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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風寒·錚錚履約【拜謝!再拜!欠更37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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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

距離廉國公家盧小公爺製出手搖轉扇已有十幾日。

三伏天也到了中伏,

要是在未時(下午一點後)在室外走一走,呼吸到的空氣都有乾燥灼熱的感覺。

衣服濕了,隻消在太陽下走上片刻,很快就能曬乾。

這般日光炙烤下,之前清涼的夜裡,也開始熱的讓人輾轉反側睡不著。

當徐載靖正在自家院子裡鍛煉的時候,上朝的大周官員們,此時也都邁步朝著宮殿走去。

等來到宮殿門口列隊的時候,悶熱無風的天氣,讓大部分官員都要將笏板插到腰間,摘了官帽後,掏出手絹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一身緋紅官袍的盛紘也是如此,擦汗的間隙,盛紘同身邊的同僚說道:“這天也太熱了。”

“是啊!等會兒進殿就會好些了,殿裡會擺放著冰塊,定然比這外麵涼快。”

盛紘連連點頭:“不錯!”

說著,盛紘將官帽戴好。

隨後便靜靜等著。

很快,

殿門口內官的喊聲傳來,殿外群臣魚貫而入進到殿中。

進殿的盛紘,察覺光線有些不對的朝四周看了看,卻是往日亮著的燭架上,今日居然套上了燈罩。

模糊的光線中,依稀有一人多高有著金屬光澤的東西,正立在宮殿四周。

除了盛紘看到外,其他朝臣也都看到了此物,皇帝還沒來,眾人不免低聲議論著。

“盛大人,那新事物你可認得?”有同僚低聲道。

盛紘雖然眼中略有恍然的神色,但依舊搖頭:“不認得,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燭光中的同僚點點頭,又道:“也不知今日殿下是否來聽政。”

“應該會來的。”盛紘笑道。

“陛下駕到!”

隨著內官的喊聲,嗡嗡的議論聲登時消失。

行禮參見後,皇帝笑著道:“眾位愛卿,想必也看到了今日殿中的物件,此乃是工部新獻的轉扇,眾愛卿今日就試試,看看能否消暑。”

站在皇帝身邊,探頭不停的趙枋,也將視線轉向了大殿一旁。

高大強壯的宮城禁軍,兩人一組推著類似提起城門千斤閘的轉盤,開始用力轉了起來。

工部和宮中的各個衙門,並不缺心靈手巧經驗豐富的能工巧匠。

如今有京中高門投錢,又有齒輪轉盤的原理,不惜工本的製作下,這朝會使用的轉扇自然精致異常。

這轉扇似乎吸取了宮中的經驗,吹出的是涼風,顯然是放置了冰塊,而且涼風中還有花香的味道。

感受著迎麵而來的涼風,眾臣身上的暑氣似乎一下就被吹得煙消雲散了。

殿內的燈籠也被影響,燈罩內的燭光微微搖晃了幾下。

幾位須發灰白的紫衣大員,位置靠近轉扇,也被這清風吹得眯起了眼睛,胡須隨著清風晃動不已。

享受了片刻後,便有大相公拱手朗聲道:“老臣,拜謝陛下仁愛眾臣工。”

說著,大相公便跪倒在地。

其他眾臣見狀,紛紛附和。

這天上午,

積英巷,

盛家學堂院兒,

烈日炎炎,陽光熾烈,

院子外樹上的蟬,似乎也被曬的心煩,嘶鳴聲連綿不絕。

院子內,蟬鳴則幾近於無,原因便是徐載靖和顧廷燁親自上樹,將樹枝上的夏蟬一個個的‘就枝格殺’。

屋內,

已經‘更新’了樣式的轉扇,沒有人搖動,正靜靜的立在角落裡。

旁邊三個蘭的書桌後空無一人,明蘭和如蘭去了城外莊子,墨蘭中了暑也沒來。

穿著淺色薄衫的徐載靖坐在書桌後,脖頸間搭了一條沾水的毛巾,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聽著上首莊學究講課。

當有乾燥烘人的過堂風從屋外吹來,徐載靖搭著毛巾或者出汗的地方,便是一陣涼爽。

“好!大家先休息片刻,吃瓜喝水解解暑。”

“是,學究!”

眾人應是後,齊衡一邊搖著手裡的折扇,一邊習慣性的朝明蘭的位置看了幾眼。

看著空出的座位,齊衡略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

徐載靖等人的小廝女使,紛紛上前接過自己公子的帕子,走到一旁將其放進盛放清涼井水的水桶中浸泡。

隨後,用浸在進水裡的西瓜甜瓜等果子,被人抱出來切開後遞給眾人。

上首的莊學究,手裡拿著一角西瓜,看著學生們的樣子,擺擺手道:“為師去外麵竹林下乘涼,你們隨意吧。”

