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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真巧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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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莫依夏這人是真能處,有事她是真上啊。

你能想象一個平日裡各種損你的女孩忽然一反常態,一聲一聲叫你哥哥,還不停在其他人麵前維護你的樣子嗎

韓晝本來也沒真指望莫依夏能幫上什麼忙,可現在卻不得不感慨帶這家夥過來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他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就隻用看著莫依夏不停對鐘銀賣慘和施加壓力,三言兩語間便將兩人塑造成了一對自幼母親早亡,幾年前父親失蹤,不得不相依為命的兄妹形象。

不過聽到這裡時他就明白了什麼。

除了不存在兄妹關係之外,其餘兩點都和他的真實情況一致,母親早亡這一點在學校裡就可以打聽到,但知道他父親失蹤的人卻不多,因此莫依夏,或者說江白倩很有可能詳細了解過他的家庭情況。

而莫依夏不愧是學過心理學的人,選擇突然裝成他的妹妹似乎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對症下藥,淒慘的身世加上相依為命的兄妹關係,兩點結合竟是直擊鐘銀的軟肋,讓她的態度從最開始的冰冷變得漸漸有所緩和。

而韓晝也沒有閒著,借此機會連忙解釋了那天的情況——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總之就是把鍋全部甩給林安宇。

這一點他征詢過林安宇的意見,後者對此非但沒有半點不滿,反而還頗為欣慰地感慨道:“不錯不錯,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必要的時候,兄弟可以是蜈蚣的手足,女人也可以是過冬的衣服,韓晝啊,你已經有所成長了。”

韓晝很輕易就聽出了他的潛台詞,估計這家夥又在打什麼算盤了,這是在提前打預防針,說不定過不了兩天就會讓他當一次“蜈蚣的手足”。

鐘銀冷著臉聽完他的解釋,問道:“你的意思是,真正想搭訕我妹妹的是你那個朋友,你自己並沒有接近她的想法”

她顯然對此抱有懷疑,扭頭看了鐘鈴一眼,後者輕輕點頭,表示當天的情況確實是這樣的。

然而事實上,韓晝當天的行為其實是有表現出刻意接近她的想法的,例如裝作一起去超市買東西,但鐘鈴並沒有把這些說出來,以免姐姐又突然生氣,將好不容易才有所緩和的氣氛破壞掉。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沒有必要搞成這樣的。

“看這女人的反應,似乎相當反感有人接近她妹妹啊……”

韓晝偷偷打量著鐘銀的表情,一時有些犯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要真回答說沒半點想法吧,好像又太假了,萬一人家直接就把他打發走就難辦了;

可要回答說有興趣吧,這女人說不好會現場發飆,結果同樣是失去繼續和鐘鈴接觸的機會。

為難之際,萬能的妹妹莫依夏及時出手了。

隻見她忽然有些期待地說道:“想法是有的,哥哥說了,這次帶我來不僅僅是想向你們道歉,還想消除誤會和你們成為朋友。”

這話韓晝說出來肯定不行,會顯得充滿刻意,但從莫依夏嘴裡說出來卻自然很多,分明是高三的女生,可說話的口吻卻顯得年齡尚淺,給人一種很真誠的感覺,不會有人去懷疑她是不是彆有用心。

當然,這句話本身其實沒什麼問題,主要取決於說話者的身份。

莫依夏一邊說著,一邊還拿出紙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微微皺眉,作出一副很熱的樣子。

鐘銀沒有回應她的話,不過卻注意到了這一點,見所有人都滿頭大汗,於是猶豫片刻,說道:“外麵太熱了,去我們家裡說吧。”

說完便不再多言,轉身就走,鐘鈴快步跟上。

韓晝都懵了,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不僅這女人的態度沒那麼差了,居然還會允許我們去她們家裡,莫依夏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見前方的姐妹倆頭也不回,他偷偷對莫依夏擠眉弄眼,看得後者暗暗皺眉。

莫依夏靠近了一些,語氣恢複了平日的冷淡,低聲說道:“我現在的樣子像不像原配在費儘心思地幫助丈夫出軌”

韓晝自動將這句話忽略,倒是大致能猜到這家夥的心思:“你是不是還是懷疑我對這個女孩抱有某種目的,所以才打算幫助我‘狩獵’,觀察我的‘狩獵’過程,以此來推測我接近你的目的”

莫依夏眼神平靜,沒有說話。

韓晝笑了笑,又說道:“不過肯定不止這一個原因,伱其實本身也想幫我的對吧謝謝了,我的好妹妹∽”

