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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救人還是殺人
“呸!木亢,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讓我引頸待屠,不過是想將我煉做木傀儡!”
敖餘怒喝出聲,想將雙腳拔離地麵,但那食肉莖卻越纏越深。
不僅刺入他血肉血管,甚至纏到他的雙腿骨骼上。
尖銳的前端不斷刺著他骨骼縫隙,想要探進去吸食骨髓。
劇痛令他臉色猙獰,生出自爆與對方同歸於儘的念頭。
然而那木亢像是猜到他想法,手裡多了塊青色的木盾:
“敖餘,你就算自爆,也隻會害死你全部族人,對我卻是起不了什麼作用。”
看到那塊青色木盾,敖餘眼裡閃過一絲駭然:
“不可能,伱部落怎會允你將族中聖物帶出?”
“嘿,為什麼不可能?”
木亢把玩著手裡的木盾,一臉嘲弄的笑道:
“我部首領年輕力壯,就算沒有聖物在手,實力在眾多部落中也是一等一的,比你們珂蘭部那老不死的,可要強上太多。”
此時敖餘的骨縫被食肉莖刺入,骨髓被吸食,敖餘忍不住痛嚎出聲。
沒敢再耽擱,他右手並做掌刀,彎腰橫斬,當即將膝蓋以下斬斷。
鮮血噴湧的同時,他接過敖丹遞過來的草藥吞下,雙腿開始迅速生長。
而被他遺棄的那兩條腿,失去他圖騰氣血之力壓製後,瞬間便被食肉莖吸成乾渣。
“嘿,斬了雙腳,你氣血之力下降兩成,你還拿什麼擋我?!”
木亢冷笑出聲,身後的那背生雙翅,周身有兩條青龍環繞的句芒圖騰青光大作。
此方天地的木行靈氣仿若沸騰,林木草皮瘋長,將土行靈氣幾乎吸乾。
沒有土行靈氣輔助,剛斷腿求生的敖餘臉色一白。
氣血之力與土行靈力彙聚的地湧夔圖騰變得淡數分,再難抵禦句芒圖騰的壓製。
兩條青龍衝破地湧夔,一條將敖餘纏起至半空,另一條將剩下的珂蘭部族人盤卷在內。
大量看似細嫩,實則尖銳如鋼針的根莖自這兩條青龍體內鑽出,分彆刺向敖餘與珂蘭部之人。
糟了!
敖餘心中悲憤,就要自爆圖騰時,一道震人心魄的虎嘯聲忽然響起。
鋒銳無匹的金行靈力強行擠入這方天地爆發,凶狂的白虎化作劍光洪流,將兩條青龍衝擊得七零八落。
被纏住的敖餘麵露喜色,強提氣血之力震開受創的青龍,並反手將盤起族人的那條青龍掀飛。
“誰?!”
眼看到手的鴨子再生波瀾,木亢神色惱怒的側目看去。
卻見一身穿麻衣僧服的雲遊僧立於他們左側,看修為僅是元嬰後期而已。
“和尚,你敢管我南境之事,尋死不成?”
“阿彌陀佛,若是尋常往日,貧僧是萬萬不敢多管閒事,但這珂蘭部之人剛從靈月庵離開不久,這便遭人偷襲死去,多少會給我佛門帶來些麻煩。”
“放屁!這珂蘭部的人與我句芒部有怨,此地又已是我南境界域,我動手殺他們,怎就牽扯到你們佛門了?識相的速速滾開,否則莫怪我連你一起殺。”
“施主此言差誒,若珂蘭部的諸位已回到珂蘭部,之後再外出遭遇施主被襲殺,縱是這幾位珂蘭部的施主出言求救,貧僧也不敢多管閒事,但如今,卻是不得不管。”
“那便去死吧!”
木亢懶得再廢話,反正區區一個元嬰後期的和尚而已,一並殺了便是。
隻見他抬手隔空一指,雲遊僧腳下的矮樹忽然竄起,枝乾曲折橫生,瞬息便化作一鐵樹牢籠,將雲遊僧籠罩在內,同時大量尖細根莖迅速竄向他。
雲遊僧臉色微變,掐了個達摩捧劍的手訣,想要劈開這鐵樹牢籠。
然而木亢修為已至圖神境中期,且此地又是木行靈氣充沛的山林之地。
他裝模作樣的達摩捧劍還未斬出,尖細根莖便刺入他體內,一息不到便將他吸成了乾屍。
“哼,我還以為有何實力,原來隻是仗了符籙之利,就這也敢來多管閒事。”
木亢冷笑出聲,隨即看向剛露出希望,此刻又陷入絕望的敖餘等人:
“哈哈哈,敖餘,你們臉上的表情還真有意思啊,就是這等救兵,多來幾次也無所謂,反正能多欣賞幾次你們從欣喜到絕望的表情,有趣,當真有趣。”
敖餘知道今日絕無善了的可能,鼓動體內氣血之力與圖騰之力。
準備自爆之餘,也在聲色厲茬的吼道:
“木亢!佛門最重因果,你如今殺了佛門中人,必會為日後埋下苦果!”
