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如果享受過自由
金色的陽光灑在沙灘上，天空碧藍如洗，細軟的沙灘上一腳踩上去，踢濺出閃爍光芒的小貝殼和熒石。
沙灘上人擠著人，有帶著萌娃來旅遊的，也有甜膩膩黏在一起的小情侶。
每個人的臉頰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過去幾日，陰雲繚繞，多少想來海邊玩的人隻能呆在酒店裡，一日一日的看著窗外歎息，如今終於迎來了陽光明媚的大好天氣！
青靄靄的海邊，隻幾人多的距離，往裡是幽深的青色，而到澄淨可以一眼看見底部的淺海處，海水在光照下無比透亮。不同於以往所看到海洋的深藍色，陳源還是第一次見到青色的海。
沙灘旁，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人站在那裡。
她白皙到耀眼，不僅身高高挑，身材的飽滿程度也極顯豐腴誘惑，哪個地方的弧度都渾然天成。
一身淡藍色的薄衫，露著光潔後背的吊帶，往下的裙擺延伸到腳踝處，明明沒有任何一個部位暴露，卻有著朦朦朧朧，讓人產生無限遐思的美感。
海水湧來，打濕她的腳踝。
陽光普照，讓她後腦夾住的頭發尾端，宛若透明。
“好了沒有？”薑凝柔聲問了一句。
“馬上，這實在是太好看了，你等我找好角度多拍幾張。”
兩人對話間。
有彆的相伴旅遊的女生一起走過，看著背對她們的薑凝，幾人都看傻了眼。
她的氣質實在是太過出塵。
拍完照。
陳源端詳著手機中的照片，內心不禁嘖嘖讚歎，他一時間忘了跟薑凝說下。
而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回音，凝凝扭過臉來，才發現他對著手機發呆。
“拍的怎麼樣啊……我看看。”
“哦！給你。”
把手機遞過去，陳源的眼睛依舊緊緊的盯著她。
換上輕紗泳衣，站在海邊的薑凝，與此時海風相得益彰的出塵的她，竟讓陳源生出不可高攀的錯覺來。
當內心出現另一個想法，意識到“她這麼漂亮卻是我女朋友”的時候，他感覺到無比的滿足。
凝凝太漂亮了，那種氣質簡直無法形容。
她就像那種書中刻畫出來的標準的“大家閨秀”，溫婉又懂事，永遠貼心的知曉丈夫的心事，看向他時眼光時刻充溢著溫柔。
被這種眼神注視著。
無論是誰，都會感覺自己被飽滿的愛給包圍。
好似成為了她的愛人，就征服了半個世界，就從此無所不能。
她知道要來海邊玩，刻意選了這件一點兒也不暴露的泳衣，陳源就算想吃醋也沒辦法，反倒為自己小心眼的想法而愧疚。
“好看，我喜歡你鏡頭下我的樣子。”
薑凝把手機歸還給陳源，同時略帶羞澀的牽起他的手來問道：“這麼多天都期待著來海邊玩，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沙灘之旅，可以陪著我一起去玩水嗎？”
她歪歪頭。
“要不你親我一下，我就陪你去。”陳源臉頰微微發燙。
對瑤瑤說出這種話，他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
可是凝凝給人的感覺，太無法褻瀆。
所以，調戲起來稍微需要一點兒勇氣。
這話一說出來。
薑凝明顯愣了一下，她先是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微微低下頭小聲道：“你想親，回酒店裡可以隨時親啊，乾嘛非要在這裡。”
“那肯定要在這裡啊。”
陳源剛才就注意到了，有好多男生的眼光一直在投向這邊，當然不是在看他，而是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女朋友身上。
看什麼看！
又不是你們女朋友！
他想著。
薑凝疑惑的盯著他一會兒，見陳源不像是開玩笑，而是一直站在那裡等她。
