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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0章良夜
馮綰綰踩著履鞋,一步步踏著紅色的氈毯,來到扶蘇麵前。
侍女手中各自捧著更換的衣服,也跪坐在扶蘇跟前。
這個時代,除了少不更事的女孩子,大部分女性都是沒有性觀念束縛的。
即便是馮綰綰,那也是對這些事毫不隱晦。
“太子,今日勞累了一天,快請歇息吧。”
馮綰綰說著,就跪坐在扶蘇的眼前,因為扶蘇坐在榻上,可以很明顯地看到馮綰綰衣衫下的白色風景。
扶蘇回到宮裡後,總覺得哪哪都不舒服。就是望著眼前世間少有的美人,也沒什麼興致。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的吸引力能夠大過美色,一是金錢,二就是權力了。
而若問有什麼東西的吸引力能夠大過美色和金錢,那就隻有權力。
當給自己謀劃了更高的位置,扶蘇再看女人,自然不會和當初一樣頭腦發熱。
現在即便是望著這樣美麗的身體,扶蘇也依舊能夠保持鎮定,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看到美女內心狂跳不止的少年了。
扶蘇望著馮綰綰,感覺她此時的出現,就像是在冬天的時候,突然下了一場溫暖的春雨。
春雨雖好,貴如油,可是這個時候來,不合時宜。
已經夜深了,油盞的燈芯劈劈啪啪作響,鼎爐裡騰起青色的煙霧。
馮綰綰眼底雖有淡淡的疲憊,但是眼角眉梢處都是風情,唇角微微上揚,顯然是對自己的容貌極為自信。
經曆了一個熊啟,又和馮家締結婚約。
到頭來發現在秦始皇嬴政手底下的臣子,哪個都不是簡單角色。
好像隻有自己是個蒙在鼓裡的人,連權力的邊邊角角都沒摸到。
扶蘇越是琢磨這些事情,越是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些許悲觀。像是層層陰霾壓在心上。
今日朝堂上封君之事,聲聲言猶在耳。扶蘇實在是不敢掉以輕心。
馮綰綰微笑著望著扶蘇,等待著臨幸,但是她所看到的卻是扶蘇眼中的淡漠。
太子從新鄭回來,整個人成熟了不少,體格也比之前更為健壯,隻是這看待自己的眼神,卻變得像是看陌生人一樣。
這麼多仆婢看著倒是小事,扶蘇陌生冰冷的眼神卻讓馮綰綰看得心裡發涼。
馮綰綰微微咬唇,很快就又露出了恬淡的笑容,她跪坐下來對著扶蘇再次道,“太子,請更衣。”
也是看到馮綰綰再三請求,而且盯著她這美麗的姿容,扶蘇終於有了意。
扶蘇望著馮綰綰,想起他們初見的時候,他當時莫名抽風;現在,那個美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成為自己的妻。也許這就是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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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退下。”
婢女們都低著頭,將托盤留在放在地毯上,隨後排成一列邁著小步離開。
馮綰綰則望著扶蘇,等到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打橫抱起,她看到宮殿的橫梁在自己眼前盤旋。
“太子,更衣啊。”
扶蘇才不管這個,偌大的宮殿裡隻剩下一對青年男女。
都說燈下看美人,要比平時美三分。
在幽暗昏惑的燈盞下,甘棠夫人的美貌就像是她的封號一般。
兩個人在燈前相互擁抱,隨後在黑夜裡互相摸索、探秘……
疊……
合……
馮綰綰躺在扶蘇的胸膛上,摸著扶蘇長長的黑發。
“太子一去就是一年,這些時日,真是讓妾朝思暮想。”
馮綰綰靜靜躺在榻上時,就像是一朵渴望雨露的花。
“我也一直記掛著夫人。隻是可惜,我身為太子,自然當以國事社稷為重,隻是教夫人為我獨守空閨,我也於心不忍。”
雖然知道扶蘇在騙她,但是馮綰綰聽了仍舊是十分受用,欣喜地閉上了雙目。
情難自已,兩個人又互相戲弄直到天亮。
今宵良夜,羽陽宮裡微風輕起,伴隨著些許細微的叫聲,大地也應和發出微小痛苦卻又快樂的呻吟。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殿中傳出。
直到天蒙蒙亮時,殿內才安靜下來。
等到扶蘇醒來時,馮綰綰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塌邊微笑看著自己。
她臉頰上滿是潤澤過後的紅光,見到扶蘇不勝嬌羞,“妾來侍奉太子更衣。”
扶蘇醒來後,洗臉時越想越不得勁。感覺現在也沒有人再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了。
他現在最大的價值就是給秦國留下繼承人。
――
三五天後,扶蘇總算喂飽了馮甘棠和熊柔,這才抽出空隙來到樞機閣看一看。
於是就出現了太子回宮後閉門不出,誰人也不見,宮門一閉,啥事不管,啥事也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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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本想聽扶蘇再和他說說軍事,可是這小子回來後就像沒回來一樣。
嬴政等來等去,始終等不到扶蘇意識到這一點。
在五六天後,嬴政終於忍耐不住,在一個晚上親自召見了扶蘇。
嬴政也是過來人,一看扶蘇這表象就知道他這些天都乾什麼去了。
可是嬴政記得扶蘇不是好色的人。
“你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
嬴政雖然公務多,可是岸上永遠都隻擺放正在處理的那一份奏章。其他的奏章都放在兩邊,一如往昔,堆得像兩個小山。
“臣無事。”
嬴政聽著來氣,無事也不知道來主動拜見寡人。可見你心裡沒有寡人這個君父。
“寡人叫過來,是想聽聽你對封君的看法。”
“兒臣都想過了,全憑君父和諸位大臣決議就好。”
雖然扶蘇有意掩飾,但是眼底的落寞,那是根本藏不住的。
在最風華正茂的年紀,放棄征戰沙場,回到家裡造人,這種反差擱誰心裡都不好受。
嬴政還是看出了扶蘇的心思。
嬴政不斷地捋捋胡須。
事實上,嬴政現在也是剛從扶蘇身上看到巨大的效應,認定扶蘇能帶給帝國的絕對遠高於眼下這一場戰事。
但是現在提這些,還為時尚早。
嬴政認為扶蘇還需要再觀察幾天。
“你對楚國的戰事怎麼看?”
扶蘇抬起頭,他沒想到嬴政會問他這個,大晚上的把人叫來,扶蘇自然知道是急事,但沒想到又是楚國的戰事。“自然是按照當初的計劃行事即可,必可萬無一失。”
嬴政站起身,一手按劍,在大殿裡盤旋。
“莫不是前線又有了變動?可是臣才剛回來,這算上來回的路程,一個月都不到。楚人怎麼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