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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有敵襲!窩草!誰偷襲老子!”
“不對勁,這些人好像不是奔著殺人來的……”
“彆動!你已經死了!好好扮演一個死人!”
“尼瑪!還能這麼玩的?假殺?這老子也會!我打……彆動!你是死人了,快躺下!”
隨著雙方戰鬥越來越激烈,士兵們也明白了。
這場敵襲是假的。
與其說是一場血腥廝殺的敵襲,不如說是一場真實演練戰。
於是從一開始隻是軍營士兵扮死人,到後來他們玩明白後,也開始反擊。
打的皇騎衛扮演的黑衣人。也開始走上裝死人的道路。
這場對戰突襲,持續了足足一夜。
直到天明,才漸漸平息。
而被明笙派出來的皇影衛,全程隱匿在暗處,觀摩記錄著這場實戰每一個人的表現。
就連遠在皇宮的明笙,也讓萬初進行著實時轉播。
觀看著每一個人的表現。
一場夜襲實戰,還真讓明笙發現不少優秀人才。
這大概也跟皇騎衛和私兵本就是千挑萬選,萬裡挑一選出來,聚集在一起的關係。
本就一個個單獨拉出來,就是優秀的存在。
天色亮起,夜白帶著宮人們進來服侍。
明笙起身後,問了一句:“都準備好了?”
夜白恭敬的點頭:“回殿下,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準備的那批藥材等,也全部送出,已經在去軍營的路上了。”
明笙聞言,沒再多說。
等梳洗裝扮好,吃了早膳,這才出了九華殿,一路出了宮。
上百皇騎衛和數百府兵開道,出行排場極儘張揚威風。
讓人遠遠看到這移駕,就知道是當朝六皇女殿下出行。
明笙前腳剛出了承天宮,後腳各院就得到了消息。
院子裡練完劍的花九錫,將劍丟給侍從,大步走進屋內。
“沐浴更衣,去容華苑說一聲,本側君要過去與風側君一起用早膳。”
容華苑,風容與剛收到明笙早早離宮,連早朝都沒上的消息。
後沒多久,就聽九霄苑的人來傳話。
不由想到昨日下午,花九錫跑來他院子,第一句話就說要打一架。
兩人在院子裡打的你來我往,有來有回,好不精彩爽快。
難得棋逢對手,旗鼓相當。
一個動作飄逸流暢,攻守皆宜,一個招式淩厲,大開大合。
竟然打的難舍難分,相互攻克,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花九錫越打越心驚:“真沒看出來,風容與你武功居然這麼好。”
“你這些招數從哪學來的?看起來輕飄飄的,卻滿含殺機,密不透風,完美的毫無破綻可攻克。”
花九錫利落的挑開花九錫的刺來長劍,手中劍走遊龍般,一邊靈巧如電攻向對方,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根據百部功法自創而出,孤風令行劍,其中一式,雲雪龍吟斬!”
隨著風容與話音落下,手中鋒利寶劍發出一聲爭鳴,好似有狂龍之音呼嘯。
一股排山倒海的劍氣,朝花九錫壓來。
讓他隱約似看到了銀龍狂嘯九天而起的幻影。
隻是一瞬,就消失不見。
花九錫也是個練武奇才,打小學武就悟性高個,根骨極佳,修煉速度是普通人的十幾倍。
竟也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渾身內力傾注,集中灌入劍身,至純至陽之氣,帶著山崩地裂之勢回擊。
“那讓你也看看我這招自創的,九幽寂滅!”
兩股力量碰撞的刹那,周圍圍觀的宮人,仿佛看到了一條銀龍衝入九幽山群。
一巨龍,一群山峻嶺,相互碰撞,刹那間好似山崩地裂。
一陣強大罡氣,自兩人周身似巨浪蕩開,掀翻了周圍的一切擺設、庭閣、瓦片、花草樹木。
就連周圍的宮人們,都被震飛在地,一個個氣血上湧,吐出一口血。
不致命,但很疼!
