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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 打探
青龍呼嘯而過,遠去天邊儘頭,在大地上留下一條蔥蔥鬱鬱的林道。
林道中樹繁葉茂,各種花草藤蔓爭相生長。
林道中間,有一凸起的土包,連帶著這土包上的林木花草都高了一截。
木亢臉色泛白的看著土包,兩條變模糊了許多的青龍飛落。
龍尾抽甩,將土包上的林木抽飛,露出下方那層層疊疊的鱷魚。
這些鱷魚表麵長滿嫩芽,土行靈氣被不斷被木行靈氣瓦解吸收。
但在這些鱷魚的下方,珂蘭部眾人隻是氣息略顯萎靡,並未有人死去。
“阿彌陀佛,木施主此神通當真駭人。”
雲遊僧再次挪移而來,手裡拿著十張白虎凝劍符道:
“木施主不若就這般退去,如何?”
木亢臉色難看的瞪著雲遊僧,又看看下方氣息萎靡的珂蘭部眾人:
“和尚,你今日當真要死保他們?”
“死保算不上,若事不可為,貧僧自會退去,但如今貧僧手裡也還有些符籙,這分身也任憑木施主擊殺,自是還想嘗試一二。”
“好好好,你法號為何,可敢留下名號?”
“貧僧隻是一雲遊僧而已,法號不提也罷。”
“哼!”
見這雲遊僧連法號都不願說,這木亢也不再多說,冷哼一聲直接離開。
再繼續待下去,消耗頗大的他,指不定便要從伏殺者變成被殺者。
而看到木亢離開,下方的珂蘭部眾人臉色大喜,紛紛出言道謝。
而敖餘雙手合十,對著雲遊僧道:
“此次多謝大師救命之恩,隻是如今手裡的好東西都用完了,無甚可報答大師的,大師可否與我等一同回到珂蘭部,讓我有機會好好給大師道個謝。”
陳元知道他是想讓自己護送他回到珂蘭部再離開,畢竟那木亢說不定還會殺回馬槍。
不過他也要去這些巫族部落打探消息,問問那盛產‘溯神木’的長風林位於何處。
另外再問問哪個部落崇拜的是龍雀,屆時才好安排在南境的路線。
想著,他雙手合十的點頭道:
“阿彌陀佛,為避免那位木亢施主再回頭襲殺,貧僧便與敖餘施主走一遭吧。”
陳元直接點明他心思,敖餘也不覺尷尬,反而是麵露喜色的道:
“如此便多謝大師了,還請大師稍候,我等稍作調息後便立即上路。”
說罷,他招呼抓緊族人調息,自己也盤膝坐下。
陳元微微頷首,眼角餘光發現敖丹眼神略顯複雜的看著他。
“這位施主,有事嗎?”
“沒有,隻是心中感激大師救命之恩,不知如何報答。”
敖丹搖搖頭,坐在敖餘身旁開始調息,心思則是雜亂無比。
他的計劃被全盤打亂,不僅白香兒沒帶回來,族人也沒被抓去句芒部軟禁。
就這般回到珂蘭部,那他之前暗通句芒部的事,便會變成把柄。
句芒部定還會拿此事要挾他,麻煩事不斷。
想到這,他心緒越發不穩,看向雲遊僧的目光露出幾分厲色。
若不是這臭和尚多管閒事,他哪會陷入如此境地?
隻要被軟禁,他便可安心在句芒部修行。
靜待珂蘭部被吞並的那天,他便可成為核心培養的人員之一。
哪會像現在這般,哪會像現在這般?!
他雙眼泛紅,心中怒意再也扼製不住。
低吼著撲向雲遊僧,碗大的拳頭猛地搗向雲遊僧的光頭。
“敖丹!你做什麼?!”
敖餘臉色一變,抬手便將從他身後躍起的敖丹按下。
沉重的重力隨之落在敖丹身上,將他壓得難以動彈。
敖餘一臉驚詫的瞪著他吼道:“伱瘋了?!”
壓力襲身,敖丹死命掙紮,想要驅使圖騰之力反抗。
但在高了他一個境界的敖餘麵前,他體內的圖騰之力像失去了效用,僅剩蠻力瘋狂的在地上胡亂捶打。
“這位施主看來是入魔了。”
陳元道了聲,而後看向臉色微變的敖餘道:
“敖施主,你可有靜心定神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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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有。”敖餘略顯焦急的道:
“這小子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大師可有法子救他一救?”