他刻意將“妹妹”的讀音加重延長,聽起來頗為猥瑣。

“不用謝,好哥哥∽”

莫依夏有樣學樣,愣是將“哥哥”說出了幾分嗲意。

“……”

空氣短暫安靜。

“真惡心。”莫依夏說道。

“確實。”

“不過還是你惡心一點。”

“彆謙虛了,我剛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兩人略微落後鐘鈴姐妹倆幾步,沒多久就來到了一扇大門前。

鐘鈴的家在小巷儘頭的位置,這是一座帶著小院的老舊房屋,院子不大,從院門到房屋鋪著一條石子小路,其餘都是平整的泥土地麵,有一塊專門被圍了起來作為田地,裡麵似乎栽種著植物。

靠近圍牆的位置長著一棵粗壯的大樹,枝葉繁茂,粗壯的樹枝上,一根細長繩索懸掛在半空中,一直連接到另一邊的院牆上,上麵晾曬著剛洗好的衣服。

韓晝四下打量著,頗有一種走進鄉村小院的感覺。

客廳不大,陳設頗為簡樸,屋裡沒有沙發,但凳子卻不少,鐘銀先是搬過來兩張凳子,又從屋裡搬出來兩個電風扇,接上電源打開,說道:“空調隻有臥室才有,將就一下吧。”

女孩子的臥室肯定是不能隨便進的,韓晝覺得無所謂,莫依夏也沒有意見。

說實話,作為有錢人家的女兒,韓晝至今都沒有從莫依夏身上看到和半點和嬌生慣養沾邊的習慣,要知道林安宇那小子講究就不少,例如冰棍隻吃五元以上的,身上絕不穿便宜衣服,連內褲都必須是名牌等,倒也不是特意顯擺,隻是不會虧待自己。

反觀莫依夏,除了腳上的鞋子貴一些之外,基本就隻穿著校服到處跑,出門基本都是地鐵和出租,除了魚之外也不挑食,要是自己不說,估計絕不會有人把她當成有錢人。

鐘鈴從桌上拿起杯子,微微張嘴,似乎在說些什麼,不過依舊沒什麼聲音,然而莫依夏卻像是聽清了,笑道:“冰水就可以,謝謝。”

鐘鈴愣了一下,拿著杯子就快步離開了。

韓晝有些詫異,連忙壓低聲音問道:“你能聽清她在說什麼”

莫依夏平靜道:“聽不清,但隻要注意觀察她的嘴唇,再結合剛剛她拿起杯子的樣子,就能大致判斷出她是在問我們想喝什麼水。”

韓晝大感佩服,連忙將這個辦法記了下來,越發覺得這次帶莫依夏過來是個明智之舉,眼珠子一轉,開著玩笑慫恿道:“要不你還是去學學唇語吧,以後給我當翻譯算了。”

莫依夏瞥了他一眼:“讓原配幫你勾搭一次小三就算了,還要我每次都看著你們行苟且之事嗎”

她依舊語出驚人,不過韓晝已經習慣了。

恰在此時,鐘銀走了過來,皺眉道:“你們在說什麼狗”

韓晝心中一緊,還好這家夥沒聽清,不然非得挨一扳手不可,連忙笑道:“沒什麼,隻是我妹妹覺得這院子裡很適合養一條狗,她還挺喜歡小動物的。”

莫依夏甜甜一笑,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家裡小,沒法養狗,所以一直都是哥哥睡在門口負責看家的。”

這家夥……韓晝抽了抽嘴角。

鐘銀說道:“我不擅長養動物,小鈴要上學,也沒空養這些東西,而且我們家裡也沒什麼東西可偷的,不需要養狗看家。”

莫依夏思索片刻,居然主動打探起了情報:“鈴姐姐是在上大學嗎”

“嗯。”說到這裡鐘銀似乎有些驕傲,目中閃過一絲柔軟,“小鈴在臨城大學讀書,開學就大二了。”

臨城大學是在全國都排得上號的重點大學,她會感到驕傲很正常。

韓晝一愣:“臨城大學”

鐘銀看向他,眼光就沒有看莫依夏時那麼客氣了,不鹹不淡道:“怎麼,沒聽說過”

“我剛考進臨城大學,開學大一……”

韓晝心裡簡直笑開了花,鐘鈴居然在臨城大學讀書,豈不是意味著一旦打好關係,上學期間就不用愁積分來源嗎

鐘鈴拿著水杯快步走來,剛好聽見這句話,小嘴微張,表情似乎有些意外。

鐘銀眉頭微皺,內心的想法脫口而出:“就你”

