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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錫不由打量李錦塵。
而風容與看了眼李錦塵,眼底就閃過明了之色,並未說話。
花九錫見風容與沒打算說話,便開口道:“說說看。”
李錦塵看向兩人,道:“二位覺得,殿下是個怎樣的人?”
花九錫笑了一聲,說起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殿下絕代風華,文武雙全,似天上灼人燦陽,讓人忍不住追逐。”
李錦塵詫異的看了花九錫一眼,細心的注意到了,花九錫眼睛裡熠熠灼灼的光彩。
那般絢爛奪目,好像包攬了世間所有的一切美好。
幸福而歡喜。
沒錯,就是幸福和歡喜。
他竟然在驕傲不羈,骨子裡冷漠深沉的花九錫眼中,看到了明快的幸福和歡喜。
這實在是……
李錦塵懷疑自己眼花了,忍不住細細觀察一番。
發現花九錫隻要談及六皇女殿下,整個人的氣息就洋溢著一種溫柔和明快,一種愉悅和幸福感。
“你愛上殿下了?”
李錦塵幾乎是脫口而出。
花九錫並沒有絲毫被冒犯,或是不能談及避諱之意。
反而坦坦蕩蕩的承認:“是,我愛上殿下了,也慶幸我愛上的,是我的妻主。”
李錦塵麵上平靜,心中卻是一震,心尖都跟著顫了顫。
六皇女殿下當真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和魅力嗎?
李錦塵不由想到了那夜山莊遇刺,他在房裡等待消息。
一切塵埃落定後,他就看到風容與和花九錫回來了。
隻是兩人一身血腥氣,渾身透著一股冷意和肅殺。
但眉眼卻莫名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同尋常。
那時他沒看懂,但卻記在了心裡,留了一絲痕跡。
此時想起來,他突然就明白了。
兩人眉眼的那抹不同尋常,是因為六皇女殿下而生的。
原來從那夜,這兩人就確定了心意……
想到這,李錦塵側頭看向風容與:“你也一樣?”
風容與淡淡一笑:“對,我愛殿下。”
李錦塵:……
突然覺得好撐……
李錦塵有些懷疑,今日來找這兩人解惑,根本就是個錯誤。
疑惑未解,反倒是被炫了一臉。
喝完了一盞茶,李錦塵起身告辭離開。
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解除,反而帶走了更多的疑惑。
他越發不懂,為何風容與和花九錫對六皇女殿下改變了態度和想法。
那次狩獵,這三人之間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以至於兩人心動情動……
等李錦塵離開後,花九錫才問風容與:“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也懷疑江雲徹……”
花九錫點到為止,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隔牆有耳。
風容與意味深長:“並未,他是對我們的殿下,產生好奇心了。”
“好奇心?”花九錫一頓:眸色深冷起來:“這可不是個好事啊……”
感情從何而起?
所有的基礎上,必有好奇心一席之地。
之前他們才討論了李錦塵,沒想竟真的應驗了……
“我們可真是烏鴉嘴。”花九錫敲了一下自己的嘴。
隨即看向神色淡然的風容與。
“你說李錦塵要是真對殿下動了心,采取了行動,會不會像我們一樣,成為名副其實的側君?”
花九錫更想問的是,等到那時,殿下對李錦塵,會不會就像對他們一樣?
說實話,他對李錦塵沒惡感。
甚至因為對方高尚的品德,還頗為欣賞。
可欣賞歸欣賞,不代表他和李錦塵就是一路人,就能相處的好,成為好友知己。
但想到李錦塵現在的身份,本就是殿下的側君。
若是李錦塵不能與殿下熱絡感情,在殿下那留下些許痕跡和地位。
未來幾十年,困在這深宮之中,李錦塵要怎麼過?
未來李錦塵會是什麼下場,根本不用多說。
被帝王遺忘的後君,就算沒有在待遇上克扣,時間久了,也能被漫長的孤寂給逼瘋。
可若是李錦塵與殿下日漸靠近,有了感情,以李錦塵的性格,隻怕最後下場會更慘。
情殤,也是會要人命的。
花九錫一時間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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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容與見花九錫一臉沉思,便道:“想那麼多做什麼,這些事都不是我們該管,能管的。”
“殿下心中應該自有成算。”
“你是說殿下心中自有對李錦塵的打算?”花九錫有些好奇的打量風容與。
企圖看出點什麼。
可惜,失敗了。
都說他花九錫內心深冷如墨,難測危險。
在他看來,這個風容與的心思可比他更深,更難測。
隻不過,世人都被風容與外表那層與世隔絕的仙人皮,給蒙騙忽悠了而已。
就在後院的男人們聚在一起,圍爐煮茶,品酒閒聊時。
明笙已經到了私兵營。
主將大營中,私兵營的將領和皇騎衛的將領們,全部聚集,拜見明笙。
“見過殿下!”