風容與和花九錫默契的同時收手,各自退到一邊。
花九錫一手背在後麵,一手持劍指地,滿眼震驚又興奮的看著風容與。
“沒想到風家數代文臣,居然出了你這麼一個武學上的絕世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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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錫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欣賞和敬服。
他這樣出身貴重的驕傲天才,自然隻會欣賞和敬服能與自己比肩之人。
而能讓他花九錫欣賞敬服的人不多,如今又多了風容與一個。
這人還是出身文臣世家。
真是奇跡啊。
至於背在身後,被震的有些發抖的手,就忽視它吧。
花九錫其實心中明白,這一場對戰,他和風容與看似是打成了平手。
可若是繼續打下去,非要分出個勝負的話。
他必定要輸風容與一招半式的。
當然,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在給自己挽尊,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這不是還死戰嘛。
風容與手中長劍往身後一收,飄逸緋麗的紅袍上綻放著朵朵金色曇花,華貴至極。
紅綢玉簪高束半馬尾,烏黑墨發三千垂落腰際,那濃烈的紅和金色,仿佛奪儘天下所有熾烈璀璨的色彩。
整個人佇立在原地,氣質淡然高貴,仿若遺世獨立的謫仙,卻又比那暗夜魔魅都要冶麗。
他從容不迫的淡笑:“你也很好,算得上武學天才,自創的招式也很獨特厲害,剛猛淩厲,有氣拔山河,開天辟地之勢。”
花九錫狹長瑰麗的眸子彎彎一笑,帶著幾分驕傲矜貴的說。
“那是當然。”
他紫衣華袍,半束的頭發上是一頂紫玉流雲金冠,碎著紫玉珠的流蘇順著墨發垂落。
華袍上朵朵綻放的火紅曼陀花,襯的他整個人越發貴氣逼人,郎豔獨絕,恣意不羈。
與滿身風華絕代的風容與相對而立,氣質容貌上竟也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雖是不同風格,不同氣質,不同容貌,卻各有千秋絕色,自有獨特的風華綻放。
看的周圍的緩過勁兒來的宮人們,不由看愣了神。
隻覺這一紫一紅,持劍相對,相視談笑的畫麵,實在美的壯觀震撼。
不愧是天下世家美男榜上,都占據前位的貴公子。
陛下可真是對殿下好極了,將宸國最好的一切,包括人,都留給了殿下。
明明在宸國,能文能武的男子並不算多。
至少不及女子的一半人數。
可六皇女殿下這裡,四位側君就有兩位是文武雙全的絕世天才。
聽聞即將迎娶的新側君,白家小公子,曾經也是一位文武雙全的小神童。
可惜如今成了殘缺之人……
殿下這後院,未來也不知還會聚集多少,資質才能頂級優秀天才,容貌氣度絕世風華的男子……
“走走,喝一杯。”
後來花九錫問了他與殿下洞房花燭夜的事。
兩人這一合計,才發現,原來不是自己太弱,而是殿下太強。
這一下,兩人都暗自鬆了口氣。
思緒從昨日回歸,風容與道:“讓人多準備些早膳。”
等花九錫過來後,兩人一同用了早膳,就去了外麵花園的涼亭,賞雪喝酒。
軟塌狐毯,煮酒碳爐,甜點熱飲。
花九錫和風容與落座軟塌,風容與直接側躺了上去。
一手支著臉腮,一手拿了一塊宮侍遞過來的點心盤裡的甜心。
慢悠悠的吃著,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又雍容華貴的氣息。
花九錫則半靠在軟塌高的一邊,一手抄起桌上暖好的酒壺,直接對飲。
爽快的喟歎一聲,花九錫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
涼亭裡的宮侍全部退出去,侍衛們也都退守百米之外後。
花九錫才閒聊般道:“昨夜殿下沒有留宿後院,今日一早又匆匆離宮,連早朝都沒有上,你怎麼看?”
風容與將手裡的點心吃完,才慢悠悠的說:“躺著看。”
“……”花九錫不雅的衝他翻了個白眼:“趟死你算了!”
風容與唇角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殿下這段時間應該會很忙,隻怕無暇來後院了。”
花九錫若有所思的點頭:“確實,自幾位皇女殿下來過之後,聽聞離了承天宮,就去找了陛下。”
“看來是有什麼事要忙了。”
花九錫也沒再繼續這話話題,畢竟再深聊下去,就涉及後宮乾政了。
“聽說江雲徹感染的風寒,越來越嚴重了,這兩日天天請太醫,情況似乎不太好。”
說到這裡,花九錫來了個神跳躍:“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太醫,開些什麼藥膳之類的補補?”
正在飲酒的風容與,頓時嗆了一下:“咳咳……”
“要吃你吃,我身子骨好的很。”風容與目光涼涼的掃了花九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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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錫挑眉:“是誰昨日說自己一樣被壓的?”
