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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偉大的蜂後(求打賞月票全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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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溝渠裡的春雪開始融化了,融化後的積水清澈無比,映照著鹹陽天空上的藍天白雲。

飛鳥略過天空,天空上卻無一點痕跡。

蒼穹一片青藍色,澄澈乾淨,像是一麵大鏡子,在俯瞰著芸芸眾生。

鹹陽城門口的車輛越來越多,後來的車轍印痕壓蓋前麵的車轍印痕。

曆史的車輪也是如此。

但是也隻有車輪一輛覆蓋了一輛,人的力量越發強大,知道的越多,掌握的越多,把路碾壓地越平坦,人才能有能力自己掌握發展的方向,邁向新的道路。

沒有誰在做決定之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還是錯;也沒有什麼人在看到嶄新的一截道路時,看到道路那頭的終點是什麼。

總之,能走出一條新的道路來,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已經是一件喜事了。

秦國驪山旁,一個曠古絕今的工程正式開工了。

一批又一批的楚卒,他們開始走入大坑,走入人生之中最苦悶漫長的階段。

從那天開始,驪山附近就總是響著接連不斷地轟鳴聲。

曠野裡,時不時傳出石塊互相碰撞,又或者開鑿炸裂巨石的響聲。

哐哐哐――哐哐哐――

那是降卒和刑徒一起砍伐周邊樹木的響聲。群鳥在驪山上空徘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它們剛準備做窩生崽,事已經辦了,但是窩沒了。

儒生們追著扶蘇,不住地吐槽這件事。

“不違農時,穀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穀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

“在這樣的日子就開始動工,實在是於禮不合啊。”

“太子當勸諫大王啊。”

“禮?你們還是老樣子。”扶蘇望著這名儒生,“要麼你自己去向君父上諫;要麼我押著你去向君父上諫。”

從此不再有儒生敢在扶蘇麵前再提上諫的事情。

扶蘇的耳朵終於得到了清淨。

蕭何和一些真正的大儒,幫他挖掘出了越來越多的史料,竹書紀年的整理工作已經全部完成,現在他們挖掘出了新的史籍,又在埋頭苦乾。

扶蘇看著蕭何、曹參這些人每天泡在太學裡研讀史書,每日幾乎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扶蘇深感欣慰。

就像是看著自己從外地采擷回來的種子,正努力在自己家的田地裡紮根,向上生長。

“告訴太學的庖廚,給蕭舍人他們加肉。”

而諸公子的表現,更是讓他滿意。

他們紛紛研究百家的經典,不出意外,日後總有幾個人能夠成為當世著名的學者。

至於諸子後人,宗師傳人,扶蘇計劃讓他們以後就依附著這些王室公子。

隻是,事情隻要發展,必然有兩麵。

總得找些什麼來製約這些未來王室學閥,不能到時候再形成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局麵。

……

驪山河穀裡,時而又傳來車聲隆隆,那是士兵們在押著降卒開始運送物資;

乒乒乓乓,那是降卒們人手一把鍬,正齊齊向著地下一鍬一鍬鏟著泥石。一鍬的聲音沒有多大,幾萬人一起挖,場麵十分壯觀。

刑徒們齊齊發出吆喝聲,一個黝黑的脊背正彎曲著。

李斯坐著馬車,在大坑上方觀望著這些人。

他十分慶幸地對自己的兩個兒子說,“若非我當初看到那生活在倉庫裡的兩隻倉鼠,恐怕如今我們父子,就是要在這裡挖石頭的人了。”

李由也很感慨,“是啊,父親,想起來人生真是無常。好像昨天我們還在小小的下蔡正和父親一起放犬走獵,如今父親卻已經位極人臣,受萬人擁戴。”

“人活著,果然還是選擇大於努力啊。你們看這墓坑裡的人,哪個不比我們更加努力呢。但是他們又能得到什麼呢?”

