院子的載章,回頭看了眼離開的雲錦,笑道:“這小女使叫雲錦吧?”

“嗯。”徐載靖點頭。

“瞧著還真如你嫂嫂所說,有些像明蘭那丫頭,尤其是那雙眉眼。”

“嗬嗬。”徐載靖笑了笑:“這女使曬的可比明蘭黑多了。”

“哈哈,也是。”載章笑道。

進了屋子,

看到玩具的代哥兒、仲哥兒自然高興異常。

徐載靖正想如往日般的抱起了侄女兒清姐兒時,就被一旁丹媽媽攔住,笑道:“五郎,瞧著你和三郎還是先洗臉洗手吧!”

徐載靖笑著摸了摸臉,回家路上出了汗又沾了灰塵,沒有回自己院兒洗漱,的確是有些臟。

洗了洗手和臉,徐載靖抱起小妹,環視屋子的時候,才發現母親孫氏旁邊,放著一個精致的竹籃。

看到徐載靖的視線,孫氏笑道:“這是安梅讓人送來的東西,說是聽廷熠說,京中的姑娘們流行看些話本雜書,就買了讓人送過來。”

徐載靖轉頭看著正在笑著的侄女兒,道:“這讓不識幾個字的清姐兒看,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聞言,孫氏蹙眉的看著徐載靖,數落道:“瞎說什麼呢?這是讓盛家幾位姑娘們消遣看著玩兒的,和你侄女什麼關係?”

“哦!”看著比平常食盒還要大的竹籃,徐載靖道:“瞧著還真不少。”

孫氏點頭,囑咐道:“明日這些,讓你哥哥來送,你離得遠些。”

“為什麼?”徐載靖蹙眉道。

“你哥哥是盛家姑娘的親姐夫,送這些東西沒什麼!你一個還沒定親的,送這些終究是有些不妥。”

徐載靖想了想,明白無非是有字的東西,送給女孩兒們怕引起什麼誤會。

徐載靖點頭:“母親所言極是。”

轉過天來,

載章來到盛家時,先去了壽安堂,將一應書本給了老夫人。

和書本一起送來的,還有一株並蒂的蓮花。

書本由老夫人查驗後分下去,也更為穩妥些。

幾天後,

七月初七,

七夕佳節,

如徐載靖等讀書科舉的,在乞巧樓前吟誦詩詞。

婦人姑娘們,則在乞巧樓前就著月光穿針乞巧,焚香祈禱。

乞巧樓前的供桌上,自然少不了封著的蛛盒,要是第二日盒中的蜘蛛能結出規整的蛛網,便是乞巧成功。

七夕過後幾天,

便是中元節,

如往年那般,徐載靖和兄長一起帶著侯府故舊去到道者院。

在道者院巨大的錢山上,獻上自家的祭祀物品。

之前西北勇毅侯麾下的步軍騎軍,和北遼打了一次,雖然是大勝,但依舊有不少出身汴京的將士戰死。

所以,巨大的錢山前,有不少戴著白布的家屬。

在道者院的道長巡視過後,巨大的錢山再次被引燃。

隨著火焰燃燒,不少家屬的痛哭聲也響了起來。

輕薄的紙錢變成飛灰,隨著風飄到了半空中。

徐載靖看著此景,心中也是默默祈禱,兵戰凶威,祈禱著父兄能在戰場上平安。

本就有些燥熱的天氣,站在燃燒的錢山前方,眾人隻覺的臉頰有些發燙,流出的汗水很快便被烘乾。

待徐載靖同兄長等人轉身離開的時候,一摸臉上,都會感覺到有些顆粒感。

那是出汗後汗水被烘乾,留在臉上的細小鹽粒。

回侯府的路上,

因為燃燒的紙錢太多,道者院外滿是紙張燃燒的味道。

“義兄。”

“義兄?”

聽著身旁的呼喚,徐載靖轉頭看向了旁邊騎著馬兒的義弟盧澤宗。

“宗哥兒,怎麼了?”

“義兄,方才你朝北邊看著,在想什麼呢?弟弟喚你,你都沒反應。”盧澤宗疑惑的說道。

徐載靖搖了搖頭,看著身邊同樣疑惑的侄兒徐興代,道:“宗哥兒,沒什麼,就是想起之前也是在這附近,遇到過幾個好漢。如今”

代哥兒眼中恍然,明白自家小叔說的是之前他去相州憑吊過的嶽家主君。

於是,徐興代也朝北邊看了看,說道:“小叔,嶽家哥兒是明年來京中麼。”

“對。”

徐載靖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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