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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給你自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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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孟筂在家裡悶了幾天,回老家的杜薇若回來,給她打了電話,約她出去逛街吃飯。她懶懶的不怎麼想出門,本是不想去的,陳阿姨卻一個勁兒的讓她和朋友聚聚,哪有大過年的一直呆在家裡的。

杜薇若今兒同樣是獨自一個人出來的,她抱怨著長胖太多沒衣服穿,拽著孟筂給她挑衣服,要不然都沒辦法出門了。

孟筂的眼光一向不錯,兩人見麵的時間並不多,她很有耐心的替她挑著。但要滿足杜薇若要求的衣服卻並不多,兩人從中午逛到了下午四點多,孟筂走不動路了,這才到商場裡的咖啡廳休息。

她感覺腿已經不是她的腿了,坐下後便叫來了服務生,點了咖啡喝甜點。

杜薇若雖是長胖了,但逛街的功力卻未減退,精神仍舊很好,眉飛色舞的一一去查看著自己的戰績。

孟筂忍不住好奇的看向她,問道:“你不累嗎?”

杜薇若無辜的眨眨眼睛,說道:“沒覺得累,就是有點兒擔心把我老公的卡刷爆。要沒這擔心,逛到天黑也沒問題。”

孟筂一時竟無言可對。

咖啡甜點上來,兩人慢慢的吃著,聊著些瑣事兒。過了一會兒,杜薇若突然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孟,我老公公司有一同事人挺不錯的,你有沒有興趣見一麵?”

她這是拐彎抹角的又讓她相親,她對這事兒樂此不彼,簡直比孟筂還上心。

孟筂無奈,說道:“我可以說沒興趣嗎?我現在並不想”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杜薇若給打斷,她說道:“我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吧,你們倆聊聊,現在不想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改變主意了也說不定。”

她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人,不等孟筂說話,竟然就將她的聯係方式給了對方。

孟筂揉著眉頭,無奈的問道:“當媒人是你的新興趣嗎?”

杜薇若故意板起臉來,說道:“你以為是彆人我會管嗎?”她歎了口氣,說道:“你呀你,就是一點兒也不爭氣,你看陳渡多好的”

孟筂趕緊的舉起手來投降,說道:“人已經結婚了好嗎?你以後可千萬彆再提。”

杜薇若哼哼了兩聲,說道:“我是不想提,但誰讓你那麼不爭氣。”

孟筂歎了口氣,說道:“沒有任何人規定說必須得結婚。”

“是沒有任何人規定必須結婚,但你看著社會,不是大多數人都結婚了嗎?婚姻裡是有許多雞毛蒜皮的事,但在累時,也有肩膀靠靠。”她的語氣人認真。

孟筂想反駁她的,但知道她是擔心她,將話給咽了回去。

她和杜薇若坐到六點鐘,她家裡打來電話她才離開。孟筂並未隨她一起走,這咖啡廳裡的視野好,往外邊兒看去風景極美,尤其是華燈初上時的城市,燈光節次鱗比的亮起,車水馬龍霓虹繾綣,彆有一番滋味。

她已經很久沒有那麼好好的欣賞過風景了,一時就那麼出神的坐著。直到過了很久,才起身買單回家。

誰知道去乘電梯時,竟然又碰見了沈子業。他今兒是一個人,見著她有些驚訝,聲音低沉的問道:“怎麼到這邊來了?”

她也不像是逛街的樣子,手上沒有拎任何東西。

電梯裡還有其他人,孟筂不能不回答他的話,說道:“有點兒事。”

沈子業沒有說話,就那麼看著她。

孟筂隻當沒察覺到他的視線,看著電梯上的數字。沈子業應該是要去停車場的,誰知道她出了電梯,他竟然也跟著出了電梯。

孟筂察覺到他在跟著自己,停下了腳步看向了他,問道:“沈總有什麼事嗎?”

沈子業的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們談談。”

他的身材高大麵容英俊,隨便往哪兒一站都會迅速的吸引目光。孟筂繼續往前走著,說道:“沈總有話現在就可以說。”

“你確定要我在這兒說嗎?”沈子業的聲音裡似是帶了點兒笑意。

孟筂不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沒吭聲兒,直到走到了拐角處安靜無人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沈子業。

沈子業同她對視著,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如果你想結婚,我覺得我應該是很好的對象。”

他突然冒出那麼一句話來,孟筂被嚇了一大跳。但她還沒有說話,沈子業就接著說道:“如果我們結了婚,沒有人會再催你相親。當然,結婚後你仍是自由的,你想做什麼仍舊可以做什麼。”

他這條件不可謂不誘人,如果孟筂真的想要結婚或是急著結婚。

孟筂看著他,唇角浮起了一縷譏嘲來,淡淡的說道:“沈總這犧牲挺大的。”可不,他這犧牲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大了。她唇角的譏諷擴散開來,說道:“我想問問,那麼一段名義上的婚姻,您又圖什麼呢?”

沈子業的麵色半點兒也不變,說道:“你不是說我的愛虛無縹緲嗎?我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你都不會在乎,這是我能拿得出來最大的誠意了。”

孟筂唇角的譏諷慢慢的散去,說道:“沈總太過自謙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以前說的話,您不用放在心上。我從沒有想過結婚,也暫時沒有這打算。”

“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結婚嗎?”沈子業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孟筂說完話,頭也不回的往前邊兒走去。

但還沒走出幾步,手腕就被沈子業給握住了。

她回頭看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俯身下來,吻住了她。

孟筂完全沒有像想到他會有這舉動,一時不由得呆住了。沈子業的吻強勢,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就占據了上風。

待到孟筂反應過來,她想要推開他,卻為時已晚,他的長舌長驅而入,迫使她接納承受。

兩人太久沒有在一起過,她生澀而又笨拙,極力的抵抗著他。但兩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得太大,她漸漸的失去了力氣。

待到最後,她集了渾身的力氣將他推開時,她已氣喘籲籲,一張俏臉紅透,低聲的嗬斥道:“你瘋了是不是?”

