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幽饒有興趣的調侃道:“這麼上心喲。”
若邪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沒有回話。
一直站在若邪身後的阿七,眼睜睜看著二人的互動,氣的直接笑出了聲。
夜幽幽若邪齊刷刷怪異的看他,阿七翻了個白眼,又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就在上官眠眠摘到果子開心的要往回飛,已經落地的阿洛雅不死心的甩出彩綢纏住樹枝,令自己的身體重新在空中,又將另一側的彩綢直接纏在上官眠眠的腳腕處。
“啊!”,上官眠眠腳底過重,整個人瞬間沒了支撐力,就要狠狠摔在地上,花容失色之下驚喊了句。
阿洛雅得逞的笑了笑,原本已經回到地麵處的軒轅竺和謝蘭溪沒想到阿洛雅,身為一國公主,竟然會有如此下作之為。
上官府等人見狀,嚇得齊齊驚呼。
上官燕見妹妹被欺負,更是噔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就要上前,另一桌的阿洛陽見狀悠哉的伸出手將人攔了下來。
“這位公子,是想破壞比賽嗎?”
上官燕刺客哪有什麼比妹妹重要,直接將阿洛陽推到一邊,他雖不會武功但隻要將人接住就沒事,他這樣想著直接朝不遠處跑去。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隻見上官眠眠手中的彩綢猛地收緊固定在一顆枝丫上,阿洛雅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福大命大。
上官眠眠此刻早已被嚇的小臉慘白,她懷裡緊緊抱著果王朝著心心念念的方向看去,此刻若邪的擔心早已溢滿在整張臉上。
夜幽幽看著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弟弟,無奈笑道。“真是個小傻瓜。”
坐在上方的玄帝和皇後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心裡所想,二人看清了整場比賽的畫麵後,對涼國眾人好感直接降為零,雖然從來沒有過好感。
小公主玄靈犀雖然對上官眠眠不會有好感,但是看到一個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是忍不住閉上眼睛擔心,再睜開眼睛時見人沒事,這才呼出一口氣。
上官眠眠此刻臉上有多平靜,心裡就有多慌,但還是為了在心上人麵前留下好印象,冷靜出聲質問在麵前不遠處的阿洛雅。
“這位來自涼國的公主,勝負明明已分,你為何還要如此算計?”
阿諾雅一點都不在乎,叉著腰,手裡把玩著從地麵上撿的一顆又尖又鋒利的石子。
“規則上又沒有寫,落回地麵就算數,現在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上官眠眠也不曾想過阿洛雅會如此說,而她又不會罵人,隻能說了句。“你怎如此強詞奪理?”
原本已經認輸的謝蘭溪二人聽到阿洛雅竟然這麼說,對視一眼後正要重新拿一根絲綢,卻被太監薑月的一句製止住。
“軒轅公主,謝小姐,二位這樣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那阿洛雅就合規矩。”
謝蘭溪在聽到薑公公的話後,沒有再上前,軒轅竺本來就看不慣阿洛雅這種行為,直接質問。
“像阿洛雅這種行為,已經算是違規了,為何不令她趕緊滾下來?”
薑月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這……陛下還未發話。”
謝蘭溪被謝振南叫了回去,軒轅竺看了一眼還在比賽的兩人,哼了一聲,轉頭離開。
不過她並沒有回原來的席位,反而走向了夜家席位。
夜幽幽招呼著人在她旁邊坐下,軒轅竺氣的坐下來後一直在講,夜幽幽也沒阻止她耐心做個傾聽者。
相反是阿洛雅這一邊,情況不是很樂觀。
已經有不少人出聲為上官眠眠憤不平,指著阿洛雅就是怒憤填膺,有的甚至還直接罵起了涼國。
“就是呀,這涼國也太無恥。”
更有甚者,直接將涼國與曾經的涼丘國混為一談,見阿洛雅在空中沒法出氣,直接指向涼國的席位處,阿洛陽聽著如此顛倒黑白的話。
氣的整個人站在原地,剛要反駁,卻又發現他們說的也確實是事實。
之前的涼丘國也就是如今的大漠國,正是與現如今的涼國國主,二人是親生兄弟,隻是分彆繼承了父母其中各一方的領地,所以名字取的也極其相似。
在空中的阿洛雅見底下的人一直在議論,眉心都皺成川子,可想而知,下麵罵的有多難聽。
不過阿洛雅很快就調整好,隻要坐在上位的皇帝沒開口,那也就是說他沒有違規,可以繼續將果王搶回來。
對麵的上官眠眠以為她在聽到眾人的話後,會認栽退回去,不過沒想到阿洛雅在趁她不備時,人已經來到了她上方。
上官眠眠絲毫沒有武功,根本沒有看清動作,甚至於根本來不及反應,絲綢纏著的樹枝竟被被新增的重力,硬生生拽得彎下腰來。
哢嚓!