“唉，拿你沒辦法……”
她走過來，微踮起腳尖。
“伱遮住我一下……低低頭啊，不然要很努力才能碰到……”
半秒後。
兩人的身影重疊，薑凝的纖纖玉指貼在他的脖子處。
閉上眼睛，她奉上美豔的雙唇。
這一幕。
直接給一旁的男生們看傻了。
幾乎一瞬，陳源就接收到了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有人的拳頭都攥緊了。
被親完以後，他立馬就開心了。
任由薑凝牽著他的手，踩著清澈的水花，從金色的沙灘上往裡走，一直到她的全身都濕透了，露出內裡泳衣的形狀來。
……
遊泳、潛水、尾波衝浪、日光浴。
乘坐豪華的遊艇在海上穿梭，享受海風吹拂頭發，從耳邊急速掠過的快感，看海鷗潛過舒展著優雅的翅膀，在低空中劃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弧線。
這兩天來，無法在海邊遊玩的鬱悶被一掃而空。
金色的陽光下，薑凝跟陳源牽著手，在三亞的海灘上留下了無限美好的回憶。
從清晨到午後。
薑凝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她過去幾個月的笑臉都沒有這幾個小時多。
如果薑瑤在場，全程目睹。
恐怕她也會忍不住感歎。
在看見姐姐幸福的模樣時，她一定會感同身受那份沉溺在戀愛中的喜悅。
以往，隻有跟妹妹呆在一起的時候，薑凝才會活潑起來。
在彆人麵前，她永遠是那副端莊的樣子。
如今遇到了她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人，讓人不得不去想，童年時的兩姐妹沒有享受過天真爛漫的歡樂時光，整日在嚴厲與陰暗的培養下成長。
現在也算是……彌補了那段歲月。
無論一個女生是何種性格，又經曆過什麼，她們其實都會在很多瞬間渴望一種情緒，如果可以被當成小女生一樣寵溺。
如果那個人能給她這樣的感覺，享受過以後。
這份渴望就開始無止境了。
薑凝的內心，其實比妹妹更加像小女生，一旦自由的閥門被打開，那以往刻意封鎖的種種情緒會潛移默化的洗禮整個人。
隻不過現在她還察覺不到。
日子平靜而又溫馨，以後回憶起來這段時光，她恐怕會忍不住落淚。
現在，隻覺得渾身都被愛填滿，再也容納不下更多的情緒。
……
陳源跟薑凝一起，玩的筋疲力儘。
午後。
他們吃完東西一起回酒店休息。
客廳中呈現出這樣一副唯美的畫麵：
陳源側著身體躺在沙發上，一臉的愜意與享受，他臉頰枕著薑凝修長白皙的腿，感受著她肌膚的細膩。
閉上眼睛，耳洞裡有“哢擦哢擦”的細小摩擦聲。
陳源覺得自己耳朵有些癢，恰好酒店裡也有挖耳勺。
借助外麵明媚的陽光，薑凝索性讓他躺在自己腿上，然後幫他挖耳朵。
……
“這個力度還可以嗎？不痛吧。”
薑凝的柔聲響在耳畔，直撓的人心裡癢癢的，耳朵裡也癢癢的。
陳源頓覺一陣舒爽。
“沒事，感覺很舒服。”
“那就好，不要動喔，我動作會很輕的。”
伴隨著她的提醒，陳源都感覺不是在被挖耳朵，而是有輕若無物的羽毛在他的耳洞裡盤旋，簡直舒服到要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他一邊喉嚨裡發出幸福的哼唧聲，一邊伸出手摸著凝凝滑溜溜的腿。
套房裡寂靜到沒有任何聲音，隻有兩個人相處的溫馨。
沒有比膝枕更爽的事情了。
陳源甚至感覺到自己回到了多年前，幼兒園的午後，那個比媽媽還溫柔的老師就是這樣，揉著他的頭發，動作輕巧的撓他的耳朵。
不過，當時他沒摸腿。
薑凝當然知道他的手不老實，一直在腿上遊移。
稍微有些異樣的觸感，讓她臉頰發燙，有些嗔怨的看著陳源。
動又不能動，生怕刺激到他。
隻能任由這個小混蛋繼續不老實下去，好在他沒有更過分的舉動，如果往再深處延伸，恐怕她渾身都要開始發抖了。
腿部，倒不是特彆敏感的地方。