李斯發出的感慨,引得周圍的秦國將士不住地望過來。

守將忍不住道,“廷尉所言,句句振聾發聵啊。選擇比努力更為重要。”

李斯微微笑笑。

站在一側的章邯也心裡默念著,選擇比努力更為重要。

是啊,當初一念之差,選擇了來到大王身邊做禁衛。

本想走個捷路,可是到頭來卻與戰功徹底無緣。

現在想想,和自己出生差不多的人,比如趙佗、任囂,他們可都成了非常有名的將軍。

那些得不到的東西,正壓在章邯的胸膛上。

……

……

……

從去年開始,一塊塊巨石就開始從郡縣各地運來,各種珍稀的礦藏、寶石,美輪美奐的銅器,珍貴的寶物不斷地從各地搜羅,獻上。

秦王政就像是一隻蜂後,深得這個國家所有人的愛戴,他們得到了寶物,第一時間就是想著拿回家去,獻給他們敬愛的秦王政。

秦兵們在外忙忙碌碌,辛辛苦苦,不斷地往給鹹陽老巢的嬴政獻寶。就像是螞蟻對待他們敬愛的蟻後一般。

蟻後被越喂越胖,越喂越胖。

漸漸地,嬴政的身材逐漸發福,已經開始走樣了。

嬴政的身材越發魁梧高大,當然,他的麵相也越發威嚴。額頭處的隆角越發凸起,隆鼻也越發豐滿。

與此同時,他的欲望也開始越發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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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正坐在上座,對著群臣發號施令。

“從鹹陽抵達各郡縣城池,道路崎嶇難行,若是有變,恐怕難以及時救援。寡人很早就想要修建馳道,以便大軍隨時抵達。”

“楚國的戰事已經全部結束了,該是時候讓他們著手去修建這些道路了。”

“民眾,讓他們的生活過於安逸,他們就會去想著淫亂的事情。就是要讓他們每個人都嘗一嘗皮肉之苦,剝掉他們那旺盛的精力。”

嬴政是個非常講究實際結果的人。他隻從結果看事情。

在他看來,天下之所以太過混亂,淫亂、偷竊、叛亂、戰爭,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人們吃得太飽了,但是沒有人去約束他們導致的。

既然他們喜歡刺激的生活,那就乾脆讓他們貫徹到底吧!

就這樣,秦國開啟了一項又一項龐大的工程。

隻是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這隻是個開始。

畢竟陵墓的規劃圖紙還在完善,一切都處於準備狀態;馳道的修建,也隻是正式提出來。

然而天下萬民不知道的是,真正的磨難從戰爭結束那一刻才開始。

人生是如此的魔幻。隻有在痛苦中才能清醒,在安逸之中隻會喪失思考的能力,以及做出錯誤的選擇。

都說秦王為政很是嚴苛,可到底是因為損害了那些惡民不該的欲望而招致謾罵,還是說打消了某些人在地方隻手遮天的可能,所以被世人大加責罰。

這就得去問那些當事人了。

反正從眼下的事實結果來看,在嬴政的高壓之下,沒有貴族再騎在庶民頭上了。

而曾經法度不嚴明的國家,那些壞事做了百倍的人一直在六國舊貴族的庇護下橫行無忌,苟且於世。自從秦吏到場,也都開始一個個收押的收押,處死的處死。

正義已然得到伸張!

在這種情況下,真的不見得當時的人都很怨恨秦國。

隻是,甚至於秦國人他們也都天真的以為,戰爭結束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所有人都在靜待著美好幸福生活的到來。隻要有這個巨大的希望在,秦國人自認為還能撐得住。

也許秦王給予秦人的,本身就不是那些豐厚的資產。而是給他們隻要活下去,未來會更好的願景。

但是,有那麼一件事,卻橫亙在了大家眼前,似乎在阻止天下人追求幸福。

嗯,沒錯,就是曾經七國之中最富裕的齊國。

  偌大的天下版圖上,齊國驕傲地矗立著,堅挺到了最後啊!