枝丫斷裂的聲音,上官眠眠同時伴隨著身體失重,和冷風呼嘯,此刻,大腦早已忘記了思考,身體直直的往下落。
樹枝斷裂的聲音,已經早早準備好的上官燕見妹妹要落下來了,伸出雙手就要接住。
一臉壞笑的阿洛雅仍然不肯放過,將剛才眾人辱罵的怒火全部推到她的身上,縱身一躍朝著那抹藍色身影撲去。
手中的鋒利石子也瞄準了那張明豔可愛的臉頰狠狠扔去,上官眠眠此刻早已嚇傻了。
眼睜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石頭,害怕的閉上眼睛,直到預想的疼痛並沒有來臨,相反卻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小心的睜開一隻眼查看,卻不由自主的雙目正大,“若邪少爺。”
若邪緊緊抱著懷裡的可人,聽到她喚他低頭便看到上官眠眠那雙,仿佛填滿愛心的眼睛,若邪此刻的心抑製不住的亂跳,臉頰更是變得發燙。
他回過頭正好看到阿洛雅那張癲狂的臉,若邪一想到剛才就是眼前這個人,差點將懷裡的可人毀了,便已經決定不會有所留手。
若邪看向阿洛雅的目光一冷,冷笑道:“堂堂涼國公主,行事竟如此狠毒,不去做刺客,還真是屈才了。”
阿洛雅冷哼一聲,“本公主做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滾開。”
若邪看了一眼離地麵的距離,低頭溫柔的對懷裡的人道:“不要怕,抱緊我。”
上官眠眠兩眼冒心心的點了點頭,整個人的嬌軀都埋在了若邪懷裡。
若邪一隻手緊緊的圈住上官眠眠的纖細腰肢,另一隻手直接隔空打出一掌,這掌式也是他近日他學會的招式,以往他內力淺薄還不足以駕馭。
“啊!”
阿洛雅絲毫沒有防備,左肩實實在在挨了一掌,阿洛雅被擊退後,在空中勉強穩住身形,但嘴角已溢出鮮血。
她惡狠狠地瞪著若邪,心中滿是不甘與怨恨。
下方眾人一片叫好,九皇子有好奇的心蠢蠢欲動,突然有點想認識他。
坐在上方的玄帝微微點頭,對若邪的做法表示認可。
若邪抱著上官眠眠緩緩落地,上官眠眠紅著臉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輕聲道謝。
此時周圍一片噓聲,已經有個彆的人認出若邪的身份。
“這不是夜大人新收的那位義子,平時不顯山露水,沒想到今日一鳴驚人,這出英雄救美可真漂亮。”
夜黎坐姿如鬆,見有大小官員來找他寒暄,他也隻是微微點頭示意。
夜幽幽提著裙擺走到若邪身邊,打量著二人。
若邪走上前去,將懷裡的那枚白玉佩遞向上官眠眠溫柔地說:“姑娘,玉佩,還給你。”
上官眠眠紅著臉見玉佩又被還了回來,臉上有些失望,但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
“謝謝!”
若邪二人沒有在開口,夜幽幽聽的直著急,就差一點將他兩人要說的話說出來了。
一直跟著夜幽幽的玄九淵,見她操心的樣子,直接將人拉了回去,夜幽幽剛要反抗。
玄玖淵彎腰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就這麼想撮合他倆,不怕阿七記恨你。”
夜幽幽朝阿七的方向看了一眼,阿七此刻坐在位置正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夜幽幽聳了聳肩,毫不客氣回道。
“追不到人,是他沒本事,我能咋辦?”
夜幽幽說完就聽出不對勁,伸出手在玄玖淵腰處狠狠擰了一下。
“還有你,這是在怪我。”
玄玖淵被擰的疼的直咧嘴,連忙開口求饒,將人又拉了回去。
而若邪二人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若邪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轉頭對上官眠眠輕聲說:“謝謝姑娘的果子,我們有緣再見。”
上官眠眠羞澀地點點頭,就在若邪剛要離開時,她急忙開口。
“若邪少爺,等一下。”
若邪聽到聲音,剛要轉身的動作一僵。“還有什麼事嗎?”
上官眠眠也顧不上有人看著,蓮步輕移走到若邪麵前,嬌聲說道:“若邪少爺,我叫上官眠眠,還有這個送給你。”
一段話剛說完,她就將懷裡抱著的果子強塞在若邪懷裡,落荒而逃般跑開了。
隻留在若邪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懷裡的果子發愁。
另一邊,阿洛雅計劃失敗,自己又挨了一掌,正處西斯傑裡的狀態,回到地麵後直接吼道。
“這不合規矩。”
上方的玄帝聽了阿洛雅的話微微皺眉,開口說道:“朕倒是想聽聽,這到底合不合規矩。”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齊聚向玄帝。
阿洛雅心中一驚,但仍故作鎮定地說:“陛下,我並未違反任何規則,如果我違規了,為何當時沒有阻止。”
玄帝冷笑一聲,“比賽講究公平公正,你這般算計他人,豈是一國公主所為,看來你涼國和大漠還真是一丘之駱。”
阿洛雅臉色變得很難看,沒有再敢反駁隨便說了個借口,直接離開皇宮。
玄帝大喜,當場賞賜上官眠眠黃金千兩,這場比試也就此落下帷幕。
此時,眾人的焦點也全部放在上官家主和夜家身上,更甚至還有剛才參加比賽的男子,拿著定情信物前去上官府求親。
而若邪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做理會。
而前去求親的各家少爺,明顯全部都被拒絕了,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都知道上官家的這位小小姐已經有心上人了。
但還是有不死心的繼續嘗試,畢竟是京城才女,無一否認的全部都被拒之門外,有人羨慕自然就有人妒忌。
寧家寧冉兒也沒想到,區區一個夜家養子,竟會有這般實力。
她看了眼皇子位席處,寧家主寧霄時刻都注意著這個不省心的女兒,見她又把目光停在了皇子席位處,出言厲聲提醒。
“今日不管你乾什麼,都不許去找五殿下。”
“為什麼?”