薑凝覺得，摸也就摸罷。
讓男朋友多一點香豔的體驗，某種程度上，也是女朋友的責任。
“之前，有沒有女孩子幫你這樣挖過耳朵？”
“啊？那怎麼可能，遇見你之前，我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的。”
“那你的柔柔姐呢？”
“額……”
突然被問到如此致命的問題，陳源挑了下眉毛。
“沒有，沒讓她碰過我的耳朵。”
“那就是說，你們牽過手咯？”
薑凝動作停住，眼神閃爍著看著他，似乎刹那間就懂了很多事情，那眼神中洞悉一切的敏銳，讓陳源禁不住心中一抖。
“沒有，這個也沒有。”陳源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好吧，相信你。”
薑凝輕輕哼了一聲，手上停止的動作複又開始。
她專心致誌的樣子，竟讓人有種錯覺，讓人覺得她渾身都在散發著一種祥和的母性光輝。
溫暖而又迷人。
片刻後，這份平靜，被突然的電話鈴聲所打破。
叮鈴鈴鈴——
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來電鈴聲響起。
薑凝再次停下動作，幫陳源把手機給拿了過來。
“誰啊，有人給我打電話？”
“嗯，備注是媽媽。”
“我媽！？”
陳源一下子直起腰來，枕著的長腿也不香了。
他捂住額頭煩惱道：“不會又是來吵我的吧……”
“阿姨……阿姨很喜歡吵你嗎？”
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表情，薑凝有些好奇，歪了歪頭問著。
“也不是，主要是在旅遊這件事上有分歧。”
“那你還接不接？”
“接唄，吵就吵吧，我又不怕。”
陳源稍微思索了下，沒有選擇逃避。
有了第一次反抗，就有第二次，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
小時候事事聽老媽的也就算了，那時候年紀小，現在都是成年人了，總不能還被老媽限製著。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薑凝小心問道，她雖然很想聽陳源平時怎麼跟家裡人溝通的，但是又怕他介意。
“沒事，我接了。”
陳源按下接聽鍵，同時舒舒服服的再躺回她的腿上，跟低下頭的薑凝對視著，肆意玩弄著她的頭發。
……
“喂，媽。”
陳源把薑凝的頭發卷在指尖，繞出兩個圈兒，語氣平淡。
“看來你這幾天玩的挺開心啊，電話也不知道跟家裡打一個，哪怕不跟我說下，你也得給你爸說下吧？到三亞了這都兩天了，你不知道媽媽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嗎？？？”
陳媽的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問責。
那股清晰的壓製力，透過電話都傳到薑凝的耳朵裡了。
她頓時心中略有詫異，第一次聽未來婆婆講話……這一句話就能聽出來，對方不是好相處的人。
“你不是生氣嘛，我打電話給你那不是找罵。”
“那怎麼了？媽媽說兩句兒子就受不得了？天經地義的事情！我說你，你聽著不行？現在媽媽年紀大了，嘮嘮叨叨你不喜歡不能體諒體諒啊？”
“現在老了……額，媽，我記得我小時候你也很嘮叨。”陳源無奈。
“放你的屁！”
陳媽凶狠道！
都不用麵對麵，光是聽語氣。
陳源完全能想象出來，此時遠在淇水縣的媽媽此時橫眉冷豎的神情。
他小時候見過太多次這種表情。
薑凝聽完這一句粗話，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好像是覺得陳源挨罵挺好笑的。
“好了好了，我這兩天都在外麵玩，我爸也知道，所以沒想著打電話，那這次就當補上了唄。”
“說的好聽，我不給你打，你永遠不會主動跟媽媽溝通，我有這麼凶神惡煞嗎？”
