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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雲挺著個肚子,一身寬鬆的衣物,秀發散亂披在自己的肩頭。
還彆說,當這個帝王回歸到女兒身的時候,竟然這般漂亮!
除了少了女人味,其它挑不出什麼毛病。
每次紀柔見到對方這個樣子,便會忍不住開幾句玩笑。
說若是陛下恢複了女兒身,那自己這個大周第一美人的名號就要拱手讓人了。
她的本意是想讓楚冰雲放下心中的那份芥蒂,奈何楚冰雲每次聽到這話,都是一副苦笑的表情。
一張圓桌,幾道小菜!
兩個人坐在桌前,還沒開始吃,便已經聊起了徐長風的禮物。
“我當初向他索要的是那部兵書,並非這論語。”紀柔看著書本,搖頭歎息。
不知道為何,楚冰雲雖然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喜,可是她並不討厭徐長風送來的禮物。
拿起書本,仔細研讀,心頭震撼。
這書本裡的內容,字字珠璣,讀完之後,讓人能感觸良多。
不但有著為人處世的名句,還有著治國之道的言論。
看著看著,楚冰雲便伸手撫摸起了自己那鼓起的肚子。
她的這種態度,讓紀柔皺起了眉頭,朝著那書本上撇了一眼,道“這字跡是徐長風的,也就是說,這是他親筆所書。”
不說還好,這一說,楚冰雲腦海中再次浮現了當日鳳雙江上的那半日瘋狂。
“此書不輸於許君年的那部兵書!”
嗯?
紀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她的印象裡,自家陛下對徐長風的態度一直是不怎麼好的。
尤其是懷上了這個孩子之後,幾乎每次聽到對方的名字,都會麵露不悅。
為何這次一改常態,誇了起來?
也許是感受到了紀柔那異樣的眼神,楚冰雲輕哼一聲,道“朕隻是對事,不對人!”
說著,飯都沒吃,就這麼拿著那部論語,回房去了。
紀柔本想上前扶住對方,奈何隻是還沒到近前,對方已然關上了房門。
站在門外,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怔怔出神。
而此時的門內,楚冰雲卻是抱著書本,靠在門上,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她便狠狠地甩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心道“朕乃一世帝王,為何會想他?”
……
大康,帝都城外。
許君年的大軍,如約而至。
算算時間,距離他老師所說的來年入春,向雍州進軍,時間已不短。
如今,春天已然溜走,而他的雍州之行,卻還有一個帝都沒有拿下。
騎著追風戰馬,許君年看著帝都那緊閉的城門。
幾十萬大軍兵臨城下,那衛舟竟然還能坐得住!
不得不說,這衛舟也是個人才。
“將軍,何時進攻?”
他還沒著急,身後的眾將士已經急不可耐。
許君年看了一眼天色,道“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棄城而去。”
以目前衛舟這邊的情況,隻要不是傻子,定然不會與他硬碰硬。
自大半個雍州落入了許君年的手中之後,送給許君年的還有大半個雍州的士兵。
以前對打的時候,還可以抗衡兩下。
現在雙方實力相差太大,根本沒辦法抗衡。
現在的衛舟,不斷地在向祈州求救,甚至有一種要與對方強強聯合的衝動。
“棄城?”
身旁的副將聽完之後,突然擔心道“這樣會不會與運城的情況一樣?”
許君年搖頭,道“秦宏元看著是個君子,實則人麵獸心,但是衛舟不一樣!
衛舟隻是看著凶狠,卻不會做出這種自毀根基的事情。
他心裡很清楚,一旦他學了秦宏元,自己將再無翻身的可能。”
許君年給了衛舟逃走的機會,事實也正如他所料。
半日過後,前方探子來報,衛舟的大軍,從帝都撤離了。
雙方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能不動刀兵,就儘量不動。
所以說,許君年與張鐵軍,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性格。
因為他心裡清楚,一旦開打,自己一方有所傷亡不說,帝都的百姓也會受到牽連。
都是大康子民,這不符合他的初衷。
太陽西下,許君年騎著馬,踏入了帝都的城門。
恢宏的城牆,那可以讓幾輛馬車並排而行的大路,以及路兩旁整齊的房屋,無一不在訴說著這座城池昔日的輝煌。
被人占了這麼久,如今再次回到了大康的懷抱。
物是人非,這裡以後再也不是大康的國都。
“通知下去,讓人放棄追逐,並派人回皇城送信。
我許君年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從今日起,雍州儘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讓陛下派人前來接收,本將軍要回家!”
……
許君年收複整個雍州的事情,很快便在大康傳開。
不但傳到了皇城,秦玄雅甚至答應了他的請求,派人前去接手雍州,讓他暫時回皇城待命。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什麼,但許君年確實是功成身退。
原本許壽安還一直在諫言,讓周涼出任濟州刺史。
現在倒好,許君年自己退到了人後,他的這份諫言反而沒了下文。
許壽安對許君年的做法,非常的滿意。
為了這事,他甚至帶著家人,回了一趟臨江老家。
召集全族,舉辦了一下慶功宴。
再一次把許君年,抬到了他許氏一族的至高點。
所有人都知道,許壽安過後,他們許氏的扛鼎人,那便是許君年。
這是一場沒有主角的慶功宴。
彆說許君年不在,就連四公主和她的兒子,也都沒有參與進來。
許氏一族,在臨江城大擺宴席。
不請賓客,不收賀禮,對外宣稱卻隻是家宴。
許氏內部也清楚,這是許君年打了個勝仗,許壽安高興呢。
“叔,這次君年明明可以繼續在雍州建功立業的,為何這個時候調回了皇城?”
“就是,以他的本事,用不了多久,甚至可以把封州也給拿下。”
宴席上,有人不解,朝著許壽安詢問。
看著此人,許壽安嗬嗬笑著,道“因為君年聰明,他知道陛下想要什麼,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侄兒不懂!”
不止是此人不懂,現場很多人都不懂。
現在正是許君年風光之時,卻一下子把自己的路給切了,這是哪門子道理?
許壽安樂嗬嗬地說道“他不是張鐵軍,不能太惹眼,不然沒什麼好下場的。
你們呐,之所以沒有他的成就,那就是沒有他的腦子。
先前濟州一戰,雖然對他打擊很大,但是也讓他學會了很多。”
他有一句話還沒有說明。
有時候,這朝堂之事,就算是皇帝,都沒辦法做主的。
就算對許君年再信任,也擋不住那些人天天在後麵拉扯!
所以,對方必須回皇城,避一下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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