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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哥,人出來了。”見心情極好的林偉權,叼著煙卷從賭坊走出來,林家雙趕緊提醒正假寐的劉長川。
“讓九哥做好準備。”劉長川看了眼正準備穿過街道的林偉權,隨口吩咐一聲。
“好。”林家雙答應一聲,打開車窗戶,向東側拐角處打了個手勢,得到回複後,啟動車輛,向街角駛去。
賭桌上贏了錢的林偉權哪裡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此刻他正吹著口哨,唱著偶像芳豔芬的小曲,昂著頭,滿臉笑容快步向相好家走去。
“寶貝,我來了,今天讓你飛。”拿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房門,林偉權嘴角翹起,看著已經開燈的客廳,對著臥室喊了一嗓子。
“飛你奶奶個腿。”林偉權正要進臥室,脖子被勒住,他還沒等喊叫,腦袋傳來劇烈疼痛,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張九朝地上躺屍的林偉權踹了一腳,對正捆胳膊腿的小五郎說道:“我去叫老板進來。”
“你去吧,他跑不了。”小五郎隨口回了一句後,拿出一塊準備好的布塞進林偉權的嘴裡。
“人叫醒,我要好好審問他。”收到張九成功信號,劉長川進門看了眼地上的林偉權,冷聲吩咐。
哢嚓一聲響,得到劉長川的命令,小五郎也不廢話,直接動手掰斷林偉權一根手指,當即把狗東西疼醒,因為嘴裡含著破布,想喊又喊不出聲,像含了個睾.丸似的,嗚嗚嗚亂叫。
“林先生,我有話要問你,老老實實回話能活,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劉長川語氣平緩說了一句後,對小五郎使了個眼色,讓他把林偉權的破布拿出來。
“嗚嗚嗚,老大,我錢包裡有錢,全都給你,求您放過我一條賤命行不行?”林偉權不知道劉長川找他的目的,以為是入室劫匪,嚇得一個勁求放過。
“冷靜點林先生,我這次冒昧打擾,隻想問你幾件事。”劉長川點上煙,看了眼身邊拿出筆記本,正要準備記錄的林家雙一眼,笑著安撫林偉權的情緒。
“老大,有事您請問,隻要我知道一定告訴你。”見眼前長相平凡男人語氣和善,林偉權微微鬆了口氣,點頭小聲回了一句。
“那我先問第一件事,告訴我,你從張子路遺孀手裡買的那塊尖沙咀地皮轉給誰了?”劉長川直入主題,眼神灼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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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這位老大,我是經商的人,當然留著自己開發賺大錢。”聽到劉長川問地皮,林偉權心裡一緊,張口就開始撒謊。
他可不敢說出背後之人是誰,他麼的,這要是被大佬知道,他以後彆想在港島立足,小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把他的嘴堵住。”見狗東西不說,劉長川對張九擺了下手。
“彆呀,有話好好說……”林偉權話還沒說完,嘴就被身邊的漢子堵住,接著他眼神驚恐,看到對麵桌子和善男人,拿出匕首,拽過自己的胳膊,狠狠向手掌刺去。
“啊啊……”穿心的刺痛讓林偉權腦袋嗡的一下,差點沒直接暈死過來。
“林先生,我相信這次你一定能好好回答我問的話。”劉長川站起來走到林偉權身邊,借用他的衣服擦拭匕首上的鮮血,冷聲說道。
“老大,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您放過我吧!”林偉權哪見過這種狠人,等嘴上的破布被拿下來後,哭喊著饒命。
“好,我重複一遍,你從張子路遺孀手裡買的那塊尖沙咀地皮轉給誰了?”
“明麵上沒轉,但暗地裡簽了轉讓股份合同,如今那塊地皮屬於西貢坐地戶,陳家二房的陳宏才。”知道瞞不過去的林偉權為了保命,毫不猶豫出賣上家。
“西貢坐地戶嗎?”聽到林偉權回答,劉長川輕聲嘟囔一聲。
港島西貢來頭可不小,它的名字當然不是所謂的越南西貢,而是當年大明朝永樂帝派遣船隊下西洋時,不少東西亞、中東沿海、東非等國家向明國進行朝貢或貿易。而在當時,西貢便是西來朝貢船隻停泊的一個港口。久而久之,這裡就被稱為"西貢",有"西方來貢"的意思。
“跟我仔細說說陳家和這個叫陳宏才的人?”劉長川看了眼門口的小五郎,見他點頭表示外麵平安無事,開口繼續問。
“聽說陳家是數百年前來港的移民,細情我說不上來,但陳家很有勢力,在西貢擁有大片田地,宗族勢力強大,跟港島統.治者,鬼佬關係密切,族裡甚至有在警務處和布政司,為英國服務的高官。”
“陳宏才是二房主事人,今年50歲,經營著一家不算大也不小的碼頭,隻不過他的本職工作不是經商,而是一位法官。”
“本地人能當法官?”聽到陳宏才的回答,劉長川有點小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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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裡,普通法,也就是海洋法係的英國極為重視法製,更注重法權,50年代的殖民地怎麼可能有本地法官,那他麼還咋管理殖民地。
明白了,陳宏才雖然是個被殖民的人,但他卻是個獨特的物種,“殖人”,英國佬十分信任他。
特麼的,看這樣陳家是一群高知識精英家族,已經是港島除英國人之外,所謂的“上等人”了。
“劉大哥。”見劉長川陷入沉思,林家雙提醒一聲。
“陳宏才為何找你跟林悅目交易地皮,而不找其他人?”看了眼疼的齜牙咧嘴的林偉權,劉長川繼續問道。
“老大,我侄女嫁進了陳家,因為這層關係,陳家二房管家才出麵隻會我一聲,並警告我閉緊嘴巴,不要亂說,答應事後給我6000港幣。”渾身冒汗的林偉權哆哆嗦嗦回道。
“張子路被當街刺殺你肯定知道,告訴我,是誰殺了張子路?”劉長川繼續逼問。
“嗚嗚嗚,老大,我的情況您應該早已打探清楚,小商人一個,張子路的死跟我無關,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被哪方勢力殺害。”聽到劉長川問話,林偉權嚇懵了,當即大聲哭了起來。
他麼的,剛才撒謊沒說實話被乾了一刀,這次答不上來,後果不敢想,可千萬彆被乾兩刀啊!
“哼,那你告訴我,張家在尖沙咀那塊地皮為何突然被公共部門找理由關停,報社更是連翻報道張子路是漢奸,彆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劉長川眼神冷冽,死死盯著林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