“你不是跟我一樣堅持一夜就不行了?吃點補藥調理調理不是挺好……”
“你才不行!”風容與義正言辭的打斷花九錫的話:“我很行,不行的是你。”
“我風容與武功高強,體力強悍,不過是遇到天賦逆天,更強大厲害的殿下,這才甘拜下風,願意臣服殿下身下而已。”
花九錫斜眼看著風容與,眼神多少有點不懷好意和幸災樂禍:“你急了。”
風容與噎了一下,然後淡然從容的說:“洞房花燭這種事,確實有些耗費體力,補一補也是應當。”
“你看著辦吧。”
“哈哈哈~”花九錫笑了起來:“行,一會兒我就讓太醫過來。”
談笑過後,花九錫嚴肅了幾分:“你說殿下對李錦塵是個什麼打算?”
至於江雲徹,兩人都沒有多談。
都是聰明人,怎會看不出江雲徹在殿下那,已經形同廢人。
隻怕要不了多久,這承天宮就沒這號人了。
至於這來的極為巧合的風寒……
就不是他們該想的。
有些事情,自己心中有數就行,難得糊塗啊,這才命長……
風容與沉思了片刻,垂眸倒了一杯酒,淺啄了幾口,才說了一句。
“李錦塵的品性太過端方君子,高潔磊落,高風亮節,與殿下非同路之人。”
花九錫聽言,立即就明白了,嗤笑一聲:“是啊,真是稀奇,丞相府嫡出公子,出生在這樣的高門權貴之家,居然出淤泥而不染。”
“不過也是,李丞相那人性子就過於古板不知變通,眼裡容不得沙子。”
“教出來的孩子,也一個個一板一眼,刻板重禮。”
“李錦塵就算是個天資聰穎,天賦絕佳的好苗子,在這樣家教環境中長大,沒有變的過分古板不知變通,已經是奇跡了。”
“李家文臣大儒出身,論學問文采,文化禮儀,治國倫策,確實厲害非凡。”
“但要論謀略人心,禦下之道,權術治世,人間百態,卻過於君子高潔,單純高尚,非黑即白。”
“可這世間並非非黑即白。”
“殿下要走的是帝王之路,李錦塵若是不改變心性,待在殿下身邊,怕是要難受了。”
但李錦塵的心性能改變嗎?
花九錫和風容與都與李錦塵相處過,知道他是怎樣的人。
自然明白,李錦塵改不了。
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公子,如何能適應汙泥和黑暗。
若繼續在這承天宮中,這朵纖塵不染的蓮花,遲早會枯萎自毀。
但李錦塵已經是殿下名正言順的側君,聖旨賜婚,入了皇家玉碟的。
不可能再有離開這承天宮的機會。
那他的未來……
就看這幾天,殿下好似遺忘了雲舒苑,但偏偏雲舒苑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側君標準,沒有任何克扣。
側君該有的一切尊榮,李錦塵也都有。
這就讓兩人有些看不懂,殿下到底對李錦塵是個什麼打算和態度。
這時,有宮人過來報:“風側君,李側君來了。”
風容與和花九錫對視一眼,風容與道:“帶他過來吧。”
“是。”
不一會兒,宮人將李錦塵引領到了涼亭,就退下了。
李錦塵見涼亭裡,隻有風容與和花九錫二人,並無其它宮人侍從,也讓身邊的侍從宮人都離遠了些。
他對兩人微微點頭打了招呼,就在新添加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我聽聞花側君也在這,就想過來與你們聚一聚,聊一聊,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花九錫輕笑:“不打擾,這承天宮的後院,也就四個君侍,之前我們四人不也偶爾聚一聚。”
風容與也開口道:“本也是打算差人去問問李側君,要不要過來觀景喝酒的。”
李錦塵淡淡一笑,眉眼清貴似雪,目光清潤,纖塵不染。
一襲繡金竹蘭花的月白廣袖華袍,身披銀色狐領大氅,通身氣質越發貴雅高潔,端方如玉,風華清麗。
“沒有打擾就好。”
李錦塵倒了一杯酒,舉杯朝兩人示意了一下。
風容與和花九錫也很給麵子的舉杯。
三人隔空虛碰杯,各自飲了一口。
喝完酒,李錦塵才道:“我這幾天一直被一些事困擾,始終想不明白。”
“想到二位與殿下相處時間更久,就想來與你們聊聊,看看是否能解心中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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