“楚國的戰事已經結束。寡人決定發兵攻打齊國。由王賁、蒙恬為將。汝等以為如何啊?”

王綰站出來道,“大王,齊國本來就國力消耗殆儘。不足與秦一戰。眼下大王應該將精力都放在楚國啊,大王應當加強對趙楚的控製。至於滅亡齊國,根本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王綰隻覺得嬴政有些太心急了。

“人生在世,當如龍馬,自強不息。哪能因為一時取得了勝利就停止呢。要接連不斷地保持戰爭的狀態,連續不斷地獲勝,這樣才對得起這年華歲月啊。右相總是每次贏得戰役後,總希望寡人能夠停一停,是因為年老了,所以擔心力不足嗎?”

王綰聽罷,氣得手都在抖。

他早就知道上座之人不是個好東西了。說出這樣的話,他也不意外。

他還不想拋棄秦王,所以隻是麵露勉強。

“大王,微臣隻是希望大王明白,欲速則不達。大王攻城略地,越是追求快速,就一定有所失去。眼下那些楚國庶民,急需要大王派人前去安撫看守。”

“如果此時抽調兵力,那楚地必然空虛。這就是給楚國遺貴可乘之機。”

嬴政開始不高興了。

羅裡吧嗦的,為什麼每個人都和王後一個樣子。

“好啦好啦。寡人不愛聽這些道理。寡人今日心情好,不與你計較。”

王綰聽得,十分詫異。你這壞小子還反過來原諒我了……

每個人都聽著王綰說著忠言逆耳的道理,但是每個人卻都保持沉默。因為他們早就已經看到他們的大王如今正在像昔日尉繚說的那樣,一旦得誌,以天下人為俘虜。

侍奉嬴政久了,你就知道沒有人能夠改變他。

李斯站出來道,“微臣以為,大王應該儘快攻打齊國。”

“所謂趁熱打鐵。楚國滅亡,應該儘快攻打齊國,這樣才能儘快使得天下安定。等到戰事全部結束,到時候大王再慢慢對那些庶民施壓,使得他們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嬴政大悅。

“善!”

馮去疾聽得李斯這麼說,隻覺得反感。李斯每次都順著嬴政的心意,漸漸地在嬴政心目中已經成了最得力的人了。好個貌似大忠的奸臣啊。

馮去疾皺著眉。

“少府,你怎麼看?”嬴政雙眼微微眯著。

自己身邊的人每個都是蓋世能臣,隻是把他們都放在一個筐子裡,難免互相不服氣。

馮去疾忽然被嬴政問政,卻毫無準備。

“大王――微臣以為,右相言之有理。”

眾臣一片嘩然。

大家都望著馮去疾,眼裡多少帶著佩服。

王綰也有些驚訝,馮去疾一向喜歡中立。須知兩邊都討好,就是兩邊都不討好,這種人最容易被人厭惡,拋棄。但是馮去疾他就是能在兩邊都站得穩腳。

那他靠什麼呢?

就是關鍵時刻站在正理上。

嬴政也是拂袖而笑。

“們一個個,都很高明。”

隨即軍功世家諸多武將站出來反對,一人一句。最終,嬴政還是選擇了攻打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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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隻是需要一個借口而已。

王綰在退朝之後氣得拂袖而出。

他看到國尉繚,連忙拉著他問,“國尉乃大王親封的國尉,卻為什麼在今日這樣的大事上不幫助大王呢。當初秦國滅亡了趙國,是因為楚國一直蠢蠢欲動。秦國不得已才必須去攻打楚國。”

“但是現在,齊國對秦國沒有什麼威脅。大王何必趕著去攻打齊國呢。這就是把好不容易抓到的肥羊轉頭又放回山林裡去。”

王綰氣得跺腳,“固然吾不善軍事,可是其中道理,就是三歲小兒也比我明白。”

