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水無月作為上忍也沒有看清有些東西。
二人是怎麼在水汽蒸騰視野受限的情況下完成手裡劍互攻互截的,鼬雖然是宇智波,但他還沒有開啟血輪眼,河川介更是沒有這方麵的特殊天賦。
還有,二人的交手已經很快,鼬是什麼時候完成替身術的。
漫天的烏鴉遮蔽並沒有分散河川介的注意力,他察覺到了腳下出現了水渦。
“水遁,水龍卷!”
“土遁,土流壁!”
一攻一守,二人再次完成了攻防互換。
鼬在河川介的西側現出身形。同時已經開始在準備下一個忍術。
河川介的手中的短刀舞動,身後出現了兩個相同的身影。
“三日月之舞!”
“是木葉流劍術中的絕技!這是a級忍術。”水無月心中一緊,河川介比鼬大三歲,這在他這個年齡,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三道由虛轉實的身體開始輪番進攻現身的鼬。
鼬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如果是其他技能,或許他還會陷入慌亂,而分身劍術,有個人比河川介高明無數倍,那個人還同樣是他的陪練。
宇智波止水的瞬身劍術,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讓他覺得驚豔,與之相比,其他的劍法都會淪為平庸。
至少,現在的宇智波鼬是如此認為的。
但是,見識是一回事,戰鬥又是另一回事,了解並不代表可以抵擋,河川介的劍法並不詭異毒辣,反而顯得堂皇正大,鼬有種直覺,河川介的劍法一定遠不止如此,他在用他不擅長的方式戰鬥。
“不要小瞧了我。幻術·泡沫!”
河川介的劍在擊中鼬的身體後,鼬再次化為了烏鴉。
亂鴉之中,手裡劍潛藏,撲襲分身狀態的河川介。
影分身的質地非常脆弱,即使被烏鴉中的手裡劍擦中,也破碎崩散,剩下的唯一一個,自然就是河川介的本體。
“找到你了!”
一張起爆符貼到了河川介的身上。
烏鴉凝成鼬的身體,他的左臂多了一道血痕,雙捏成未印,看著河川介道,“你輸了。”
河川介揀起起爆符,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個笑容讓鼬的臉色一凝,以為戰鬥還要繼續下去,沒有想到,河川介將起爆符收了起來,點頭道“是你贏了。”
心子拍了拍胸脯,吐了口氣,開心的說道“你們真的好厲害,看的我好緊張。”
“是啊,以你們的實力,明年的中忍考試,一定可以取得好成績的。”水無月點頭。
鼬也鬆了口氣,他故作輕鬆的問,“現在可以說了吧,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覺得你心情不太好。”
河川介收斂了那若有若無的笑容,轉頭讓人看不見他的臉色,“你們小心一點把,我希望明年的中忍考試,不是我一個人參加。”
“耶”心子臉色一變,生氣的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水無月與鼬則心裡一緊,他們都知道河川介的身份,一定是收到什麼特殊的情報,肯通過這種辦法透露出來已經是違背了那個組織的意誌,不能過分逼問了。
“心子,不要在意,小介是好心,隻是不大會說話而已。”水無月溫柔的賠笑道。
“切,什麼嘛。”心子傲嬌的一仰頭。
鼬則陷入了思考,目前看來,木葉大的戰事已經結束,就連針對渦影村的行動,也已經終止,短期內理論上不會再有對外衝突,為什麼河川介認為他們會遇到危險呢,難道,是有人要針對他們這個小隊嗎?那是什麼人呢,小介不肯透露,難道是村子內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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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的四代水影矢倉宣布了血霧之裡的結束。
但是,一個時代從來不會因為一個政令的宣布而輕易終結。
有因為血霧之裡而遭難的宗族勢力,自然就有因為血霧之裡而獲得龐大利益的團體。
既得利益者不會輕易放棄手中的權利與榮光。
譬如,懂得利用忍者之間的矛盾,在戰亂中逐漸強大的各路諸侯;譬如,曾經的犯下無儘殺戮的追忍部隊成員以及他們的親屬;譬如,享受戰亂,渴望殺戮的竹取一族。
諸侯不想看到一個強大而又統一的忍者勢力再次複興;追忍中犯下殺孽的成員已經洗不淨沾染了鮮血的手,他們也不敢承認曾經犯下的錯誤;竹取一族則隻剩下造反一途可以走,他們的處境與木葉的宇智波一族極其類似,並且更加為掌權者忌憚。
有些人以為戰爭已經結束了,實際上,新一輪的清洗才剛剛開始。
霧影村的複興,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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渦影村營地,一片繁忙景象,村子的建設正在緊鑼密鼓的展開,吸納人員,運輸物資,規劃場地,興建水利,開辟良田。
經曆了那麼多的磨難,他們終於贏得了不多的喘息機會。
沒有多少人認為他們這個村子可以恢複昔日渦影村的榮光,但是,老一輩的人還沒有故去,哪怕為了那一個念想,都值得他們拚儘全力。
“晨曦商會覆滅後,有很多有管理能力的人失去了保護,淪為了被劫掠的對象,有一些人被我們爭取到了,我們會想辦法把他們偷運過來。”神樂成田臉色有些灰暗,瞳孔中還帶著血絲,他正努力振作著,在向神樂川奈彙報。“不過,這些人中很可能有木葉的探子,我們要不要先甄彆一下?”
“先把他弄到風之國去,我們從風之國抽調人手過來。”神樂川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