數十道聲音齊齊響起,鏗鏘有力,如鼓聲嘹亮。
明笙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直接進入主題。
“都彙報一下昨夜實戰的情況吧。”
程玉看了眼南澄,見她沒有動作,就站出來道。
“我軍傷亡過半,將領們也都全數陣亡,包括……屬下。”
軍營的將領們聽到這裡,紛紛垂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漲紅了臉,隻覺得太丟臉了。
一場夜襲,她們這些將領們居然全都陣亡了。
雖然是與敵人同歸於儘,但依舊比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還嚴重。
等程玉彙報完,南澄才出列彙報。
“皇騎衛死傷七成,領將們儘數陣亡……”
昨夜,皇騎衛的領將們和軍營的領將們對戰,雙方實力幾乎是旗鼓相當。
因為不是真殺。
所以兩方打到最後,完全是同歸於儘,打成了平手,一起躺下裝屍體。
若是真實的你死我活的戰鬥……
估摸著最後不是同一時間死亡,僥幸活下來的那個,也不過是多活幾個時辰而已。
對這個結果,明笙並沒有多說什麼,隻道:“這次發現了不少優秀能人,你們的表現都很不錯。”
“選拔的一百人精英挑出來了嗎?”
程玉道:“回殿下,都已經選拔完畢,這是那一百人的名冊,請殿下過目。”
“這一本,是殿下之前說的將領層,安排跟著第一批訓練的名冊。”
夜白走過去將名冊拿過來,遞給了明笙。
明笙翻看後,確定昨夜觀看兩軍對戰時,發現的那些個精英人才,也都在名單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夜黑來報:“殿下,都準備好了。”
明笙聞言,看向一群頗為好奇的將領們。
“之前說了讓你們試試藥浴,現在都準備好了,在座諸位敢當第一個嘗試的人嗎?”
程玉立即道:“屬下願意第一個嘗試。”
軍營其她領將們也紛紛開口:“屬下願意第一個嘗試!”
明笙起身,大步往外走:“那就一起吧,南澄,你們幾個也一起。”
明笙在一群將領簇擁下,來到不遠處新搭建的大帳之中。
這個大帳是由數個大帳打通連接的,作為臨時建立的洗浴帳。
洗浴帳對麵三米之處,搭建了一個很大的燒火台。
專門用來燒水,運水等。
畢竟藥浴需要好幾天,就近取材才方便。
如果去火頭營,距離太遠,也太麻煩了。
看著大帳中,縱橫交錯排列開的,一個個冒著熱氣的浴桶。
眾人眼底的好奇更甚了,這藥浴真能讓人拓展經脈,強筋健骨?
明笙站在一旁淡淡道:“你們都仔細看著如何操作,以及整個流程。”
“之後你們手下的兵,提升身體素質一事,就由你們各自安排了。”
眾人嚴肅以待的道:“是!”
看著一個個侍女和侍從,不斷的加水,往裡麵扔入一個個標記好順序的藥包、花草,甚至連各種蟲類都有。
眾人頭皮瞬間就麻了。
尤其是發現那些扔進去的蛇蟲鼠蟻,還有各種不知名的蟲類,居然全都是活物!
眾人更是雞皮疙瘩爬了滿身,一個個忍不住惡寒又惡心。
雖然看到這些活物扔進去後,不知怎麼的,竟然全都死了。
眾人依舊渾身惡寒發麻。
畢竟,就算這些活物都死了,可它們依舊存在啊。
隻要想到她們即將脫光泡進去……
啊啊啊!
不能想!
