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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逃無可逃了吧?”邵連得意之色更甚,王珂此刻也繞到了陳默的身後,二者呈包夾之勢,朝其不緊不慢的走來。
陳默並沒有防備二人,而是全力護住聽覺,整個人蜷縮在了地上,樣子頗為怪異,兩人正感到疑惑的瞬間,一聲從心底感到震撼的吼叫聲在兩人的耳邊激蕩,邵連與王珂立即捂住腦袋,神色痛苦無比。
那隻棕色的幻音熊再次出現,神色憤怒無比,那該死的轟鳴聲又出現了,這次它非要將製造者的頭顱狠狠地擰下來不可,它笨拙的身影竟顯示出與之相反的速度,朝它距離較近的王珂一掌拍下!
就在這時,陳默動了,比剛才他逃遁時的遁速快了三倍不止,朝距離較遠邵連的胸前連點數下,禁錮住了他的靈力,並且一記手刀砍暈了還在痛苦掙紮的邵連,不光如此,他還分心將王珂用靈氣團推開了幻音熊的攻擊範圍,這雖然會令他受不小的傷,但留他一命還有用,不能讓他死在幻音熊掌下。
腳尖借力不退反進,陳默左手夾著昏迷的邵連,右手靈力成線卷住重傷的王珂,用力一提夾在右手邊,在樹叉間幾個閃動,再一次的離開了幻音熊領地的範圍。
對手壓根不與幻音熊打正麵,隻想借助它的吼聲,這令它感到十分憋屈,這隻幻音熊氣得沒有馬上回到地洞,十分擬人的在樹木後蹲了一柱香的時間,沒有再見到來犯者後,再次心有不甘的回到了地洞內。
深夜,陳默在森林外圍裡升起了一堆篝火,把玩著邵連的佩劍,這是一把七品的靈器寶劍,寒芒出鞘,在火光的照耀下,一陽一陰,交錯輝映。
邵連從昏迷中醒來,發現眼前的奴隸正在拿著儲物袋裡自己的佩劍,心中一沉,連施法的心思都沒有,對方肯定下了禁製,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渾身的靈力都被禁錮住了,想要衝破封鎖,至少得有人給他點破禁製,還需要一個時辰,可眼前的人會給他時間嗎?
王珂胸前凹進去了一塊,處於昏迷之中,同樣被禁錮了靈力,還有呼吸沒有死,邵連目光一停,他還是太低估了靈石礦內逃出的狠角色的算計,眼前的場景即是如此。
“我問你答,彆耍花招,我問你的問題,我都會重複問一次昏迷的那人,如果你們兩個,哪個問題回答不一致,我就卸了那人身體的某個部位。懂了嗎?”陳默淡淡的朝邵連開口道。
邵連心中苦澀,道:“我回答後還有命活嗎?”
陳默:“注意你的身份,你可以選擇不回答,那我現在就送你上路,我數到三,第一個問題,追擊我的有多少人!”
他一邊問話,同時寶劍搭在了邵連的脖子上,“一!”陳默再次冷聲開口。
“十六人,都是煉氣十層修為!”
邵連想也不想,連忙說道,他很清楚,眼前的奴隸一句廢話都沒有,定是殺人不見血的主,自己在這裡死撐沒意義。
“很好,那築基後期的修士在宗門內什麼職務,現在在哪裡?”
“掌門關門弟子,現在長水郡坐鎮,等待著我們的消息。”邵連繼續回答著。
陳默哦了一聲:“那這麼說,你們可以聯係到他。”
“我儲物袋中白色玉佩便是信號,捏碎後他便能收到消息。”
邵連可不想將袁華引來,這亡命之徒不是那麼好騙的,就算他真能伏誅也與他邵連無關了,他萬萬不能做如此蠢事。
陳默:“為什麼追擊的隻有你們二人?其餘人呢,”
邵連:“我們分八個方向,我被分到了南方而已。”
“現在將那築基修士到達你們停腳地點的一舉一動,全都告訴我,不要有任何隱瞞,如果你說的夠好,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陳默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明白,給人壓力的同時要給他一些希望,不然人家明白了早死晚死都是死,說不說還有什麼區彆?
