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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天被陳默的一腳踹出了一口鮮血,咳的滿嘴都是,眼神中已不見了剛才的嗜血之色,他很清楚,陳默的實力在他之上,若不是剛剛在動手之前吃下那兩顆狂暴藥丸,他早就已經被陳默乾掉了。
“啪!”
與斷空痕同樣的大力符,貼在了雄天的身上,陳默心中暗罵,怎麼貧民區的這幾個首領都有這種東西,但沒有時間給他抱怨了,雄天手持長刀再一次的衝殺過來!
雄天已經豁出去了,他的殺手鐧就是這張大力神符,若這樣也不能拿下陳默,他贏下的幾率就已經很渺茫了。
刹那間,屋子內刀光劍影,兵器碰撞的聲音不住的在耳邊回響,陳默的風滿瓊樓再次對上雄天的破風刀法,兩人打的你來我往,但由於雄天身上加持了大力符,有一些招數即使陳默洗髓易經,也不敢輕易接下,皆是用李擎教給他的迷影步儘數躲過。
雄天與陳默如一團破壞力極強的旋風,雙方縱橫跳躍不斷,打到哪裡,屋子的牆壁就哪裡塌陷,碎土紛飛,簡簡單單的幾次碰撞,就將房間內拆了個小半,露出了外麵的景象。
“是幫主!!幫主在和人激戰!!”
“那人就是趙平嗎!!”
黑水幫的眾人看到了不遠處這一幕,但都沒法插手,這兩人戰鬥的餘威都能令他們粉身碎骨,還是在一旁觀戰吧。
眾人的心情皆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雄天勝了還好說,但要是反之的話,他們這些人可就跑不了了,當下,有些聰明的好手悄悄地離開了此地,哪怕暗中觀察也好,總比在那裡當傻子看戲強。
陳默心情有些低沉,他娘的今日沒有月亮!不然就用殘影蝕心劍中的第三式解決他了,何必在此與他苦戰?
“你們他娘的在看熱鬨嗎!趕緊過來幫忙!”雄天見這些手下沒有一個過來插手的,心中焦急萬分,朝那頭怒喝道,這麼一分心,被陳默抓住機會,又是一腳踢在了剛才已經受傷的位置,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雄天的麵頰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神情仿佛在擇人而噬一般:“小雜種!給我死!”
又是一記長刀劈來!
“老大受傷了!!似乎還不輕!!”
“你們看趙平,他一點傷都沒有!”
“幫主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快跑吧!彆替死人賣命了!!”還有的黑水幫幫眾在渙散軍心,被他們這麼一說,原本有些想衝上去的好手居然猶豫了。
“這群王八蛋”雄天都要氣瘋了,心中分神之際,又被陳默找到間隙踹出一腳,“轟”的一下,加持過大力符的雄天仿佛如麻袋一樣,飛出兩丈遠,長刀脫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渾身氣息萎靡之極。
陳默大步前行,一步一步的朝雄天走去,準備將對方的頭顱割下,帶回東城區。
“死!!!”
就在陳默身手欲抓起雄天頭發的瞬間,他疲軟的身軀忽然暴起,目光森冷的朝陳默如閃電般轟出一拳,這也是他最後的底牌,相信猝不及防之下,此人必定受傷,皆時,他還可以逃跑,有再次卷土重來的機會。
“這就是你最後的反抗嗎,雄幫主。”
陳默搖了搖頭,似乎早有防備一般,同樣以雷霆之勢還以一掌,再次接住了雄天醞釀已久的殺招,掌包拳用力一擰,雄天的整條胳膊都隨之變形,大力符已經結束,他承受不住已經洗髓後的力量,當場脫臼了,鑽心的疼痛不禁令雄天慘叫一聲。
“彆殺我!我願意投降我願”
雄天所有的底牌都用儘了,此刻麵對陳默隻有無儘的驚恐,連連求饒,不過說什麼都沒有用,陳默已經動了殺機,搶先一步捏碎了他的喉骨,後者這下再無生息,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露出無儘的不甘與憤怒,似要把他的容貌永遠銘記一般。
陳默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的乾掉了這家夥,說實話,若不是自己天降大運易經洗髓了,還真不會是他的對手,此人實力太過強橫,說是貧民區第一高手也不為過,皆時,想要除掉他還真要與範東聯手才有希望。
陳默回頭一看,那雄天帶來的好手已經跑了一大群,隻剩下了一小部分對他忠心的小弟們了,眼見陳默擊殺了雄天,他們各個麵露驚恐,趕忙四散逃離。
可是已經晚了,陳默不會允許這群死忠的人存在的,抓起一旁的長劍,整個人如弩箭一般追了上去。
血光四濺,在北城區的漫天火光下,上演了一出烈火與鮮血的盛宴,陳默寒光所到之處定會帶起陣陣慘叫,這一夜,注定沒有太平。
次日,逆水盟的明麵老大,杜航告知所有貧民區所有百姓,統治北城區三年之久的黑水幫覆滅!至此,西城區歸降,東南城區並入逆水盟,從今以後,四城合一!
