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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判斷的是,這三夥人關係不太融洽,不然的話大可以坐到一起取暖,那在自己身邊單獨的青年,看樣子就是孤僻不愛與人交談的那種,他不會出手。
至於剛才遞給他木柴的青年那夥,陳默估計也是看熱鬨的情形大一些,這樣的話,如果真動手也隻是一打四而已,若是直接以雷霆手段鎮壓那挑釁者,他相信未出手的其餘三人也會忌憚。
那紈絝青年又低聲與他的同伴交談著什麼,陳默沒有細聽,再一再二不能有第三回,他索性把頭望向外麵。
這寺廟年久失修,很久都沒有了香火傳承,借著殘破的窗戶,陳默可以看到窗外的細雨,此時雨勢減小,陰雨綿綿,將遠處的群山遮的朦朦朧朧,一層薄薄的水霧攤在了地上,黑白灰三種顏色占據了整個天地,好一副飄逸灑脫的水墨畫,可惜陳默沒帶畫筆,隻能錯失了這次良機。
“喂!啞巴,問你話那!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那紈絝青年再次開口叫道,引來了此地所有人的注視,他反倒沒有羞恥,還頗為自得,這家夥穿的破破爛爛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主,這也是紈絝青年敢如此放肆的主要原因。
他剛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瞬,陳默動了,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從數丈外移至紈絝青年身邊的,出手就是殘影蝕心劍的第一式分光斬影,毫不留情!
這三男一女臉色驟變,但他們的反應速度也不慢,匆忙之下皆是各自一招擋下了分光斬影的劈、斬,刺,劃四式,但虛影下的第五式,他們無人能再擋住,這最後一招旋劍,從後方搭到了紈絝青年的脖子上,稍稍用力已經將皮膚割出了些許血珠,陳默若真是想殺此人,他現在就可以從這個世界上告彆了。
“再敢胡說八道,下次直接取你狗命!”
陳默似乎不解恨,猛的飛起一腳將紈絝青年踢飛了一丈之遠,後者“砰”的一聲,撞在了佛像下麵的供台上,隻是稍微受了點傷,並無大礙。
這一擊陳默先是用迷影步貼近,最後使出全力以赴的分光斬影,這才堪堪的將第五個分身凝聚出來,但還不算太熟,但這一擊逼退了四人,足以令他們消停一會兒了。
紈絝青年痛苦的咳了幾聲,擦去了嘴角與脖子上的血跡,不敢再造次了,但所有人都從他望向陳默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歹毒與怨恨,若有機會,此子定會報複!
都是十幾歲的年紀,能有什麼城府,這種富家公子一點虧也吃不得,此刻心中充滿了仇恨。
再次坐回原位,紈絝青年雖是不爽,但也不敢在大聲挑釁了,與還沒有在那一劍之威緩過來的幾位同伴小聲說起了彆的事情,
不止是他們,在陳默用出分光斬影的那一刻,先前遞柴火的那群青年也紛紛麵露驚色,難不成這人也是
他再次走了過來,朝陳默拱手,態度比之前還要好上不少:“在下張元,沈源郡張家少主,還未請教兄台姓名?”
“陳默,秦風郡人士。”陳默淡淡的回道。
說到秦風郡,不遠處的黑衣青年眼睛驟然睜開,看了一眼陳默,又緩緩的閉上了。
張元來了興趣:“陳兄可是秦風郡陳府?”
陳默:“不熟。”
張元看了看陳默已經濕透的衣服,說道:“陳兄若不介意,與我們三人一起取暖可好?那邊還有一位李兄,也是出自你們秦風郡的,相互打個招呼如何?”
沈源郡陳默知道,是楚國的一個郡名,距離此地也有幾百裡,此人從談吐上來看,定不是什麼小戶人家,陳默也有意了解一下形勢,當即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抬手一掌熄滅了火堆,對張元說道:“那就勞煩張兄了。”
“嗬嗬,哪裡的話?”
張元輕笑一聲,在紈絝青年那組目光的注視下,將陳默帶到了第一團火堆處,這裡的柴火也多,足夠讓陳默將衣物烤乾的了。
“李兄,這位可是你們秦風郡的英才啊,還不認識一下?”張元很自來熟的將陳默引薦給了坐在少女旁的方臉青年,後者連忙伸手:“在下李星河,來自秦風郡李家。”
李家陳默並不陌生,他還大搖大擺的去過呢,當下也伸出了手回應:“李彩兒你認識嗎?”
“小彩?”李星河一愣,他可不知道李彩兒什麼時候認識了個武技如此高強的人:“陳兄認識在下小妹?”
