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小妹陳琪帶著胡林開始總結。
她對胡林在學校堅定維護自己老婆的形象而去打架。
表示進一步肯定。
另外,對他在學校經常性舉報其它老師的做法,給與一定性批評。
當然,也在某種程度上肯定他的正義之心。
這可把胡林整蒙圈了,既肯定他的正義,又不讓他再經常性的舉報,那他以後還如何正義?
陳琪眼珠子轉了轉,這個問題有點過於複雜,她一下子也想不到答案。
也就是她哥不在,要不然肯定能給出針對性的意見。
至於她自己嘛,在哥麵前差了一點火候,內心是這麼想表麵不能這麼說。
“堅持做好自己,如果彆人不是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儘量不要再去舉報。”
陳琪嗯了兩下,總感覺這意見提得比他哥還厲害。
胡林就是那種沒什麼情商的人,做人有點一根筋,缺點非常明顯。
優點也是一樣,對老婆忠貞不二,對家庭絕對維護。
不管彆人如何看,陳琪自己還是非常滿意的。
她又不缺錢,找那種花心蘿卜富二代有啥用啊?
就喜歡老實人,兩人開始睡覺。
一覺起來之後,胡林正常去學校上班。
連校長看到他都要擠出一點笑容,客客氣氣的喊上一句,胡老師下午好。
他很懷疑,要是他跟這位姓胡的鬨出矛盾。
上麵隻怕寧願處理他,也不會處理這姓胡的。
真是無奈啊,最討厭這種關係戶。
哦~差點忘了,他自己好像也是關係戶。
誰也彆笑誰。
……
時光匆匆,轉眼到了四月。
老陳同誌的紅星大飯店紅紅火火的開業了,生意還不錯。
不說賺錢吧,虧本也不至於。
而陳平生自己就在外灘黃埔江的小巷子內搞了一家深夜清吧。
不是那種嗨吧,而是純喝酒聊天的清吧。
名字取得也還不錯,就叫無憂酒館。
經營時間為每天下午六點再到淩晨一點,他自己隻會在八點到九點這個時間段過來一會兒。
當然,出現的時間也不一定,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有其它人負責。
魔都這種十裡洋場不夜城,酒吧,清吧,咖啡館等簡直不要太多。
他這無憂酒館不算小,前前後後加起來三百多平。
你要說特色,那就是講出你的故事,故事一旦真實且動人。
輕則免單,重則還能拿到十萬到五十萬不等的現金獎勵。
公布規則的當天,不少人還以為就是吸客手段,另辟蹊徑的賺錢方式。
真要賺錢,他陳平生還用得著開酒吧?
店裡也請了不少員工,大多都是一些親戚,如沒啥屁事的陳琪,以及不拍戲就在這邊打閒工的薑佩姚。
還有首席服務員陳安安,一號服務員二屁丫。
另外再有幾個認真做事的。
要都是陳琪這等親戚戶,那他這衛生隻怕全部都要落在小表妹一人身上。
“老豆,這跟你以前開那個無憂餐館是不是差不多?”
“也不一樣。”陳平生解釋道:
“無憂餐館是開在城中村,這個是開在外灘,客戶就有極大區彆,而且這邊的外地遊客非常多。”
“哦哦…那我們做這個有啥意義啊?”
“也不需要太多意義吧,想做就做了。”
這個確實沒有太多意義,不過就是陳平生想用它來放低一下自己。
順便再讓家裡的兩小隻,感受一下平凡人的喜怒哀樂。
陳平生自己是館主,負責整個店的獎金發放。
大屁娃跟二屁丫則可以到處找人聊天,問問那些外地遊客來魔都後的感受跟故事。
這要是一般清吧,像她們這麼去打擾客人怕是沒幾個月就要關門。
無憂酒館自然不需要有這種擔心。
他們是來花錢的又不是來賺錢的。
清吧的燈光到了晚上都是有些昏暗,開業第一天好不容易進來幾個人,都被二屁丫那個惹禍精給興衝衝的問跑了。
彆人問她,你們這怎麼消費?
她說,你想怎麼消費?
客人問:你這有啥酒?
二屁丫:五萬一瓶的拉菲,八十萬一瓶的羅曼尼康帝,你們要幾打?
客人扭頭就走。
二屁丫絕對是來搞破壞的,但凡是她接待的,不出三分鐘肯定要跑路。
臨走還要罵句神經病。
“二丫,你就不能親切一點嗎?”
“老豆,我長得這麼可愛,還有啥親切?”
二屁丫本來在家搞直播,還是被他硬拉出來的。
現在這情況,小家夥是有些不滿啊。
這就有些錯怪她了,她其實還是挺有激情的,小孩子嘛乾啥都有三分鐘熱度。
她隻是乾不好接待這種活罷了,而且,她家也沒有低於幾萬一瓶的酒啊。
低於幾萬一瓶的酒,那還是給人喝的嗎?
二屁丫表示很疑惑。
陳平生認認真真的問她一個問題,“二丫,你知不知道咱們國家的人均月收入是多少?”
“不知道呀。”
二丫頭好奇問,“總不會低於一百萬吧?”
“你想啥呢,彆說一百萬了,月入一萬都算高薪你知不知道?”
“怎麼可能?”
二屁丫不信,“月入一萬,都不夠我吃個大藍龍蝦。”
小丫頭這是對金錢有多大誤解啊,陳平生乾脆道:“那好,你爸就讓你知道知道。”
陳平生讓薑佩姚去外麵掛牌子,都不要說故事了,簡簡單單講出自己的收入以及生活,就能在這邊免單。
還能領走一百到一千不等的獎金。
二屁丫大驚,這麼一點錢她老豆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她以為不會有人來,結果來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流浪漢。
這也不叫流浪漢吧,隻能說在繁華的地方,也有那些看不見的角落。
而他們就是那些不願被城市曝光的人,一個靠撿廢品為生的人。
看上去好像五六十,其實就四十多一點,這種人連進來都不敢。
隻敢在外麵討一杯小酒喝,還是陳安安將他請進來坐一會。
二屁丫剛過去就聞到一股異味,差點都要吐了。
這人到底有多久沒洗澡啊。
彆說洗澡了,他們連家都沒有。
經常就是搭個板子要麼睡橋下,要麼睡在那些無人角落。
這種人的生活都談不上生活,隻能算活著。
還是那種毫無尊嚴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