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結衣最近總是在送早餐的時候順便給他送上一個吻,也送給他一整天的黴運。
在拍《戀空》的時候,水上隼人就對此有所察覺了,不過想著未來未必會再合作,也就逐漸忘記了,後來即使合作,《codeblue》裡也不可能有吻戲,他也沒有在意,隻要沒有吻戲,反正倒黴的不會是他。
直到最近新垣結衣開始“動嘴”,他那塵封已久的記憶才再次被開啟。
開車的路上,水上隼人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是新垣結衣在利用他們之間的玄學定律來報複他,但轉念一想,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能算吃虧啊,畢竟他再怎麼說對新垣結衣不感興趣,那顏值還是擺在那裡的。
他天天鍛煉身體皮糙肉厚,並不把那些小小的黴運看得特彆重,所以根本不理解有人會使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低配版七傷拳。
難道她喜歡我?
水上隼人摸了摸自己的臉,抬頭看了一眼車內鏡,又被自己帥到了一下。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不對!難道她是想先攻略我然後再拋棄我?
也有可能是她一開始因為黴運遷怒於我,又想報複我,但是在報複過程中愛恨交加最終又真的喜歡上了我?
水上隼人思維像個製作千層蛋糕的匠人,一路上都在精心地層層疊疊。
一路驅車回到千葉的家裡,開門的依舊是熟悉的弟弟君,他似乎很久沒睡覺了,看起來更加懶洋洋了。
“哥。”
“...你怕不是快猝死了?”水上隼人說道。
“沒有,我每天都睡八小時的。”他說。
“行吧,鬨鬨呢,我來接她。”
“你來晚了,哥。”
“???”水上隼人頓時驚了:“什麼叫來晚了?不是,你說清楚一點,她怎麼了。”
“她沒事。”弟弟君慢吞吞地說道:“我隻是說你比你說好的來晚了幾天。”
水上隼人的嘴角抽了抽,掀起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看到沒有,你再這麼說話信不信我打死你。”
“哦。”
“...”水上隼人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動手的**,現在不比以前了,鍛煉過的他在隨手打弟弟的話,會把他打死的。
“鬨鬨~”水上隼人往房子裡喊道:“我們走了~”
“汪!”鬨鬨大叫了一聲,身姿矯健衝了出來,嘴裡似乎還叼著什麼。
“咦?你瘦了?”水上隼人驚訝地摸著蹦蹦跳跳躁動不安的鬨鬨:“你嘴裡這是什麼?”
鬨鬨將嘴裡叼著的東西放在地上,按了一下:“a!”
水上隼人這才發現那是個紅色的按鈕,一按就會響起“a”的聲音。
“你怎麼把人家的按鈕拿過來了?”水上隼人還以為這是弟弟君他們quiz合宿用的道具。
“這是送給她的。”弟弟君不知道何時已經將鬨鬨的行李打包好了站在一旁:“還有b和c的按鈕。”
“你該不會走火入魔到帶狗一起玩quiz吧?”
“她很聰明的,我隻是稍微訓練了一下,解出了不少題目。”
“不是叫你不要訓練她嘛!”
“她胖了,哥...”弟弟君看著他:“她原本可是賽級的狗狗啊!”
“...她隻要快樂就好了。”水上隼人像是支持素質教育、但對於孩子成績退步這是無話可說的老父親。
“走了,我們走了。”水上隼人趕緊接過了行李,轉身就走。
接過行李,水上隼人感覺比之前似乎重了一些,但一心逃跑的他顧不得這麼多了。
然後直到他回到酒店房間才發現了不對。
“我餓了!”“要散步!”“好煩啊!”“aaaaa!”
幾道聲音在房間裡此起彼伏,機械混雜著弟弟君懶洋洋的語氣不斷重複著,讓水上隼人的血壓飆升。
原來那個大袋子裡裝了不止幾個選項按鈕,還有幾個錄音按鈕,經過了幾天的訓練,鬨鬨已經可以熟練運用了。
“水!上!颯!”水上隼人對著電話裡麵大喊道:“你最好給我鍛煉好身體,今年新年我就要錘死你個王八羔子!”
“...”水上颯毫無反應。
水上隼人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水上隼人還是不解氣,又把電話打了過去:“掛你一次不夠!”
又掛了。
這時候水上隼人莫名懷念起了座機,手機在生氣的時候掛電話總是沒有座機解氣。
酒店裡還是有座機的,但他也沒有心情打過去了。
“那你是要吃飯還是要散步嘛!”
“好煩啊!”“要散步!”
“你煩什麼煩啊!我更煩!”
“aaa!”“ccc!”“好煩啊!”
“好好好,散步散步散步,師傅你不要念了!”水上隼人捂著耳朵不勝其煩。
“不準帶按鈕出門!帶球就好了!”水上隼人喊道。
“好!”她又按了一個按鈕。
水上隼人的弟弟水上颯從小就聰明絕頂,對很多事情感興趣,與他這個藝術係的哥哥不同,是個純粹的天才。
鬨鬨進了水上家的時候還是個眼睛都睜不開的小奶狗,那時候全家人都當她是個小寶貝一樣愛護她,隻有水上颯那個家夥,心心念念惦記著要將她鍛煉成一直賽級的邊牧,敏捷、體態各方麵都要求完美。
將鬨鬨鍛煉得更聰明這件事,水上隼人是支持的,隻是那家夥思維跳躍,偶爾會教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水上隼人有理由懷疑鬨鬨像個傲嬌的小女孩一樣脾氣差都是他給鬨的。
你看這才送去他那住幾天啊,這脾氣就暴躁成這個樣子。
水上隼人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錄了下來,準備將她的行為傳到網上去控訴他,同時也將他對付鬨鬨的秘密武器展示給大家。
沒錯,他是有安撫鬨鬨的秘密武器的。
水上隼人提著大提琴來到劇組附近的空地邊,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光芒傾斜而下,他架好大提琴,鬨鬨也安靜下來趴在他的腳邊。
另一旁,有人遠遠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