“真的?”
邵連一聽到這句話,精神一振,不管是不是真假,他連忙將所有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說了出來,還補充了一些細節,令陳默十分滿意。
“不錯,如果你說的屬實,放你一條生路也未嘗不可,現在的話”陳默再次打暈了邵連,施法弄醒了王珂。
沒等陳默開口,王珂便將一切都說了出來,邵連這種心性的修士都栽在了他的手裡,他自認為不比邵連強到哪去,之前的囂張勁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說起話來比邵連還要詳細幾分。
“邵連看中了我的堂姐,還想做我的姐夫,哼!真是癡心妄想,我姐那麼好的資質怎麼可能委身給他一個普通修士”王珂還在碎碎念叨,陳默聽的煩了,一揮手又將他砍暈了。
從二人的儲物袋中,陳默搜到了三十多張飛行符,足以支撐他飛行到趙國中境了,但他並不打算這樣罷手,陳默目光一閃,袁華錯殺了寧遠,這倒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次日,陳默再次喚醒了兩人,邵連驚喜的發現自己還活著,這說明對方暫時還不會食言,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自然是與王珂知無不言。
“你們都有傳訊玉簡吧?”陳默忽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邵連和王珂二人一愣,遲疑的說道:“有是有但”
陳默直接扔出了二人儲物袋中的玉簡:“給最近的修士發消息,說發現了我的蹤跡,但我躲進了某處洞穴中,你們兩個拿不下,需要人手幫助!”
兩人聽到陳默的話,對視了一眼,他們不傻,這意味著眼前之人要拿兩人當誘餌,引誘更多的追擊者前來送死啊!
邵連苦笑道:“你這是逼我們去死啊,出賣同門,後果不比你殺了我們強到哪去!”
“那好吧”
陳默拔出了手中的劍,搭在了邵連脖子上,道:“既然不配合,隻能先送你們上路了,但我要說明一點,不是我沒給過你們機會”
王珂陪笑一聲:“陳道友,不是我們不配合你,隻是把他們引來的罪名更大,你殺了他們,我們也活不成了。”
眼前之人可不知道天劍宗的門規是什麼,所以王珂必須得跟他解釋一下,以免自己做了個冤死鬼。
陳默一翻手,手臂上的鞭痕不由得讓二人多看了幾眼,他晃了晃了一遝飛行符:“這些東西不夠,我準備再拿一些,放心好了,隻要你們配合,多殺一個少殺一個都一樣。”
他這麼說,兩人的負罪感才小了一些,害起同門也是絲毫不猶豫,邵連按照陳默說的傳音後,靈力激活玉簡衝天而去。
“見麵的時候,想辦法把這粉末撒出來。”陳默又拿出了一個小紙包:“裡麵是令人恍惚片刻的丹藥碎末,托你們的福,在你們靈石礦內倉庫裡找到的,最後提醒你們一句,不要做愚蠢的事,不然我保證你們死的會比我快!”
二人隻能接過紙包,無奈的應下。
梁東和孫永安接到邵連的傳音後,便急速的趕到了落日森林,也沒懷疑有詐,畢竟梁東和王珂的關係不錯,他們兩個的實力不能擺平,叫上他來一起動手,分一杯羹也是常理。
這組人並沒有遠離邵連這一組多遠,幾日的時間便趕到了森林外圍,他們約好的地方見麵,兩人在一處落葉滿地的空地落下,王珂朝二人打了招呼,梁東與孫永安走了過去:“難道還有邵兄拿不下的事情?”梁東笑嗬嗬的說道。
邵連歎了口氣:“說來話長,兩位同門湊近來這裡看一眼附近的地圖吧。”
“哦,什麼地圖?”