寧冉兒剛才就準備去找五哥,現在一聽父親不讓她去找,立馬不樂意了。
寧霄也不願多解釋,他隻知道自從上次宮宴發生後,五皇子受了傷,就連妹妹的心病也更加嚴重了。
所以他能確保的就是今日不管如何,都不能看著寧冉兒去找事。
寧霄隻淡淡說了句,“不許你去就不去,就算你去了五殿下也是明事理的,彆再去給你爹丟人現眼了。”
寧冉兒冷哼了一聲,扭頭碎碎念了句。“丟人現眼,又沒丟你的臉。”
寧霄瞪了她一眼,便沒有在理他,吩咐跟來的所有下人看好小姐後,提著手裡的酒壺去了彆處。
夜幽幽見若邪抱著一個果子回,笑著打趣道:“這果王可真來之不易呀。”
“姐姐,你又拿我開玩笑。”
若邪隻是看了一眼懷裡的果子,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彆的,便放在桌子上。
夜幽幽仰頭往後看,阿七剛好起身往這邊來。
宴會也到了結束,多多少少也已經有人離開,現在剛好下午三點左右,夜黎起身找到夜幽幽拉著人離了宴會。
夜家其他人也緊隨其後,軒轅竺也跟在夜家後麵,想趁機混進去,卻被後趕來的國師一把拉了過來。
軒轅竺剛想發飆,餘光一瞥,便看到幾日未見的人影,她臉上頓時高興的朝那抹青色趕去。
“竺兒,要回去了。”
軒轅竹自知就算有他的命令,國師也不會強行將人給帶回來。
而此時,宴會廳除了皇室已經幾乎沒有其他人,他也終於可以起身,將人及時給攔截住。
軒轅竺這才不情不願的跟在後麵,一聽原來要又要去夜府,這才稍微沒有那麼不開心。
等眾人全部離開後,皇後示意在場的幾位皇子離席後,自己也拉著玄靈犀離開了宴會。
玄玖淵並沒有離開,一步一步走上台階,見皇兄臉色有些不好,好奇的開口。
“宴會下來,是因為剛才阿洛雅。”
玄帝沒有回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夜黎和夜幽幽離去的背影。
玄玖淵從旁邊拽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對麵。
見皇兄還在發呆,出聲提醒。“哥,你女兒要不保了。”
正在發呆的玄帝冷不丁聽到玄玖淵說了這一句話,一臉怪異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
玄玖淵見他終於回過神,這才將剛才自己所見所知說了出來。
玄帝聽後眉頭皺的更緊,沒有想到區區一個養子,竟讓靈犀動了心。
可他一想到剛才那小子與上官府的那丫頭的互動,眉毛皺的更深,一掌拍向桌子,急聲道:“不行,朕絕不同意。”
玄玖淵見他動氣趕忙勸道:“皇兄莫急,若邪這小子有喜歡的人。”
玄帝深吸口氣,“那小子何德何能,既招惹上官家女娃,又引得靈犀傾心。”
玄玖淵見皇兄又要揪著這個問題不停,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
“暫停一下,宴會結束了是不是要處理一下柳百萬。”
玄玖淵見時候也不早了起身說了句,便要離開。
“你做什麼去?柳家的事可全權交給你了。”
玄帝見他這動作就知道又要去哪,於是直接將柳府的事交給他。
玄玖淵也沒在意的揮了揮手,“那你記得把日子定一下,聖旨宣一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玄帝深深看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突然冒出了有些後悔當初私婚的決定。
另一邊,若邪隨夜家人回到府上,夜幽幽湊過來悄聲道:“若邪,我看那上官小姐對你情誼不淺呢。”
若邪耳尖泛紅,“姐姐莫要再說,我不喜歡他。”
夜幽幽隻是笑笑,沒有說話,心裡卻想著宴會結束後,也該準備一些其他事情了。
而玄靈犀回房間後,對著窗外發呆,心想若邪救那女子的模樣,不自覺嘟嘴。
宮女見狀輕聲安慰:“公主,莫要傷神。”
玄靈犀哼道:“本公主哪裡傷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