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很是好奇:“為什麼呀?”
羅安正要說,段野問他:“你小子,沒話題聊了是吧?”
白糖更加好奇了,年輕的小姑娘越是不準問的情況下,越是按耐不住。
她走到段野的身旁:“師傅,跟師娘有關嗎?”
就這麼一句,段野突然停下了腳步,那雙從前總是愛笑的眼睛裡帶著幾分不悅,嚇得白糖往後縮了縮:“對不起,師傅”
段野這才收回視線,一邊往前走一邊說:“有那個打聽彆人私事的好奇心,不如多想想自己的研究報告。”
“明天交過來。”
就這麼一句話,白糖的心都要碎了。
“啊,師傅,不要啊,我再也不問了行不行?”
縱使白糖無數次哀求,段野都沒給白糖回旋的餘地,於是,從吃瓜的開心變成了現在的苦瓜。
白糖偷偷摸摸的問羅安:“羅師傅,為什麼我師傅那麼嚴厲啊?我老師還說段老師最溫柔了!騙我!”
“我來這裡不到一年,快被壓榨死了嗚嗚嗚”
羅安聞言,不禁笑了許久。
但從前,他剛進公司跟著工程部的時候,的確是段野最皮,也從來不掛臉的。
可惜,能讓他情緒穩定的那個人不在身邊。
於是,羅安好心的勸白糖:“你啊,多聽你師傅的話,他總不會害你,你是個好苗子,你師傅誇過你的。”
白糖瞬間就高興了:“真的嗎?”
羅安點點頭。
心中的鬱結解開了,白糖對段野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羅師傅,我師傅究竟有沒有結婚啊?”
羅安:“你看他像不像結婚的樣子?”
白糖:“不像,但是他錢包裡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羅安大驚:“你翻你師傅錢包?”
白糖連忙擺手:“你可彆冤枉我啊,隻是有一天師傅的錢包落在研究室了,我撿到了,想看看是誰的,就看到了”
羅安這才鬆了一口氣:“你有師娘的,孩子都兩個了。”
白糖詫異了:“不是啊,我師傅這麼些年不回家,我以為沒老婆呢”
羅安感歎:“那都是陰差陽錯惹的鍋啊,過去的事情不提了,你就記住你師傅有老婆就行,可彆對你師傅有非分之想啊。”
羅安說出這句話,白糖驚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羅師傅,我是什麼受虐狂嗎?會喜歡他?”
羅安直接笑出聲了:“行行行,不喜歡就行。”
白糖又滿血複活了:“不過師娘可真是好看,等以後回京了,我一定去拜訪!再給師傅的兩個孩子帶點好吃的好玩的,順便給師娘告告狀,讓她給我求求情啊”
白糖說到這個,又是一臉的生無可戀:“真搞不懂喜歡自己導師的人,我每天都隻想暗殺我師傅”
白糖說起這個,羅安也有些感傷:“希望真能如你所願吧。”
羅安也很希望真的有那麼一天。
白糖還想再問,羅安卻已經不想再說這個傷感的話題了。
白糖隻好歇了這個心思。
不過聽教授說,明年興許他們就能回國了,白糖每天都在期待著能回到家裡,去睡香香軟軟的被窩,不想在這裡風餐露宿了。
這一年要不就是跟著師傅天天泡實驗室,要不就是到處做探測,風餐露宿的,她真的累了。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營地。
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段野就獨自拎著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糖正在外麵接過同事投喂過來的雞腿來著。
“哎,糖糖,你師傅怎麼了?”
白糖攤手,十分無辜:“布吉島啊,我師傅不是一向這樣嗎?”
“等會你去給你師傅送點吃的啊。”
白糖頓時求助般的眼神看向羅安:“羅師傅”
羅安大發慈悲:“行了行了,我去我去,看你給你師傅送個飯像要你命似的”
白糖這才高興了,不過還是為自己辯解一下:“不是我不樂意啊,是每次我進師傅房間,都會被罵”
“師傅可毒舌了,人家脆弱的心靈根本禁不住。”
羅安無奈,不過白糖對段野的看法,倒是讓羅安心裡安穩了不少。
羅安還是希望,他們還有以後的。
畢竟當年在汶州,是那樣的轟轟烈烈
他也不想看他們就這樣散了。
而他們口中的主角,此刻剛洗完澡從洗澡間裡出來,段野的身材已經比當年又健碩了許多,不過因為長時間在沙漠的原因,也曬黑了不少。
他一個人,也沒那麼麻煩,隻要能活著,在哪裡都一樣。
洗完澡,段野隨意的擦了擦頭發,就穿上了衣服,坐在了電腦前。
羅安敲了敲門。
“進。”
羅安很快提著打好的飯菜走了進來。
“段哥,你也該歇歇了,彆一心就撲在工作上啊,晚上大家準備辦一個篝火晚會,好好放鬆放鬆,要不要一起來?”
段野接過飯菜:“謝了啊,不過我沒啥興趣,你們玩吧。”
說著,段野一邊吃,一邊看電腦上的數據。
羅安看了他好幾眼,徑直走了過來,把段野掰了過來。
段野還在吃飯呢,看著麵對麵的羅安,有些懵:“你乾嘛呢?”
羅安:“段哥,工程明年就結束了,現在也進入了最後的階段,你不要總是緊繃著,該放鬆還是放鬆一下,連糖糖都被你壓榨得偷偷哭了好幾回。”
段野愣了半晌,說:“她跟你告狀了?”
“不是,這哪裡還需要告狀啊?大家能夠看到的好吧?”
段野:“我早說了我不適合帶學生,她要是不滿意我這個師傅,那就你帶。”
羅安簡直瞠目結舌。
他知道,以前的段野不是這樣的。
至於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
“段哥,三年了。”
就這麼一句話,段野的眼神迷茫了一瞬間。
“我知道,你沒事就出去吧,我要接著看數據了。”
段野這下連飯都不想吃了。
羅安氣極了:“段哥,三年了,你看看你把自己活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真的開心嗎?!”
羅安說完,轉身就往外走,臨到關門的時候,他說了句:“段哥,也該放過自己了。”
“實驗結束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