唇齒磕碰間,口中有血腥味兒散開來。

沈子業的唇角帶了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你才知道嗎?我早就瘋了。”他的目光那麼的銳利,看著她,說:“孟筂,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點兒感覺的嗎?”

剛才的吻裡,迷失的不隻是他。她伏在他的懷裡,他能感覺到她的漸漸失去抵抗的柔弱。

“沈總一向都那麼自信。”孟筂的語氣裡帶著譏諷與惱怒。

“回答我的話。”沈子業並不理會她的譏諷,聲音柔和。

孟筂臉上的情緒迅速的平靜了下去,她沒有去看沈子業,移開了視線,看向了一旁川流不息的馬路,隔了會兒後,自嘲的笑笑,說道:“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沒有遇見你,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阿習、阿習就還會好好的?”

如果沒有遇見他,她和沈延習,也許就不會越走越遠。許多事情,也許會走向不一樣的方向。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悲傷又無力。不等沈子業說話,她繼續說道:“我已經走錯了一次,不會再走錯一次。”

她說完這話,轉身匆匆的離開。走了幾步後,沈子業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說道:“所以,就算是到現在,你也放不下沈延習嗎?”

孟筂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他,說道:“他一直在我的心裡,永遠。”

這次她沒有再回頭,快步的往路邊兒走去,恰巧有一輛出租車駛過來,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的神色倉皇臉色煞白,上車後就那麼恍恍惚惚的坐著,直至到了地兒司機提醒她下車,她才回過神來。

回到家後陳阿姨還在等著她,並給她留了菜,孟筂沒有胃口,找了個借口之後匆匆的上了樓。

沈子業的一吻讓她心慌意亂,隻想馬上就逃離這兒,逃得遠遠的。

她在房間裡呆了良久,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去洗漱。躺在床上,她久久的睡不著,她想起了沈子業問她的話來,她對他有感覺嗎?

她對自己說,她對他已沒有感覺。過去的永遠隻能是過去。但如果真的沒有任何感覺,她應該是平靜的,而不是因此亂了心神。

她克製著不允許自己去想。

她這一晚遲遲的無法入睡,睜著眼睛快要到天明,這才睡了過去。早上她還沒有起床,外邊兒就傳來了吵鬨聲。

她起先未注意,待到腦子裡清醒,她才發現,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這大清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馬上就起床,快步的往樓下走去。

她才剛到樓梯口,就見譚音在客廳裡站著。她大概是想要上樓來找她的,不過被陳阿姨攔著。

見著她,她的臉上露出了嘲諷來,說道:“總算是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

她大清早的來勢洶洶,不用去想也知道是來找茬的。

孟筂下了樓,讓陳阿姨去忙她的,冷淡的問道:“什麼事?”如果可以,她連見也不願意再見到譚音這張臉。

譚音聽到這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道:“什麼事?你問我什麼事?”她的笑聲戛然而止,雙目充滿恨意的看向她,說道:“我倒是想來問問,你們父女倆在耍什麼把戲!”

孟筂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的語氣裡已帶了些厭惡。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哈哈,不虧是你爸的女兒,你們父女倆的這演技,不去演戲真真是可惜了。”她諷刺著,問道:“我問你,你爸爸是不是要將公司交給你?”

話說到後邊兒,她的語氣裡已全是憤怒。

孟筂終於知道她是為什麼而來,她父親是讓她回來,但到現在她都沒做好決定。沒想到她的消息那麼靈通,竟然那麼快就堵上了門來。

孟筂被她咄咄逼人的樣子所激怒,冷冷的說:“我是我爸的女兒,就算是要回公司,有什麼不對?”

“是沒有什麼不對,但你是不是忘了,他不隻有你一個女兒!憑什麼什麼都是你的?這老宅,公司,憑什麼都是你的?你們父女倆把我們母女當成什麼了?”她那張妝容精致的臉上此刻猙獰到了幾點,哪有半分平常富太太的樣子。

她不等孟筂回答,竟直接坐在了地上大聲的嚎啕著哭了起來,“太欺負人,孟其元你們父女都太欺負人!”

孟筂靜靜的看著她表演,她不知道到了此刻,譚音是否有為當初後悔過。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的所有不甘,所有憤憤不平,都是來自於她自己的選擇,沒有誰逼過她。

她是破壞了她家庭的人,到現在,卻反而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出現,簡直真是諷刺到了極點。

譚音的嚎啕大哭得不到孟筂的任何反應,她抬頭見她渺無表情的臉,心裡不由得又恨了幾分。她倒是能屈能伸,不用任何人扶她很快就站了起來,狠狠的瞪著孟筂,說:“我告訴你,要想我拱手將所有東西都給你,你想也彆想!”

她的眼淚收放自如,目光猶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著孟筂,接著說:“我告訴你,你們父女倆既然不仁,那就彆怪我不義,咱們走著瞧!你爸爸以為不提離婚哄著我們母女,我就會心甘情願的任由你們拿捏了?想也彆想。我既然不好過,那大家都彆過了。”

她像是瘋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一陣風的往外邊兒去了,不知道要去乾什麼。

孟筂沒想到,他父親讓她回來到公司上班這事兒完全是瞞著譚音的。她原本就不想回來,心裡生出了幾分疲憊來。見陳阿姨從廚房裡出來,她打起了精神來,對她說道:“您給我爸爸打電話,告訴他譚音到這兒來又走了,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想起譚音看她時的眼神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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