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重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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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不等老太太說話,轉頭示意身後的玉枝將帶來的東西送進屋,什麼千年靈芝、什麼夜明珠、什麼夜光杯、什麼金絲綢緞跟不要錢似得往物理送。
林墨婉溫婉的笑著:“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老夫人可萬莫要嫌棄才是。”
老太太喜笑顏開,兩眼珠子都恨不得貼在那些東西上,拉著她的手,忙拍拍她的手背,道:“不怨你不怨你,好孩子,你願意回來,那才是最重要的,咱們一家人好好兒的,比什麼都重要。”
林墨婉笑而不語,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多的好東西取悅了這老太太,她高興的拉著林墨婉硬是將她留下來吃了個晌午飯。
回去紫藤苑的時候,還走近,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門口張望的薛忠,一見林墨婉回來,薛忠四下張望的目光瞬間止住,小跑著迎上去。
“薛掌事。”林墨婉率先開口。
薛忠點點頭,連忙道:“姑娘回來了就快些進去吧,老爺等您很久了。”
林墨婉聞言,隻是稍作遲疑,便笑著點頭:“有勞。”
她說罷,直徑入了門,在進房間時卻停住了腳,隻是示意一旁的玉枝在外麵等,玉枝也會意,沒跟進去。
房門是大開著的,她走進屋內,就見江文清坐在大廳的主位,目光警惕又愁苦的看著某一個角落,林墨婉並未出聲,隻是淡然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隻見不遠處的角落裡,小三花蜷縮在桌子腿後麵,渾身炸了毛,警惕的盯著上座的江文清,一副被激怒了的樣子發出赫赫的警告聲。
許久,林墨婉轉頭過去,將躲在桌子腿後麵的小三花拎起來抱在懷裡,納悶兒的嘀咕著:“真是奇怪,你平時明明很乖的啊,今天是怎麼了?”
她說著,人已經抱著小三花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來,輕輕幫他順著毛,小三花也乖乖的趴在她的腿上,逐漸平靜下來。
見此一幕,江文清的臉色也逐漸緩和下來,不就是進門的時候不小心踩著它尾巴了嘛,他都賠禮道歉了,還是一副要衝上來撓他的架勢,這小東西,脾氣還怪大的。
思索間,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沒由來的心虛,繼而道:“你沒事養這麼個小畜生做什麼?找個時間扔了吧,也沒什麼用。”
林墨婉聞言,摸著小三花的手頓了頓,原本溫柔似水的眼神間閃過一絲涼意,末了,她稍加思索,便道:“我養它,並沒有挨著您什麼吧,也沒讓您出錢出力吧?怎麼就礙著您的眼了?難不成您看不慣的東西,都不許出現在這世上了?那萬一哪天您見皇上……”
“你!你閉嘴!”眼見著她越說越離譜,江文清連忙出聲製止,深怕她把剩下那句話說出口。
見他惶恐的樣子,林墨婉才滿意的笑了,一邊摸著小貓,一邊道:“彆扯那些沒用的了,說說您來做什麼吧?總不能就是為了來跟我拌嘴吧?”
一提到這個,江文清的神色也似乎跟著冷了下來,他輕輕舒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有些猶豫,但還是問出了口:“你和那個周釋然,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墨婉看著他,表情微滯,似乎不太相信他竟然會主動問她這件事,稍作沉默,她隻是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告訴他,而隻是道:“沒什麼關係,以前是朋友,後來有了點誤會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有什麼問題嗎?”
江文清看著她,表情顯然是不相信的,他咬了咬牙,稍作猶豫,還是道:“那些流言蜚語我私下都聽人說了,你先前怎麼沒說你認識他?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林墨婉笑笑,滿眼諷刺和挖苦,淡淡道:“挺久了,在你把我丟在那個破院子承諾我每周都回來之後的第三周,有什麼問題嗎?”
他沒說話,而是警惕又心虛的看了一眼門外,確定沒有人聽見,他才緩緩地鬆了口氣,繼而有些不悅的轉頭看她,然後問:“你和他很熟嗎?”
見他頗有些打探的意思,林墨婉倒是有些好奇了,按照常理來講,這個時候裴景箋倒台被查,像江有席這樣的人,應該是對其避而遠之的,怎麼還會主動找上去?
這不經讓她有些猜測,說不定當年的事情,和他還是有點關係的,思索間,林墨婉隻是玩笑的口吻輕飄飄的道了句:“是沒有珞巧娘來的熟。”
聽出林墨婉這話裡的諷刺意思,江文清冷了冷臉,有些不悅,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能讓江文清這樣的事情,想必關係一定很大,否則他也不會舔著臉來找林墨婉了,況且先前她和裴景箋的事鬨得人儘皆知,雖然眾人都是議論紛紛,但幾乎都對這件事沒什麼定數。
畢竟當時也沒什麼證據,隻知道珞巧娘因為這件事和裴景箋鬨了矛盾,甚至還到了合離的地步。
那段日子,總有自詡正義化身的人,在紫藤苑門口潑一地的狗血,或者一開門就能看見幾隻死耗子,那都是常事。
林墨婉倒是不怕,也懶得管,玉枝也很是無奈,隻能破口罵幾句,時常先叫人清理掉,不想林墨婉看見心裡難受。
但這種日子倒也沒有持續很久,裴景箋失蹤到被找到屍體的這三天尤為嚴重,等裴景箋的屍體一出來,加上對裴景箋的調查,當年的真相逐漸展露,那些辱罵和報複的行為才終於停止。
大家似乎都又統一將矛頭對準了拿了買賣人口的錢私自買賣官職的裴景箋,突然就忘了她這個人,她才得以清靜下來。
說起來,這種事情本是不光彩的,按照江文清的性子,常理來講,他應該是不屑問的,哪怕是哪天真的問了,也一定是教訓她,或者毫不留情麵貶低和嘲諷她。
可像他現在這樣的反應,明顯是不正常的,這隻能說明,他對她有事相求,說不一定還是關於裴景箋的。
見他遲遲不肯再說什麼,林墨婉便主動開口問起來:“怎麼?您有什麼事嗎?”
一聽這話,江文清咽了咽口水,瞧上去有些坐立難安,幾番欲言又止後,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見他如此難以啟齒,林墨婉似也猜到了一二,便半是玩笑的語氣到:“我聽說當年他能有個官兒做,也是靠買賣姑娘家換來的,這其中,您不會也有份兒吧?”
此言一出,江文清的臉色霎時間白了白,他猛地站起身來,卻顯然沒了先前找她興師問罪時的氣勢,那就算是生氣也難掩的心虛讓林墨婉幾乎快要確定自己心裡的猜想,眼神也不自覺的冷了下來。
好半晌,江文清才極力克製著顫抖的聲音,底氣不足的道了句:“你、你可彆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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