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最後,徐家被滿門抄斬,孤莫名其妙背了鍋,當時也極其的憤怒,但此事背後到底是誰,至今並不好說。”
“但我可以保證,絕對跟皇後和我沒有一點的關係。”
林宇聽得一愣:“莫非,此事是老皇帝在暗中的下手?”
但仔細想想也不對啊,如果皇帝對徐家有所圖,那隻能是圖錢了。
但徐家覆滅,皇帝得到的錢,還有入國庫的錢財,總共才幾百萬兩。
對於徐家富可敵國的家族來說,怎麼也是幾千萬,上億的資產才算合情合理。
如果是皇帝的指使,最後怎麼可能才撈到這麼一點的銀子?
而且,也不像皇帝私下裡吞掉的模樣啊。
之前天離國入侵,大楚危在旦夕,都到了那個節骨眼,卻連軍資都拿不出,如果老皇帝暗中得到了徐家的財富,大楚何至到這個地步?
要知道,老皇帝是貪圖享受,變得昏庸,但他還是對軍隊舍得下本錢的。
皇帝花了國庫大把的銀子,至今才訓練出四萬禦林軍的精銳,這哪裡像是拿到徐家好處的樣子啊。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幕後的主使。
反正就一個原則,誰最後的得了利,誰就有最大的嫌疑。
不是老皇帝,也不是曹家,徐家謀逆大案過去這麼久,銀子哪兒去了?證據在哪兒?這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驚天陰謀?
林宇看了下去,忽然瞳孔緊縮。
“幕後的真凶不好確定,但孤也有一些線索,似乎,跟大楚四大家的黃家有關。”
黃家?!
林宇記得,從前大楚的四大家,是曹陳徐黃四大家。
曹家和陳家是有名官宦世家,在大楚的影響力極大,但曹家隨著曹皇後逝世,已被抄家流放,陳家的陳輔卻如日中天。
徐家是商賈之家,名列大楚的首富,後來謀逆,滿門抄斬,徹底地消失了。
而黃家,名列四大家的最後,底蘊上趕不上前三家,但也有不小的底蘊。
黃家的先祖,是大楚開國皇帝的頭號猛將,對大楚的問鼎江山,黃家立下汗馬大的功勞。
大楚開國皇帝為嘉獎他的功績,將大楚和赤炎國交界的緬州封給黃家,黃家一躍成了平南王,世代替大楚守禦邊關。
黃家在朝堂上的影響,遠不如曹陳兩家,但幾百年來,始終屹立不倒,又占據了緬州之地,是大楚第一的藩鎮。
當年徐家被抄,執行之人,正是現在的平南王黃濟。
黃濟那時任刑部尚書,徐家被抄的次年,就回到緬州繼任平南王,此後再沒有出過緬州。
看完太子的信,林宇明白過來。
徐家富可敵國的財產去了哪兒?隻有問那時抄家之人。
黃家,就是他的目標了。
按照此案的卷宗顯示,黃濟抄了徐家,隻找到四五百萬多兩的銀子,皇帝命人反複查證,都沒有發現紕漏。
可徐家怎麼也不止這點銀子啊。
不論到底是誰個暗中搞垮了徐家,黃家必然有所參與,參與程度很可能不低。
要想找到突破口,就要從黃家來下手。
說句實話,就算此案最後不會對太子李建造成什麼威脅,光是那筆千萬計的家產,都足夠讓人眼紅的了。
一旦追回,東宮的巨富將是暴增,奪位的爭鬥,也會有更明顯的優勢。
這筆財富可想而知的多,哪怕林宇已經坐擁大秦皇朝的寶庫,也忍不住垂涎,更彆說如今缺錢缺到發指的太子了。
將密信燒成了灰燼毀,林宇對霜燕道。
“霜燕,你速回跟太子殿下說一聲,我已知曉。”
霜燕點了點頭,眨眼間消失不見。
林宇一個人又來到了個僻靜的宅子,這是林宇安置冥月的地點。
這姑娘沒有回去再為陳輔賣命,她隻想要報仇,也記著林宇對她的承諾。
林宇消失了幾個月,現在總算出現,讓冥月忍不住心情激蕩。
“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如果你再不出現,我本打算回陳相那兒去。”
林宇笑了笑:“你武功挺高強的,殺人也是果斷無比,說的話卻這麼幼稚。”
冥月聽愣住了:“什麼意思?”
“你在佑皇司安然無恙的待了幾個月,現在就算回到陳輔的身邊,他會信任你麼?他多半要將你當成奸細!”
“陳相對我承諾過,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是麼?可笑啊。”林宇不住地搖頭。
“你好歹跟隨陳輔很多年,該見過他對彆人做出承諾的時候,你說說,他遵守了多少次的承諾,又出爾反爾了多少次?”
林宇話音剛落,徐小婉就徹底陷入了沉默。
“徐小婉,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太子殿下給我了封密信,講到了你徐家滅門的重要線索。”
徐小婉眼前一亮:“當真?”
“線索的真假,必須調查過才清楚,現在我要回京城,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去?”
徐小婉此時的心情激動不已:“必須去!我要找出害我徐家的幕後凶手!”
……
數日後,林宇啟程前往大楚的京城。
他此次沒有帶很多的人,佑皇司基本上全留在榕城的南方分司。
不過,跟著他的,都是精銳。包括曾經大楚黑道的第一梟雄,司空寶。蝕魔會右護法,馬敬。還有陳家的高手之一,冥月徐小婉。
光是這三人,林宇就足夠在京城裡橫著走。
此外,林宇還帶上貝玉幫和蝕魔會的一些高手,共計兩百多人。
主要是,這些人到底不屬於佑皇司嫡係,必須林宇親自地帶領才好。
再說,京城眼看是山雨欲來,不帶些鎮場子的高手,怎麼應對複雜的局麵?
一進入京城,林宇就得到了皇帝的諭旨,讓他即刻趕去皇宮。
林宇命身邊的眾人前往佑皇司衙門,自己跟著宣旨的公公來到皇宮。
禦書房內。
老皇帝正在臨摹書帖,東廠馮寶站在側邊恭候。
林宇進來,先向皇帝行完禮,又對馮寶打了個招呼。老皇帝隻點頭嗯了一聲,多少有些冷落的意思,而馮寶也不敢在皇帝麵前失禮,客氣的答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