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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軍與張馳坐在天香樓,靠窗的位置。
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天香樓是剛開的。
眾所周知,天香樓開到哪,哪裡便是清風商行的據點。
天香樓就是帶著清風商行打頭陣的。
“好長時間沒有吃這裡的飯菜了,還是那個味!”
張鐵軍狠狠地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那爽朗的笑聲,在整個廂房回蕩。
張馳看著他那模樣,知道這家夥算是從上次的事件中走出來了。
忍不住問道“最近許君年可是拿下了整個雍州,衛舟那麼強悍,都不得不逃走。
咱們這裡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讓張馳跟張鐵軍談軍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這不,聽到張馳的詢問,張鐵軍手中的酒壇子朝著桌子上一放,嘿嘿笑道“打唄,咱們現在也已經占了一半的青州了。
隻要再打下去,拿下整個青州,沒有任何的問題。”
張馳衝著他翻了個白眼,索性不再理他,直接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打?
這個字說起來很是輕鬆,隻有打的時候才知道這裡麵的難處。
秦宏元的性格擺在那裡,一個搞不好,又是運城慘案。
所以這件事情不能亂來,隻能徐徐圖之。
除非,秦宏元死!
反而是張鐵軍,見張馳如此表情,也是冷哼一聲,道“他許君年可以,我張鐵軍也行。
不就是打到讓敵人害怕,主動投降嗎?
咱們這裡也不是沒有謀士。”
“誰?”
張馳突然笑了起來,第一次從張鐵軍的嘴裡,聽到打仗還要用計的說法。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張鐵軍不管是打架還是打仗,除一了錘下去,沒彆的本事。
所以,聽到謀士一詞,他樂得不行。
“左豐啊!”張鐵軍嘿嘿笑著,說道“我跟這小子聊過,人家以前也是副將,打仗的一把好手。”
“左豐?”張馳愣了一下,沒想到張鐵軍會提起這個名字。
“你可彆小看人家,人家以前也是蔣旭的副將,跟許君年鬥過。”張鐵軍聲音大了幾分。
張馳想想,似乎也是這麼個道理。
這個左豐,確實可以一用。
隻是……
“他可是陛下派來處理運城政務的,你拉人家來這裡幫你攻城,不好吧?”
“處理政務是不是為大康辦事?”張鐵軍問道。
“當然是!”
“那咱們收複青州,是不是為了大康?”張鐵軍再問。
“肯定是!”
“既然都是為了大康,咱們把他叫過來出出主意,有問題?”
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讓張馳沒有脾氣。
“行,按你說的,那就把他找來,咱們合計一下。”
……
僅僅隻是一會功夫,左豐便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左豐見過兩位將軍。”
一眼看到了左豐,張鐵軍連忙起身,一把拉住了對方,按在了座位上。
“彆客氣,天氣熱,先吃點涼菜。”
張鐵軍嘿嘿笑著,熱情過了頭。
左豐又不是傻子,他心裡聰明著呢。
在這種情況下,二人突然討好自己,肯定有事求自己。
所以,他並沒有吃飯,而是拱手說道“二位將軍有事直說,你們這樣,這飯我也吃不下去啊。”
張鐵軍哈哈大笑,來到了對方的跟前,不顧自己手上的油漬,笑著說道“這次咱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如果咱們要拿下整個青州,你可有妙計?”
拿下整個青州?
左豐一臉苦澀,道“將軍說笑了,你們都沒辦法的事情,我又怎麼會有主意?”
“彆這樣嘛!”張鐵軍晃了晃他的肩膀,道“那許君年都把雍州給拿下了,若是咱們這裡再沒什麼動靜,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許大元帥,他……”左豐苦笑,道“他有那個才能,咱們不能比啊!”
張鐵軍輕哼一聲,道“怎麼,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許君年嘍?”
左豐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將軍跟許大元帥不是同一個賽道。”
哼!
張鐵軍重回自己的位置上,嘴裡有些不滿,說道“現在那秦宏元的大軍,隻要聽到老子的名字,嚇得屁滾尿流。
他許君年能做到我這樣?”
他這話一出,左豐突然愣了一下。
就這麼盯著張鐵軍,說道“秦宏元不但怕,他手底下的將領也都怕。
而且現在的秦宏元與以前不一樣了,咱們可以從這一點上下手。”
“你有辦法?”
二人齊唰唰地看向了左豐。
左豐笑道“屬下跟在朱大人身邊的時候,聽他講述過許大元帥用兵之法。
咱們不就是怕這秦宏元再製造出運城之事嗎?
這次咱們引蛇出洞,直接把他引出來。
隻要他被抓,我相信,彆說是取青州,就算是定州都可以拿下。”
“說的好聽,這家夥現在賊精,你如何能把他引誘出來?
再說了,就算把他引誘出來,咱們又拿什麼去保證能抓得住他?”
左豐兩手一攤,道“主意我是給兩位將軍出了,這抓人的事情總不能讓屬下去吧?
再說了,秦宏元對將軍恨之入骨,恨不得扒您的皮,喝您的血。
您直接以身為餌,不就可以了!”
嗯?
左豐這話一出,頓時讓對麵坐著的張馳來了精神。
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張鐵軍。
張鐵軍被他盯著,有些發毛,下意識地說道“你們這麼看著我乾啥,我總不能一個人去拿他吧?”
張馳咧嘴笑了起來,道“說不定,還真的可以!”
……
青風寨外。
那條官道之上。
許君年單人單騎,縱馬狂奔,直奔青風寨門而去。
待來到那城門之前時,猛拉韁繩,追風馬那熟悉的嘶鳴聲響起。
引起了順子等人的注意。
“喲,許大將軍!”
看著立刻止住身形的許君年,順子立刻迎了上去。
許君年風塵仆仆,看到順子,突然大笑。
“今日就不跟你敘舊了,我還得去看我家寶貝兒子呢。”
聽到這裡,順子連忙讓開了身形,同時朝著自己的那一眾弟兄們說道“都閃開,彆擋著人家回家見兒子。
這他娘的離開這麼久了,連兒子長啥樣都不知道呢。”
許君年見眾人讓開了一條道,再次縱馬,朝著寨子裡而去。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順子撓了撓頭,道“這家夥不應該先回皇城複命嗎?怎麼這麼快就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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