陳元略略頷首道:
“倒是有一法,敖施主且將他壓製好,貧僧嘗試一番。”
“有勞大師。”
陳元點了下頭,裝模作樣的謅起他在問心路當和尚時的經文,實則幻心訣暗暗運轉,在指尖形成一朵金蓮。
將此金蓮點在被壓製得無法行動的敖丹眉心,敖丹猙獰的神色當即變平靜。
在他內心,他看到了木亢去而複返,並成功揪出那雲遊僧的本體所在。
木亢將雲遊僧殺了之後,事情如他之前所想般進展。
三叔趁雲遊僧被殺之際逃離,他與族人則被帶回句芒部軟禁。
但說是軟禁,實則他暗中投靠和傳訊,已讓句芒部將他當做自己人,並暗中給了獎勵,將另一個被吞並部落的女子供他吸收圖騰神髓。
雖不如白香兒,但也成功讓他踏入圖神期。
不久後,珂蘭部老首領壽儘去世,部落被句芒部吞並,而他也終於可以從俘虜中走出,成了被吞並後的珂蘭部頭領。
又過數百年,他成就真圖境,偶遇當年那搶走白香兒的元辰,將他打殺後,心境得以突破,進入真圖境中期,與句芒部首領持平。
而句芒部的首領不久後與人交手,重傷而死。
他順理成章的接過首領之位,成了巫族部落中最大的首領。
回首往昔,想起自己投靠句芒部後的順風順水,他忍不住感慨道:
“果然,人生中機遇並不是全部,選擇也非常重要,若當年沒有提早投入句芒部,哪會有今日。”
他剛說完此話,眼前便一陣模糊。
當視線恢複清晰時,他看到了一臉不可置信的三叔,以及那多管閒事的和尚。
此時這和尚歎息著搖頭:
“阿彌陀佛,貧僧隻是想讓施主心思順暢,以便擺脫入魔之困,不成想竟發現了這等事。”
“你個畜生!老首領還未死,你便急著投靠句芒部,你良心讓狗吃了嗎?!”
敖餘一巴掌打在敖丹臉上,將敖丹打得眼冒金星。
到了此時,他終於反應過來。
方才所經曆的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
&t;div css=&ot;ntentadv&ot;> 哪有什麼真圖境,更沒有巫族部落最大首領一事,有的隻是他的臆想。
事到如今,他知道如何狡辯都無用了,臉色灰敗的趴在地上,默默的運轉氣血之力,衝向自身心脈。
然而敖餘此刻憤怒至極,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豈會讓他如此輕易自裁。
一記手刀敲在敖餘後頸上,當即將他敲暈過去。
“拉著族人給你做投靠的籌碼,若不是今日得大師相救,我等都要被煉做那木傀儡,現在還想這般輕易死去?”
敖餘恨恨的踩斷敖丹四肢,並伸手在他圖騰上按了按。
土黃靈力湧動,敖丹身上的圖騰變得模糊,內中的靈韻也像是被抹去。
“叫大師見笑了。”
敖餘一臉無奈的搖頭,略作調息後,扛起昏迷的敖丹,招呼族人與陳元一同離開。
他們剛離開不久,木亢的身影便從密林中走出。
眼神陰沉的看了眼坷蘭部眾人離開的方向,他視線在周圍環視一圈。
之後更是用圖騰之力,催發周遭植物的靈性。
藤木花草微微晃動,齊齊轉向他,並對著他微微搖晃。
“怎麼會沒有?難道這和尚的本體在千裡之外?”
木亢一臉困惑的看著周圍的藤木花草,又看了眼坷蘭部眾人離開的方向,最終搖頭道:
“罷了罷了,今日便算他們走運。”
······
三日後,陳元那雲遊僧的分身隨著敖餘等人到了坷蘭部。
一回到部落,敖餘便將敖丹交給敖丹他爹,並講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聞敖丹勾結句芒部之人,敖丹他爹臉色劇變,隨即更是想舉起手一掌拍死敖丹。
“二哥!”