聽到此話,眾人應是。

待莊學究離開屋子,顧廷燁便立即朝著親隨稚闕擺了擺手。

稚闕趕忙跑到轉扇旁邊,握著握把開始搖了起來。

眾人湊在轉扇前,感受著涼風,多是舒爽的歎出了氣。

徐載靖低頭看著身邊個子太矮,隻能頭頂感受到涼風的長槙,便順手一摟提到了半空中。

有眼色的不為,趕忙將墨蘭的凳子搬了過來,放在了長槙腳下。

低頭看了眼不落腳在凳子上的長槙,徐載靖無奈道:“不為,去把明蘭的凳子搬過來。”

不為應是,很快便將凳子換好。

長槙見此這才不好意思的朝徐載靖笑了笑,站在凳子上享受吹風。

兩天後,

趁著早晨涼快,老夫人帶著兩個蘭從城外莊子回到了盛家。

巳時正刻(上午十點後)

室外的陽光已經有些曬人。

後院,

壽安堂,

老夫人坐在羅漢椅上手中捧著一盞消暑的飲子,疑惑的看著下首的盛紘,說道:“紘兒,你讓學堂裡的轉扇停了?”

正在給老夫人扇扇子的房媽媽,也有些驚訝的看了過去。

準備喝飲子的盛紘,趕忙停下動作,帶著鼻音點頭道:“是的母親。”

看著老夫人詢問的眼神,盛紘放下茶盞,道:“母親,陛下仁慈,前些時日在朝會的殿內布置了幾個轉扇,您是知道的吧?”

老夫人點頭。

盛紘繼續道:“工部的匠人也是厲害的,居然想出將銅管插入冰塊中,再用風吹的法子。直讓殿內十分清涼。”

“那紘兒你為什麼要停了書塾裡的?”老夫人疑惑問道。

盛紘搖頭:“母親,您有所不知,許是靠的轉扇太近,吹的風也有些太涼了,幾日下來,好幾位相公居然染了風寒。”

“風寒?”

盛紘點頭:“是的母親,風寒!”

說完,盛紘也有些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這是大相公們有些貪涼了。殿內如此清涼,殿外衙司裡又熱,一冷一熱之下上了年紀的,定然要不舒服的。”

“母親說是,所以如今朝會大殿內已經不再用冰塊,隻用井水!莊學究和大相公們年紀相當,因此兒子這才讓學堂裡停了轉扇。”

“嗯,這等夏日,我也喜歡呆在清涼的屋子裡,可你也要問問莊學究的意思!知道的說你關心莊學究身體,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吝嗇冰塊呢。”老夫人說道。

盛紘一愣,點頭道:“母親說的是,兒子欠考慮了。”

老夫人笑了笑:“嗯,紘兒,你自己也要多多注意些。”

“是,母親。”盛紘起身道。

抬頭看了眼點頭的老夫人,盛紘又道:“那,兒子就先去書房了。”

“去吧。”

另一邊,

葳蕤軒中,

王若弗搖著團扇抿著嘴,皺眉看著自家女兒如蘭,道:“如兒,你這才跟你祖母去城外多久?怎麼就曬成這樣了!”

一旁的劉媽媽,看著膚色黑了不少的如蘭,眼中也滿是擔憂,同時有些嗔怪的看了眼一旁的喜鵲。

感受著劉媽媽‘你是怎麼看護五姑娘’的眼神,同樣膚色被曬黑的喜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如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眼睛一轉說道:“母親,女兒不是得和六妹妹一起練馬球麼!這馬球又不能在屋內練,隻能去莊子上的麥場,外麵太陽這麼大,女兒怎麼可能曬不黑?!”

“真的?”王若弗看著如蘭問道。

“自然是真的,女兒怎麼會騙您呢!”如蘭理直氣壯的說道。

聞言的劉媽媽,則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你是在麥場練馬球練的咯?”

“是呀!”如蘭點頭。

王若弗恨恨的點著如蘭的額頭,道:“你真當你母親我,沒去過莊子上?”

如蘭愣住:“啊?”

“我自小在你外叔祖父跟前長大,莊子上那是玩遍了的!這個時候莊子上正收夏糧呢,麥場都被占了,哪有你練馬球的地方?”

如蘭啞然,想起明蘭在莊子上的所作所為後,改口道:“呃女兒是騎著馬,拉著石碾子幫忙收糧啊!”

王若弗撇了眼如蘭:“哼!不是頂著日頭,捉蛐蛐去了?”

聽到此話,如蘭蹙著眉頭朝喜鵲看去。

喜鵲繼續低頭,一點對視也不給如蘭。

“彆看了,我猜的。”王若弗說著,又歎了口氣:“你就先在屋裡憋上幾日吧!曬的這麼黑,怎麼和林棲閣的丫頭比?”

王若弗繼續道:“讓小公爺看到了,不嫌棄你才怪。”

想要犟嘴的如蘭聽到此話,無奈的抿著嘴,點了點頭。

又看了眼如蘭,王若弗這才轉身朝外間走去。

劉媽媽給了喜鵲一個‘照顧好五姑娘’的眼神後趕忙跟上。

王若弗出了屋子,搖著團扇道:“都是小姑娘,明丫頭瞧著臉色就沒怎麼變,如兒倒好,曬成那樣!”