“哼!他自己要送死,怪不得我!縱是來日佛門的地仙羅漢上門,我也說得過去!”
木亢絲毫不懼,將手中的木盾祭起:
“你可要想清楚了,自爆的話不僅傷不到我,還會將你族人全部炸死!”
“廢話,難道我死之後,你會放過他們?!”
“嘿,這是自然,我句芒部是要吞並你珂蘭部,又不是要滅殺你珂蘭部,待你死了,我自會將這些人帶回我句芒部養著,日後吞並結束再放出來。”
聽聞此話,珂蘭部的族人頓時有人出聲喝罵:
“呸!我珂蘭部豈會被你句芒部吞並,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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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喝罵,但也有人露出希冀,也有些人忐忑不安,不知木亢的話是否可信。
敖餘見狀知曉族人人心已散,正想帶著這群族人一並上路時,天上忽然又響起那雲遊僧的聲音:
“阿彌陀佛,木施主,貧僧如你所願又來了。”
“嗯?”
不僅是敖餘詫異,就連木亢也下意識的看向高空。
看到確實是剛才那個雲遊僧後,他又低頭看向方才將雲遊僧鎖死的鐵樹牢籠。
然而那鐵樹牢籠內,此時哪還有乾屍存在,不僅乾屍,連衣物也沒了。
木亢畢竟是圖神境的修為,終於反應過來道:
“分身?”
“不錯,施主修為高絕,貧僧勸架也需小心謹慎。”
“囉嗦!”
木亢對這雲遊僧已經沒有半分耐心,抬手便再次指向天上的雲遊僧。
十來根碗口粗細的木刺樁憑空出現,呈上下左右前後,東西南北等方位,齊齊刺向雲遊僧。
這些木刺樁出現得太過突兀,雲遊僧雙眼圓睜。
他隻來得及打出手中的那張符籙,便被木刺樁捅成了肉渣。
而他打出的那張符籙,脫手後當即化作鋒銳無匹的白虎,咆哮著撲向木亢。
“嘖···”
五行中金克木,這等五階的金行符籙,對木亢確實也有些威脅。
不過無人操控的符籙,他倒也不懼。
隻是他若直接躲開,下麵那批珂蘭部的人便會死絕。
甚至連屍體都會被白虎中的金行之力斬成肉泥,那他此番最大的目的便要宣告失敗。
沒了屍體,他如何拿珂蘭部的人煉製木傀儡?
不將這些人煉成木傀儡,如何能激得珂蘭部的老不死出手?
想到這,他祭起手中木盾,身後的句芒圖騰青光大作。
盤繞在圖騰周圍的兩條青龍更是鑽入木盾,令木盾急劇擴大的同時,表麵也出現似樹皮似龍鱗的紋路。
“吼!”
&t;div css=&ot;ntentadv&ot;> 白虎咆哮而至,撞在擴大的木盾上,當即潰散成萬千劍光洪流傾瀉其上。
“嗤嗤嗤···”
利刃刺入木質的聲音響起,木亢臉色微惱的看了眼下方的敖餘等人。
當真該死,本是要殺他們,現今卻要護著他們,那和尚真是來救人的?
不行,待完全擋下此符後,須得速速解決這些人了。
莫名的,他心中多了幾分急躁感。
這是他修為到圖神期後,對未來事情脈絡走向的感應。
若再不速速解決這些珂蘭部的人,今日之事怕是要失敗。
正想著,那白虎凝劍符的威能耗儘,木盾上的兩條青龍也從中飛出,回到他圖騰周圍。
與之前相比,他這兩條青龍此刻便虛淡了些許,身上的龍鱗也像是變少了許多。
“該死的和尚,讓你死得太便宜了!”
木亢低罵一聲,抬手將木盾收到身前,低頭看向下方不斷吞服藥草的敖餘。
“莫要做垂死掙紮了!”
他臉色一獰,就要再次出手時,又是一聲虎嘯聲自上方響起。
“怎麼可能?!”
木亢心中一驚,抬頭便看到那渾身被金行之力充斥的白虎咆哮而下。
在這白虎後方,那雲遊僧似乎從未離開過,一直站在那裡。
祭起木盾擋在白虎前,木亢神色驚疑的吼道:
“你究竟是什麼修為?!這是幻術還是什麼?”
這雲遊僧三番兩次出現,還每次都出現得如此突兀,著實讓木亢驚異不解。
故而他懷疑起了陳元的真實修為,當真隻是個元嬰後期的和尚?
可元嬰後期在自己的神識下,不該是無所遁形才對嗎?
為何這和尚如此詭異?
雲遊僧笑眯眯的道:“阿彌陀佛,貧僧這並非幻術,隻是分身罷了。”
“不可能!這定是幻術,否則你元嬰後期的修為,如何逃得我神識查探?”