一個月後,真正的好消息傳遍了貧民區整個大街小巷,逆水盟宣布此後不會再征收保護費,此舉引來了所有貧民的叫好之聲,一時間,支持逆水盟的聲勢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當然,這一切與楚真天的消息渠道是分不開的,通過他的造勢,才讓逆水盟以一個正義之師的身份出現在了貧民區。
半年後,貧民城中的大批建築已經興起,繳獲南城與北城區的物資,都用來建造了新城,此時的貧民區已經大變樣,若是陳默還能回來看一看的話,幾乎與原來的秦風郡毫無不同。
一年後,秦風新城真的如陳默所想建成了,馬郡守親自來賀,由杜航出任秦風新城城主,範東名為副城主,冷哲負責城中治安管理,職位僅次於杜航與範東,最後的是楚真天,他利用手中的消息渠道,購置了大量的房產,沒有迷戀權勢,搖身一變成了土財主,娶了三房小妾,頗為舒適。
這一切,都是源自那個人的到來,白衣長袍的身影,也是日後十幾年範東都不敢造次的關鍵,這個人如隱退在幕後的影子,一手操縱著新城的創立,事成卻悄然離開了,留下了巨大的好處給了杜航三人。
這一切,陳默都不知道,他在解決掉了黑水幫餘孽後,就前往了林伯所說的試煉之地,畢竟他已是洗髓修士,再貪戀世俗不是什麼好事。
他不會再見杜航三人了,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路已經鋪好了,是死是活就要看他們怎麼做了。
“嘩啦啦”
一片烏雲從遠處急湧過來,伴著轟隆隆的雷聲,狂風大作,豆大的雨點從上空傾盆而下,又是一個霹靂,驚的陳默胯下的駿馬一顫,是不敢在奔波了。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從秦風郡快馬趕到此地的陳默。
也是他來的不巧,剛剛到達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陳默無奈隻能下來牽馬,眼見的密林後方有一破敗寺廟,他連忙快步趕過去,將馬拴在了附近不被雨淋的柱子上,同時一推虛掩著的廟門進入其中。
霎時,七八道目光瞬間盯在了剛剛推門進來的陳默身上。
陳默拴馬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群馬匹,知道這廟內必定有人,也沒有太在意,大家都是避雨,也就不講究了。
陳默在廟內環視了一圈,六男二女,皆是與他差不多大的年紀,他們在廟內添柴升起了三團火堆,第一團火堆旁是兩男一女,坐在左側的千手羅漢下麵,第二團是三男一女,坐在中心的佛像下麵,隻不過佛像由於年久失修,大部分已經破損不堪了。
單獨的青年靠右側的菩薩佛像坐下,此刻正盤膝打坐,閉目養神,見陳默進來,掃上了一眼又如老僧坐定般不動了。
“喂!你是哪來的?”
坐在佛像下麵的一名青年開口朝陳默叫道,態度不是很好,一看就是在家作威作福慣了的公子哥。
陳默也不是什麼人都理的,沒有管他,徑直做到了離單獨青年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在廟內的後方尋摸了幾根乾柴,擺在了空地上,但身上的火折子都濕了,想引火都沒辦法。
他要是修真者,早就一個火苗打過去了,但現在還不行,隻能費點勁鑽木取火了。
第一團火堆附近的青年們看到了陳默的窘狀,為首之人與同夥商量了一番,拿出了一根燃燒的木柴,在一群佛像下的青年注視下,走到了陳默的身邊,溫和的說道:“兄台火折子濕了吧,拿這個引一下吧。”
陳默抬頭,看了一眼來人,長相英俊,且並沒有什麼惡意,當下回禮道:“那在下就謝過了。”說罷,接過了手中柴火,將他身下那堆乾柴點著了。
“王兄,你不說這小子是個啞巴嗎,怎麼還能說話?”
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傳來,令陳默眉頭一皺,果然,又是之前那出言挑釁他的那名紈絝。
陳默不說話,不代表他脾氣好,而是覺得沒有必要,若對方三番兩次的不知死活,他不介意給對方一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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