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除了解雨臣本人,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黑瞎子成了這場紛爭的唯一受害者。
“解老板,我好像沒有說過我的名字吧。”
白梔雖是笑著的,但是眼睛和已經準備好逃跑的身體都讓她的笑很違和。
藥效在發揮作用了,隻是,解雨臣的身體,那麼多的暗傷,這次又是受了重傷的狀態,剛才還能和白梔說話,已經是他解雨臣意誌力強了。
強撐著,不讓自己睡去,解雨臣看著白梔。
“我看到了,你和我,梔子。”
解雨臣說的輕巧,嚇得白梔彆說眼睛了,鼻孔都在放大了。
蹭蹭蹭的退後好幾步,白梔驚恐的看著解雨臣,聲音也變的尖銳起來。
“你在胡亂說什麼呀!梔子是你能叫的嘛,我老公知道會掐死你的。
你死不要緊,你不要搞我呀,我老公不好哄的!”
現在大家明目張膽或悄悄隱藏,就這麼關注著解雨臣和白梔,並且十分貼心的將他們的地方空了出來。
黑瞎子現在真的就是覺得自己在這裡不像那麼一回事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倆真的就是沒有拿到同一個劇本。
白梔走的可能是武俠本。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或者是受人所托,千裡救援。
而懷裡這個解雨臣拿的本子就精彩了。
可能是久彆重逢但是破鏡難圓的本子,甚至可以憑借他倆剛才的對話推斷出,解雨臣早就認識她,但是白梔忘記了。
"哦~真是狗血的劇情啊。"
黑瞎子心裡這麼想著,覺得身上哪哪都癢,再待下去就要“瘋掉”了。
但是聽著那句“看到了”,白梔還是放鬆了一點,但是不多。
“走吧,去找醫生,給你看看,咱們也彆耽誤了,我知道怎麼走,趕緊的。”
解雨臣也想再說一會兒,但是身體不允許,於是隻能看向黑瞎子,並且希望黑瞎子能看懂他的眼色。
終於,這個事情的另一位主人翁暈了,黑瞎子終於可不用當一個為解雨臣遮擋探究視線的人形支架了。
“走吧小姑娘,花爺剛才讓我帶著你一起走。”
白梔也不怕生,直接跟在了黑瞎子的身後。
“走吧,趕緊的,給他包紮一下,我就帶你們找棺液,治好吳邪解雨臣之後,我就可以走了。”
黑瞎子一直抱著解雨臣,所以還是知道解雨臣的狀況的,一點都不著急解雨臣的傷勢。
“怎麼,這麼不想看見我們,我覺得我們哥幾個長的也不醜啊,你怎麼那麼想走呢。”
“嗯,看見你們就來氣,我怕自己乳腺增生,還是早走為妙。”
話被白梔說的很難聽,也很死,至少黑瞎子看著不想配合的白梔,也沒有了交談的想法。
他不是什麼熱情的人。
沒有人專門看著白梔,卻時時刻刻都有人知道白梔的舉動。
好在白梔隻是老實的和看著解雨臣的黑瞎子一起坐著,所以倒也沒有多少視線在白梔的身上。
吳邪那邊就精彩了,本來就不是能活下去的身體,還被白梔明裡暗裡的一通陰陽,現在活的更加的困難的。
好在沒有人來打擾白梔,也沒有出現什麼額外的人員損失。
盯著解雨臣,白梔也沒有事情做,整個人無聊的趴在床邊就睡著了。
黑瞎子也沒有過去查看,畢竟他不覺得白梔會不對過去的他出手。
吳邪那邊就精彩極了,幾個人聚在一起,亂哄哄的。
醫生都嫌棄張起靈在吳邪旁邊,可是病人不放手,他也沒有辦法。
王胖子看著這個樣子,伸手將吳邪的手拉開。
“醫生,沒事了沒事了。”
可是看著張起靈,王胖子也是一陣難過。
他不是什麼好人,他要是好人,他早在遇見吳邪之前就死了。
可是他再壞,他也不是能真的插兄弟兩刀的人。
張起靈是什麼人,是他王胖子過命的兄弟,是他認定的親人,他怎麼會因為一個新認的妹子,急吼吼的讓張起靈放血救人呢?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什麼時候,他們鐵三角的交情到了這個份上。
王胖子頹敗的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張起靈,眼睛裡難過和疑惑讓張起靈覺得好像看到了當初雲彩死時的王胖子。
“沒事,不怪你,情況緊急。”
王胖子搖著頭,看著張起靈,語氣低沉。
“不是的,情況緊急是一回事,我們不會阻止你,但是我想不明白,我怎麼會主動讓你放血的。
你的血能救命,我們都知道,可當初你放血的時候,我們也隻是慶幸,因為你救了我們,可是還是會心疼。
那麼多事情過去了,我們感情那麼深了,我們不可能主動讓你放血救人,還大聲吼你的。
這不對呀。”
王胖子不懂,那就更彆指望張起靈懂了,他能做的,就隻是站在王胖子的身邊,告訴他,他不介意。
“不怪你,我們是兄弟。”
一種很奇怪的氛圍在他們縈繞。
是白梔帶來的,也是白梔破開了那怪異到不行的情景。
兩個等了兄弟十年,在那十年裡的最後幾年裡,除了張起靈,誰都可以犧牲的那種瘋狂,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相處不久的姑娘和張起靈那樣說話呢。
醒來的解雨臣,看著抬頭看他的白梔,心裡的那些感觸也消失了。
“走嗎?你也好早點回家。”
說感情,解雨臣沒有,說觸動,也不能說解雨臣沒有。
那種感覺,很微妙,很奇特,看的解雨臣心軟又失落。
可到底是解雨臣,真要再往後說,他不允許。
“走,趕緊結束吧。”
這次的人員是可太少了,因為白梔不允許除了解雨臣五人以外的人跟著。
也不是沒有人要跟上去,可是白梔連勸都不勸,人就走了。
白梔是冷眼看著周圍的人,最後落到吳邪的身上。
“腦子裡的水清空了,那我們就趕緊行動,彆讓你們的再過來送死,我沒那麼喜歡殺人。”
解雨臣看著白梔的背影,依著黑瞎子,勸解道:“走吧,都到這一步了,是死是活,都要闖一闖。”
吳邪被張起靈和王胖子拉著,也跟著點頭。
“走吧。”
他們做足了準備,畢竟有吳邪的地方,難度係數都是杠杠的。
黑瞎子警惕的看著四周,對著前麵本就沒有那麼信任的白梔說:“你確定是這條路嗎?”
這話說的,白梔都無語。她走過的路,就沒有不安全的,她又不是吳邪,這麼安全怎麼了。
白梔用一種難言的表情看著黑瞎子,最後無奈的歎氣,又轉身走了。
"我能怎麼說,說你們這個世界那麼顛是因為你媽睡著了,現在開開掛,好讓自己拿著最小的能量趕緊滾?還是說老娘是祥瑞,不是吳邪那個人邪門門主。"
白梔的心裡罵了千百遍,最後隻能拿著手上的木棍,狠狠的將野草“腰斬”。
“哈哈哈哈,咳咳”
解雨臣看著白梔氣鼓鼓的像個小金魚的樣子,找到了一點那時神遊天外看到的感覺。
輕輕拍了拍黑瞎子的胳膊,趕緊給白梔正名。
“彆瞎想,又不是吳邪那個邪門的,她可是祥瑞,吉祥一點怎麼了。”
白梔聽著解雨臣的話,在前麵重重的點頭。
對,沒錯,就這樣宣傳她。
她,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