“貧僧早年遊曆天下,得高人賜下寶物,其有遮掩氣息之妙,卻是不好與施主細說。”
原來是身懷異寶,不對!
木亢眉頭一皺:“那你這分身又是何情形,為何能有如此多這般修為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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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貧僧妙法,卻是不好外傳。”
雲遊僧雙手合十,手裡又多了一張白虎凝劍符道:
“木施主,貧僧皆已解你之惑,你可否高抬貴手,放過這些珂蘭部之人?”
“放過他們?做夢!縱是不能將他們煉做木傀儡,今日他們也要死在這!”
木亢神色惱怒,背後的句芒圖騰青光綻放,在他背後仿若一尊青色太陽,並迅速融入他體內。
下一息,木亢整個人變作句芒之態,木行靈氣在其周身翻滾飛騰。
他背後的雙翅上揚,穩穩的托住那木盾,同時他周身的青龍衝下,配合著地麵鑽出的藤蔓與根莖,迅速纏向敖餘等人。
我命休矣!
剛吞服完藥草不久,還未完全煉化的敖餘臉色一苦,又又又要鼓動圖騰與氣血之力自爆時,身前忽然有火燒雲浮現。
這火燒雲變作雲遊僧的模樣,背對著他頭也不回的道:
“敖施主,貧僧還在竭力救你等,你還是莫要總想著自爆為好。”
說話間,這雲遊僧手裡又打出一張白虎凝劍符。
“吼!”
擬態白虎湧現,身上的鋒芒之利,令纏繞而來的藤蔓與根莖寸寸斷裂。
唯有那兩條圖騰青龍,不僅承受住了白虎身上的鋒芒之利,更是直接纏繞到白虎身上。
“嗷!”“吼!”
龍吟虎嘯間,擬態白虎潰散成萬千劍光。
纏繞其上的兩條青龍纏了個空,並被萬千劍光洪流傾瀉。
兩條青龍身形被劍光洪流刺得殘缺,但木亢卻臉色不變。
他一手指向東邊,一手指向擋在敖餘麵前的雲遊僧:“有木東來!”
仿若來自遠古的喝聲,東方木靈當受召喚。
攜無窮無儘的木行靈力彙聚,形成一條青龍鑽入他指向東邊的手中,又從他指向雲遊僧的手中竄出。
“嗷!”
凝實如真的青龍衝來,尚未觸及雲遊僧,雲遊僧身上便生長出枝丫與花朵,整個人都在木化。
但他這番動作雖然快,然而隱藏在另一邊的陳元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把十五張白虎凝劍符一並塞給身旁的分身,這分身當即化作火燒雲挪移而去。
戰場中心,敖餘臉色蒼白的看著衝來的木龍,繼而猛拍心口施展傳承巫術。
他身後的敖丹臉色怔怔,心中全是懊惱加懊悔。
因他一人娶親,以及之前的暗中知會,害死這麼多叔伯阿弟。
明明之前說好不是這樣的,怎麼就演變成這樣了?
都怪那該死的元辰,害自己無法帶回白香兒,也怪他打傷三叔,害三叔應對木亢時連出逃都做不到。
也怪這多管閒事的和尚,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他神情恍惚,思緒大亂。
隨即便被敖餘一巴掌拍在臉上,臉色猙獰的對著他吼道:
“發什麼呆!地湧真身!不想死就速速施展地湧真身!”
而敖餘吼完便不再理會他,他以心頭血凝聚的地湧真身此刻像一條趴在地上的鱷魚,將他們這些人一並籠罩在內。
不僅是他,其他珂蘭部的人此刻也都逼出心頭血,凝聚出大大小小,層層疊疊的鱷魚將他們籠罩在內。
看到此幕,敖丹這才反應過來,一拳砸在自己心口,借著心頭血施展地湧真身。
又一條土黃鱷魚覆蓋在眾人身上,迎麵而來是那條龍口大張的青龍。
以心頭血凝聚的地湧真身,此時終於抽調起了磅礴的土行之力,覆蓋在眾人周身。
然而木克土的情況下,眾人卻沒感到有絲毫的安全感。
甚至隨著那條青龍的不斷逼近,他們口舌耳朵鼻孔發癢,似乎要有嫩芽鑽出。
感應著地湧真身凝聚起的土行之力與那青龍的對比,敖餘心中發涼。
擋不住···
恰在此時,那雲遊僧的身影又一次浮現在他們前方,正對著張開的龍口。
“吼吼吼···”
十五張白虎凝劍符同時打出,虎嘯聲貫徹天地,將青龍的龍吟都蓋過去。
緊接著狂暴的金行之力爆發,十五頭擬態白虎衝出,與青龍的龍口形成僵持。
短暫的僵持後,擬態白虎形成滔滔不絕的劍光洪流,筆直刺入青龍口中。
而沒了白虎擋道,青龍龍口大張持續前衝,內中卻被無儘劍光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