敖餘一聲輕喝,這才讓敖丹他爹的手頓住。
“對,勾結外人,按族歸處理!將他交給大哥吧。”
敖丹他爹說完,轉過身看向陳元的分身道:
“多謝大師出手救下我三弟與族人。”
陳元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後:
“貧僧也是剛好路過,遇見此事便順勢而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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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丹他爹略略點頭,隨手取出一株長有七朵不同顏色花朵的靈草遞給陳元:
“大師雖是順勢而為,但也確實救下了我族人,此七彩通靈草,有生白骨活死人之效,也可當做引子通靈陰魂,也可當做五轉回靈丹的主材,權當謝禮,還望大師莫要推脫。”
估計效果比不上玄水回回丹,但總好過沒有。
陳元心中暗念,當即也不客氣,接過這靈草道:
“阿彌陀佛,因果已了,貧僧便告辭了。”
見陳元毫不推脫直接收下,敖丹他爹也是怔了下:
“大師快人快語,倒是個乾脆人,但為何這般急著走?”
敖餘也出聲道:
“是啊大師,你護著我等回來,起碼也要先吃頓便飯,讓我好生謝過大師,否則我良心不安啊。”
陳元聞言遲疑片刻,最終點點頭道:
“好吧,那貧僧便厚顏在此討頓齋飯。”
“大師說的哪裡話,隻要大師想吃,多少頓都有。”
敖丹他爹笑著應了句,而後看向敖餘道:
“三弟,你好生招待大師,我先帶這畜生去見大哥領罰。”
“好。”敖餘點點頭,領著陳元走向部落的南麵:
“大師請跟我來。”
陳元微微頷首,跟著他走在這坷蘭部中。
卻見此地之人不論男女老少,皆是氣血旺盛之人,身上帶著濃鬱的土行靈力。
隨處晾曬的也都是獸皮蟲殼,看起來顯得頗為蠻荒落後。
而敖餘看陳元神色如此,也是有些好奇的道:
“大師莫非是初次進我巫族部落?”
“不錯,貧僧此番還是第一次入南境。”
“哦?這麼說大師來南境也是有事在身?”
“不瞞敖施主,貧僧此次入南境,一是想尋那長風林,二是想找尋崇拜龍雀的部落。”
“長風林?那可是個險地,不知大師去那所為何事?”
“貧僧要尋‘溯神木’,不知敖施主可曾聽過?”
“聽過,這溯神木能讓人重塑圖騰,引靈溯祖,在南境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神物。”
“此木確實隻有長風林產出,但每次到產出之時,都會有許多人前去爭奪,大師想要在那險地中奪得此物,恐怕也是十分艱難。”
“哦?貧僧有這分身,也不好奪得此物麼?”
“大師這分身確實奇特,但那溯神木產出之日,南境的各大修行門派,各方部落,皆會有人進去爭奪此物,且長風林外還有地仙蹲守,大師可還有把握?”
陳元聞言皺了皺眉:“在外蹲守的地仙會出手麼?”
“一般不會,地仙們在那,隻是防止自家弟子遭圍攻才在那蹲守,但也保不準有些地仙不講道義,直接動手搶奪,特彆是大師來自西境,身後沒有羅漢護法。”
這溯神木竟然這般珍貴,連地仙都會忍不住拉下臉動手,
交談的空隙,敖餘領著陳元到了一處巨大的木屋。
“大師能否飲酒?”
“一頓齋飯即可,酒便不飲了。”
敖餘也不勉強,招呼族人送上靈米靈草烹製的素食道:
“既如此,大師便簡單吃點我部的飯食吧。”
“多謝。”
陳元毫不客氣的坐下開吃,敖餘坐在他對麵,邊吃邊道:
“大師說還要尋那崇拜龍雀的部落是嗎?”
“是,敖施主可知哪個部落是崇拜此龍雀的?”
“大師可否先告知為何要尋這部落?貿然告知巫族同胞之事,卻是不太妥當,還望大師莫怪。”
“理應如此,貧僧曾見過一副靈動至極的圖騰,但那圖騰隻有鳥身沒有頭顱,尋人辨認後,得知那可能是龍雀,故想前去觀摩真正的龍雀圖騰,以期補全此圖騰,成就符籙。”
說著,陳元指尖泛起靈光,用靈力臨摹出那隻有鳥身的圖騰。
“沒想到大師除了符籙犀利外,還懂畫藝之道。”
敖餘看著那鳥身挑了挑眉道:
“單看此畫中靈韻,確實是與那龍雀有幾分相像。”
“哦?這麼說敖施主也見過那龍雀圖騰?”
“確實見過,不過崇拜此圖騰的飛廉部,不久前被吞並了。”
冷死了冷死了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