“大娘子,五姑娘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笑看著王若弗,劉媽媽繼續道:“當年,您這年紀的時候,不也上樹捉鳥下河抓魚,五姑娘和您差不多!”

聞言,王若弗看向了外麵空處,眼中滿是回憶的神色,輕聲道:“還是那個時候無憂無慮啊!叔叔嬸嬸疼我,也沒有回王家後的那些個規矩。”

劉媽媽笑了笑。

“衛家的最近在乾嘛呢?”王若弗問道。

“回大娘子,衛小娘最近都在繡東西,說是明姑娘的姨媽有了身孕,她先提前做著東西。”

“喲!”王若弗有些驚訝,道:“明蘭姨媽懷上孩子可夠晚的。”

“誰說不是呢!”劉媽媽道:“聽衛家姨媽有了身孕,主家還給了紅包,讓衛姨媽在家中休息呢!”

王若弗蹙眉道:“嘶,那豈不是沒有了例份?”

“衛小娘說是例份照發!”

“這主家可夠仁厚的。”王若弗扇著扇子道。

沒等劉媽媽搭話,王若弗看著外麵,道:“去,讓人再給學堂裡送些冰塊去,這等天氣,柏兒說不準又要起痱子了!”

“唉!”劉媽媽趕忙應是。

傍晚,

炙烤大地的太陽落山,氣溫稍降。

天色暗下去後,

汴京城中點點燈火便亮了起來,夜裡涼快,正店青樓附近,較白日裡還要熱鬨不少。

宮城以東,

護城河邊,宮牆上的燈籠倒映在河麵上。

此處北邊是東華門外大街,南邊是距離不遠的潘樓,東側還有熱鬨的舊曹門街。

熱鬨的喧嘩聲,隱約從三個方向傳來,越發襯得此處安靜愜意。

柴家後院,

秋聲苑,

明亮的燈籠懸掛在遊廊頂下,不時有女使在廊下經過。

遊廊外的草木中一片黑暗,有蟲兒在唧唧的叫著。

院子正屋,

從外看去,門窗被屋內的蠟燭照的明亮。

清涼的室內,

有微風緩緩吹動著薄薄的簾子,

柴錚錚坐在桌後,就著燭光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魏芳直。

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賬冊,柴錚錚輕聲道:“芳娘,你可記得來我院兒裡多久了?”

沒有抱琵琶,隻穿了一身夏裝的魏芳直抬起頭,看著桌後的柴錚錚道:“回姑娘,大約有三年了。”

柴錚錚笑了笑,點頭道:“不錯!這麼久,當初給你贖身的銀子,這兩日我瞧了瞧,已然是夠了的,還多了五千貫。”

沒等魏芳直說話,柴錚錚繼續道:“這個買賣做的還行。”

魏芳直點點頭。

柴錚錚朝著一旁的雲木看了眼,雲木會意,轉身將備好的木盒從一旁捧了過來。

“既然芳娘你做到了,那我也要做到,這裡麵是你恢複良籍的所有東西。看看吧。”柴錚錚笑道。

雲木看了柴錚錚一眼,邁步走到了魏芳直跟前,笑著將手裡大門木盒朝魏芳直遞了遞。

在宮中禦前表演琵琶都不緊張的魏芳直,此時卻有些呼吸急促。

伸手摸了摸精致的木盒,魏芳直抬起頭看了眼柴錚錚。

看著柴錚錚笑著示意的眼神,魏芳直這才接過木盒,垂首緩緩跪在了地上,沉聲道:“芳娘拜謝姑娘大恩。”

魏芳直自小長在教坊中,見多了坊中女子的遭遇。

驚才絕豔如她這般的前輩們,以後顏老色衰嫁給商人便是最好的歸宿。

像那位楊落幽楊行首是自毀麵容,這才有了些許自由,要是沒有之前子爵祝家和勇毅侯府的機緣,說不準日子會有多淒慘。

她就是一個商品,被教坊青樓壓榨完最後的價值後,便如垃圾一般扔到了一旁。

魏芳直知道,憑她自己的本事要是在青樓中,至少還能紅上五六年,青樓能榨出的價值遠遠不是這幾萬貫。

這也代表著,想給她脫了賤籍,難度超乎想象,不是隨便什麼人就可以的。

而這些東西,也不是幾萬貫能買到的。

叩首拜謝,絲毫不為過。

桌後的柴錚錚看著三年來愈發美豔的魏芳直,笑道:“起來吧。”

一旁的雲木笑著伸手,將魏芳直從地上扶了起來。

看著垂淚的魏芳直,柴錚錚笑道:“以後你還在我名下的店裡過活,怎麼搞的像生離死彆似的,彆哭了。”

“是,姑娘。”魏芳直深呼吸了一下,梨花帶雨的朝著柴錚錚笑了笑。

“去吧。”

柴錚錚笑道。

隨後,看著魏芳直離去的背影,柴錚錚有些感歎的深呼吸了一下,許是在感歎時光吧。

接著,不知想到什麼,柴錚錚朝著臥房方向看了眼,笑容再次浮上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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