什麼叫就我韓晝心說我還不止如此呢,他是跟著古箏選的學校,不然以他的成績完全可以考慮更好的大學。

古箏為了當第一一直在當卷王,而為了跟得上她的步伐,韓晝自然也一直分外努力,否則也不可能一直坐在萬年老二的位置上。

不依靠狀態欄,他本身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學霸,如今有了“過目不忘”技能,他今後的學霸之路隻會更加穩固,趕超古箏也不是不可能。

莫依夏眉頭微皺,連忙當起了維護哥哥的好妹妹,說道:“彆看我哥哥呆頭呆腦的,但他學習確實很好,不然也不會給那位聰明漂亮的姐姐當家教了。”

韓晝氣笑了,這家夥無時無刻都想損他兩句就算了,還要抬高一下自己。

見莫依夏似乎有些不滿,鐘銀麵色稍緩,解釋道:“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有些意外……”

突然,她眉頭一皺,盯著韓晝冷冷問道:“你一直盯著我妹妹的臉乾什麼”

韓晝連忙收回目光,當然不會告訴她我是在看你妹妹的嘴唇。

鐘銀沉默片刻,拿起桌上的扳手,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韓晝遲疑著起身,試探道:“跟你過去可以,但你為什麼要拿扳手”

“因為我要工作。”

鐘銀推開屋子後麵的門,門後的場景讓韓晝愣了一下,因為屋子背麵居然是一個修理廠,正對著一條寬闊的公路,不時能看見車輛來往。

韓晝有些驚訝:“你們家是開修理廠的”

“嗯,沒什麼生意。”

鐘銀似乎不願多說,戴上一副手套,說道,“你把墨鏡摘下來給我看看。”

韓晝摘下墨鏡,露出左眼的淤青。

鐘銀端詳了片刻,說道:“本來我是打算給你一千塊錢作為補償的,但現在我不想給了,所以你也打我一拳好了,就當我把一千塊錢給你了,但不要打臉,我怕小鈴看見。”

韓晝微微皺眉:“你叫我過來就是因為這個”

“對。”

“我為什麼要打你”

“因為我不會給你錢。”

“你不給我錢我就應該打你”韓晝尋思這是什麼邏輯,納悶道,“況且我也沒說過要讓你給錢啊。”

“那正好,不打就算了,總之你就當我把一千塊給你了,要是小鈴問起我就這麼說,你也彆說漏嘴。”

鐘鈴蹲下身子,開始繼續修理沒修好的摩托車。

她的態度顯得十分淡漠。

韓晝遲疑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耳朵裡的東西……是助聽器嗎”

他之前就注意到了對方耳朵裡有東西,還以為是耳機,可漸漸就意識到這玩意和耳機不太一樣,而且這種天氣應該也不會有人一直戴著耳機到處跑。

鐘銀頭也不抬,平靜道:“我的聽力很差。”

“所以你那天才會那麼生氣”

鐘銀不置可否,說道:“你們當不了小鈴的朋友,今天離開之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所以如果你現在不打一拳報複回來,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你為什麼會那麼……”

韓晝正要發問,就見一輛貨車調轉方向從公路上開進了修理廠,駕駛座上,一個聲音扯著嗓門問道:“老板,能換胎嗎”

韓晝的表情漸漸變得古怪起來,覺得這個聲音莫名耳熟。

哐。

車門開啟,一道矮小壯碩的身影跳了火車,撓著頭說道,“也不知道這車的車胎是不是壞了,你給我看……”

他話說到一半就沒說了,因為一眼就看到了鐘銀身邊的韓晝,目光變得呆滯。

韓晝的表情也相當微妙,兩人昨晚才見了一麵,沒想到今天又見麵了,不過當時這家夥好像跟妻子說白天是在工地上班來著,怎麼現在又開起貨車來了……

矮個子同樣心情複雜,看著他左眼的淤青暗自感歎,這小夥子應該是上學的年紀吧,現在為了生活居然跑來汽修廠當學徒來了,一想到對方身患絕症,他的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兩人欲言又止,神態忸怩,鐘銀表情漸漸古怪,差點以為這是一對剛分手不久又見麵的情侶。

“真……真巧啊。”矮個子乾笑著率先開口。

韓晝也乾笑兩聲,依舊是和昨晚一樣的感慨:“你業務好像確實挺繁忙的……”

矮個子同樣歎惋道:“你也確實挺不容易的……”

“嗬,嗬嗬。”

“嗬,嗬嗬。”

“……”

鐘銀強忍著把扳手丟到韓晝臉上的衝動,冷冷道:“彆打擾我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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