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雲哥哥莫不是想讓凝詩去擒住張管事?”柳凝詩心中算了算自己與張伯天的距離,明白了佟博的意思。
“咱們這三人中,以姑娘的身法最高。”果然,佟博點頭說道:“張管事現在離咱們約莫兩丈距離,待會姑娘施展輕功之際,我與前輩會用掌力阻你一臂之力。”
“雖說這樣能夠靠近張管事,卻依舊沒有把握擒下他。”陸管事說道。
“這幫凶物嗜血,喜熱,縱然被鬼火燃燒,也嚇不退它們,而張管事練有殺絕之力,服用僵屍散後與這些凶物趨同。”佟博分析道:“既然如此,那便用坎龍劍將他困住。”
“翔雲哥哥的意思是,張管事的弱點是怕水?”柳凝詩聽佟博如此說,手指扣在了龍形匕底部的機括上。
“正是如此。”佟博繼續說道:“不過姑娘先前使用淺影劍內力消耗甚巨,加之近日連番使用坎龍劍致使其威力減弱,所以這一擊若失敗便有性命之憂。”
“若失敗了,翔雲哥哥與前輩難道就能獨善其身嗎?”柳凝詩揮出兩劍將一隻凶牙斬殺,還望朝著佟博抱以一個微笑。
“這小妮子,看事情倒是通透!”佟博亦笑道:“姑娘說的不錯,若失敗便是咱們三人的大限。”
“女娃兒!老夫可是很怕死的,否則也不會躲在這紫煙閣安逸度日。”陸管事掌力連發,將兩隻凶牙擊飛出去,笑道:“可今日真能與自己的專屬護衛死在一起,卻一點遺憾也沒有。”
“哼!前輩也太小瞧人了,難道凝詩就一定會失敗嗎?”柳凝詩以方才佟博的口吻調侃之際,整個人縱身前躍。
彆看佟博、陸管事嘴裡說的輕鬆,可精神上早就全神貫注,柳凝詩躍起的一刹那,二人分出左、右掌推向她的左右足底。
一息、兩息、三息,柳凝詩的迅捷,張伯天的驚恐、凶牙犬的回追,三者激烈碰撞前,時間仿佛被定格。
突然一陣低沉、淒涼、哀怨的樂聲傳來,使得狂躁不已的一眾凶牙鬼齊齊停止了攻擊,緩緩的向兩邊退走,方才還驚恐不已的張伯天麵容之上居然恢複了平靜,亦不再理會柳凝詩的攻擊,跟著退走。
“呼!看來危機暫時解除了。”佟博看著緩緩退走的張伯天與凶牙犬,輕舒一口。
“這樂聲為何會如此悲哀,令人聽了不想再揮劍。”柳凝詩隻覺戰意儘失,在最後一刻放棄按動機括,收回了龍形匕。
“不管如何,得救了才是最重要的。”陸管事在閣中呆了近二十年,還從過未經曆方才的凶險,此時仍覺心有餘悸。
“難道前輩對解救了自己的樂聲毫無興趣嗎?”佟博笑了笑:“在下可是十分想尋著聲音一探究竟呢?”
“翔雲哥哥,聲音似乎是從感知到仁哥哥位置的那個方向而來。”柳凝詩對佟博的提議十分讚同。
“就連女娃都有此膽色,若老夫拒絕豈不顯得太沒風度。”陸管事笑道。
“既然前輩也同意,那咱們便走吧。”佟博笑道:“至於帶路的事嘛,還是勞煩姑娘了。”
“哼!翔雲哥哥就知道使喚人。”柳凝詩嬌嗔著,卻悄悄走到佟博身旁,小聲說道:“這一路走來,凝詩始終感到暗中有眼睛盯著咱們。”
“姑娘果然察覺到了!”佟博點點頭,也將聲音壓得很低:“不過不要打草驚蛇,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不動。”
“外麵如何了,是誰進了禁地?”禁地密室之中,陸行雲目露精光,盯著眼前兩名黑巾蒙麵的護衛問道。
“啟稟閣主,是陸管事帶著兩名專屬護衛進了禁地!”其中一名護衛稟報道。
“不僅如此,他們還與禁地裡的凶牙發生搏鬥!”另一名護衛接口稟報道。
“哦?那姓陸的老家夥被凶牙撕碎了沒?”陸行雲還未說什麼,令狐悲卻來了興致,兩名護衛斜眼看了看他,卻十分有默契緘口不言。
“說吧,本座也想聽聽!”令狐悲見兩名護衛不理自己,尷尬不已,陸行雲卻適時開口吩咐道。
“凶牙犬不但被打退,而且死傷慘重。不光如此,就連張管事也在交手中吃了大虧。”得到了陸行雲的指示,其中一名護衛才開口說話。
“嗚!嗷嗷!”吃飽後一直匍匐在陸行雲腳邊小憩的黑犬,聽了蒙麵護衛的話後,似有靈性一般高聲狂吠。qqxδne
“小黑!勿激動,勿激動,這個仇本座會為你報的!”陸行雲輕輕撫摸著黑犬的毛發,輕言安撫著。
“不可能!雖然那瘋子以前略遜姓陸的一籌,但那他服用了僵屍散後功力大增,怎麼會敗?”令狐悲忍住不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