“沒有！哪有啊~”
“你個小混蛋！算了，不跟你扯這些七七八八的，早晚要被你跟你爸氣死，一大一小兩個混蛋！”陳媽冷哼幾聲，轉而聲音突然又溫柔了起來，關切的詢問道：“你訂的酒店怎麼樣？跟同學住一間還是一人一間啊？記得要放好個人物品，旅遊最容易丟東西了，聽到沒！”
“酒店還行，跟同學一起住的。”
“那也行，你們男孩子在一起，不要老是吃垃圾食品哈，有空多下樓吃點正餐，不要心疼錢……媽媽給你工行那個卡裡打了幾千塊，花完了再要。”
陳媽一句一句的叮囑，聽的陳源都有些愧疚了。
“我知道，媽……你不是說一分錢也不給我嘛，怎麼突然又……”
“那不是賴你當時氣我！沒良心的小混蛋，還有個事，你柯姨給我打電話來著，說是你出去玩的時候碰到小柔了。”
“昂。”
“既然碰到了，那就帶著禮物去看看你叔叔阿姨，我記得你柯姨還生了個二閨女來著？給人家買買玩具，給你叔叔買點茶葉，去吃頓飯，拜訪拜訪聽到沒？”
“什麼時候去啊？”陳源看了一眼薑凝。
她臉頰上倒是沒有任何神情，平淡的很。
“今晚，你阿姨說做了一桌子菜，要好好招待你。咱們那時候也沒少受你阿姨家幫助，我結婚的時候她就忙前忙後的，我上班忙的時候她還幫忙照顧你，怎麼說也算你半個媽，到時候嘴甜一點。你阿姨那個人從你小，就特彆待見你嗷。”
“好，我知道了，待會收拾收拾就去。”
“沒事了，玩去吧。”
“掛了哈，拜拜媽媽。”
嘟——
電話掛斷。
陳源鬆了一口氣，伸起懶腰。
薑凝聽完了全程，內心頓時湧現出了非常多的疑惑。
她從來沒有聽陳源說過有關於家庭的事情，因為關係還沒有那麼深入，遠遠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現在隻是在談戀愛的階段。
現在她好像覺得……陳源的家庭跟她認知中的，不太一樣！
以前，薑凝總覺得能養出性格這麼好的兒子，陳源家一定是那種有層次的家庭，最低也是書香門第，十分有底蘊。
他從小耳濡目染，所以長大了性格內斂，三觀成熟，說話有教養，做事有分寸。
從第一天在餐廳遇見，兩人在廁所裡一番對話，她就感受到了。
因為陳源在知道網戀的關係之後，並沒有著急去詢問，表現完全不是十八歲男生的那種急切，而是試探性的先問了一下，再約出來當麵好好講。
在得知她分手的意願後，沒有吵也沒有鬨，名義上的“分手費”也沒有要。
十萬塊，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真不算少了！
隨著接觸變多，她更覺得自己的觀點沒錯。
這次出來旅遊，陳源也是不吝花銷，做的一切都在儘力的給兩人第一次旅遊，留下最完美的記憶。
他心思不說是細膩萬分吧，但也很懂得照顧女生的感受。
縱使她大了對方八歲，相處過程中並沒有感受到因為年齡所凸顯出的認知差距，兩人是很輕鬆的在談戀愛。
可從陳源媽媽的話裡，幾千塊的數字，似乎就可以應對旅遊加上給長輩送禮的花銷了。
這完全不符合她所想的。
幾千塊，連這個套房的一晚都住不了。
彆說看望長輩了……
薑凝一頭霧水，卻沒法立即開口詢問。
她不知道陳源介不介意自己問這個。
隻能壓下疑惑。
薑凝看著陳源的臉頰，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的小男友突然多了幾分神秘色彩。
“唉……”
陳源坐起身來，使勁搓了搓臉頰。
他無奈道：“你也聽見了，我晚上不能陪你了，換上衣服準備去看望長輩嘍。”
“嗯嗯，你去吧，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
薑凝倒是理性，並沒有吃這沒由來的飛醋。
“那我先買點東西，去超市看看。”
“好，回來的時候記得跟我說下。”
薑凝看著陳源換好衣服，並把他送出門外。
轉眼。
關上門。
她也換了身衣服，朝妹妹所在的套房走過去。
本章完