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事大人,邪神教探明的人,已經超出了二十人,那幫人無惡不作,整天殺人取樂,如果再不采取行動,為時萬矣啊。”防務官山穀稔是本地人,他被最近的事件弄得焦頭爛額的同時,內心也非常的憤怒,死去的那些人,雖然以移民為主,但是被波及的普通人也不少,這些人是他的父老鄉親,這樣淒慘的死狀,讓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代行知事,代行,我隻是個替補而已,早晚會有人來頂替我的,這稱呼可不能亂了。”現任的代行知事竹島證看的很開,“我也知道那幫人是大禍害,可惜,大名希望借那幫人的刀,除掉更大的禍患,為之奈何呢。何況,前知事死因蹊蹺,我不想步他的後塵啊。”
“大人,難道就放任那幫人不管了嗎。”
“管,當然是要管的,我不是在讓你查麼,先要了解清楚,那個邪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才能有針對性的應對,我總覺得那幫人的行為太蹊蹺,總不至於,所有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正好紮堆了吧?他們殺人一定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非常重要,不了解清楚,即使這幫人被我們消滅了,他們早晚還會死灰複燃的。”竹島證運起了拖字決,主打的就是推卸責任。
“大人,救民如救火,一刻耽誤不得,除掉他們,留一倆個活口,自然可以查出原因,如果大人不願意違逆大名的意圖,那所有的事情,卑職一肩擔著。”山穀稔心中憤怒,但強忍者作出承諾。
“住口,你一個小小的防務官,這麼大的事情,拿什麼擔著?”代行知事一臉的憤怒“你若如此去做,左右不過是我無能,剛剛上任,無法阻擋民意局勢?你做得好人,我需幫你擔責,還幫你背鍋?山穀稔,真覺得我剛剛上任,你可以輕易拿捏我嗎?”
“知事大人,卑職絕無此意!”山穀稔心中一陣悲涼,想要為鄉親做點事,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山穀稔,前任知事,是支持速剿的,但他卻死於非命,你還不明白嗎?不是我不支持你,而是在這件事上,我也無能為力啊。”竹島證閉上眼睛,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下官明白了,那下官先查,如查明了原委,還請知事大人轉圜,在下有預感,邪神教是心腹大患,不會比那些難民稍輕。”山穀稔怏怏然退下。
等人走遠,竹島證輕蔑的笑了,真當他是傻瓜不成,剿寇本就是防務官職責所在,哪用得著專門請示,海平縣混亂已久,如果防務官真的這麼有責任心,哪裡會乾的長久,山穀稔在他代任之時求權,存的什麼心思不言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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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防務官大人回來了,這是拿到了職權,搬到了救兵,準備大舉圍剿邪神教徒了吧。”說話的人,聲音陰陽怪氣,說的很不客氣。
“巳早,我們隻是合作而已,要是你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不建議真的剿滅了你,讓我的帽子,增加點分量。”山口稔說話更不客氣,說實話,要不是他們之間有著共同的敵人,他真的不介意殺掉這個瘋瘋癲癲的家夥。
“新上任的知事怎麼說,看你的樣子,立場好像對我們有利啊。”
“非常有利,更好的消息是,大名與我們的立場都是一致的,從現在的代行知事的態度上,我基本可以判斷出,上一任知事,很可能死於大名之手。”
“真是天祝我教”巳早的眼中的狂熱毫不掩飾,“我要把那些肮臟的移民,都作為貢品獻祭給邪神大人。”
山口稔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巳早,這些騙人的東西,說說就好,彆說著說著,你自己都信了這套你自己編的鬼話。”
“山口大人,你應該調查過我,甚至從我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經曆,都應該了如指掌,你應該知道,就在數月前,我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如果不是邪神,你認為還有什麼力量,可以讓我變得如此的強大呢?”巳早攤開雙手用苦無將手腕割開,輕輕舔食著自己的鮮血,直到手腕的傷口快速恢複。
“你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這套忍術,是很特殊,不過,我要提醒你,如果是你自己發現的東西,那是你運氣好,如果是彆人送到你手上的,那你就應該知道,在那一刻,你就已經是彆人的提線木偶,命運給你的每一份饋贈,都早已在暗中標好了代價。”山口稔根本不相信,這樣強大的力量沒有任何的代價,巳早如今的精神狀態,也很好的驗證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