一個個止不住的打哆嗦,太踏娘恐怖惡心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明笙似笑非笑的看向臉色發白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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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將軍們,可以開始泡了。”
眾人聽言,臉色更白了。
感覺殿下說的跟可以上路了,沒什麼區彆……
但也沒有人退縮,或者多說什麼。
等男性侍從全都退出大帳,帳中留下的全都是女子時,一個個咬咬牙,眼睛一閉,扯開腰帶。
動作麻利的脫光光,踏進了浴桶中。
一隻腳才踏進去,眾人就是一愣。
一個個驚奇、震驚又茫然:“我這水居然是涼的!”
“我的也是!”
“我也是,可真神奇,明明是熱氣騰騰,可水麵下卻是冰涼的!”
明笙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再說什麼,就這麼閒情逸致的,看著眾人化身好奇寶寶。
夜白、夜黑幾人也很好奇的看著眾人。
漸漸的,隨著時間流逝,眾人就沒心思去好奇了。
因為浸泡的水越來越涼,越來越冰。
“嘶!她們的眉毛頭發眼睫全都結冰了!”夜黑忍不住驚呼一聲。
明笙見眾人開始顫栗,牙齒打顫,想要從浴桶裡出來,便道。
“都堅持住了,不許出來,這也是給你們的一個考驗。”
眾人聽言,隻能咬牙堅持。
就在大家以為要被凍成冰塊時,那冰冷刺骨的冷意和寒氣,漸漸退散。
溫暖的暖流逐漸包裹眾人的經脈丹田,皮骨肉。
就在眾人舒服的喟歎時,那溫暖的熱感卻越來越強烈。
隨著溫度加劇,眾人原本凍得青白的皮肉,開始泛紅。
灼熱的讓人有些難以喘息的火熱,讓眾人好似置身烈火中。
每一寸皮膚,每一寸筋骨,都好似被一點一點打磨灼燒。
簡直痛苦難耐。
一聲聲慘叫和悶哼,在大帳中此起彼伏。
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時辰。
大帳外,嚴密把守的士兵們站的挺拔,英姿颯爽,眼睛卻咕嚕嚕轉動,隔空對視,傳遞自己一顆澎湃的好奇心。
藥浴並非一次就能成,而是需要連續泡七七四十九天。
首次藥浴,明笙擔心有人堅持不下去,會出問題,這才來親自守著。
之後關於私兵營和皇騎衛營中將士們的藥浴,就交給今日這些領將去安排了。
明笙將太女府的醫師留下,待在軍營教導這裡的軍醫幾天。
太女府的醫師,是明笙親自教導關於藥浴的注意事項的。
已經被明笙下過精神暗示和精神指令,以及忠心符,多重保險,用著完全無後顧之憂。
明笙離開軍營時,帶走了一百精銳士兵,以及一半的領將。
皇騎衛那邊也一樣,選拔了一百精銳和一半領將帶走。
一行人一路去了,夜黑提前找好的一處峽穀。
明笙騎在高頭大馬上,麵對眾將士道:“這片山穀,將會是你們接下來秘密訓練的訓練營。”
“孤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親手打造屬於你們的特訓營。”
於是,一群精英能將,還沒開始接受特殊訓練,就先一步苦哈哈的乾起了基建。
造營地,造房子,造訓練場,各種造。
每天不是在泡藥浴的路上,就是在伐木的路上,忙碌的不得了。
接下來兩個月,明笙隻是每半個月,回皇宮一次。
也不上朝了,成天待在軍營裡練兵。
當然,所謂待在軍營裡練兵,隻是明麵上,讓大家以為的。
實際上,每次明笙從皇宮出來,都是先去自己的私兵營混淆視聽。
然後再從私兵營的另一個方向,去幾十裡外的峽穀特訓營。
去那裡親自參與,訓練特訓營的第一批學員。
就在各皇女們乾勁十足,如火如荼的秘密進行著各種計劃時,時間也悄然流逝。
轉眼就過去了兩個月。
宸國三年一次的科考,也開始了。
姬明幽等人都參加了這次的科考。
也就是科考的這段時間,六皇女殿下的側君,江雲徹,重病而亡。
對此,收到消息的明笙,隻是讓人回去傳話。
雖江側君入承天宮半載,卻未能為殿下分憂解難,誕下一男半女。
但念其其母江尚書,為宸國勞心勞力,操勞半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聽聞江尚書甚是喜愛江側君這位庶子,六皇女殿下特恩賜,江側君喪儀交由江家操持。
江側君亦可入江家墳,以江家兒郎之身份葬入江家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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