“我給她畫過畫,你這小妹還很會砍價呢。”陳默嗬嗬一笑,想起了那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給她畫像還不老實站著,調皮搗蛋的樣子屬實可愛。
李星河啊了一聲,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一拍腦門:“對!你就是那畫技超群的陳畫師啊!我小妹總提起你,她說你最近不在珍寶閣了?還想再找你畫上幾副呢!”
“陳某又不以畫畫為生,業餘愛好而已。”陳默擺了擺手說道。
張元開玩笑的說道:“兩位能不能等會兒再聊啊,這還有一位仙子沒介紹呢!是不是先認識一下啊?”
那名少女也起身施禮,規矩很是到位,由張元介紹:“這位是鳳平郡的韓琪,韓仙子。”陳默也叫了一聲韓仙子,後者輕笑著擺手:“張兄,仙子二字不敢當,還是收回吧,小女子能不能被仙家看中都是兩回事呢。”
“哈哈,若是韓仙子都不能被仙人選上,那我和李兄更是希望渺茫了,放心吧,隻要是仙人十年前指點的,一定都會進入仙門的!”張元哈哈一笑說道。
陳默早就看出了廟裡的這些人都是洗髓修士,包括那紈絝青年,若不是也斷然不能接下他分光斬影一擊,之所以不敢殺那青年也是因為如此,這要是將洗髓修士給殺了,現在的他可承受不起來自紈絝青年家族的滔天怒火。
“那你們為何來此地?”陳默忽地插嘴道。
張元道:“陳兄,這你就不懂了吧,此地名為豐和桐林,妖獸眾多,乃是一百年前昭天宗定下的規矩,洗髓後的修士皆要來此試煉,擊殺一枚妖獸取得其內丹,方可有拜入仙門的資格,所以我們才來此地,隻是剛來不久還沒尋到妖獸蹤跡,就被一場雨淋到了這裡。”說到最後,張元不禁苦笑道,頗有些出師不利的意思。
李星河問道:“陳兄來此地為了取得妖獸內丹?”
陳默哪裡知道有這麼一說,隻是林伯告訴他來玩玩,殊不知林伯已經準備好了內丹,就是陳默什麼也不做,也能有拜入昭天宗的資格。
不隻是他,在廟裡的諸位都是這樣,隻是這幫公子哥太閒了,也想鍛煉一下自己的實力,不然總在家族的羽翼下成長,早晚有一天會受到挫折的,不如早點適應。
陳默裝模作樣的嗯了一聲:“我和你們差不多,也是被雨淋了。”
韓琪道:“陳兄武技高強,加入我們如虎添翼,大家合作獵殺妖獸,用不了多久定能人手一顆,陳兄意下如何?”
陳默也不想自己孤身一人在未知的地域闖蕩,有幾個同伴相互照應也是好的,當下哈哈一笑:“既然韓仙子誠心邀請,陳某再托大就不好了,待雨停了我們幾人便一起行動吧。”
這句話陳默是放大了聲音說出來的,也不是太刻意,但也足夠坐在佛像那群青年聽的清清楚楚了,紈絝青年臉色一沉,他剛剛還要聯合這幾個同伴教訓一下他,人家回手就聯合了,弄得他想發火都沒處釋放,隻能以後再尋找機會了。
次日,豐和桐林,陳默、李星河,韓琪一行人在張元的帶領下進入了更深處的密林。
越是深處,植物便越是毫無規律的生長著,荊棘密布,令幾人步履艱難,但他們也知道,越是這樣,就代表著碰到妖獸的幾率越來越大了。
“大家小心,這裡人跡罕至,毒蟲瘴氣眾多,千萬不要亂跑,聚在一起防止被偷襲!”
張元手持長劍,以利器開路,警惕著環顧四周,小心翼翼的行進著。
李星河與韓琪皆是表情嚴肅,手持武器小心戒備,陳默則沒有拿武器,現在是正午,有任何敵人他都隨時可以殘影蝕心劍的第三式將其以雷霆之勢斬殺,不用太過擔心。
一行人漸行漸遠,時間接近下午的時候,他們來到了豐和桐林中的一處水源地,前麵有一塊大石頭,幾人緊張了好幾個時辰,準備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張元搶先眺望一步,這條豐和桐林的河流裡還有比外界大一些的魚類,在幾近透明的河水中暢遊,五彩斑斕的十分豔麗,通過水流方向,他斷定這是一條上遊,當下灌了一葫蘆清澈的水,帶回來交給了韓琪,對李星河和陳默二人:“這裡的水可以喝,你們也去灌點吧。”
李星河打趣道:“韓仙子,你看張兄對你多好,有什麼都先讓你嘗試,我和陳兄就不同嘍,隻能自己去拿,張兄你這是見色忘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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