“難道真的有人會去做下猴子上山的蠢事嗎?看到苞穀就掰下苞穀,看到地瓜又扔下苞穀去挖地瓜;得到地瓜又看到桃子,又去摘桃子。”

宮裡的侍衛一個個雙目瞪大,不可置信地望著丞相王綰。

尉繚望著王綰,向後退了三步,對著他行了大禮。

“舉朝望之,唯有丞相一人對大王忠耳。”

王綰聽了,拂袖而去。

“和你說正事,扯這些沒用的做什麼呢!”

很快地,消息就傳到了嬴政耳中。

“尉繚這個鄉巴佬!當初寡人不以他身份卑微,毫無寸功,隻是因為蒙武力薦,寡人這才力排眾議,不顧眾人流言蜚語,待他如此恩重。”

“可是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麼呢?整天擺著一張臭臉,不管誰去問他什麼大事,他總是把人家打發回去。”

趙高聽得愣了。

大王,你是不是聽錯了,變著法罵你的人是丞相王綰啊,大王您怎麼去責罵國尉繚呢。

國尉繚誰也沒得罪啊……

“想想這些年,他享受著和寡人一樣的待遇。寡人一直以為,他能在寡人需要的時候獻上計策,可是結果呢。他隻是年複一年的消遣取樂。把王宮當他的家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從今日起,對國尉的待遇一切都恢複到上卿才有的待遇。”

信很驚訝。

“大王,國尉雖然這些年沒有大的功勞。可是國尉得到朝野上下之人的認同,沒有人不敬重國尉。現在大王去廢棄當初許下的諾言,恐怕於大王威名有損。”

嬴政望著信,“但是國尉,舉朝上下,唯獨他不敬重寡人。這就是他的罪。”

他看了看信,一副忠臣義士的模樣。想必到時候見到國尉,還要給自己百般掩飾。

“趙高,你去辦這件事。”

趙高眼前一亮,他高高地撅起屁股,“唯。”

信不明白,他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大王讓趙高去辦這樣的差事。

為什麼,又回到了以前。

難道他什麼長進都沒有嗎。

……

……

……

很快,趙高抵達了繚所在的王宮。

他見到尉繚,立刻將腰杆撐得筆直,雙目流露出陰險的光。

“國尉,您這些時日在宮中住的可還習慣?”

繚看到這位不速之客乖張的行為,頓時明白了他的來意。

“大王當初請我,乃是認為我對他有用,卻不問我為什麼要來到大王身邊。如今大王再度派遣你這樣的小人過來,不會是為了給我加官進爵。”

“想必是大王認為我對大王沒有了用處,不值得享受這樣的待遇,所以又要把我攆出宮去。”

“士,不可受此屈辱。”

“請你回去告訴大王,將我廢棄吧!”

繚甩著袖子,隨後把大門給關上了。

對於小人,繚一點情麵都沒有給趙高留。

趙高果然跑去嬴政麵前,他添油加醋,“大王,尉繚聽說了您的命令,請求說,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大王把他給廢棄了。”

“竟有此事?”嬴政狐疑。

他盯著趙高。

趙高膽怯地低下了頭。

信也站出來道,“大王,臣不相信國尉會做出這樣冒犯大王的話。這裡麵一定有其他原因。”

嬴政望著信,又望望趙高。

對錯他都清楚,但是知道做事不能隻以這個為依據。趙高撒謊又怎麼樣,汙蔑繚又怎麼樣,起碼他的心是向著寡人的,而不是繚和信一樣。

每天站在正理上,是寡人給他們衣食俸祿,而不是正理啊!

“如果寡人不懲治國尉,不是顯得寡人的威嚴可以隨意被人冒犯嗎?”

“摘了他的冠!讓他出宮去!派人盯著他,他走到哪裡,都要有官兵看護。”

信大驚,“大王,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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