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遮天,這座海上的島嶼已經看不見一絲的光亮,隻能模糊的根據天色判斷,原來現在已是白天。
柳川坐在崖頂,呆呆的望著遠方的天幕。
那是看不見遠方,隻有壓抑的濃雲。
這樣一座空曠的孤島。
有風,雨,雲,霧,山,海,樹,草相伴。
即使是天上的陽光與明月,也始終被迷霧遮蓋。
十年前的島上迎來了一個人。
十年後的島上也隻有這一個人。
那條來時的路,也漸漸模糊在他心中。
那是一條灰黃而曲折的道路。
路上滿是雜草與枯木。
烏暗而枯乾。
十年前的痕跡早已經消逝的無影無蹤。
裡麵的人不想出去。
外麵的人也休想進來。
野草一季又一季的長大。
一季又一季的腐爛。
能保持它蒼翠的陽光,總被迷霧遮蔽。
因而變得腐朽,變得黯然無色。
伴著泥土的味道,在空氣中揮散。
山坡上看不見沙灘。
山坡下看不見上山路。
這是一個封閉的小島。
靜止,寒冷,而顯得寂寞。
仿佛從來沒有人來過。
那個唯一的人啊。
即使在這裡,也是那樣的警惕與小心。
像是這座島會迫害他。
像是這裡的山與水會迫害他。
像是這裡的空氣與陽光會迫害他。
他走出山窟的時候,腳不會沾地。
他為數不多的放風,習慣坐在孤涯遠眺。
但這島是全是迷霧。
他看不見遠方。
就像陽光照不到他的身上一樣。
光明會有一天重新降臨這座小島嗎?
整座島上的一切,都在等待著迷霧消散的一天。
…………
木葉的試煉森林。
水無月小隊一起進行著鍛煉。
“你好像有些不開心?”鼬看出了河川介今日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鼬,陪我打一架吧,見血的那一種”河川介沒有解釋什麼,他吐出一口濁氣,發出了挑戰。
“哇,終於要見到你們二人的對決了嗎?我好奇你們到底誰更厲害已經很久了!”心子眼中泛出了小星星。
水無月對他們的實力也很好奇,對他們的對決也充滿著期待。
“好,怎麼打。”鼬其實也期待著這一天,他想揍對麵這個人已經很久了。
“任意忍術,任意手段,分出勝負!”河川介解開了身上的忍者馬甲,隨手一扔,僅僅拿著一柄短刀架在胸口。
鼬雙眼微眯。
眼前的河川介架勢十分普通,卻給他一種閒庭碎步的自信,那若有若無的鋒銳與漫不經心,似乎昭示著即使今天主動要求決鬥,他也沒有準備動用全部實力。
“我的速度很快,你要當心了。”鼬腳下一蹬,人猶如離弦之箭衝出,苦無後發先至,已經射向了河川介左眼。
一般向左眼射出苦無,人會下意識的向右閃躲,而鼬的進攻已經準備封住他的右方,給他雷霆一擊。
河川介動了,他的動作非常反常識。他先是一個矮身,儘量縮小了自己的身體,險險躲過了苦無的進攻後,身體立刻舒展,向靠近的鼬狠狠撞去。
二人的身體狠狠撞在一起,一個衝鋒在前,一個蓄勢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