梁東和孫永安剛剛走近,邵連猛的甩出一把純白的粉末,二者猝不及防,被嗆了個正著,剛想說點什麼,原本鋪滿落葉的地下,隱匿其中陳默的身影出現,朝兩人的後背各自打出一記含有靈力的一掌,威力之大,令梁東和孫永安二人瞬間身受重創無力反抗,口噴鮮血,濺在了王珂和邵連臉上。
如法炮製般,陳默禁錮住了兩人身上的靈力,拿下了他們的儲物袋,在其中找到了純白色的玉佩和幾十張飛行符等一些雜物。
梁東和孫永安二人並沒有昏迷,不顧自己的傷勢破口大罵邵連二人背叛師門,竟然與奴隸同流合汙,並且發誓一定會告知袁華等等的話,聽的王珂和邵連麵紅耳赤。
“都給我閉嘴!”
陳默冷哼一聲:“兩位彆忘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在靈石礦內百般折磨我的日子,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再聒噪,先將你們舌頭割下來!彆以為我隻是說說而已!”
“怎麼說你也是古塔宗的弟子,為何行這偷襲之事?有能耐解開禁製,我們殊死一搏!”孫永安激憤道。
“激將法對我沒用,二位收起那點小心思吧。”
陳默一揚手臂,觸目驚心的鞭痕映入二人眼簾,但緊接著,他便一記手刀讓他們昏了過去。
“邵兄做的很好,請你繼續吧!”陳默很難得的笑了笑,後者的麵色則非常難看。
十天之後,落日之森的某處山洞內,八名天劍宗弟子均有不同程度的傷勢,被禁錮了修為,捆好扔在了地上,陳默負手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揮手解開了幾人的啞穴,眾人連連喘氣,都被憋得不行,後麵那幾人更是鬱悶,來到落日森林沒一盞茶的時間就被擒下,連靈力都沒用出,太憋屈了!
陳默從儲物袋中扔出了一些雜果,鬆開了邵連,讓他分發下去,天劍宗眾弟子不明所以,以為是要毒死他們,一個個皆沉默著,沒有敢先吃下去的。
“果子是充饑用的,吃不吃隨你們的便,如果有人自認為可以半個月辟穀,可以不用。陳某說過留諸位一命,自然不會食言”
天劍宗眾弟子互相看了看對方,煉氣期不是築基,能達到七日辟穀已是極限,誰又能和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再說此人要殺早殺了他們,毒死沒意義,王珂狠了狠心,帶頭吃了一顆果子,狼吞虎咽的吃下去了。
有人開頭就好辦了,幾名階下囚雖不情願,但也紛紛吃下了雜果。
陳默看完眼前的一切,待所有人都吃完後,他默不作聲,從儲物袋一招,一枚玉簡憑空出現在手上,施法斜插在了地上:“這是留給袁道友的,不要妄自窺探。”
再一翻手,多了八枚黑色丹藥,這是從某個天劍宗弟子儲物袋中發現的,有些類似於世俗界的迷幻藥,讓這些沒有靈力的修士睡上一段時間是沒問題的了。
做完這一切,陳默運轉體內靈力,幾指連彈轟塌了山洞,保證不會有凶獸將這些人吃了後,隨即踏上飛行符,一陣破空而去。
他不殺這些人,不代表他心地善良,而是還有其他的作用,就看袁華他能不能識相了陳默心中喃喃自語著。
“一個月了”
袁華在長水郡的一處密室裡收起了運行的功法,麵色低沉,就在前幾日,北方與東方的巡查修士已經陸續傳來玉簡,並沒有發現奴隸的蹤跡,但另外兩個方位的弟子的音訊如石沉大海,這令他不禁疑惑。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明日在沒有消息,他將親自出手查看是怎麼回事。
正當他準備查看其他事務時,其手腕的環圈一半顏色忽然由純白轉入鮮紅,猶如兩條實質的細蛇盤旋,袁華見此一驚,失聲道:“怎麼會這樣?!”
這種情形,標誌著去往南方和西方的天劍宗弟子同時捏碎了玉佩,而他們又不在同一個方向,難道陳默能出現在不同的方位嗎?這隻能說明,他們被擒住了,或者說正在與陳默交戰!
無論是哪種情況發生,他都不應該停在這裡了,身影一閃出了密室,化作一道火紅飛往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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